根據當地人打聽到的消息,從廣西有一條公路可以直接到達越南邊境,但劉永強並沒打算主動出擊,畢竟越南不是他的地盤,要真是闖過去的話估計也吃不開。

徐風有點兒沉不住氣,總說手有點兒癢癢的。

兩個小金仔以前去過越南,不過當時金老大是把他們的眼睛蒙住的,所以並不記得如何過去。

徐風豹哥看樣子在提前準備,因為兩個大男人居然去挑逗瑪麗打架。

不過瑪麗看樣子並沒輸給他們,倒是徐風豹哥兩個顯得有些手忙腳亂。

“怎樣?”劉永強走過去笑著問。

徐風氣喘籲籲地說:“強哥,你要不要來試試?很厲害的。”

“哈哈,我早就領教過了!”劉永強哈哈大笑。

徐風意味深長地笑了笑,但被瑪麗突如其來的一腳給踢翻了。

豹哥急忙跑過去扶起徐風。

“你不恨我們?”

“啊?”

“我說我們打死了你哥,你不恨我們?”

這個問題很關鍵,並且也很敏銳,徐風豹哥都圍上來怔怔地看著瑪麗,不知道她會怎麽說。

“嫉恨?你覺得我是那樣的人麽?”瑪麗反問道。

劉永強把雙手一攤:“很難說,所以我才想問問你。”

“強哥你是個聰明人,像我哥他們那樣做事遲早會栽在別人手裏的。”

“哦?你不滿意他們的做法?原來早有看法了?”

“看法是肯定有的,每個人都有每個人的看法這也沒什麽奇怪的不是?”

“嗯,是很正常,我倒想聽聽你對我的看法。”劉永強笑著說。

瑪麗看了劉永強一眼:“強哥你是我見過的處世最完美的人。”

“哈哈哈。”劉永強大笑起來:“你是在拍我馬屁?”

“不敢,我隻能這麽說,至少目前為止。”瑪麗一本正經地說。

“那好吧,我同樣想聽聽你對你三位哥哥有哪些看法。”

“他們?”

“對啊,你不是說你對他們有看法麽?”

“當然,他們幾個都太我行我素。”

“我行我素?”

“對,我行我素。”

“我覺得那稱作‘主見’會更動聽些。”劉永強反駁說。

“不一定,有時候人就是需要真實的話語來喚醒他們迷糊的靈魂,我說過他們,但他們不聽,如今他們死了,那我同樣問心無愧,至少我已經盡力了,是他們沒執行好。”

“很好,很欣賞你這個妹妹,要是我有你這樣一個妹妹就好了。”劉永強笑著說。

“強哥,你們下一步打算怎麽辦?就待在這兒?”

“NO!我在等待機會。”

“機會?”

“我在等農孟主動出擊,我需要他來點燃我心中的怒火。”劉永強回答說。

“到時候你會跟我們一起行動,沒問題吧?”

“當然。”瑪麗回答說:“我從來沒把自己例外,至少在殺人這件事情上。”

“好,到時候我就看你表現了。”

從上一次徐風打傷農孟後一直到那天,都已經過去差不多一個月了,劉永強有種預感,農孟會在不久之後對他們發動進攻。

徐風把狙擊步槍火箭炮全都帶了來,不過因為他帶了那些東西,把幾個人累得夠嗆,不說別的,單單一個火箭筒都有將近十五斤重,再加上狙擊槍,都差不多三十斤了。

農孟果然主動出擊了,不過出乎意料的是農孟仿佛並沒掌握到劉永強他們的第一手資料,因為他們居然仍然跑到了金老大那邊去。

那是小金仔聽他一個仍然在香港的同伴說的。

當農孟知道劉永強他們已經到達廣西之後顯得很震驚,估計他還以為劉永強他們會一直進攻到越南去,農孟過來的時候本來帶了五十多人,但他害怕劉永強們先發製人去了越南,所以中途特地派了十多個人回去,最後到達廣西時就隻有三十多人了。

農孟不愧是老手,居然很順利就找到了劉永強他們住的地方。

那是一座山林,山林裏零星地分布著一些房屋。

當初劉永強他們到達廣西之後無意中發現了那個地方,結果劉永強立馬就相中了。

記得當初劉永強他們剛到那裏的時候曾經找到那間房子的主人,不過對方是個八十多歲的老頭子,連說話都費力氣;劉永強本來是打算給錢租的,但後來鄰居說你們住好了,反正他兒子女兒都沒,不住就Lang費。

於是劉永強他們幾個就安安心心地住了下來。

那是一個單單獨獨的房子,周圍都是樹林,顯得非常隱蔽。

農孟並沒直接找到那裏,而是在劉永強他們出去的時候碰見了他們。

“強哥你看。”走著走著一個小金仔突然叫喊起來。

“哪裏?”

