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4章 同門

燕青浦訕訕的對著江留兒行了一禮。

江留兒想了想接著道:“就罰你在我的院門外守護到天亮,你去吧。”

燕青浦大喜,一身輕鬆的倒退了出去。

江留兒轉頭看向沈妝若道:“你的事蘭姑娘已經和我說了,我這裏有兩個方案,一是由我出資幫千霖宮付了今年的貢資,可是明年呢,以後呢?二是我有一個商業計劃要請一批人手,你可以參與進來,每年都會有分紅,多勞多得,我相信以你的能力就算獨自支付千霖宮的貢資應該也是綽綽有餘,什麽時候想退出都行。當然就算你不加入,今年的貢資我也會幫你出,你可以考慮考慮。”

沈妝若深深一禮道:“願為少爺效力!”

江留兒擺了擺手後,對著淩蘭道:“這件事你可以問下戴河和鄭少鈞等人願不願意加入。”

淩蘭笑著道:“不管他們加不加入,我是要加入的。”

江留兒笑著點了點頭。

夜色悄悄降臨,燕青浦守在江留兒院外,身形站的筆挺。

燕北鬥笑嘻嘻的扛著一些燒烤架子,擠眉弄眼的從他身邊昂首挺胸而過,仿佛燕青浦在為他守門一樣。

燕青浦看著來來往往向內運食材的眾人,心中不禁納悶,白天剛吃的大餐,晚上這是整哪般?

正好看到孫彌陀抱著一壇子酒過來,伸手一把抓住他,問道:“孫老八,你們這是?”

孫彌陀奇怪的道:“你不知道嗎?我們這是要開燒烤大會,少爺親手擊斃了一頭真人地王巔峰的獅天獸大妖,要烤著加餐呢!你今天好好的守門吧你。”孫彌陀一閃身,越過燕青浦向裏跑去。

“啊快趕上大能了,這不可能,怎麽可能,這不可以,不可以,少爺,你這懲罰太殘忍了!”燕青浦被雷的外焦裏嫩,喃喃自語道。突然嗷一聲,直向裏麵跑去,邊叫道:“少爺,少爺,你換個懲罰吧!我也要吃燒烤,那可是大能,大能!我也要燒大妖,烤地王!”

燕青浦激動的語無倫次,一邊跑,一邊喊。

“閉嘴!你嚷嚷什麽?打擾了少爺的清靜,一口都沒你的!”樓卷叱道。

燕青浦立時閉了嘴,躡手躡腳的向江留兒房前蹭去,看其哆哆嗦嗉的樣,分明是渾身激動的都在顫抖!

房門吱啞一聲打開,江留兒和淩西平一眾人從中走了出來。

江留兒看著燕青浦好笑的道:“瞧你那出息樣,好了,吃完了再守!”

燕青浦連聲道:“謝謝少爺,謝謝少爺……”人又如一陣風般而去!

江留兒又一招手道:“回來!”

燕青浦一個急刹,轉回來恭敬的道:“不知少爺又何吩咐?”

江留兒道:“你請來那些助拳的朋友呢?”

燕青浦道:“回少爺話,我那群朋友在另外一處呢。”

江留兒想了想道:“既然是朋友,等我們商量完一些事後,就喊來一起吧。”

大院中燈火通明,一張長長的拚起來的長桌上擺滿了果品糕點,江留兒和玉琉璃居中而坐。

江留兒環視了眾人一眼道:“白天蘭姑娘已經問過你們的意思了,既然大家都願意,那我就說一下自己的設想,大家一起討論下。我準備出資成立一家大型的綜合性商會,涉及各行各業,什麽賺錢我們便做什麽,當然不能損害人族利益,不許買賣人口,不許觸及道德底線。其中最主要的一項便是錢莊,我發現人們購物每次交易都是大量的現金,顯的極不方便,我準備煉製一批獨家神識標記的卡片,取代現金的流通,分為黑鐵,青銅,白銀,黃金,紫晶,鑽石,皇冠七種貴賓卡,黑鐵,青銅,麵向大眾,白銀麵向有地位身份之士,黃金麵向各大皇朝皇家及貴族,紫晶麵向各頂級世家宗派,鑽石麵向特殊貴賓,皇冠現在隻有我和琉璃有。其中黃金,紫晶,鑽石限量發行。這貴賓卡不僅僅是用來交易的工具,還是身份的象征。我要讓它在整個天元大陸風行,現在就從東域開始我們的崛起之路。商會名叫蒼宇。你們不要認為我在空談,我準備拿出一個頂級大派傳承萬年的底蘊來做這事,當然,這一切和天一無關,我隻代表我淩沐雨一人。”

