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強哥,誠哥那邊有消息了。”那天豹哥突然進來說。

“他怎麽說的?能出手不?”

“強哥,誠哥說能是能,隻不過中間人抽成抽得厲害。”豹哥回答說。

“厲害?怎麽個厲害法?”

“他們要百分之二十的傭金。”豹哥說:“如果再加上你承諾給誠哥的那百分之十的話,也就相當於賣給黑市了。”

劉永強想了想說:“沒關係,先解決自己的問題要緊,你回電話給誠哥,叫他幫忙聯係下,就說我一個月後會去跟他聯係,到時候再見麵談買賣的事。”

“好的強哥。”豹哥應承了一聲,接著就又走出去了。

因為劉永強的傷口比較嚴重,所以當後來亮劍幫的人再次來找青衣幫人麻煩的時候劉永強就沒能出去了。

不過還好那次並不大規模,畢竟警察抓得很緊;那是一個時機,劉永強正好養傷。

一個月過去了,勾魂幫還沒出現,於是劉永強就決定先去一趟香港,把錢的事解決再說。

“強哥,現在去外麵風聲比較緊啊!”華南虎又點兒擔心地說:“估計警察又會把你們以前的案子翻出來。”

“靠!老子還沒把那些狗屁警察放在眼裏!碰到老子劉永強一個個照樣見閻王爺!”劉永強不屑一顧地說:“你們就不要再說了,我已經決定了,錢的事一天不解決家夥也跟不上不是?”

劉永強這句話倒是說到了點子上,萬一勾魂幫的人突然出現,並且把先前的逆天幫亮劍幫那些殘兵敗將糾集起來的話,青衣幫這邊暫時沒有充足的子彈供應,而那是一件**的事。

因為前麵去過一次,所以這一次劉永強他們幾個是輕車熟路就去到了香港誠哥那裏。

“呀!強哥,你的氣色不好啊!”剛一見麵誠哥就發現了端倪。

“是啊,強哥被逆天幫的人打傷了,剛好呢!”豹哥幫襯著說。

“難怪。”誠哥說:“強哥你一進屋我就覺察到了。”

劉永強坐下說:“沒事,就一點兒小傷。”

正說間喜子從外麵走了進來。

“強哥?”喜子興奮地喊道,接著就放下肩膀上的挎包跑過來:“強哥你怎麽來了?”

“強哥來看你的。”徐風說。

“別瞎說!”劉永強打斷徐風說,接著又轉向喜子說:“我這次來香港是有事要辦……喏,這是給你的禮物。”

劉永強說,接著就從口袋裏掏出一個盒子遞給喜子說。

“謝謝強哥。”喜子看上去很高興,接著就準備打開來看。

劉永強急忙按住她的手說:“去你房間看好了,這裏不好。”

喜子意味深長地看了劉永強一眼,接著有點兒害羞地跑開了。

誠哥笑嘻嘻地看著劉永強和喜子的一舉一動,等喜子進了房門誠哥才說:“強哥,我還是第一次看見喜子在一個男孩子麵前這麽溫柔。”

說完誠哥就低下頭。

劉永強當然知道誠哥的意思了,誠哥是喜子老爸,老爸都說出這樣的話來了那好感就已經不言而喻了。

不過劉永強並沒說話。大概三分鍾之後喜子就從房間裏紅著臉走了出來,坐到劉永強旁邊的沙發上,徐風豹哥天霸他們幾個趕緊讓座。

“喜歡嗎?”劉永強轉過頭去問。

“嗯。”喜子紅著臉回答說,順便點了點頭,一副懷春的樣子。

劉永強看了喜子一眼,接著又轉過頭去打算跟誠哥說話。

突然,坐在劉永強旁邊的喜子拉了拉劉永強的衣袖說:“強哥,你們這次來打算住多久?”

劉永強想了想說:“不一定,有可能三五天,也有可能一個禮拜,但不會超過一個禮拜。”

喜子聽了沒說話,仿佛陷入了沉思。

劉永強繼續跟誠哥說:“誠哥,你聯係上的那家買主是什麽人?道上的麽?”

誠哥吸了一口煙說:“不是,道上的人我還不想接觸呢,那是一個生意人,專門在亞洲各個國家之間倒騰黃金鑽石之類的,賺取差價。”

“可靠麽?”

