喜子接連昏迷了兩天,第三天的時候才終於醒過來。

那兩天時間劉永強都守在喜子病床前,喜子有個兄弟來看過他,劉永強當場就跟他對罵起來:“操!你他媽有危險了一個人跑得比兔子還要快!現在來裝好好先生來了是吧?滾!!!”

那個喜子的兄弟名叫拖拉機,道上的名號,以前是跟喜子混的,但後來喜子洗手不幹後拖拉機就自立門戶帶著二十多個小弟獨闖江湖了。

拖拉機喜歡喜子,但喜子對他沒感覺,所以兩個人一直都處於一種朦朦朧朧的狀態。

那天當喜子被追魂幫的人追殺的時候,拖拉機他們幾個跑得最快!連喜子受傷的時候都沒看見。

所以,當拖拉機來看喜子的時候劉永強就毫不猶豫地攆他走。

拖拉機見喜子仍然沒醒過來,於是就用手指了指劉永強就鼻子,一句話不說恨恨地離開了醫院。

喜子的老爸誠哥過來看了幾次,但劉永強一直堅持說要他守在那裏,於是誠哥後來就又回去了。

聽說王超被劉永強幹掉了誠哥寬心不好。

“對!隻要王超死了那些小弟其實也沒什麽好怕的。”誠哥這樣說。

喜子終於醒了過來,在第三天的時候。

“強哥。”喜子微弱地叫了一聲。

劉永強抓住她的小手說:“哎,你放心好了,醫生說你沒事,再休息半個月就可以出院了。”

喜子說話的時候有氣無力,有些話劉永強本來不想說的,但仍然還是忍不住說了出來:“喜子啊,真對不起啊!要不是因為我們幾個你也不會變成這樣子。”

沒想到喜子笑了笑說:“強哥你說的哪裏話?我喜子看好的人是不會錯的,隻要強哥你一直堅持,一定可以成就一番大事;記得以後發達後不要忘了我。”

劉永強勉強從臉上擠出了一點兒笑容:“那是肯定地。”

說完劉永強就轉過臉去,因為有東西從他眼睛裏流了出來,滾燙滾燙的。

“強哥,我看那個喜子一定是喜歡上你了!”徐風半開玩笑半認真地說。

“別亂說!”劉永強沒好氣地回了一句。

“強哥,我可不是亂說啊!不信你問問豹哥,保證他的看法跟我一模一樣!”徐風說:“誰都看得出來啊!要不是為了自己喜歡的人,女人能冒出這種危險?”

其實劉永強心裏是很清楚的,不過那是根本不可能實現的!劉永強為什麽會走上道來?就是因為他要打敗那些傷害他、企圖傷害他的人。

誰傷害過他?

徐風!

還在學校的時候!

徐風用他的膝蓋把劉永強的小頂殘廢了,以至於失去了生育能力;所以就算喜子是真的喜歡他,那他也是不能夠接受的。

當然,礙於他現在與徐風之間的關係,這些事是不能夠說出來的。

喜子是真的喜歡劉永強,這一點兒劉永強是能看出來的,不過那不可能,於是他趁早打消了自己胡思亂想的念頭。

半個月後喜子就真的出院了,那半個月的時間裏追魂幫差不多都銷聲匿跡了,所以劉永強並不擔心追魂幫的人會來找他麻煩,並且追魂幫手下的那兩個賭場也被別人接受經營了,完全可以想象追魂幫都瓦解成什麽樣了。

喜子出去之後身子仍然很虛弱,因為流了不少血,所以連走動的時候都需要人攙扶。

劉永強主動擔當了重任,他覺得那樣做能讓自己的負罪感變得輕微一些。

因為害怕警察,所以劉永強他們白天是並不出去的,那樣一來幾個人就隻好照顧喜子了。

就在喜子回來後大概一個禮拜,那個時候劉永強他們到誠哥那裏已經住差不多一個月了,拖拉機找上門來,說是找劉永強有點兒私事。

喜子說:“有什麽事?進來說!”

拖拉機堅持不,說是他想跟劉永強商量個事兒。

劉永強想了想對喜子說:“沒事,都是自己人!你好好休息!我去去就來!”

喜子點點頭,顯得很溫順的樣子。

劉永強出去外麵問:“什麽事?”