江留兒看了看淩西平等人接著道:“望大家謹記一件事,不要妄自泄露了本殿下為蒼宇會主的事,不然後果自負,實話告訴你們,裂天劍宗的道藏就在本殿下身上!你們明天就可以著手準備招募人才,然後你們一樣可隱於幕後,隻管大方向,作督查之責,其餘該幹嘛幹嘛去。人事上安排如下,淩西平,淩西範,戴河,鄭少鈞,沈妝若,淩蘭為六大巡檢使,兼東域六大分會會長,其餘人等為各自成立的分會會長!餘下招募護衛掌櫃之類由你們自己看著辦。燕南極,燕北鬥二人暫緩,等決戰之後你倆再行動!一切先從我淩家勢力之內開始,如遇阻力告之於我,我自會處理!大家有補充的可說一下!”

江留兒等了一會見眾人慢慢消化完之後道:“小事自己拿主意,不要來煩我,如果沒有異議,明天我和南極北鬥前往燕京,你們就可以開始了,明早到我這先領取貴賓卡及所需資金!最後說我一句,我不怕你們折騰的大,就怕你們翻不出浪花!”

等到燕青浦一眾人到來後,江留兒直接取出獅天獸兩片身體,巨大的獅身讓初次見到的燕青浦一眾人直接驚呆。

三丈長的黃金獅身怕不是有千金之重,渾身金黃色的毛發如同黃金綢緞,閃耀著特殊的光澤,縷縷精氣溢出飄蕩在小院中,仿佛一股股先天靈氣,變幻成各種珍禽異獸和人形,這是獅天獸肉體殘存的記憶,一股淡淡的真人級威壓溢出。

有凶獸猙獰向著被震懾的一動也動不了的眾人撲來。

江留兒冷哼一聲道:“生前尚不是對手,死後還焉敢作怪?”手指一彈,虛空生電,打散幻影。

眾人渾身全是冷汗,驚醒過來。

燕北鬥自告奮勇的拔出佩劍來剝皮,結果使出吃奶的力氣連根獅毛也沒砍掉,倒是把自己差點震成內傷。

燕青浦一眾人等皆是變了顏色,神情驚懼的看向江留兒,這就是我們的少爺,這就是活劈獅天獸的存在!看起來人畜無害的瓷娃娃般的半大孩童,實是逆天級的凶殘存在。

淩西平,淩西範兩位地王境的存在親自出手,以本身道火煉化獅天獸中的罡煞之力,眾人才得以順利進行燒烤大會。

江留兒笑著對眾人道:“看到沒,沒有實力,連吃都啃不動,就是機緣近在眼前也會白白錯失!”

眾人點頭受教。

經過道火的烘烤,肉質已變的極為酥軟,一陣陣醉人的香氣撲麵而來,金黃的油脂遍布。

一股股濃鬱的先天精氣充滿整個小院,要不是有隔離陣法存在,恐怕早已引的滿城雲動!

金黃的獅肉入口直接化為一股甘流通向四肢百骸,通體舒爽,一股暖流遊遍全身。

燕北鬥愁眉苦臉的看著那些剩下的獅肉,他才隻吃了幾口就有些受不了了,全身毛孔都在向外噴湧精氣,體內更是有一股洶湧的精氣在澎湃,仿佛要破體而出。

江留兒看著辛苦忍著的眾人揮了揮手道:“你們都出去運動一下吧,不必在此辛苦忍著!”

江留兒剛一說完,戴河鄭少鈞燕青浦一眾人呼啦一聲全飛奔而去,一起開始繞城飛奔。

魚陽城的今晚注定不能平靜,一群四五十位宗師境年輕天才象發了羊羔瘋一樣浩浩蕩蕩繞城飛奔,中間還夾雜著燕北鬥的怪叫,燕青浦的低喝,弄的城中眾人不知道出了什麽異狀,開始有人也跟著跑了起來,而且尾隨的人群越來越多。

“出了什麽事,大家都在幹什麽?”

“不知道哇,這麽多高手都在跑,跟著跑總沒錯!”

“難道年輕高手就是這樣煉成的?最前麵那些是越跑越精神啊!”

