船艙之中,方洪陶和白宇狂二人相依而坐。此時方洪陶已經摘下了鬥篷,二人一個英俊,一個醜陋,坐在一起形成了極大的反差。

方洪陶因為練功的原因,導致臉部變得極為難看,甚至說是恐怖。但是白宇狂坐在他的身邊絲毫不在意,一直專注的聽著,還不時的和方洪陶對視說些什麽。

對此方洪陶嘴上不說,心裏還是有很深的感觸的。老實說,他的模樣,自己看了都覺得恐怖,不要說事別人了。

而他摘下鬥篷也是故意而為之,就是想看看白宇狂的為人如何。果然不負他的期望,白宇狂根本就不在意他的相貌,而且一看就是不裝出來的。因為白宇狂整個人都處在方洪陶的話語之中,已經被方洪陶的話,給深深的吸引住了。

方洪陶這些人呆在暗盟,確實看到了很多白居易不曾見過的東西。而且很多秘聞,不是書上能夠看得到的。

俗話說,讀萬卷書不如行萬裏路,自然是有著他的道理的。

“極北之地,終年寒冰不化,越是深處,其冰越是堅硬。據說極北深處,有一種寒冰,其堅硬程度甚至超過玄級的靈器。”

“玄級靈器?”白宇狂驚呼而出。

“沒錯,就是玄級的靈器,這還是差的,有一種紫夙冰心,甚至可以用來打造神器。隻是可惜,現在再也沒有誰能夠打造出神器了,導致這種紫夙冰心空有神器之用,卻無神器之值。”

方洪陶和白宇狂說話之時,白居易和莫書二人站在船頭也有一句每一句的聊著。

“莫叔,洪陶他不會對狂兒怎麽樣吧。”白居易擔心的問道。

“放心吧,洪陶這個孩子,我還是了解的,當初也是你們二人誤會太深了。否則他也不會變成這個樣子的,唉,可惜了一個好孩子啊。”莫書搖頭歎息不已。

……

船開了一個多時辰,終於到達了海邊,白居易讓人去通知了方洪陶。方洪陶著才和白宇狂結束了對話,雙雙走出了船艙。

一行人朝著白隱城步行而去,不多時白隱城的輪廓就展現在了眾人麵前。

看著那熟悉的城郭,方洪陶心中震動不已,當初他就是生在這裏,長在這裏。

這裏曾經是他的家,有著他的兄弟,有著他愛的人。

可是現在,兄弟不在是的兄弟,愛的人也已經嫁為人婦。

白宇狂似乎看出方洪陶心中所想,故意放慢了腳步,來到他的身邊,說道,“洪陶叔,歡迎回來。”

方洪陶對著白宇狂感激一笑,重新將自己的鬥篷給蓋了起來。他不想自己這醜陋的麵容給莫飛靈看到,他希望莫飛靈心中記住的依舊是當初那個陽光帥氣的方洪陶。

“洪陶叔,能把當年的事情告訴我嗎?”白宇狂看著方洪陶,試探的問道。

一聽到當初的事情,方洪陶的臉色急劇變化,傷疤糾結在一起,更加的恐怖。好在鬥篷將他遮的嚴嚴實實的,讓人看不見。

可是他一雙露在外麵捏的發白的雙手,,白宇狂可是看的真切的。

半晌方洪陶鬆開了雙手,慢慢的說起了當初的事情。

“我出生在白隱城,我的父親和你的爺爺是好朋友好兄弟,而我自然也和白居易是好兄弟,還有你的母親莫飛靈。我們三人一起在這小城中長大,一起度過了最快樂的時光。在一次海族襲擊白隱城的時候,我的父親和你的爺爺為了阻擋靈獸,雙雙受了重傷。雖然最後擋住了海族的進攻,可是他們二人也堅持不住了。

那一天,我們三人來到海邊,白居易對著大海發誓說,一定要好好修煉,將進攻白隱城的靈獸通通殺個幹淨。

而我自然也不甘落後,緊跟著發了一個一樣的誓言。你的母親雖然無法修煉,但是也還是幫我們二人加油鼓勁。

那一天,也是我向你母親表白的日子。可是你的父親,白居易這個小人,竟然也向你母親說了和我一樣的話。

我們三人從小一起長大,你母親突然收到二人的表白,為了不傷害一人自然不會立刻回答我們。隻是一人獨自跑回了白隱城,留下了我們二人。那天的場景曆曆在目,我永遠不會忘記,直到現在,我依舊清楚的記著那天發生的一切。”

方洪陶機會咬牙切齒的說出了當年發生的事情。

“你母親走後沒多久,白居易就說不管你母親最後選擇了誰,我們二人依舊是兄弟,當時我真的是感動的不行。然後白居易說要回城,可是我還想在海邊修煉一會兒,就讓他先行回去。

他走後我就獨自的在海邊開始了修煉,我練完了一套靈術,正要休息的時候。突然白居易一掌朝著我的背後打了過來,猝不及防之下,我自然是深受重傷。”

白宇狂聽到此處,打斷了方洪陶的話,說道,“洪陶叔,你確定是我父親偷襲了你?”