“嗯……具體情況還是要強哥你去看看,老頭子我不好說話,強哥你是知道的,我相中的人未必大家都喜歡對吧?這也很正常,萬一強哥你有意見的話我再去找,不能白白拿你錢不是?”誠哥說。

“看誠哥你說的,我們還在你這裏白吃白喝都沒給錢,如今請您做事,自然是應該給勞務費的啦!”劉永強笑著說。

不過聽說那家夥是在亞洲國家之間來回倒騰黃金鑽石,劉永強心裏就有底了,肯定可以再把價格抬高些;人家是老鳥,哪兒能一口氣把實際價格都說出來?

“強哥這樣吧,你們先在我這裏休息兩天,我有時間了再幫你聯係聯係,你看怎樣?”

“那好。”劉永強說:“那就麻煩誠哥您了。”

“看你說的。”誠哥說:“你給了我錢的不是?”誠哥笑著說。

劉永強笑了笑,接著就站起來。

“閨女!你帶強哥他們上去,叫做飯的阿姨今晚加餐,就說有客人來了。”

“好的。”喜子回答說,接著就起身走到了劉永強前麵,徐風豹哥天霸光頭他們都很知趣地跟在後麵靜悄悄地走。

“其實你不用給做飯的阿姨說我們來了。”劉永強一邊走一邊說。

“啊?”喜子回過頭來瞪著大大的眼睛說:“你說什麽?”

“我說你不用叫做飯的阿姨加餐,平時你們怎麽吃就怎麽吃好了。”

劉永強避開喜子的眼睛說。

喜子嗬嗬一笑:“沒事的,就算你們不來過幾天我們也要加餐,隻不過是提前而已,強哥你不必放在心上。香港這邊賺錢雖然比大陸容易,但消費絕對比大陸高,所以我們就隻好定期加餐,那樣才能節約下來。”

劉永強聽了心裏很不是滋味,連他自己都搞不懂,人家加餐不加餐關他什麽事?還是因為喜子的緣故?看不得喜子生活在這樣的一種環境中?或許是的,劉永強心裏這樣想。

見到喜子後第一眼劉永強就感覺到喜子變了,變得多愁善感變得喜歡發呆,已經再也看不到喜子先前活蹦亂跳的身影,劉永強心裏突然有點兒失落。

變化是從什麽時候開始的呢?劉永強不是很清楚,應該是從拖拉機走後,莫非是他造成的現在這種局麵?

喜子把劉永強他們幾個帶到三樓最邊兒上的那個房間說:“那,你們就住這裏。”

劉永強朝走廊那頭看了看說:“以前我們過來不是住那頭的麽?怎麽掉方向了?”

喜子笑了笑說:“不為什麽,你們進去就知道了。”

“不過。”喜子接著說:“強哥你的房間並不在裏麵。”

“啊?我還有單獨的房間?”劉永強驚訝地問。

“沒錯。”喜子笑著對徐風豹哥天霸他們幾個說:“今後你們就住這裏麵,強哥一個單獨……”

“單獨去你房間吧?”徐風開玩笑說,接著幾個人就哈哈大笑鑽進房裏把房門從裏麵反鎖上。

喜子臉上飛起一片紅雲,低頭對劉永強說:“強哥你的房間在這邊,你跟我來。”

劉永強感覺有點兒熱血沸騰,雙腿不由自主地跟著喜子走。

劉永強的房間在走廊的另一頭,也就是他們剛來時住的那一邊,靠近那裏的一個小房間,一個單間,裏麵放著一張床一個櫃子,還有一些七七八八的東西,不過整體布置得很精致。

“這……誰的房間?”劉永強有點兒不安地問。

“你的。”喜子回答說:“今後你就住這裏麵,晚上的時候。”喜子一邊笑一邊說。

劉永強這才發現其實喜子笑起來還是蠻好看的,臉上一邊一個酒窩,再加上緋紅的臉蛋兒,很容易讓人想入非非。

晚上吃飯的時候誠哥就說打探到消息了,並且對方也答應說過來見他們一麵。

“那好誠哥。”劉永強說:“您跟他把時間約好,到時候我們自己去跟他談,至於其它事您也就不用操心了。”