“那邊!”

小金仔指著前麵的方向說。

劉永強朝那邊看了一眼,立馬呆住了,因為那邊農孟正帶著幾十個小弟朝他們這邊走過來。

不過因為人多,農孟並沒采取直接行動。

“操!”劉永強恨恨地罵了一聲:“走!回去!”

“強哥,我看幹脆就在這兒跟他們拚了,回去很麻煩的啊!”徐風說。

“是啊強哥,回去的話不就相當於把我們的住處告訴了他們麽?”

“哎呀!哪兒有那麽傻呢?回去之後我們就躲在後山上,農孟會帶著他這些小弟一路找下去的,到時候我們再出擊,至上而下勝算會大許多的!”

“哦!原來如此!”徐風豹哥齊聲說。

“切!”瑪麗不屑一顧地哼出一個字:“這點兒都沒想到,還男人呢!”

徐風豹哥麵麵相覷了一眼。“好了好了!先回去再說!”

於是幾個人慌慌張張地從街上跑了回來,徐風則下去拿火箭筒去了,然後從旁邊的位置上到了劉永強他們身邊。

果然如劉永強所料,農孟從他們身邊經過,然後帶著小弟徑直走了下去,並準確地到達了劉永強他們住的那間房子。

“操!他怎麽知道我們住那兒?”徐風驚訝地問道。

“靠!這有什麽好奇怪的?風水學你見識過沒?強哥選的這一處風水特別好,老大的眼光都是一致的,也難怪農孟會一下子就找到那裏去。”豹哥說。

對於豹哥的這個說法劉永強還是比較同意的,好的東西大家的眼光都差不多,如果是處在同一欣賞水平上的話。

農孟下去之後就猛地撞開了房門,但並沒見到劉永強他們的身影。

“操!那個老頭子呢?”劉永強問徐風。

“強哥你放心!我也想到了,我已經把老頭子安排到上麵的一戶人家了。”徐風回答說。

劉永強長長地舒了一口氣,雖然避免不了要殺人,但並不是所有的人都該死。

農孟進去並沒看見人,立馬反應過來上當了,於是急忙朝那些小弟喊道:“快走!快走!”

那些小弟愣了愣,最後還是呼啦呼啦地跑了起來。

“走!出去攔住他們!”劉永強率先跳了出去。

農孟發現了劉永強,劉永強也一動不動地看著農孟。

“劉永強,你欺人太甚了!”農孟恨恨地說。

“喲?怎麽個太甚法?”

“操!你還裝!我問你,金老大是不是你幹掉的?”

“是啊,那又怎樣?”

“怎樣?你不覺得你一點兒人性都沒麽?”

“哈哈,少跟老子講人性,他媽跟你這種人講人性就是侮辱我人格!”

“農孟,我們今天做筆交易。”劉永強接著說。

“交易?什麽交易?”

“很簡單,以前我們是因為金老大的事而結怨的,如今既然金老大死了,那我們是不是可以坐下來好好談談呢?”

“談談?你認為還有可能麽?”農孟憤憤地說:“他媽的老子就損失誰來賠償?你們打傷我那筆賬怎麽算?如果強哥你今天能把我說的這些全都處理好的話那我農孟也不會不給強哥你麵子。”

“哈哈哈。”劉永強哈哈大笑:“農孟,你說你有損失,那我們同樣不有損失,跟誰算去?”

“如此說來我們就是不能坐下來談談了?”

“或許吧,不過我仍然希望你能再考慮考慮。”

“除非你給我賠償。”

“哦?看你態度這麽堅決,我倒想問問你打算要多少賠償呢?”

