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的時候十二小殺就給劉永強打來電話問:“強哥,你們昨天看電視了沒?”

“看了。”劉永強說:“不就在通緝我們麽?”

“沒錯。”十二小殺老大說:“不光在通緝你們,而且警察局的人還放話出來說如果有誰能提供你們的線索就一次性獎勵五十萬元。”

“聽誰說的?”劉永強問,俗話說重賞之下必有勇夫,看來他們的處境是一天不如一天了。

“強哥,我是警察局裏的一個朋友說的,估計今天晚上的新聞裏就有,到時候強哥你們可以看看。”

沉默了一下十二小殺老大說:“強哥,你以後就別把電話號碼告訴我們了,你們還是先銷聲匿跡一段時間比較好。”

“幹嘛?”劉永強問。

“強哥你想想看哈,如今警察出了這一招,必定會有人出麵告密的,我不想背黑鍋,所以以後強哥你就別把你的電話號碼告訴我了,免得到時候強哥你說是我告的密。”

“操!老子還以為多大的事兒,原來就為了這個?”劉永強不禁啞然失笑:“他媽的就算你把我告發了我一樣跑得掉,哈哈。”

開玩笑歸開玩笑,當天下午劉永強還真關注了一下新聞,裏麵果真懸賞五十萬元征集劉永強他們的下落。

“他媽的也太便宜了吧?五十萬?老子們一個十萬都不到!”豹哥不滿地說。

劉永強是比較怕這一招的,畢竟群眾的眼睛是雪亮的,萬一哪天被人在旮旯裏發現了認了出來報警,那還不**啊?

那幾天劉永強他們幾個都一直待在基隆的家裏沒敢出去。不過基隆對他們的態度也更熱情了些,直到劉永強感覺有點兒不對勁兒了。

凡事過了頭是很容易覺察出來的,更何況劉永強他們那段時間精神長期處於一個高度緊張的狀態,所以劉永強很容易就覺察出來基隆的變化了。

那種情況下,不想錢都不大可能。

為了不傷麵子,劉永強決定當天就離開那裏,雖然沒有明確的去路,但總比待在一潛藏著危險的地方要好。

“強哥,你們真的要走?”基隆關切地問。

劉永強點點頭沒說話。

基隆也不再說話,過了一會兒才說:“強哥不如這樣吧,今晚再在小弟這裏歇息一晚,明天你們要去什麽地方小弟我叫人送你們過去,就當做是送行。”

劉永強想了想也找不出拒絕的理由,於是隻好答應了。

沒想到吃完晚飯之後劉永強他們幾個才剛剛躺下,外麵就傳來了一陣窸窸窣窣的聲音。

“什麽聲音?”劉永強警惕地問道。

徐風豹哥天霸他們也聽到了,都不約而同地操起手槍從**一躍而起,接著就到了窗戶跟前。劉永強不放心,於是就走到基隆的房間敲門。

“強哥你幹嘛?”基隆突然從劉永強的後麵出現來,嚇了劉永強一跳。

“剛才外麵是什麽聲音?”劉永強警惕地問道:“好像有人說話。”

基隆看了一眼劉永強說:“哦……哦,剛才我去外麵上廁所,估計是你們聽錯了吧。”

劉永強走到門口去看了看,並沒發現什麽可疑的景象。也許真是自己聽錯了,人在緊張的時候特別容易產生幻覺,估計剛才那就是幻覺吧。於是劉永強他們幾個又回到**重新躺下。

劉永強再也睡不著了,一直在注意著周圍的動靜,有點兒草木皆兵的感覺。

突然,先前那種嚷嚷的聲音又響起來了。

這回劉永強聽得十分真切,的確是有人在說話,並且還不止一個!

“起來!”劉永強大喊一聲:“他媽的有人來了!”

話音剛落徐風豹哥天霸幾個就立馬從**跳了起來,提起褲子端著手槍就朝門口跑去。

剛到門口幾個人就立馬傻眼了,因為外麵站著密密麻麻的警察,手裏都有槍!

劉永強一個激靈,急忙跑到基隆的房間一腳踹開了基隆的房門;眼前的景象同樣讓劉永強驚呆了,因為基隆根本就沒在房間裏!

