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九十四章 贈靈符,綠袍解因由,締良緣,三人結夫婦

紫玲姊妹看到司徒平忽然從隨身寶囊中取出一道靈符來,不知是什麽緣由,隻把疑問目光看向司徒平。

司徒平抬眼看到紫玲姊妹二人麵上疑惑,便對紫玲姊妹說道:“好叫兩位仙子知曉,小子正是壬寅年壬寅月壬寅日壬寅時生得人,正合仙子的要求。”

紫玲姊妹聞言,大感意外。二人對視一眼,心中不由生出‘踏破鐵鞋無覓處得來全不費工夫’的想法,因為她們姊妹二人也未曾聽說過這個年月生出的人。當初司徒平被綠袍帶走的時候,玄真子並未對她們姐妹說明,故此她們並不知道司徒平的生辰八字。

司徒平把手中靈符遞給紫玲姊妹二人說道:“我師父來前,曾予我一道靈符,說是遇到兩個尋找壬寅年生人的人,就將這道靈符轉交,你們自會明白其中緣由。”

寒萼不知其中內裏,紫玲倒是知道一些前輩高人能夠預算前知,事先能夠安排好許多未來事務。她不敢怠慢,恭敬接過司徒手中的靈符。靈符正到手上,忽然綻放燦爛清光,清光中顯現出一個人影來。

司徒平不由瞪大了雙眼:“師父?”紫玲與寒萼正驚疑不定地看著人影,聽到司徒平的驚呼,才知道麵前這個人影正是綠袍老祖。

隻見這道人影對司徒平略微點點頭,轉頭對秦氏姐妹二人說道:“本座綠袍老祖,乃是司徒平的師父,我算定你母親需要小徒渡過三次天劫,所以才預先布下這道靈符,其中附有本座一道神念!”

紫玲與寒萼二人麵麵相覷,紫玲一拉寒萼,對綠袍盈盈拜倒在地說道:“原來是老祖當麵,秦氏紫玲與秦氏寒萼拜見綠袍老祖!我母正需司徒道兄相助,才能度過三次天劫,還請老祖允準!”

綠袍的光影眉頭一挑:“你們也知渡劫凶險莫甚,若是一個不慎,我這弟子可是有性命之憂,你等還要他助你母親渡劫麽?”

紫玲自是知道母親寶相夫人的三次天劫凶險莫甚,若是一個不好,就要傷了司徒平,甚至可能毀了司徒平的根基,但是那是自家的母親,紫玲不得不為母親爭取一線生機。

紫玲當即拜倒在地,對綠袍叩首不止,對其悲泣哀求道:“弟子知道母親三次天劫凶險,連我母也需尋找四寅正命的人才能有望渡過天劫 。弟子不敢奢望老祖能不計較弟子的私心,若能換得我母一線生機,弟子情願為司徒師兄做牛做馬,以報答大恩大德!”

綠袍微微一笑:“既然如此,我也不需你做牛做馬,你們姊妹隻需與我這徒兒締結姻緣,不但我徒兒可以鼎力相助,便是老祖我也能出手傾力相助!”

紫玲一聽,心中頓生難為。寒萼雖然道術通神,到底年幼,有些憨態,還不怎麽。紫玲因父母俱是失了真元,難成正果,自己生下來就是人,不似母親還要轉劫;又加父母俱是仙人,生具仙根仙骨,還學了許多道法。一聽要命她嫁人,心中頓時老大難為。

想及母親受了無數風雷苦楚,異日的三次天劫還是凶險未定,紫玲想及母親生養之恩,頓時咬牙答應下來:“弟子願意嫁與司徒師兄,隻是寒萼年歲尚幼,弟子墾願隻弟子一人嫁與司徒師兄,讓我妹妹成仙了道!”

綠袍也未說答應不答應,隻是轉而說起另外的事物:“你姊妹二人世緣未了,並且因為寶相夫人當年錯入旁門,種的惡因甚多,雖為東海三仙助她兵解,幸免暫時大劫,在她元神煉就的嬰兒行將凝固飛升以前,仍要遭遇一次天劫,把前後千百年苦功,一旦付於流水。你姊妹二人同他姻緣締結,何止三生。你們幾個真是緣份天注定,其中因果糾纏,不可計數。便是本座答應你,讓你一人嫁與我這徒兒。難道令妹的心中,難道就對我那徒兒沒有一點情念麽?”

紫玲聞言,慌忙轉頭朝寒萼看去,隻見寒萼被綠袍點破心思,麵上羞得通紅。她頓時如遭霹靂,心中一沉。

修道之人最忌動情,一旦動情,便要沉淪情劫之中,當年寶相夫人不就如此?寒萼性子嬌憨,但是偏偏執拗無比,若是不許她動情,反倒會令她生出逆反心理。原著中不就如此麽,正是因為寒萼的性子,才糟了算計,司徒與寒萼二人雙雙失了真陰真陽,導致道途艱難。

司徒平在綠袍門下時人極端正,向來不曾愛過女色。自從見了秦氏姊妹,不知不覺間起了一種說不出來的情緒,也並不是想到什麽燕婉之私,總覺有些戀戀的。不過自忖道行淺薄,自視太低,不敢造次想同人家高攀,結一忘形之友。這次師父竟然分神顯現,要為自己做媒,心中竟無端生出一股暗喜來。

司徒偷眼去看紫玲姊妹二人。紫玲姊妹生具仙根仙骨,自幼就得父母真傳,在穀中潛修,從未起過一絲絲塵念。說也奇怪,司徒來到雪浪峰前時,紫玲姊妹竟然無端的出穀來見。後來又把司徒引入穀內,心中對他倒是愈發關注。

當初司徒平在許飛娘門下的時候,模樣生得瘦小矮黑。但是轉投入綠袍門下之後,因為綠袍門下無有凡塵煙火食物,故此司徒平頓頓吃的都是靈丹餌藥,早已滌盡塵氛,自身十幾年來漸漸生長,模樣生得豐神俊朗,加上身上有命星在身,自由一股仙家出塵的氣質。不知不覺寒萼心中烙下了司徒平的影子,連紫玲心中也都對其愈發看重。不知不覺之中,兩人一縷情絲纏繞到了司徒平的身上。

紫玲想到此處,思忖了半晌,頓時一狠心,納頭向綠袍拜倒:“弟子與妹妹願與司徒師兄永結同好!”

司徒平這邊見這一雙姊妹,一個是儀容淑靜,容光照人;一個是體態嬌麗,宜喜宜嗔,此時都嫁與自己,不禁心神為之一蕩。想起自己這次居然得此齊人之福,難得她兩人俱是道行高深,天真純潔,漫說異日還可借她們的力,得成正果;即使不然,能守著這兩個如花仙眷,長住這種靈山寶地,也不知是幾生修到,心中得意已極。

司徒平自知自己道行有限,寶相夫人那麽大本領,反將這脫劫的事,著落在自己身上,未免覺得負重膽怯。但是自己受了二女這般救命之恩,又締婚姻之誼,女婿當服半子之勞,縱使為救她們母親而死,也是應該,何況還未必呢,便也放下心來。

又想:“二女如此孝心,不惜壞卻道根,以身許人,去救她母親,免去雷劫。自己漫說父母之恩無從去報,連死生下落,都不知道,豈能算人?”想到這裏,不由出了一身冷汗。雖然前緣注定,又有師父做主做媒,自己終究是修道之人,不應生出這等綺思,正是憑端生出一股心魔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