“哼,偷襲我的人用的是空間係的靈術,而我們整個白隱城除了你父親和你爺爺就沒有一人是空間係的,你說除了他還會有誰。”方洪陶氣憤的說道。

“可是,難道不可能是其他城市的人偷襲的嗎?”白宇狂反問道。

“哼,我就知道你會這麽說,在那一掌襲擊過來之前,白居易叫了一聲我的名字。等我回過頭的時候,卻看見他背著我朝著一個方向跑去,嘴上還叫著哪裏跑。可是前方根本就沒有一個人,你說,那我還會是誤會他了嗎?”方洪陶凝視白宇狂,反問道。

白宇狂沒有回話,低著頭思考起整件事情的經過。

這裏麵還有很多疑點,比如說,白居易縱然要偷襲,也不會故意叫一聲對方的名字。還有,既然已經偷襲了,為何不將對方給殺死,逃跑根本就沒有用處。

“看來還是要問問爹是怎麽回事了。”白宇狂心中想到。

“洪陶叔,當年的事情,我不好做出評論。既然來了,好好的住兩天吧,和我娘見見麵,好好的聊聊,你們也很久沒有見過麵了。”白宇狂抬頭看向方洪陶說道,語氣頗為平靜。

說了這麽多,方洪陶的心中也不在平靜,隻是點點頭,不再言語。

當年一定發生了一些方洪陶不知道的事情,白宇狂見他不說話,於是朝著白居易走了過去,再次問起了當年的事情。

白居易和方洪陶說的基本一樣,隻是到了後麵就是變得不一樣了。

根據白居易所說,是他半路突然遇到襲擊,跟著襲擊他的人,一路回到了海邊,所以提醒的叫了一聲方洪陶。

可是那人動作突然加快,一掌打在方洪陶的背後,白居易阻擋不及,卻見方洪陶沒有大礙之後,也顧不上說什麽,跟著那人追了過去。可是讓白居易鬱悶的是,對方不知道使用了什麽靈術,眨眼之間就失去了蹤影。

等他再要找方洪陶的時候,方洪陶已經深深的誤會上了前者。

“爹,你說那人為何要引起你們二人的誤會?”白宇狂疑惑的問道。

白居易苦笑一聲,說道,“如果我知道的話,也就不會和洪陶誤會這麽久了,我現在就是有理也說不清啊。”

原本是想幫忙的,可是這二人雖然是誤會,而且是疑點眾多的誤會,偏偏這些誤會還是無法解釋的誤會。真的是讓白宇狂鬱悶不已,這可是比他拚命修煉還卻無法提升還要鬱悶的事情啊。

實在不行的話,到時候隻能讓狐惢出手製止方洪陶了。隻是如此一來,白宇狂的安排就落空了。

現在隻能走一步算一步了,白宇狂心中無比鬱悶的想到。

一行人聊著天,很快就接近了白隱城。值得一提的是,田青嶽跟著白居易來到了城裏。

用他自己的話說,白居易欠他一個老婆,但是誰都看得出來,他是言不由衷的。

白宇狂隻是微笑以對,不知道田青嶽會不會一直留在白隱城,但是多一個朋友,始終都是好的。

方洪陶的手下,被莫書安排了住處。而方洪陶和田青嶽則跟著白居易回到了城主府。

白居易回城,早早的就有人道城主府通知莫飛靈了,她已經在大廳中都等侯了一會。

一看到白居易等人,就主動的迎了上去。

“回來啦,他們是?”莫飛靈矜持的向白居易問道。

方洪陶一見到莫飛靈,手都不由自主的顫抖起來。這麽多年,他就隻有在夢中才能夠見到人,終於出現在了他的麵前,可是她已經是別人的妻子了。

“這是田兄弟,在島上認識的。這是……”白居易猶豫了一下,繼續說道,“這是方洪陶。”

“方洪陶?”莫飛靈先是一愣,然後驚喜的大叫道,“洪陶,是你嗎?”

“是我,靈兒好多年沒見了。”方洪陶激動的說道。

“你為什麽帶著鬥篷,到了自己家裏怎麽還不摘下來。”說著莫飛靈就朝著方洪陶走了過去,就要摘下對方的鬥篷。

方洪陶猛的讓了開來,“不要了,我怕會嚇到你。”

“有什麽嚇不嚇的,我們一起長大的朋友了,你和居易又是好兄弟。當年你一聲不響的就走了,我還沒怪你呢,現在好不容易回來一趟,怎麽就見外了,不當我們是自己人了是吧?”莫飛靈雙手叉腰,生氣的說道。

方洪陶心中苦笑,“既然靈兒你要看,那麽就給你看吧。如果你害怕的話,我馬上離開就是了。”

方洪陶邊說,一邊將手伸向了自己的鬥篷,輕輕的摘了下來,露出了他恐怖的臉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