明白了!一定是基隆那小子貪圖那五十萬塊錢把他們給出賣了!這年頭為了錢當真是什麽事都做得出來啊!果不然,劉永強再次出去的時候就看見基隆那小子站在警察旁邊。

劉永強怒氣衝衝地看著基隆卻一句話都說不出來。

徐風豹哥天霸他們也都看出端倪來了,徐風更是怒不可竭,衝上去一把抓住基隆的衣領大聲吼道:“你他媽敢告密?老子甭了你!”說完徐風就舉起了手中的手槍。

一個警察飛快地衝了上來,接著伸手就奪走了徐風的手槍。

劉永強見狀急忙朝前跑去,接著把手槍抵在了基隆的腦袋上。

“都不許過來!”劉永強大喊一聲,那些準備行動的警察於是也都站住了。

“誰敢往前走一步老子就打死他!”劉永強一邊走一邊後退,徐風也急忙跟著退了回來。

沒想到基隆突然哈哈大笑說:“強哥你們還是認了吧,這麽多警察你們能跑到哪兒去?就算你們能抓我當人質不遲早會有被警察抓住的一天?好不如讓小弟我做個人情拿那五十萬,你們放心,進去之後小弟我會孝敬你們的。”

“砰!”基隆才剛一說完,徐風就舉著一塊磚頭從他頭頂砸了下來。

“老子叫你說!”徐風大聲叫罵。

“劉永強,趕快放下武器投降,你已經沒有機會了,想想你做過的那些事吧!你是罪有應得!”一個警官在前麵用喇叭喊道。

“哈哈哈,罪有應得?老子才不信呢!你們他媽有誰敢上前一步老子就打死他!讓他陪葬!”劉永強一邊說一邊後退。

退到了屋子裏,劉永強一拳打在基隆臉上,打歪了他的鼻子。

“你他媽竟然敢告密?”

“咚!”又是一拳。

基隆不但不生氣反而哈哈大笑:“強哥,你們就算打死我也沒用,外麵那麽多警察你們能逃得掉麽?還不如讓我撿個便宜。”

“咚!”一記響亮的勾拳,基隆的臉又變得歪了些。

基隆抬起已經被打得紅腫的眼睛說:“為了錢我可以做任何事,強哥你們不也一樣麽?”

劉永強跑到窗口上朝外麵張望了一下,看樣子外麵的警察正打算采取行動。

幾個人四處找了找都沒找到出口。

豹哥說:“強哥,就算有出口那不也沒用麽?警察都已經把我們包圍住了。”

劉永強想起來就惱火,一個箭步衝到基隆跟前,接著舉起砍刀朝基隆的手上砍去。

“哢!”清脆的響聲過後,基隆的手臂被砍斷了一半,還有另外一半正藕斷絲連地掉著。

鮮血瞬間噴湧而出,仿佛剛剛打開的水龍頭那樣勁道十足。

“呀!!!……”基隆慘叫聲震耳欲聾。

劉永強再次舉起砍刀,接著手起刀落,基隆那一半吊著的手臂也被硬生生地砍了下來。

“說!哪裏可以逃走!”劉永強把砍刀架在他脖子上大聲說道。

基隆不說話,劉永強又惱火了不少,接著又舉起砍刀,朝他大腿上劃去。

“嗤!”一聲響,基隆大腿上的肉被砍刀切下了好大一塊,鮮血仍然汩汩地往外冒,隻不過一點兒聲音都沒有。

基隆再也忍不住了,終於顫顫巍巍地說:“在……在地下室,有……有一條通道可以出去。”

“操!老子還以為你真的死也不開口呢!”劉永強恨恨地罵了一句。

按照基隆提供的方法,幾個人很快就找到了地下室的門口。

劉永強正打算帶頭往下鑽,豹哥問:“強哥,要不要幹掉他?這家夥知道我們的事太多了,留下也是個禍害!”

