良久,劉永強又才說了一句:“你們女人終究是不能跟男人比的,女人終究要找個男人做靠山才穩妥,不能成天混當下去,終究不是辦法不是?”

說這番話的時候劉永強顯得很誠懇。

“我也知道。”沒想到米多西一點兒也不避諱:“但說起來容易做起來難啊!你知道的,很長時間養成的習慣一時半會兒是不容易改過來的。”

“嗯,能理解。”劉永強低頭想了想說:“實話跟你說吧,我以前也認識過一個女孩兒,跟你一樣的身份,但現在她都已經回歸到正常人的生活軌道上去了;要不是我有命案在身,他媽的誰想一天到晚東跑西跑啊!”

奇怪的是劉永強說著說著米多西竟然哭了起來,腦袋埋在兩個膝蓋之間,嚶嚶的。

“怎麽了?”劉永強問:“觸碰到你傷心事了?”

不問不要緊,這一問米多西居然哭得更凶悍了。

劉永強往後麵看了看,然後往米多西那邊挪了挪,將手臂放在她肩膀上。

都是同道中人,那種心酸的感受是能夠不言自明的,很多時候劉永強又何嚐沒有經曆過那種欲哭無淚的時候呢?既然都是同道中人,那自然會產生惺惺相惜的感覺,所以當米多西哭起來的時候劉永強基本上是出於一種本能地攬住了她肩膀。

瞬間,一股女人特有的體香撲入劉永強鼻孔,身上的毛細孔不自覺就擴張起來。

米多西堅持了一下,最終還是撲進了劉永強懷裏,趴在他肩膀上大哭起來。

猶豫了一下,劉永強最終還是將她抱在了懷裏。

一種熟悉的感覺在劉永強身上瞬間蔓延開來,體內有一股衝動,仿佛火燒一般。

低頭,能夠聞到米多西頭發所散發出來的香味,不知怎地,抱著米多西,劉永強又突然想到了喜子。

抽泣了一會兒,米多西終於平靜了些,而此時劉永強再也忍不住了,男人特有的征服讓他欲罷不能,渾身都在膨脹,最後,劉永強將嘴唇送上了米多西額頭。

米多西並沒反抗,隻是靜靜地坐著。

得到暗示,劉永強就更加大膽,幹脆雙手托住她臉頰,嘴唇猛地貼了上去。

之後就是一連串的反應,直到最後,兩人一絲不掛倒在陽台上翻滾起來。

當劉永強進入到米多西身體內的時候,米多西竟然發出了一聲慘叫,劉永強還遲疑了一下,簡直有點兒不相信。

完事後劉永強一個翻身倒在地上大口喘氣,實在是太盡興了,就像在憋屈了很久的便便終於釋放出來一樣。

看著米多西近乎完美的身材,劉永強心底不禁又升騰起一股強烈的。

“等下。”米多西製止住他說:“他們該走了。”說完就站起來一句話不說穿好衣服,走下樓去。

當劉永強下去的時候已經有幾個米多西兄弟倒在地上呼呼睡大覺了,劉永強走上去還打算抱住米多西,但被她給掙脫開了。

“我回了。”劉永強對著米多西進去的房間說。

米多西沒說話。

當劉永強回到自己房間的時候徐風豹哥已經睡著了,周圍都靜悄悄的,劉永強突然有種傷感的感覺。

第二天醒來的時候已經快到中午了,說也奇怪,經過昨天晚上跟米多西那一番折騰,劉永強竟然感覺精神好了許多。

徐風豹哥見了劉永強都偷偷地笑。

“笑什麽?”劉永強問。

“哈哈,強哥你就別裝了,昨天晚上的事我們都知道了。”徐風笑著說。

“昨天晚上的事?什麽事?”

“看強哥你,說謊都不會,昨天晚上你跟米多西,是不是那個了?”

