第四章 我們應該都有收集癖,不把東西搜羅到手感覺心裏癢癢的!

蘇文遁走之後,崔五姑也不去追趕,急忙朝壁上的《白陽圖解》看去,待看到圖解無損,方才放下心來。隻是那《白陽圖解》已被那綠袍老怪盜去,日後恐是有一番波折了。

卻說蘇文奪路遁逃之後,遁光連續飛了數百裏,方才在一片山林中落下身形。雖然奪路奔逃有損顏麵,不過他可是現代人,管他什麽顏麵呢,打得過就打,打不過就逃,隻要留得性命在,日後總能討回場子。

在樹林中觀望半天,見到沒人追來,蘇文方才放下心來。

想了想現在還有哪些秘籍可以取來為我所用。血神經是一個一個不錯的選擇,鄭隱的不全,去哪裏學呢?石神宮的血神老人好象已經轉劫了,就算去求人家,人家也未必肯教。

記得血神老人好像是從‘東海銀蟬礁’學到完整的《血神經》。可是傳聞中那銀蟬礁在東海之上不停的漂流移動,極難尋找。自己就算是花費上幾年的功夫去尋找也未必尋得到。

忽然,蘇文眼睛一亮,想到了一個地方還藏有一本秘笈。就是是那川貴交接處的一處荒山上的小廟,那川貴交界處所藏的秘笈無人看守,正好取得,那秘笈也算的上是玄門中上上乘的妙法。而且那裏還有一物對自己大有用處,所以他打算先去雲貴交界處尋找。

蘇文將足一頓,架起一道遁光望川貴交界之處飛去。未及半日,便行至那川貴交界。隻見下麵山嶺雄修,綿亙不斷,除了有時發現一些塗山裏的野苗外,往往數百裏不見人煙。

他也不知那藏書之地具體在何處,隻是在書上知道就是藏在這裏。他怕趕過頭了路,隻按下遁光,離地不過十幾丈,仔細觀望景色。

忽的一眼看到前麵長嶺橫亙在前,甚是險峻。嶺上山木蔥蘢,茂盛繁密,不見一處人煙。蘇文落地一看,荒山寂寂了無人煙,兩頭都是峭壁,峭壁聳立直起,遙指天際。心中尋思著:‘也不知道是否就在這附近,且低低的地飛行尋找看看。’

低低地架起遁光,且行且找。轉眼間,翻過了山嶺,地勢卑濕,到處都是毒嵐惡瘴,彩霧蒸鬱,映日生輝。崖壁叢草之間,蟲蛇亂竄,見人昂首追噬,乃是個極險惡的所在。四外都是高崖峻壁圍著,又有藤莽封蔽,終年不見天日。

那藏匿天書的左近處還隱居了一位正道中的能手,此人也是知曉此處典籍的奧秘,隻是因為門派淵源未曾動過心思而已。雖然此人不是看護此物的,但誰知會不會因為門派淵源之故橫加阻撓,更何況自己乃是有名的魔教祖師,在正道看來乃是絕不兩立之人。為了防止意外,蘇文特意將遁光隱去。

不過還算運氣不錯,尋了不久,就在山中一片廣坪上看見有座廟宇。

該廟雖然僻處荒山,年代久遠,牆粉殿瓦大半調殘剝落,廟牆殿宇卻是好好的,一些也沒有坍塌。廟前還森列著兩行一般大小粗細的桐樹,土石平潔。那坪上飄滿了落葉也無人打掃。現在正處於兩朝交替之際,現在這裏還沒有那兩個大人姐弟,所以這裏一個人煙也無。

四處看了看,趕忙降下遁光往廟中飛去,進了廟門一看,門前有兩尊神像,金漆業已剝落。過了頭門,便是一個大天井。當中人行道路用石板砌成,寬約一丈,長有十丈,直通大殿。路形是個十字,通著兩旁的配殿。正路兩旁也種著兩排桐樹。殿宇雖然古老破舊,卻甚高大莊嚴。再往殿中一看,殿門已不知何在。神案上五供俱無,神像多半殘落。

蘇文也不多看,徑自往後殿行去。二層殿落內,樹木、天井俱和頭層相差無幾,隻是後殿門戶窗牆及神像俱都殘落,隻剩一一點殘垣斷壁,與亭子相似。裏麵有一個極大石灶,上麵放著一口大鍋,見邊沿上還鑄有年代,卻是宋時行軍之物。