“一百萬。”

“一百萬?”

“沒錯,就是一百萬。”

“哈哈哈。”劉永強再次大笑,然後迅速掏出手槍指著農孟說:“別說一百萬,就算半個子兒我劉永強都是不會賠償給你的。”

“如此說來隻有用武力解決了?”

“也許吧!”劉永強捏著扳機的手指緊了緊。

農孟突然把目光轉向了瑪麗。

“你不是天門三煞的妹子麽?”

“你認識我?”瑪麗很好奇,因為一個在美國一個在越南農孟又怎麽會知道他們呢?

“麵熟,以前在一張通緝令上見過你,沒想到我們居然在這裏見了麵。”農孟說。

“通緝令?”劉永強驚訝地問:“你也上過通緝令?”

“當然,不要以為隻有你們男人才能上通緝令。”

“你上通緝令幹嘛?”

“或許……或許是警察要給我做宣傳吧。”瑪麗吊兒郎當地說。

緊接著瑪麗又把目光轉向農孟問道:“你認識我哥他們?”

“不認識,但聽說過。”農孟淡淡的說,不過他眼睛一直停留在瑪麗身上沒離開過。

“你怎麽跟他們在一起了?天門三煞呢?”

“死了。”豹哥接茬說。

“死了?”

“沒錯,死了,很快你的下場也會跟他一樣。”豹哥說。

不過農孟並不無所動,他好像對天門三煞的死產生了極大的興趣:“你哥他們是怎麽死的?”

“哈哈,你問的問題總是這麽有趣,還能怎麽死?當然是被我們打死的了!”

農孟的臉色有點兒不好看了,估計是覺得眼前的劉永強他們突然變得可怕起來,想想看都知道,連那麽厲害的天門三煞都被他們幹掉了,那他農孟有多大本事呢?

這一點農孟比誰都清楚,他隻不過是一個毒品貿易下線的下線,而天門三煞是在美國混的,怎麽說人家的經驗都要多一些,居然被劉永強他們幹掉了!

所以農孟的臉色漸漸地變得難看起來。

劉永強同樣覺察到了,於是就對農孟說:“我劉永強有一個優點,那就是從來不趕盡殺絕,隻要你農孟答應既往不咎,那麽我劉永強同樣是可以網開一麵的。”

“強哥,不能啊!那樣做太危險了!”豹哥急忙上前來說。

劉永強招手示意豹哥停止講話,接著又繼續一動不動地看著農孟。

農孟的臉上現出一絲欣喜:“當真?”

“不過還有條件。”劉永強適時地說。

“什麽條件?”

“我要你的兩隻手。”

“操!劉永強你他媽太過分了!老子今天跟你拚了!”

農孟說完就掏出槍來對準劉永強腦袋。

瑪麗慢慢地走上前兩步,然後微笑著看著農孟,農孟不知道瑪麗要說什麽,隻好愣愣地看著她。

說時遲那時快,隻見瑪麗突然間舉起槍來,然後開槍射擊。

“砰!!!”

槍響了,農孟的腦袋打開了花,有一小塊頭蓋骨掉到了小弟跟前,把他嚇了一跳。

幹掉了農孟事情就好辦多了,農孟帶來的那些小弟隻是稍稍地抵抗了下最後全都被劉永強他們消滅了。

這一仗幹得很漂亮,但徐風卻在那邊罵爹罵娘。

“操!怎麽啦?”豹哥問。

“他媽的真焉勁兒!火箭筒居然沒用上!”

劉永強又好氣又好笑:“他媽的你安分一點兒行不?以為子彈不要錢啊?”

一個小金仔抓住了一個活的家夥帶到劉永強跟前來問:“強哥,這家夥怎麽辦?”

“我來問問。”劉永強回答說。

“強哥,問什麽?”

“問問他們在越南的情況,免得到時候措手不及嘛!”

“哦!”徐風豹哥恍然大悟的樣子。

劉永強一把抓住小弟的頭發,隻見他滿臉都是鮮血。劉永強把槍口抵在他下巴上冷冷地說:“說吧,你們那邊一共有多少人?”小弟渾身發抖。

“不要怕,隻要你老老實實告訴我,我是不會難為你的。”

小弟看上去放鬆了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