“哈哈哈。”豹哥也忍不住跟著大笑起來。

“你們怎麽知道的?”

“這還不簡單?地球人都知道了!”徐風用了一句非常經典的台詞回答劉永強的問話。

當劉永強他們準備離開,準備過去跟米多西告別的時候,米多西竟然自己過來了。

“嘿。”劉永強裝作什麽事都沒發生的樣子跟米多西打招呼。

“什麽事?”徐風在一邊陰陽怪氣地問。

米多西想說話,但終究還是什麽也沒說。

“你們走吧,以後有時間了記得順便看看我。”說完米多西就頭也不回的走了。

一夜風流,顯然是不帶有任何感**彩的。

臨走時徐風突然想到了一個非常重要的問題:“強哥,你說我們走後傑克遜那些手下會不會來找米多西的麻煩?”

“操!你問我我問誰去?”劉永強沒好氣地說。

“強哥,我覺得還是留下來住一段時間的好,畢竟大家都相處這麽長時間了,難道你就忍心看著她被傑克遜手下的人摧殘?”

“他媽的,少跟老子裝腔作勢!老子還想留下來呢!錢呢?”劉永強說完不再看他一眼,徑直走了出去。

劉永強出去的時候聽見豹哥在後麵說:“算了算了,強哥比你更舍不得!他媽的米多西是多麽漂亮的一個女人,你以為強哥不想留下來啊?但錢才是真正的問題啊!他媽的沒有錢你能幹什麽?”

劉永強走到外麵去,朝米多西她們住的那邊看了一眼,能隱約看見一個人影站在頂樓上朝這邊張望,但當劉永強看過去的時候,那個人影又立馬消失了。

劉永強心裏瞬間感覺到了一種失落,仿佛有人從他心裏拿走了某些東西似地。

當天三個人就坐飛機去了日本,看望了一下上次給他們提供情報的那幾個手下。畢竟以前大家在一起做過事,交流起來也很輕鬆。

在日本休息了一天,劉永強又帶著徐風豹哥坐船到了越南。

到達越南之後找到田中惠的確很是費了一些功夫,因為田中惠他們已經搬家了,沒在原來的地方,幸好後來通過一個道上的小弟打聽到了。

當時已經差不多是晚上,劉永強他們還沒找到田中惠。

“強哥,我看不如先找個旅館住下來,等明天了再找吧!腰酸背疼地厲害!”徐風提議說。

“不行。”劉永強斬釘截鐵地說:“要是被警察發現那就麻煩了,一起再找找看。”

最後還豹哥想到了一個非常好的辦法,畢竟他們對越南的地理情況也不熟悉。

“強哥,我看不如找個人打聽打聽。”

“找誰?”

“強哥,這其實很簡單,隻要是道上混的人,估計沒幾個沒聽說過田中惠對吧?畢竟說什麽人家在道上都還是有名號的。”

劉永強想了想也覺得是那麽回事,所以最後幾個人就找到了一個當地賣家夥的人跟他打聽。“哦!”那個人做出恍然大悟的樣子說:“你們說的是那個雇傭兵頭頭是吧?他啊?他到隔壁城市去了,這裏已經被警察查封,你們可得注意點兒啊,會經常有人過來打探的。”

當劉永強他們終於找到田中惠,出現在他麵前的時候,田中惠瞪著大大的眼睛足足看了他們兩分鍾。

“強……強哥?怎麽是你們?”

“怎麽啦?是不是你以為我們都死了?”劉永強打趣說。

“哪裏哪裏!”田中惠一邊把他們往屋裏讓一邊笑著說:“我是沒想到你們會如此快就了結了,應該是幹掉了傑克遜吧?”

“嗯,幹掉了。”劉永強回答說。

田中惠瞪著大大的眼睛看著劉永強說:“強哥,我都是服了你!”

“什麽?”

“這麽短時間就幹掉了田中惠啊!想想看都知道是一件十分了不起的事!”