一邊橫著一個神案,案上橫放著一塊有二尺多寬、四尺多長的玉石。蘇文一見大喜過望,上前將那玉石托於手中,隻覺得那玉石比平常的輕便了許多。這就是他要找的秘笈,那秘籍原是藏於石中。

蘇文見秘笈得手,也不急著打開。這玉石雖然看著易碎,其實乃是仙家法術結成,若是不懂得開啟之法,任是你費九牛二虎之力也休想打開。要開那玉石,須得道家的正宗三昧真火煆燒七七四十九日,才能得以打開。或是尋找一把鋒銳無雙的神兵利器,一下斬開才行。

可是現在他手中既沒有神兵利器,也沒有時間去煆燒那玉石來開石取寶。要不然會驚動那隱居在左近的正派高人,那時就是想走也走不了了。他便先將玉石收入囊中待回去以後,再來開石解禁。

典籍既已到手,蘇文也就寬心了許多。忽的想起這破廟之後還有一物對自己大有用處。乃是一個萬年金蛛結成的萬載金蛛網,此物最擅收取異類內丹真元,更兼有克製毒蟲蠱物的無上妙用,稍加煉製就是一件異寶,能克製天下諸般飛針一類的法寶。若能得到此物也是一樁妙事。

記得原著中說,此物乃被居住此大人姐弟從廟後尋得,蘇文轉身向殿後行去。轉到殿後,隻見那廟門上張著一張大網,顏色呈現金銀二色,大有丈許,形如魚網的軟兜。看上去非絲非麻,觸手粘膩,紋孔又細又亮。用鼻微聞,還有一般刺鼻的奇腥之味傳來,蘇文知道此物便是那萬載金蛛所結的絲網。

上前將那蛛網取下,隻見那蛛網看起來雖大,團在手中隻有半個拳頭大小。忽的,綠袍想起了一事,這蛛網乃是萬載金蛛所結,那結成這金蛛網的萬載金蛛必在左近之處。那金珠乃是一個異種,日後對自己有大用處,卻需尋得此物。

不過想到萬載金蛛,恐怕其修為厲害,自己絕非其敵手,索性先等一些時日,異日再來降服。

既然能夠輕易得手的天書寶經已經到手,蘇文索性也就不急了。想到魔教中赫赫有名的《血神經》,當初說是石神宮主血神老人在東海底銀蟬礁水洞之中,得到一部奇書,上麵竟有血神經的來曆和各種生克化解妙用,內中並還附有九道靈符,專為練經之用。

隻是那《血神經》已被血神老人得去,想必那銀蟬礁早已沒了《血神經》這部天書。若要學習完整版《血神經》,還需去尋找血神老人。蘇文也沒那麽大的膽子去尋找這位前魔教第一高人。

既然不能得到《血神經》,蘇文又自盤算一番,看看還有什麽天書能夠得到。

仔細思量一番,忽然想起另外一樁天書,就在青螺穀中,此時那神手比丘魏楓娘應該已被荀蘭因殺死,隻留下川西八魔幾個在青螺宮中。

想到此處,架起遁光向著川西青螺山行去,綠袍此行的目的乃是藏在青螺山的廣成天書。那青螺山位於川邊,靠近青藏高原。青螺雪山中的滇西八魔也是赫赫有名,八魔占了那青螺山的魔宮,自在其中逍遙快活。

蘇文這次想要尋找的寶物就藏在青螺宮中,隻是那川西八魔乃是毒龍尊者的手下,綠袍也要顧及毒龍尊者的麵子,不能肆無忌憚的殺人奪寶。

青螺山八魔,本不是毒龍尊者的弟子。隻是自從他們的師父神手比丘魏楓娘在成都被妙一夫人殺死後,知道峨眉派厲害,稍為斂跡一點。後來又因找人尋仇,不想遇上追雲叟,不僅仇未報成,就連飛劍法術俱都被破。見有前車之鑒,八魔不得不早有防備。