“誰能告訴我,為什麽跑啊?”一人一邊氣喘籲籲的跑一邊鬱悶的道。

最後幾乎全城的人有過半出城跟著跑,長長的人流把整個魚陽城繞了一圈。

城內守衛軍不知道出了何事,以為有人造反,頓時緊張調動起來。

城外依然在跑,城內也開始動了起來。

魚陽城主碧生晴在城主府中看著下方一眾官員大喝道:“你們誰能告訴我,到底出了什麽事?”

大家你看我,我看你,都搖頭表示不知。

碧生晴指著下方一位中年儒生打扮的文士道:“蔣文興你來告訴我!”

蔣文興對著碧生晴行了一禮道:“雖然我不知道出了何事,但是絕不是圍城,因為這些基本上有一大半是本城居民,而外來人口之中為首的幾十個青年高手皆是我大燕風雲人物,燕雲十八騎,攔江十俠,狄城七傑等。”

碧生晴搖了搖頭道:“大家都隨我去城頭守著,千萬不能有事,這些主,個個都是大爺級別的!”

這一夜,整個魚陽城人累倒了一大半,戴河等幾十人卻在天亮時龍精虎猛的回到了悅來客棧,江留兒拿出巨資分於眾人去分頭行事,自己帶著玉琉璃和養傷之中的淩西平,淩西範及燕南極兄弟,燕青浦及其邀來的朋友乘坐一條大船,順著漢江直向攔江城而去!

攔江城位於漢江兩岸,漢江之水至此河道變的相對極為狹窄,原本寬約三十裏的江麵變的隻有兩裏多寬,兩裏多寬的水麵上設下懸閘關口,有一城攔江,橫斷漢水之稱,故此攔江城以此而得名。

浩浩漢水,滔滔江流,向著東南,匯入源江,一去不返。

順流而下,舟行極速,此時已是東域腹地,兩岸青山披翠,早開的不知名野花點綴江岸,綠樹成蔭。隨著遠離魚陽城,來往船隻漸漸稀少了起來。

江麵之上時有小島傲立,每當此時水流都會變的湍急,有經驗的水手便早早放下風帆緩緩而行。

適時有小舟自大船後如飛而來,瞬間超過如箭般飛射,扭轉不急,轟隆一聲,撞在暗礁之上,木製小舟化為碎片。一聲高喝傳來,一道蒼老的身影手提著一個孩童衝天而起。

一道劍光閃起,直直向著大船掠來。

大船甲板之上,江留兒背著雙手盯著掠來的人影,抬手止住了燕青浦等人拔劍的動作,並揮了揮手,讓眾人讓出一塊地方。

片刻後,一位白發駝背老者提著一位十來歲的粉嫩嫩的女娃兒落在大船之上。

嗆的一聲,一把三尺青鋒自動歸於背後鞘上。顯示出極為精深的劍道造詣。

老人把女孩放在甲板之上,拱手對著眾人道:“落難之人,還請行個方便!”

眾人齊齊看向江留兒,老頭呆了一呆,似是沒有想到這一群明顯不凡的人中卻是一個孩子主事,小女孩更是好奇的盯著江留兒,一雙大眼睛撲眨撲眨個不停。

江留兒看向那小女孩眼中閃過一抹驚豔之色,隻感到一股天然劍勢自小女孩身上升起。

這是天生劍骨!

那老頭警惕的一把把小女孩護於身後,旋即搖了搖頭,心道:“自己真是江湖混到老膽子越發小!這隻是一群少年,為首還是一個孩子,憑自己的修為怎麽會把這些人放在心上,可見這幾十年來的躲躲藏藏的日子讓自己草木皆兵了!”

江留兒不動聲色的道:“裂天禦劍術修煉的很不錯。隻是你傷勢太過於沉重,命將不久矣!”

那白發駝背老者聞言渾身一震,眼中露出不可思異之色,嗆一聲,寶劍自動出鞘,警惕的沈聲道:“你這娃娃好眼力,而你又是誰?”

江留兒淡淡的道:“若非你傷勢沉重,分去心神壓製傷勢,憑你修為又怎會讓船觸礁?危急之時,禦劍而起,雖極力掩飾,但融入骨子裏的寧向直中取,不向曲中求的裂天劍意卻是怎麽也掩藏不了的。我是誰,不重要,重要的是我也是裂天同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