劉永強想了想也決定是那麽回事兒,於是就說:“那行,把他拉到下麵來解決了,免得很快被警察發現了地下室那就不好。”

進到地下室去之後豹哥“哢嚓”一刀了結了基隆的生命。

出賣別人的人最終都沒有好下場。

幾個人沿著地下室一直跑,這才發現原來底下的通道如此廣闊,就仿佛在地麵上行走一樣。

“他媽的看來這家夥是個老手,連後路都留好了。”徐風恨恨地說。

剛才被警察弄走了一把槍,徐風心裏感覺很不爽,不過幸好他手上還有一支上次從警察手中繳過來的警槍,威力更大更好使。

幾個人沿著地下室的通道一直向前跑,最後出現了一扇門。

打開門一看幾個人都驚呆了,原來是一個電機房,出去一看大家更是驚呆了,因為已經到了市中心。

劉永強見身上的衣服到處都是鮮血,於是就脫下扔進了地下室那條通道。

就在劉永強剛把衣服丟下去的時候他聽見從地下室裏傳來了一陣喊叫聲:“他們在上麵!快追!”

一定是警察追過來了!

“快跑!”劉永強大喊一聲。

於是劉永強幾個拔腿就跑。跑到一個垃圾場的時候劉永強他們幾個停了下來,幾個人全都氣喘籲籲的。

“強哥,我們現在去哪兒?”徐風喘著粗氣問。

歇息了一下劉永強才回答說:“最危險的地方同時也最安全,先找個地方待幾天,等平靜些後再做打算。”

幾個人找了個便宜的旅館,就決定住進去了。

“身份證!”老板頭也不抬地說。

“沒有。”豹哥回答說:“我們幾個是外地來的。”

老板抬起頭看了他們一眼,因為劉永強他們幾個都戴著帽子,所以老板在看的時候顯得很費力。

“沒身份證?你們是幹什麽來的?”老板刨根問底。

劉永強想發作,但一想到這裏是人家的地盤兒於是就忍住了。

“大哥,我們是從外地來的,剛到這裏想投靠朋友,並沒把身份證帶在身上。”劉永強用盡量溫和的口吻說。

“嗯……那好!每個人一百塊押金,不過因為你們沒有身份證所以不能住上麵。”老板說。

“那住哪兒?”劉永強問。

“住地下室。”老板回答說。

聽說住地下室劉永強急忙說:“好啊好啊!”

老板抬頭用怪怪的眼神看了劉永強一眼,劉永強立馬就知道自己說漏嘴了,於是又急忙補充說:“地下室好,地下室安靜。”

所謂的地下室原來是一個雜物間,竟然要收一百塊錢一晚,真他媽敲詐。

“明天上去老子就幹了他!”徐風恨恨地說。

到了房間之後劉永強就給華南虎打了個電話,接著就把剛才發生的事跟華南虎說了。

“啊?真有這事兒?”華南虎大吃一驚:“強哥你們沒事吧?我現在就打電話過去問問看到底怎麽回事兒!”

二十分鍾後華南虎又打電話過來說:“強哥,光頭他也不知道會這樣,要不然他也不會把你們送到基隆那裏去;光頭說純粹是為了你們的安全考慮。”

“去他媽的安全?老子都差點兒被警察打死了!”劉永強勃然大怒:“他媽的下次不準再出現這種情況!”劉永強大聲說道,接著“啪”一聲把電話掛斷了。

被人放了鴿子心裏始終是不爽的,更何況還是在節骨眼兒上,於是劉永強就決定第二天去找光頭說說看,他媽的沒準兒是兩個人合夥起來幹的這一仗呢!

第二天晚上的時候劉永強他們一行四個人一起到了光頭住的房間裏,見到劉永強他們突然出現,光頭愣住了。

“強哥,你們咋個又回來了?”光頭問。

劉永強怔怔地看著他,徐風走上去把槍抵在他脖子上問道:“你都幹了些什麽好事?”

“風哥,什麽什麽好事?我聽不懂呢!”光頭說。

“你他媽少跟老子裝!”豹哥上去打了光頭一下腦袋說:“說吧,你跟基隆到底什麽關係?”

“豹哥,我們真的是朋友。”光頭說。

“你他媽還裝?”豹哥又打了一下光頭的腦袋說:“你是不是跟他合起夥兒打算吞掉那五十萬?”

“豹哥你在說什麽啊?我怎麽越聽越糊塗?什麽五十萬?哪兒來的五十萬?”

劉永強心裏有底了,看來基隆那小弟是見利忘義。

於是劉永強走到光頭身邊說:“實話跟你說吧,基隆把警察叫來抓我們,想得到五十萬的獎金,這事兒你可知道?”