拖拉機朝屋裏看了看說:“這裏不是說話的地方!再另外去河邊說說。”說完就徑直走到了摩托車前發動起來,於是劉永強就跟了上去。

“強哥!”徐風豹哥在後麵喊道。

“沒事!好生看著喜子!我去去就來!”說完後拖拉機就帶著劉永強跑遠了。

到了河邊,拖拉機把劉永強叫下來說:“你是不是喜歡喜子?”

劉永強愣了一下才說:“這關你什麽事?”

“關我什麽事?你知不知道我喜歡喜子?我追她已經三年了!如今你倒好,進來插一腳!喜子現在連話都不肯跟我說了!你說!是不是你在喜子麵前說了我壞話!”拖拉機顯得很憤怒地說道。

劉永強不禁在心底笑了笑,接著說:“我喜歡不喜歡喜子不關你事;再說了,像你這樣遇到麻煩隻顧著自己逃跑的家夥,誰會喜歡上你?別說喜子這麽好的女孩兒,就算我是個女的同樣不會喜歡上你的!我看你還是多找找自己身上的原因吧!喜子喜歡誰你管不著,我喜歡誰你更管不著!”說完之後劉永強就打算走開。

“站住!”

拖拉機大叫一聲,接著就上來把劉永強拉住說:“先別走!我們把話說清楚!”

劉永強勃然大怒:“操!老子有什麽話跟你說的?放開!要不然別怪老子不客氣了!”

“操!別以為你是青衣幫老大老子就怕你!別以為你身上有槍老子就怕你!別忘了這裏是香港!你他媽最好是放乖一點兒!”拖拉機說:“退一萬步來說,就算你們兩情相悅那又能怎麽樣呢?今後你回到大陸,不一樣要把喜子甩掉!你以為你能給她幸福嗎?”

劉永強實在受不了這家夥的嘮叨,幹脆走到拖拉機跟前指著他的鼻子說:“老子再說一遍!老子喜歡誰不關你球事!喜子喜歡誰更不關你球事!你他媽離老子遠一點兒!”

如此一來拖拉機就惱火了,他把這看成是劉永強在挑釁他,於是他同樣用手指著劉永強的鼻子說:“那好!既然談不攏那就隻好用武力解決了!”

聽說要用武力劉永強就氣打不過一處來,接著就轉身一把抓住拖拉機的衣領說:“你他媽再說一遍?想打架是不?那好!老子今天就陪你!”

說完劉永強一把鬆開拖拉機,接著順勢推了他一把,然後做出一副打架的姿勢。

拖拉機並沒動手,而是吹了一聲響亮的口號。

立馬,周圍就有人包圍了上來,每個人手上都拿著家夥。

操!原來是有預謀的!

這下劉永強心裏更加惱火了。

“你想怎樣?”劉永強恨恨地說。

“嘿嘿,怎麽樣?我相信強哥你是明白的;既然強哥你是青衣幫老大,那麽如此說來功夫也是相當了得的,那麽幾天我就叫幾個哥們兒陪你玩玩,要是你贏了今後你跟喜子的事我一概不會過問,並且我也不會再去找喜子;如果強哥你輸了,嘿嘿,那就別怪我手下不留情!”拖拉機說。

“那好!我今天本來想跟你說有些事的,但既然你把話都說到這個份兒上了那我就隻好撕破臉皮跟你鬥一鬥了!”說完之後劉永強就擼起衣袖做出一副戰鬥的準備。

一個家夥首先衝了上來,但在距離劉永強兩步遠的地方被劉永強使勁兒一拉放倒在了地上。

第二個上來到了劉永強身邊,正打算去抓劉永強,但劉永強用手肘狠狠地擊打了他胳肢窩一下,於是就同樣倒下去了。

第三個第四個見劉永強如此驍勇,再不敢單個單個地上來了,於是三個人一起湧了上來。

劉永強大為光火,呼地一聲就掏出手槍,接著就對準了最近的那一個。

三個人立馬傻眼了,全都站在那裏一動不動。

那幾個家夥手裏同樣拿著家夥,但相比之下哪兒能跟劉永強的手槍媲美呢?所以全都傻眼了。

旁邊的拖拉機見了急忙從旁邊進攻上來,企圖從後麵把劉永強手中的槍奪過去。

但劉永強已經看到了,身子稍稍傾斜一下,結果槍口就對準了拖拉機腦袋。

後麵那個家夥企圖趁機上來,劉永強用眼角看見了,站在那裏並沒動,伸手朝那個方向的地麵開了一槍,接著槍口又迅速地挪了回來,仍然指著拖拉機腦袋。

子彈打在地麵上,濺起四散的沙石,之後又歸於平靜。

那個拖拉機的兄弟這下是徹底嚇呆了,目瞪口呆。

“老子今天不想跟你們計較!要是以後再敢找老子麻煩子彈就不是往地上打了!保管你們的腦袋開花!”

