殺雞儆猴不想反被包圍,白宇狂是又氣又怒,他想不明白,為何會出現這樣的情況,難道他們都是不怕死的?

蠻角獸,不愧是一個蠻字,力量之大不是普通靈師能夠抵擋。對方人多,但是不可能人人都有一個坐騎。

借著蠻角獸的力量,白宇狂手中的翠竹每一次揮下都重若千鈞,他也懶得使用什麽技巧,隻是重重揮出,每每砸中一人,那人就倒飛出去。

龍妙琴長劍在手,左揮右舞,不求殺敵,隻為自保,不時發出一道“金瞳”,幫助修為最為弱小的梁君崖。連番的幫助,也讓後者臉皮微紅,不由奮力舉起手中長劍,抵擋來自四麵八方的攻擊。

穆桑藜平時不顯山不露水,但是修為在四人之中僅次於白宇狂,長袖揮舞,看似輕飄飄,軟綿綿,卻總能將他人的武器擊飛。來回舞動,雖然不能殺敵,但是大多數受傷之人,都是她那一雙長袖造成。

四人托大,衝的太深,當他們回頭之時,卻發現身後的戰鬥猶為驚險。

靈師之間的戰鬥不比某個世界西方騎士之間的對衝,那比的是人數和力量。根本不比那個世界東方民族的戰鬥,他們講究的是上兵伐謀,奇正相輔,人數重要,但絕對不是最重要。

靈師本就是單打獨鬥的主,他們哪裏懂得什麽叫做配合,縱有配合,也不過三兩人之間,如此大範圍多人數之間,哪有陣型可言。

在這瘋狂的混戰之中,比的就是看誰狠,比的就是誰的修為高。一個靈術也許未及發出,就會被無數把長劍捅個對穿。

每個人都有自己的對手,但是每個人的對手絕對不止一個。也許,正在戰鬥之時,身後不知何時就出現了敵人的身影。甚至還有連自己人都不認識的情況,胡亂打殺一氣。

靈師確實不擅長團隊作戰,但是除了一種靈師。

白宇狂竹杖在手,天下我有,於敵人之中來回穿梭,也不知多少人被他擊飛,又有多少人衝將上來。

不過,如此一來,白宇狂四人也引起了不少人的注意。

忽的,一道風刃急速飛射而至,這風刃來的極為突兀,在這混戰的人群之中,更是隱秘非常。白宇狂隻覺一陣勁風吹過,那風刃已然來到身前,想也不想揮舞手中的翠竹杖。

風刃應聲而碎,白宇狂的心卻也隨之撲通撲通的跳個不停,暗道,“好險啊,如果不是剛才反應快,那一下就要了我的腦袋了。雖然這鎧甲不錯,但終究不是靈鎧,防禦力還為未可知呢。”

心生恐懼之心,白宇狂再也不敢任意妄為,或打或看,防止再出現剛才的場景。可是如此一來,龍妙琴和梁君崖二人頓感壓力陡增,幾乎把持不住,差點就受傷。

“狂羽哥,不好了,我支持不住了。”龍妙琴突然大叫道,梁君崖雖然沒有叫,但是一張臉憋得通紅,看樣子也是支撐不了多久。

白宇狂心中暗恨,自己太過理所當然了,竟然認為沒有人攔得住自己就衝進來,這麽多人,就是耗,也能將自己四人耗死。

“怎麽辦?難道就這麽死在這裏?”白宇狂心中懊惱,突然想到,“剛才之所以能夠闖到這裏,憑的是什麽,憑的是熱血和一往無前,既然如此,那麽就讓我再熱血一次吧。”

“擋我者死!”白宇狂心中想畢,雙眼的光華凝聚成實,怒然喝道,手掌翠竹杖瞬間消失,換上了一把方天畫戟。

這方天畫戟不過地級二品,自然比不上翠竹杖,但是長度適宜,正所謂一寸長一寸強,坐在蠻角獸之上,這方天畫戟比翠竹杖還要合適。

畫戟在手,白宇狂氣勢陡變,不再似剛才那般隨意揮灑。若說剛才的白宇狂像是青竹揮舞的癲狂之士,那現在的他當真是戰場將軍,左擋右畫之間退卻萬千敵人。

畫戟可不比翠竹杖,那是鈍器,沒有刀鋒,而畫戟的戟尖所過之處,無不鮮血四濺,幾下重的,更是斷肢飛舞。

白宇狂當真如同天降魔王,揮手起舞期間,盡數伏誅。

舞的興起,白宇狂不由長嘯一聲,喝道,“想死的就上來吧。”

他這一路過來,也不知道多少人傷在他的手下,怒喝一聲,方圓十數丈都能夠聽到,一時間竟然被白宇狂氣勢所奪,無一人敢上來動手。

忽然遠處一銀甲少年騎著一匹赤血鳳馬衝將上來,喝道,“好賊子,小爺我來會會你。”