正在擬議之中,恰好俞德在成都遭慘敗,失去毒龍尊者賜的紅砂,想逃回滇西去向他師父哭訴,請求與他報仇,走過青螺山。八魔原是後起餘孽,雖然本領厲害,對於各派有名劍仙異人,都不大認得,當下發生誤會,動起手來。

論劍術,八魔原不是俞德對手。一則八魔人多,二則有那蠻僧布魯音加相助,俞德被困核心,脫身不得,無心中打出他師父旗號。八魔久震於滇西毒龍尊者的盛名,又知他們師父魏楓娘與毒龍尊者的淵源,立刻停手賠罪,請至魔宮,就便婉言請俞德引見。一麵正苦能淺力弱,一麵又與正派結有深仇,當下一拍便合,情如水乳。

俞德回去向師父哭訴前情,他本是毒龍尊者的寵徒,加之毒龍尊者近來法術精進,又煉了幾宗法寶,早想在中土多收一點門人,光大門戶,增厚勢力。八魔人多勢眾,在青螺盤踞,難得他等自甘入門,正好借助他等一臂之力,收將過來,為異日奪取布達拉宮的根據地,立刻答應了八魔的請求,將魏楓娘一層淵源撇開,直接收為徒弟。

駕著遁光,隻花了半盞茶的時間就來到川邊,綠袍稍微搜尋了一下,就找到了青螺山。那青螺山距離四門山甚近,綠袍的遁法又是極快,很快便到了地頭。

往下一看,竟是山連山,山套山,如龍蛇盤糾,婉蜒不斷,望過去何止千百餘裏。俱是高寒雪山,除了山頂亙古不融的積雪外,寸草不生,漫說人影,便是連個鳥獸都看不見。

蘇文雖是這座大山的主名,魔宮卻在那山絕頂中一個深穀以內。這裏縱橫千餘裏,差不多全是雪山。隻那青螺魔宮隱藏在一座溫穀以內,藏風聚氣,不但景物幽美,草木繁滋,而形勢之佳更為全山之冠。那穀是個螺絲形,穀口就是螺的尾尖,曲折回環,走進去二十多裏,才看得見穀中魔宮。

蘇文看著穀中風色,見這青螺穀中百花競豔,鳥獸清啼,端的是一個好地方,禁不住讚歎道:“這裏倒真真是一個不錯的地方,於此建立根基,開山立教倒是合適!難怪那怪叫花淩渾會看中這裏開山立派,隻此清幽的景色就是天下難尋!”

況且這裏乃是位於一處隱蔽的山穀中,外麵環繞著綿延的雪山,那山穀就如同凡人口中的天險要塞,易守難攻。隻要在青螺穀中布置一個大陣護山大陣,就可以牢牢地守住青螺穀。

蘇文運起法術,悄無聲息的遁入了青螺魔宮。此時西川八魔正在大殿之中飲酒作樂,每一個人的身旁都有數名半**身子,為其服侍的女子。那四魔伊紅纓,乃是個女子,卻也不例外,身旁也依偎著幾個半裸的女子。這些女子,看似滿麵歡笑,滿口嬌吟,任八魔在自己身上掏摸,但是眉宇之間卻鬱結成一片,由此便知,這些女子定是八魔自良善人家處俘虜來供其**樂。

轉過頭去,不再看八魔**的樣子。轉而看向上麵主位上的高坐的大魔,那青螺宮的異寶就藏在大魔座位之下的一個密室中。

蘇文悄悄運起遁法,悄無聲息地來到大魔的身邊,其他的七魔混無察覺。運起遁法穿過山石,穿過禁製,來到了一條地道中。深入數十丈,來到一個石門前,上麵繪有符籙,蘇文此時就站在離洞門兩丈之處。

蘇文看著石門上強大的禁法,急切之間也難以破去,隻不過蘇文不打算破去禁製,隻是運起獨門天遁法,在石門的禁製上發現了不少的破綻,蘇文利用這些破綻徑自穿過石門上的禁製,來到了石門後的石室中。

石室中間擺放著一尊石案,石案之上放著一個七八寸長,三寸來寬,寸許來高的一個玉匣。玉匣之中的金光映的整間石洞都是一片金黃,那金光一明一暗,閃爍之間,似乎想要穿透石壁,直透九重天宇,但是金光每當觸及石壁和穹頂之時,洞壁之上刻畫的蝌蚪文字以及符籙都會扭曲幻現出來,將金光給壓製下來,限製在石洞之內。

