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永強朝徐風豹哥看了一眼，心裏很清楚，按照如今他們的身份，也隻能幹殺人的事了，更何況現在要殺的還是些毒害社會的壞蛋。
殺人的事劉永強是出來都沒考慮過的，他認為該殺的那就一定得殺，比如凡是反對他的，劉永強就覺得應該殺；但與此同時劉永強又有些“惻隱”之心，比如看到這些賣毒品的家夥，劉永強立馬覺得他們應該被千刀萬剮，雖然他們幹的那些事在別人眼裏同樣該千刀萬剮。
還是愛因斯坦說得對，一切都是相對的，你看我是壞人，老子看你還是壞人呢！
“強哥，我看就答應他得了，隻要條件可觀，殺人豈不是手到擒來？”徐風說。
“條件可觀那是絕對的。”金老大接嘴說：“但手到擒來就不一定了，相信佐藤哉的舉動強哥你們也都清楚，也說不定還有比他們火力更猛的團夥。”
這一點倒不在劉永強的擔心範圍之內。
“條件呢？我們想聽聽你的條件。”豹哥說。
“不必了。”劉永強立馬打斷豹哥的話說：“條件的事我們以後再談，到時候視情況而定。”
“哈哈，強哥果真明察秋毫，沒問題，我要讓強哥你覺得值才行，堂堂青衣幫老大，我總不能虧待不是？”金老大打著哈哈說：“如此說來強哥你就是答應了？”
“還不算。”劉永強冷冷地說：“我已經說過要看情況說話。”
“很好！”金老大說：“那些對手強哥你一定滿意的；這樣吧，等過幾天我那批貨出去你們就跟著去看看，有人會半路攔截的，到時候強哥你們就能見識到那些家夥了。”
劉永強突然又想到了什麽，於是又轉身對金老大說：“我要把醜話說在前頭，我們隻是純粹的合作關係，並不存在誰指使誰的權利，如果到時候有任何一方企圖控製另外一方，那麽我劉永強會第一個不會答應的。”
“強哥，一點兒沒問題！你們有絕對自由的選擇權。”
“還有，如果你們單方麵毀掉我們事先約定，到時候也別怪我劉永強不領情。”
“那也沒問題。”金老大說：“我金老大今後還要在道上混不是？將來還要仰仗強哥你都說不定呢！”
“那好，就這樣說定了，對於對方該不該殺我還要當麵看看，我有一個原則，那就是隻殺我認為該死的人。”
“那不是問題。”金老大顯得很大方地說：“我同樣隻跟自己誌同道合的人合作。”
“那好，我們先告辭了。”金老大把劉永強他們送到倉庫外麵的大門口，之後就進去了。
劉永強回過頭去看了看，倉庫外形仍然非常不中看。
“強哥，我想起來那是什麽味道了。”
“啊？”
“切！是呆子也想到啦！”徐風沒好氣地說。
回來的時候仍然是小金仔送的劉永強他們，仍然還是把他們幾個送到了那棟民房前。
回到魯雲那裏幾個人就躺下睡覺起來，不知道怎麽搞的，跟金老大隻不過說了幾句話，整個人竟然虛脫得厲害，仿佛進行過激烈的運動一般。
“強哥，你真的答應了？”睡覺之前徐風呢個仍然不放心地問。
“那不咋地？你能找到不答應的理由麽？”
“那倒沒有，我隻不過有點兒擔心。”徐風說。
“還有什麽好擔心地？總比擔心被警察抓好點兒吧？”豹哥說。
大概一個禮拜之後劉永強就決定先跟金老大手下的人前去看看情況。
“強哥，你不問金老大他們賣的到底是什麽？”豹哥問。
“不用，我想這些事情還是少知道的為妙。”劉永強回答說。
威哥以前說的一點兒沒錯，人並不是知道得越多越好，相反，知道的少好處反而要多些。
所以，劉永強並不打算知道金老大他們做的是什麽買賣，他隻要完成規定的任務就行了，那就是殺人。
“那好。”金老大說：“明天就有一批貨需要與別人交手，到時候劉永強你們就可以看見我們的對頭了，他總愛搶我們生意。”