“啊?”光頭大吃一驚:“強哥,這事兒可真跟我沒關係啊!我跟他雖然有往來,但隻是一般的朋友,我實在是為你們好才把你們介紹到那裏去的,我們這邊警察很容易盯上的。”

劉永強說:“不管你是不是故意把我們介紹給他,反正他現在都已經死了;看在虎哥的麵子上我暫時不找你麻煩,他媽的要是以後老子知道是你策劃的一定要你腦袋!”

“強哥,真跟我沒關係啊!”光頭說。

劉永強示意徐風把光頭放開,接著就讓他坐了下來。

“強哥,到底怎麽回事兒?我真不知道,要不是你們說有獎金我都還不知道呢!原來你們在被警察全國通緝?”光頭說。

劉永強斜眼看了光頭一眼說:“警察現在全國通緝我們,懸賞五十萬打聽我們幾個的下落,你要是想要錢的話現在就可以打電話,不過有一點兒要說明,你一定會跟我們一起死掉。”

光頭苦笑了一下說:“強哥,基隆那邊的事我真不知情,估計他也是看到新聞之後才做出的那種舉動;就算強哥你借我一百個膽兒我也不敢舉報你們的,強哥我崇拜你還來不及呢!”

劉永強站起來招呼徐風豹哥他們說要出去。

光頭急忙站起來說:“強哥,你們不在這兒歇兩晚?隻要不出門相信警察是不會知道的。”

“不用了。”劉永強回答說:“記得有時間了去虎哥那邊說說情況,我不希望你是那種人。”

“好的強哥。”光頭回答說。

幾個人又回到了旅館的地下室,老板仍然用那種怪怪的眼神看著他們,仿佛就是從外星球上回來的一般。

俗話說“紙包不住火”,結果第二天旅館老板就發現劉永強他們的身份了。

那天劉永強他們幾個早上出去買東西,因為害怕白天的時候被警察認出來,所以一切的活動一般都集中在晚上和清晨,而白天中間的那段時間大家則都待在地下室裏。

劉永強進去的時候旅館老板就把他叫住了。

“什麽事?”劉永強問。

旅館老板指著電視裏通緝劉永強他們的新聞說:“我看你怎麽跟他長得一模一樣呢?”

劉永強一看,電視裏正在展示劉永強的相片。

劉永強把臉一沉,旅館老板立馬就知道怎麽回事兒了。

“沒事兒沒事兒,隨便問問隨便問問!你怎麽可能是通緝犯呢?哈哈,誤會誤會!”旅館老板打著哈哈說。

見旅館笑了,劉永強也不好說什麽,急忙走了進去。

劉永強把剛才看見的情形告訴了徐風豹哥他們,說此地不宜久留,還是另找一個地方住下好了。

徐風一聽“嗖”一聲就站了起來:“他媽的!他一定會告密的!”說完之後徐風就衝了出去。劉永強豹哥他們也衝了出去,劉永強打算攔住徐風,但已經晚了,徐風已經站到前台那裏去了。

“強哥!他果真在打電話!”徐風大喊一聲。

劉永強一聽急忙跑上去,抓起電話機子一看,110!

劉永強頓時怒火中燒,抓起電話機子哐當一聲朝旅館老板頭上砸去。

“操!你他媽還想報警!”劉永強破口大罵,接著又抓起桌子上的東西一通亂砸。

旅館老板驚慌失措地喊道:“幾位大哥別生氣!我什麽都不知道!”

豹哥走到門口聽了一下說:“強哥,好像是警車開過來了!”

劉永強跑到門口去一聽,果真是警車的聲音。

徐風勃然大怒,單手撐在櫃台上嗖一聲就跳了上去,接著舉起手槍瞄準旅館老板的腦袋。

“砰!”

一聲沉悶的響聲響起,老板的腦袋瞬間開了話,腦漿迸濺得到處都是。

“快跑!警察來了!”劉永強拉住還打算泄憤的徐風說,接著就往外麵跑去。

正好有一男一女兩個房客從樓上走了下來,見到眼前的場景那女的不禁“哎呀”了一聲。

徐風站住,準備衝上去幹掉他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