“那好。”誠哥說:“不過強哥你們最好還是小心點兒,說實話,我跟這些人打交道的時間比較少,接觸得也少,對於他們的底細並不是十分清楚,還需要強哥你們去斷定,畢竟道上的人見的世麵多知道得也多。”

“這個誠哥你放心,我們知道該怎麽做的。”

吃完飯幾個人又聊了一陣,接著就各自回房睡覺了。

第三天的時候誠哥就給了劉永強他們一個地址,說是叫他們按照那個地址去就有人在那裏等著他們,不過要帶好黃金樣板。

那是一個地下商場,距離誠哥家不遠。

“我也要去。”

劉永強他們幾個臨走的時候喜子對誠哥撒嬌說。

“不行!”誠哥斬釘截鐵地對喜子說:“好生在家呆著!”

劉永強看喜子的臉色很不滿意,嘟著嘴巴仿佛一個小孩兒。

去到地下商場後劉永強他們按照誠哥提供的地址找去,結果就看見兩個穿黑西服帶墨鏡的家夥站在那裏張望。

“強哥,來的時候我們也該戴墨鏡的。”天霸說。

“為什麽?”“強哥你看,他們戴墨鏡肯定是害怕別人認出來,要是人家把我們認出來那不就麻煩了?”

“操!”劉永強罵了一聲:“他媽的你裝什麽?老子們現在是來談生意的,不是來裝大的!”

說著說著就走到了那兩個人跟前,接著劉永強同樣站在那裏東張西望並不說話。

約莫站了兩分鍾,旁邊那兩個黑西服男才轉過身來問劉永強他們:“你們認識誠哥?”

劉永強回過頭去打量了他們一眼說:“哪個誠哥?”

“你們不是誠哥介紹來做買賣的麽?”

“是啊,那你們是……”

“我們就是誠哥叫來跟你們接頭的,如此說來你們相比就是強哥了?”

“沒錯。”劉永強回答說。

如此一來就好辦多了,因為誠哥留給對方的印象非常不錯,所以雙方很快看達成一致,傭金由原來的百分之二十減少到百分之十二。

“那好,過段時間我會叫人把貨拿過來給你們,到時候一手交錢一手交貨。”最後劉永強對那兩個穿黑西服的家夥說。

剛要轉身,劉永強突然覺得那兩個人有點兒麵熟,於是就轉過身去再看了一眼。

不過那兩個家夥已經走遠了,甚至已經看不清他們的背影。

“強哥你認識他們?”

“好像是,不過記不起到底在哪兒見過。”劉永強若有所思地說。

“強哥你不用擔心,回去問問誠哥不就知道了?”徐風說。

一行人回到誠哥那裏住下,進屋之後劉永強就去找誠哥。

“誠哥,您是在哪兒找的那兩個人?”劉永強問。

誠哥抬頭看了劉永強一眼說:“我也是一個朋友介紹給我的,聽說是你們有貨,所以他們就上來了。”

“怎麽了?”誠哥接著問。

“我好像在哪兒見過他們。”劉永強說:“他們的麵容我很熟悉,隻是一時記不起來了。”

“哈哈,強哥你一定是記錯了,那兩個人我都從來沒見過,據說是剛從美國回來的,強哥你應該不會認識吧?”

“不知道。”劉永強搖晃著腦袋說。

“沒事。”誠哥說:“回頭我再給你打聽打聽,不過估計有一定困難,因為這些人都是非常狡猾的,一般不會告訴你真實身份。”

劉永強想了想,也想不出個頭緒,於是就上樓躺著去了。

但不管對方是誰,隻要有他們願意買,那劉永強就樂意賣。

事情就這樣定了下來,劉永強決定叫華南虎帶人把金條送到珠海,然後從那裏偷渡到香港。

那個時候劉永強他們已經在誠哥那裏住了三天,如果一切順利的話,華南虎將會在第六天的時候帶著金條到達香港與劉永強他們接頭,第七天交貨,然後當天返回大陸。

那天晚上劉永強上樓才發現喜子不知什麽時候已經站在那裏了。

“啊?你不睡覺跑上來幹嘛?”劉永強問。

昏黃的路燈照著喜子清秀的臉,顯得楚楚動人。

喜子不說話,隻是怔怔地看著劉永強。

走廊上有風吹起,喜子的裙擺隨著風左右搖晃,看上去更顯得惹人愛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