“不過。”金老大接著說：“這次是個小泥鰍，恐怕不中強哥你意。”
“第一次來小泥鰍好。”劉永強說：“先試試深淺嘛，道上的事我還並不全了解。”
金老大他們的貨是經過一個交易市場往外麵發的，雖然買家與賣家事先會有聯係，但仍然會有臨時變卦的情況，那就是當買家找到更便宜的貨源之後，而那種情況多半都屬於惡性競爭，一般都是由對手設計的；因為並沒破壞規矩，所以金老大不大好下手，隻能請劉永強他們來幫忙了。
“你們隻要把那些跟我們搶生意的幹掉就行。”臨走前金老大如是說。
劉永強看了他一眼，沒說話，徑直走到小金仔車上。
所謂的市場則是在一個隧道裏麵，一個專門為火車設置的隧道裏麵。
隧道全長兩千多米，在中間的位置上有兩個排水孔，很大；並且隧道裏手機完全沒有信號，所以不用擔心警察會追來，就算追來那同樣是可以從排水孔裏逃出去。
劉永強他們三個跟著兩個小金仔抹黑進到了隧道裏麵，腳下是坑坑窪窪的石塊。
“嘿！”
小金仔正走著，一個粗狂的聲音傳了出來。
借著微弱的路燈劉永強抬頭一看，隻見一個戴著墨鏡和帽子的家夥擋住了小金仔的去路。
“嘿！很久不見！”小金仔熱情地跟他打招呼。
原來是熟人！
徐風豹哥都已經差點兒把槍掏出來了。
“這幾位是……”
“哦，忘了給你介紹，這幾位是我們大哥新請來的幫手。”小金仔回答說。
接著又指著對麵的那個家夥對劉永強他們說：“這位是我們的客人，以前經常在我們這裏拿貨。”
“你好你好。”劉永強客套地招呼著。
“行了，我是來看貨的；貨呢？”
“在這裏。”
小金仔一邊說一邊放下挎包打開來看。
裏麵是一袋一袋白色的東西，散發著一股難聞的氣味。
墨鏡拿起一包放到鼻子下嗅了嗅，之後就打算掏出一點兒來聞個究竟。
“喂喂喂！”
突然，後麵又過來了兩個長得十分強壯的家夥，對著眼鏡吆喝起來。
“強哥，他就是經常跟我們搶生意的那個家夥，你看看他身後，還有好多小弟呢！”
小金仔悄聲對劉永強說。
劉永強抬頭朝遠處望去，鵝黃的燈光微弱地照亮著整個隧道，能隱隱約約看見成群結隊的人在那邊竊竊私語，顯得很龐大的樣子，這哪兒是隧道啊！簡單就一山寨的地下商場。
“他們都是交易毒品的，還有些是做黑市買賣。”小金仔對劉永強說。
“強哥，就是這幫家夥經常搶走我們生意，但因為大家又都認識，所以金老大才不好動手。”
“知道了，你們先退下，看我們處理。”劉永強說，接著就朝徐風豹哥使了個眼色，之後三個人就一前兩後地走了過去。
“你放心，我們開出的價格絕對比任何一家都要低，不信你可以到處去打聽打聽！”
劉永強他們過去的時候一個壯漢正對著墨鏡誇誇其談。
“比金老大的還要低？”墨鏡看了看他們手上的貨，隨即問道。
“絕對！”壯漢毫不猶豫地說：“並且我們的貨比金老大的貨更優質。”
操！這哪兒是做生意啊！這明擺著就是搶生意嘛！
劉永強都有點兒看不慣了。
劉永強走過去一把抓住壯漢的衣領說：“你剛才說金老大的貨怎麽了？”
壯漢輕蔑地看了劉永強一眼，之後使勁兒甩掉劉永強的束縛問道：“你誰啊？在哪兒混？跟誰的？”
“操！你他媽態度放端正點兒！”徐風衝上去指著壯漢的鼻子說。
“我問你，剛才你說金老大的貨怎樣？”劉永強盯著壯漢冷冷地說。
“喲！看樣子是金老大手下的人啊！怎麽？想找茬是不？”
壯漢後退兩步，他身後的那兩個家夥橫在了劉永強他們跟前。
“老子就說他的貨臭！老子就說他的貨爛！老子就說他的貨比狗屎還便宜；咋啦？不服氣啊？有本事就上啊！小屁孩兒！”壯漢恨恨地罵了一句。