說完劉永強就慢慢地朝後麵退去,接著就坐上了拖拉機的摩托車,接著就發動起來呼啦一聲開走了。

等到回去的時候喜子問:“拖拉機叫你去幹嘛?”

“沒事。”劉永強回答說。

“真沒事?”喜子看上去並不相信。

也難怪,滿頭大汗的還說沒事誰信啊?

“真沒事。”劉永強仍然回答說。

於是喜子也不再說什麽了。

誠哥已經搬回來住了,他說隻要追魂幫的王超死翹翹掉那些人都根本不足為懼。

不過一個更大的恐慌在劉永強腦袋裏冒了出來,那就是他如今把王超殺死了,那大陸那邊的那些花錢請他殺人的幫派豈不是要怒發衝冠?

想到這個劉永強就坐立不安了,要真是那些幫派聯合起來對付青衣幫,那青衣幫絕對會處於下風的。

當天晚上劉永強就給十二小殺打了個電話,叫他們多加小心,並且還順便問了一下大陸那邊警察的動向。

“強哥,這邊警察還是抓得很緊啊!聽說已經派特警去到了香港,據說要把你們找出來呢!”十二小殺老大說。

聊著聊著手機突然斷線了,後來才知道是話費用光了。

“強哥,這算是國際長途,很貴的。”誠哥這樣說。

同樣的,香港這邊的警察同樣追得很緊,劉永強有點兒擔心拖拉機他們會去向警方告密。

“喜子,你最好是跟拖拉機他們說一聲,叫他們不要四處張揚,萬一警察知道我們住你這兒那就不好了。”吃飯的時候劉永強這樣對喜子說。

“強哥你放心,那家夥是心大膽小,做不出多麽出格的事情來;再說前段時間他不也同樣參與了打鬥麽?肯定是不敢說的。”喜子說。

為了以防萬一,誠哥最後又給劉永強他們出了個主意。

“強哥,我看你們還是進葡京大酒店裏去躲一躲,免得被警察抓住了。”誠哥說。

“啊?葡京大酒店?那裏麵能藏得住人?”劉永強驚訝地問。

“藏人是藏不住,不過那裏麵絕對安全,至少不用整天擔心被警察抓;警察無論如何都是不會檢查到那裏去的;我有人在裏麵做事,隻要強哥你點頭答應了我就安排你們進去;那裏麵能認識到不少人呢!”誠哥說。

劉永強想了想說:“那好,就麻煩誠哥你給安排一下。”

“啊!你們真的要去葡京大酒店啊?我也要去!”喜子突然像個小孩子似地嘟著嘴巴撒嬌地對誠哥說。

“別胡鬧!有時間你去看他們都成,這可不是鬧著玩兒的!”誠哥一臉嚴肅地說。

從香港到澳門是很快的,三天劉永強就被誠哥安排到了葡京大酒店,那個號稱東亞第一賭場的綜合性酒樓。

進去之後劉永強再次咋舌,因為頭一次是阿福帶他們來轉悠一下的,但這一次是住進了房間裏,那感覺就不一樣了。

“這裏房價貴不貴?”劉永強問前來接應他的兄弟說。

那家夥詭秘地笑了笑說:“不貴,最便宜的一千多。”

“操!一千多?最便宜的?”劉永強大吃一驚,他媽這什麽世道啊!

接應他們的那個是誠哥以前的一個兄弟派來的,他在葡京大酒店裏當服務生,名叫開瑞斯。

開瑞斯說:“其實這並不是我的真實名字,隻不過為了客人在叫我的時候會顯得很順口並且優雅,所以老板才叫我取這個名字的。”

見劉永強有點兒吃驚,開瑞斯安慰劉永強他們說:“哥你幾個不用擔心,既然是誠哥叫你們過來的那肯定是不會讓你們吃虧的;你們先住進員工宿舍,等有房間了我再看給你們安排兩間稍微好點兒的試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