“不單單是我們三個。”劉永強回答說。

“哦?如此說來還有人幫忙了?”

“不是幫忙,是合作。”

“合作?”

“沒錯,是合作。”

田中惠想了想說:“哦!我明白了,莫非是傑克遜那邊本來就窩裏反?”

“哈哈,看惠哥你說的,窩裏反倒說不上,但傑克遜那個人做事的方法不對,所以連他的女兒都背叛了他,才最終有了今天的可憐下場。”

“女兒?”

“對啊,但不是親生的。”徐風回答說。

田中惠想了想,不再說話。

“對了強哥,你們現在回來有什麽打算?”

“打算?暫時還沒有,不過我估計很快就有了。”

“很快就有?什麽意思?”

“我想到了一個主意。”

“什麽主意?”

“暫時還不能說出來,不過已經在開始醞釀了。”劉永強故作神秘地說。

田中惠突然問:“強哥,你們三個單獨回來,難道就不怕傑克遜手下的人會再次去找她麻煩?”

“唉,我也想留在那裏幫忙啊!但可能麽?我還有我的事要做!他媽的隻要中國大陸那邊一天不撤銷對我們的追捕,我們幾個就一天別想過安穩日子!簡直比懸梁刺股還要痛苦啊!”

田中惠笑了笑說:“依照你強哥的脾氣,好像不是你一貫的作風啊!”

“什麽意思?”

“哈哈,既然對方是個女的,強哥你豈有無動於衷之理?”

“看惠哥你說的。”豹哥急忙接著說:“強哥不止是‘動衷’,而且還‘動手’了呢!”

田中惠意味深長地看了劉永強一眼:“唉,情有可原啊!”

當天晚上劉永強他們三個就睡在田中惠那邊的地下室內。那是一棟租來的房子,原本是用作倉庫的,但田中惠他們一來之後就立馬把它改造成兵工廠了。

“強哥,你看現在怎麽辦?他媽的好像走投無路了啊!”睡覺的時候豹哥不禁感歎起來。

想想也的確是那樣的,當初劉永強他們被迫來到外麵躲避,誰也沒想到會發現這樣一些事,如今突然有了個放鬆的機會,劉永強突然覺得之前所做的一切都顯得那麽的微不足道,有些事甚至根本就不用去做的,簡直是Lang費時間!

劉永強突然有了一種厭倦的感覺,如果有第二條路讓他選擇的話,他一定會毫不猶豫地選擇;但可惜的是並沒有,所以他必須繼續沿著他之前走過的路一直走下去。

其實人在很多時候都是做著一些無實際意義的事,比如劉永強他們,當現在平靜下來之後,想想看他們得到了什麽呢?無非是一丁點兒莫須有的虛榮,除此之外就好像什麽也沒有了。劉永強心裏有一個願望,那就是這一切都快點兒過去。

當然,如今幫派之間的鬥爭已經減弱下來了,劉永強唯一渴望解決掉的事情就是大陸那邊警察方麵的追捕。

但與此同時劉永強心裏也十分清楚,要想順利地洗刷掉自己的罪行,恐怕不是那麽容易的一件事,又或者說是一件根本不可能的事,每個人都必須為之前自己所做的一切負責,誰也不能例外。

想著想著劉永強就模模糊糊地進入了夢鄉。

第二天起來之後劉永強沒下去吃飯,一個人站在欄杆上眺望,腦袋裏亂七八糟的,始終理不出個頭緒來。

徐風豹哥吃完飯上來看見劉永強還站在那裏,於是就遞過他一支煙。

“強哥,現在的情況的確是有點兒麻煩啊,他媽的簡直是活受罪!”