徐風最先忍不住，拔出槍來對準壯漢喊道：“你他媽別囂張！信不信老子一槍打爆你的頭！”
“哈哈，拿把玩具槍就想在道上混！你以為老子是嚇大的啊！”壯漢不屑一顧地說。
“給老子好好收拾收拾他們！”壯漢吩咐說。
於是，站在他麵前的那兩個彪形大漢就猛地朝徐風撲了過來。
劉永強見勢不妙急忙掏出手槍瞄準其中一個的腦袋。
“砰！！！”
槍聲響起，彪形大漢瞬間倒地。
槍聲在巨大的隧道空間裏來回遊蕩，以至於前麵那些人全都回過頭來朝他們這邊張望。
豹哥見了同樣掏出手槍朝另外一個大漢扣動了扳機。
先前很壯大的那個壯漢見了大吃一驚，估計他怎麽也沒想到劉永強他們手上的槍竟然是真的，所以在愣了一下之後迅速朝隧道深處跑去。
“追！”
劉永強使勁兒踢了一腳還在動彈的倒在地上的彪形大漢，之後就飛快地朝前麵跑去。
徐風豹哥緊隨其後，因為隧道裏坑坑窪窪的，所以期間豹哥跌到了兩回。
眼看就要追上壯漢了，前麵突然又冒出來許多人頭。
借著微弱的燈光劉永強定睛一看，操！不知從哪兒鑽出來那麽多人！看樣子全是壯漢手下的人。
“幹掉他們！”
劉永強大聲喊道。
一個大漢朝劉永強飛身過來，還沒等他觸摸到手槍，劉永強槍裏的子彈就已經飛射出去了。
劉永強感覺有些不過癮，並且對方人實在太多，而且先前裝逼的那個壯漢眼看就要逃走了。
想到這裏劉永強迅速掏出衝鋒槍，“哢嚓”一聲裝上彈夾，接著“突突突”朝前麵掃射。
一個接一個的人都倒了下去，有的還在呻吟，有的連嘴巴都沒來得及張開就命歸西天了；動作迅速的還掏出了槍，那些動作稍慢一點的手上什麽東西都沒有，最後全都成了劉永強手下敗將，而且是永遠的手下敗將，因為他們都死了。
“豹哥！追上去！”劉永強喊道。
壯漢已經跑出去很遠了，因為燈光昏黃，所以看得不是很清楚前麵到底哪個才是他。
當三個人追上去的時候發現周圍的人都看著那個排水孔。
“強哥！他在裏麵！”
豹哥首先發現那家夥。
劉永強彎腰看了一下，排水孔不是很大，但躲一個人還是綽綽有餘的。
裏麵有一個黑影，甚至能看清楚還在瑟瑟發動。
劉永強把衝鋒槍槍口瞄準那個黑影的方向，然後扣動扳機。
“噠噠噠噠噠……”
衝鋒槍發出讓人愉快的爆裂聲，彈殼從槍膛裏歡快地蹦出來，掉在地上發出叮叮當當的悅耳聲。
這是劉永強最喜歡的聲音，不知從什麽時候開始劉永強就癡迷上了這種聲音。
排水孔裏發出一聲尖利的叫聲，接著就聽見“噗通”一聲響，接著就聽見了水花迸濺起來的嘩啦啦聲。
豹哥鑽進去一看。
“強哥，他已經死了。”
“很好！”劉永強滿意地收起衝鋒槍別在褲腰上朝小金仔那邊走去。
周圍的人都瞪著大大的眼睛看著劉永強他們，甚至還有些已經開始往外麵撤離。
一段兩百米左右的距離，卻聚集著五六十人，並且還不知道前麵有多少人。
“強哥，前麵好像還有賣槍的。”徐風小聲說。
劉永強走到小金仔旁邊，墨鏡見劉永強他們上來了一直笑嘻嘻地看著他們。
“你以前都是在哪兒拿貨？”劉永強問墨鏡。
“啊……我一直都在金老大這裏拿貨，不信你問小金仔就知道了。”墨鏡笑眯眯地回答說。
“真的？”
“強哥，他才跟我們打交道不久，剛才那個家夥主要是搶我們的一些老客戶；現在他死了倒好。”小金仔說。
劉永強看著墨鏡的眼睛一字一句地說：“我要求你今後都從金老大這裏拿貨。”
“這……強哥，這有點兒困難啊！強哥你也應該知道道上的規矩，有的時候我真的無能為力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