這銀甲少年和白宇狂年紀一般無二,修為卻是不凡,攜帶鳳馬的衝擊之勢,手中長槍宛若出海蛟龍一般直插過來。

白宇狂心中讚歎,“如此年輕就有如此修為,這無盡大陸果然多天才,隻是如此天才,也舍得出來送死嗎?”心思急轉之間,白宇狂的畫戟斜上一撩,擋開對方一刺。

二人但覺虎口發麻,暗道,“好大力氣。”

白宇狂吃驚,那少年更加吃驚,他攜帶鳳馬的衝擊之力,本就占了便宜,可不想竟然被對方輕鬆撩開。

“好家夥,如此了得。”銀甲少年不由讚道。

“哈哈,你也不錯啊。”白宇狂笑道。

二人談話之間,周圍之人再次圍上,皆想,“自家大將來了,自然不用再怕這個家夥,說不得還能夠趁機占一個便宜。”

卻見那少年喝道,“都給我閃開!”

看樣子此人地位不低,縱然有人心中不願,卻也紛紛退開,頓時出現了一個一丈多方圓的小包圍圈。

“你們也退開一些。”白宇狂頭也不回,道。

三人聞言,擔憂之餘,卻也退出了幾步。周圍盡是敵人,他們可不敢離白宇狂太過遙遠。

那銀甲少年冷笑一聲,正要衝上前,白宇狂淡淡一笑,道,“你想單打獨鬥嗎?”

“哼,難道你想我一擁而上?”銀甲少年冷冷道。

白宇狂無所謂聳聳肩膀,笑道,“不知道你最擅長的是什麽?”

銀甲少年微微一愣,突然反應過來,氣憤道,“你到底什麽意思?”

“沒什麽啊?”白宇狂無辜道,“隻是想和你比試你最擅長的東西而已。”

少年心性,被白宇狂這麽一激,頓時火冒三丈,想也不想,舞了一個槍花,衝上前來。

白宇狂早就看出對方修為不過候級一二品,雖然足以傲視年輕一輩,但是在他麵前可真的不好看。

長戟一揮,白宇狂喝道,“天漠舞!”

方天畫戟,在他手中如同一隻畫筆,與虛空畫出一幅絕世圖畫,看似隨意,卻自有妙意。

畫戟和長槍交擊,發出當當當當的聲音,銀甲少年隻覺單手發麻,幾欲把持不住。趕忙換成雙手,可是隨著白宇狂動作的加快,那畫戟仿若輕飄飄的羽毛一般,可是一旦兵器相撞,則是傳來無儔巨力。

“不行,不行……”銀甲少年一咬牙,喝道,“勁爆甩槍!”

白宇狂聞言微楞,“這個什麽鬼名字?”心中想到,手上卻不停留,已經在虛空之中畫著自己想要的作品。

銀甲少年的長槍再次被白宇狂畫戟擊中,倒飛而回,隻見他再次放開一隻手,借勢舞動,從背後轉過一道彎,換到另外一隻手,仿若鞭子一般重重的砸向白宇狂。

“啊……”龍妙琴驚呼,穆桑藜的眼中也盡是擔憂,這一招當真是出人意料之外。

“哈哈,好一個甩槍。”白宇狂長笑,手一放一收之間已經來到畫戟的中央位置,用尾部輕輕在鞭子一般的長槍上微微一碰,將之撥開來。

“借力打力罷了,整什麽甩槍啊,哈哈……”白宇狂長笑道。

銀甲男子臉色微變,冷哼一聲,長槍再度換了一個手,橫掃而至,白宇狂正要和先前一般,可是不等他做出動作,就看到對方嘴角的戲謔,暗道不好。不在交手,控製著蠻角獸後退開來。

退後的過程中,白宇狂再度握住長戟尾部,伸手阻擋,隻見對方長槍之上陡然冒出一道火色光華,和長戟撞在一處,“轟”的一聲,發出爆炸之響。

長戟品級雖然不錯,但是卻經受不住爆炸的威力,戟尖被炸斷,猛的飛了出去。

眾靈師看的正爽,不想那戟尖斷開,朝自己飛射而來,驚呼而出,想要逃走,可是身後左右皆是人影,哪裏能夠躲得開。

“嗤”的一聲,戟尖插入一名靈師胸口,那靈師倒飛而出,撞在身後之人的身上,雖被擋住,可是戟尖竟然透體而過,再度插入第二人的胸口。

這真的是躺著也中槍,第三個靈師站在那裏,隻覺**微涼,一股騷味衝出,感情被嚇得失禁了。

“這勁爆又如何?”那銀甲男子得意問道。

白宇狂哈哈一笑,“小道兒。”也不換靈器,一根半長鐵棍舞的呼呼作響,那銀甲男子以為白宇狂估計重施,再度使出先前那招靈術,欲要作勢抵擋。可是不想,白宇狂突然笑道,“接著!”

長棍化為一道烏光陡然射出,直飛銀甲男子胸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