蘇文見之大喜,飛速上前,揚手一道青光一卷,壓下了滿洞的金光,將玉匣卷到手中。打開玉匣,立時看見了一本絹冊,正是天書副卷。此副卷之上講述全部都是威力至大的法術,以及一些奇門法寶的煉製之法,因其神異,故而常發金光。

蘇文稍加瀏覽,便明了了其中幾項法門的應用,自覺實力更進一步,大為欣喜,順手以法術在天書副卷表麵布下了一個禁製,壓下了其上騰起的萬道金光,放入了自己的法寶囊之中。

蘇文拿著盛放天書副卷的玉匣,揚手一道青光拂過,匣底又露出了法術禁製的暗格,一柄玉尺和六粒丹藥。拿起玉尺,玉尺上紫光騰騰,拿著玉尺隨手一揚,一道紫氣閃過,漫空的的紫氣金花閃耀不定。

蘇文見此寶神異,知道這是廣成子的修道煉魔至寶,威力宏大,隻是沒有天書上卷的九字真符,外人就算是得了此寶,也絕難運用。

蘇文卻不怕,因其知道九天元陽尺上被廣成子布下了禁法,所以才需要九字真符來催動此寶。九天元陽尺乃是廣成子隨身煉魔的至寶,那廣成子作為上古金仙,法力無邊,其煉魔至寶怎會隻有這麽一點威力?也是廣成子害怕後人拿著法寶胡作非為,故而布下禁法,禁製了九天元陽尺的威力,非得要九字真符才能運用。

蘇文隻需運用秘法重新再加以祭煉,就能自如的運用這九天元陽尺。

玉匣中還有六粒丹藥,乃是昔年廣成子煉製的聚魄煉形丹,如果蘇文的第二元神還未練成,得此一粒丹藥之助就能馬上練成第二元神。而且此丹還有凝練元神,助長法力的效用,故而極是難得。

旁門之人修煉元神。從煉氣化神而始,都是在修煉元神上下功夫,煉氣化神將元神修煉到一種大成的境地,轉而返虛錘煉元神,返虛三劫,劫劫渡過,直到渡過三次天劫,將元神錘煉的徹底堅凝,化成與肉身相似的存在。這個過程不知道要花費多少功夫才能達成,而廣成子遺留的聚魄煉形丹就是讓返虛的修士省去了錘煉元神的這一步,提前擁有相當於渡過三次天劫之後的元神。就是元嬰道修士這聚魄煉形丹對失卻肉身,以元嬰之身修行的人也大有用處綠袍取出一個玉瓶,將六粒丹藥小心的裝了起來,以符篆封住玉瓶的瓶口。將玉瓶收到法寶囊中。

蘇文又看著玉匣,亦同前法一拂,掃去了一層禁製,露出了下麵一層的暗格。這玉匣一共有三層,除了上麵盛放天書副卷的一層之外,下麵的兩層沒有被八魔和乃師魏楓娘發現過,所以下麵的兩層寶物還保存的好好地。

拿起暗格中的天書,蘇文打開一看,上麵全部都是蝌蚪古文,難以辨識,幸虧他古文功底絕佳,認得不少的蝌蚪古文,勉強能夠辨識天書上的字跡。粗略的翻看了一下,這本天書上記載了不少的神通法術,大多都是上古的法術,而且還有一些天府奇珍的煉製方法,可謂是珍奇無比。

隻是這本天書隻是三卷天書中的下卷而已,那天書的中卷在嵩山二老的手中,而關鍵能夠注釋蝌蚪古文的上卷在怪叫花淩渾的手中,難怪他會來青螺山奪取青螺宮,作為開派的根基。

他將玉匣中的寶物全都收起,將玉匣依照原樣擺灰石案上,施法在玉匣上留下一道法術,法術頂替了天書上的光芒,發出道道金光照耀滿室。隨後悄悄離了石室,依舊按原路返回,看看還沉浸在一片歡歌笑語中的八魔,蘇文運起遁法悄悄的離了青螺穀。

蘇文離了青螺穀,在一處山巔上現出身形,看著隱蔽在青螺穀中的青螺宮,蘇文無聲笑了笑,縱起一道遁光衝天而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