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1章 世界公敵

以崔鈺這活判官之軀聽到傳音之後也不禁一陣震動。

江留兒睜開陰陽眼緊緊的盯著崔鈺的一舉一動。

“嗬嗬,藏頭露尾的東西,終於讓我抓住了你們的小尾巴,果然是有人在背後給你撐腰,我得想個辦法激怒他們,讓他們慌中出錯,對我們起必殺之心,才好躲入大陣之中,逼迫他們入陣,占據地形之利,分而殲之。”江留兒心思電轉之間已經有了決斷。

“嗬嗬,怪不得你有如此底氣和各家為敵,原來是得了那一群躲在暗處的老鼠的支持,是這一群魑魅魍魎給了你勇氣呀。”江留兒忽然話鋒一轉突兀的道。

隻見崔鈺和幾個黑衣神捕突然全身一震,不可置信的看向江留兒。

隻感覺這個半大小子太過於可怕,居然隻憑三言兩語便猜到了一些什麽。活判官崔鈺突然有種寒冰入體的感覺,這要是真的被人知道了自己身後之人的身份,別說是酆都東川了,恐怕整個陰司之內也將無他的立足之地,容身之所。

崔鈺眼中凶光大放卻強自鎮靜的道:“我不知道你說的是什麽,但我卻知道你們都要死了。”

江留兒毫不在意的道:“你再怎麽嘴硬也是無用,就憑你那萬年銅鏽般的根骨也想進境成活判官,說出來鬼都不信,而我恰恰知道上古之時有一門大法可以做到這一步,你是想讓我說出這大法的名字嗎?”

江留兒說完緊緊的盯著崔鈺的眼睛。

“你說的這些全部都是無中生有,本判有必要聽你廢話嗎?”崔鈺冷哼一聲道。

“哈哈哈,你這個蠢貨,你以為我是在和你說話嗎?憑你也配?小爺我是在和你身後的人說話。被奪天大法反噬的滋味不好受吧,掠奪一個天才的本源卻成全出了一個蠢貨,而且把自己的尾巴露了出來,是不是有點後悔了呢?就憑這個蠢貨他怎敢追殺大魔天的小公主呢?真當大魔天是吃素長大的不成?”江留兒突然雙眼冷芒閃爍道。

“崔鈺,你們這是在作死,怪不得我厲君行兄弟來探望我過後,突然失蹤,也怪不得你不但傷勢全複還成了活判官,一定是你們奪了君行的九陰本源,啊啊啊,我要殺盡你們全部,我要告訴天行大哥,讓他血洗整個東川陰陽司。”

本來正在後方聽著江留兒侃侃而談的厲程突然暴怒如狂的喝道。

江留兒長歎了一聲,看著對麵臉色極為難看的崔鈺一眾人道:“這一切都有了合理的解釋了,你們先暗算了大魔天的小公主,令其流落陰司,妄圖挑起大魔天和陰司的戰爭,你們好渾水摸魚,可誰知道大魔天主柳天主卻冒天下之大不韙,放出了血魔老祖元屠,不但令你們的算盤落空,還令你們在陰司的行動受阻,你們暗中找上了受傷的崔大傻子,令其活捉大魔天小公主,以要挾大魔天,誰知道這個蠢貨為了立功,竟不惜封鎖東川黃泉路,鬧的天下皆知,幸好血魔老祖元屠血殺百萬裏以為祭,轉移了天下人的注意力,這又讓你們看到了希望,而天外神魔戰場重啟則壯大了你們的野心,不惜挺而走挺,用奪天大法掠奪了厲君行的本源成全了這個蠢貨,進入天機屯兵場妄想奪取天外造化。你們這一群躲了幾萬年的老鼠終於露頭了。”

“小子,你是誰?好精彩的推理,怎麽知道這些的?”突然從對麵走出一個黑衣神捕盯著江留兒道。

“莫道相思了無益,未妨惆悵是清狂,相思玄心劍,誅邪燕清狂。”江留兒突然冷不丁的喝道。

“放屁,你怎麽可能是我清狂師叔祖。”那黑衣神捕自然而然的順口接道。又突然醒悟過來,然後緊緊捂住嘴巴,仿佛見了鬼一樣,恐懼的看著江留兒。

“哈哈哈,果然是前朝餘孽,你們這群老鼠終於露頭了,今天我們就要好好的算一算這筆帳。”江留兒聽到那黑衣人無意流露的口風不禁怒火狂湧,柳如煙遭遇的暗算,自己流落在這陰司,背後無不有這群老鼠的影子在其中。

厲程,葬家七傑,僵堅,閻羅太子閻闊以及六部異修全部都吃了一驚,然後全都是怒火衝天,殺氣騰騰。

現在眼前這群人可謂是世界公敵。

一品紅袍大判崔鈺忍不住渾身發冷,他隻知道這群人背景很大,實力雄厚,想不到竟然是前朝餘孽,心道這下完了,就算自己真的成君做祖了,趟進這渾水中也會灰飛煙滅。

那黑衣人瞥了一眼崔鈺道:“怎麽?你想中途下車?”

崔鈺打了個冷顫,硬著頭皮道:“不敢。”

他心中同時一聲哀歎,這條不歸路也隻能一條道走到黑了。

“小子,你這是逼我們趕盡殺絕呀。”那黑衣人淡淡的道。

“我們會不會被滅我不知道,但我知道,你們一個也別想逃出這天機屯兵場。東川陰陽司的各路神捕們,各位陰司的將士們,你們眼前這群人乃是世界公敵,難道你們真的甘心跟著他們造反不成。”江留兒對著前方高喊道。

“小子,你就不用白費力氣了,這裏除了這個蠢貨之外都是我們自己的人,你就不要枉費心機了。”那黑衣人鎮靜的道。

江留兒的一顆心不禁往下一沉,瞬間到了穀底,想不到整個東川陰陽司除了崔鈺之外竟然全部是對方的人,那其餘天下各司呢?那五都之中,十殿之內他們又滲透了多少?局勢竟然糜爛至此了嗎?

大陣之內,柳如煙雙眉含煞,粉拳緊攥。

葉飛的右手已經不知不覺的按上了魔刀小樓一夜聽春雨的刀柄之上。

血海大公主雪雅幫艾兒整理了一下她頸間血色披風係帶,然後走上前來與葉飛並肩而立。

葉飛轉過頭來對著雪雅微微一笑道:“到了這個時候,我才知道上天對我是多麽的厚愛,我雖然是一介孤兒,卻是幸運的遇上了義父,從而有了一個家,一個兄友弟恭,兄妹友愛的家,而作為一個極端內向者,我花了很多時間與自己相處,而修行是我對抗生命寂寥的方式之一,尤其是當我被熱鬧包圍的時候。因此我把潸然淚下和熱淚盈眶都留在了修行裏,本以為就這樣渡過一生,可上天再一次厚愛了我,讓我遇到了一生摯愛,雖不能生同衾,卻終將死同穴,我葉飛無憾了,阿雅,你要記住,我能給予你的很少,有時僅僅隻是一句話,但是這句話隻屬於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