“那可不咋地?整天悶著,比死還難受!”豹哥也埋怨說。

在道上混最怕的就是那種消沉的狀態,一旦消沉下去,也就說明那種鬥爭的狀態不複存在了,而那是一件非常可怕的事。

劉永強覺得回去看看,回香港看看,也不知道喜子到底咋樣了,過得還好不。

當劉永強把這個決定告訴徐風豹哥他們的時候豹哥就驚訝地說:“強哥,那可是很冒險的啊!”

“不管了。”劉永強淡淡地說:“他媽的待在這種地方遲早都得被憋死,還不如早點兒了卻自己的那些心願。

但沒等劉永強把心願付諸實踐,一個更大的麻煩找上門來了。

那天豹哥說悶得慌,提出出去轉悠轉悠,劉永強心想反正沒事,出去散散心也未為不可,於是三個人就在田中惠一個兄弟的帶領下出去了。

幾個人在當地比價有名氣的一個館子裏吃了點兒東西,然後田中惠那個兄弟就說要帶他們到附近的獅駝山去逛逛。

剛一出酒店,迎麵走過來兩個戴著墨鏡的人擋住了他們去路。

“你們什麽人?”走在最前麵的田中惠兄弟警惕地問道。

那兩個家夥也不說話,徑直走到後麵的劉永強他們跟前站定,然後用一種怪怪的眼神一動不動地看著他。

“你就是青衣幫的劉永強強哥?”其中一個男子用冷冷的語氣問,臉上看不到一點兒表情。聽他們說話的口音,好像對中國大陸那邊的情況還很熟悉,一般人說普通話都是漏洞百出,但隻有他們說的話到目前為止是劉永強聽到最和諧的普通話。

劉永強同樣用一種怪怪的眼神看著他問:“你是誰?你們又是什麽人?我們好像不認識啊!”說完劉永強就要從他們身旁穿過來。

一個男子快步移到劉永強跟前來擋住他,然後用眼睛瞄了一眼他上半身。這回劉永強不敢再亂動了,因為他看得很真切,那家夥身上是有槍的,並且已經對準了劉永強,就在那個家夥的口袋裏。

有一個很突出的點,不用說都知道是什麽東西了。

豹哥打算動手,但被劉永強製止住了,田中惠那個兄弟也看出來了一些名堂,趕緊前來站到劉永強他們身邊。

“你們是什麽人?想怎麽樣?”

“強哥你不用怕,我並沒有惡意,隻不過是聽說強哥你們的厲害,所以做了點兒防範工作;請放心,隻要你們不首先動手,我們是不會拿你們怎樣的。”

先前問劉永強話的那個男子仍然用一種冷冷的語氣說。

“好吧,我保證不會動手,現在你們總可以告訴我你們是什麽人了。”劉永強淡淡地說。

其實就算叫劉永強他們動手也未必是他們的對手,因為在出來的時候他們身上根本就沒帶槍!除了劉永強身上有一把小型的自衛手槍之外。

“我們老大想見你。”

“你們老大?你們老大是誰?好像我們並不認識!”

“你們是不認識我們,但我們是認識你們的。”男子回答說。

“你們老大是誰?”

“現在你不必知道,等見了我們老大就自然會明白的。”男子仍然用那種另人反感的冷冷的語氣說。

想了想並沒別的辦法脫身,劉永強就隻好答應了。

“你回去跟惠哥打個招呼,就說我們出去一趟很快回來。”劉永強對那個田中惠兄弟說。

轉身的時候劉永強朝田中惠那個兄弟使了個眼色,田中惠兄弟愣了愣,然後就明白了什麽似地轉身離開。

劉永強的意思很明白,他們幾個全都手無寸鐵,如果真要發生意外的話恐怕一點兒辦法都沒有,還不如叫田中惠那個兄弟回去,並且在暗中跟著他們,到時候就算有情況發生也不至於一點兒辦法都沒有。

跟著那兩個人上車,然後車子就朝郊外駛去。田中惠他們住的地方並不算城市,隻是跟一個集鎮差不多,所以開不多時一行人就來到了一棟民房跟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