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俊、太一修為不夠,又妄圖算計玄幻。wWW!QuanBen-XiaoShuo!CoM沒成想,玄幻此時神通驚天,這兄弟二人做賊不成,反讓他人贓並獲,捉了個現行。

在場三人都不是傻子,且都是馳騁洪荒的人物。既然話都說開了,金烏兄弟也犯不上自貶身價,幹點什麽死不認賬的下作事情。“道友神通無量,我兄弟這點事情,你既都已知曉,那不知又作何打算。”說話間,一點靈性自無中生來,溫暖和煦,正如旭日朝陽,紫氣盈盈,生機無限。在玄幻的星空下,頑強得撐起一片晴天。“咦。”浸漫在星河中的玄幻,輕聲驚奇。

刹那過後,那被紫氣包裹的神物,在兩兄弟頭頂之上,露出真形,竟是棵玲瓏的寶樹!枝繁葉茂,身披龍甲,透骨的紅色。道道金色經絡,流淌出無邊的光華!霞光萬道,瑞彩千條,垂下琉璃無數,把那兄弟護得嚴嚴實實!此物現身,似是給了他兄弟幾分底氣,不再是那身不由己的局麵,身上一直被壓抑的太陽神火都盛了氣焰。玄幻細一打量,心中就有了計較:“扶桑神樹!大日神根!”

洪荒靈氣充裕,滋養出了無窮無盡的靈根。脫胎換骨,易經洗髓,開天地之門,得無上靈慧,各種神效,非凡俗可知。其中最上者,更有倒轉天地的威能,玄幻手中星辰果樹就是其一。且不論那無可比擬的靈氣積累,強壯了玄幻根基。單單就是那周天星鬥大陣,已能讓它位列洪荒頂尖靈寶之列!現在更是連接無邊混沌和洪荒世界的樞紐,掌控周天星鬥,造無量功德,鎮壓玄幻的滔天氣運!這世上除卻道祖之外,誰知道了,都會把他殺人奪寶!而與之其名的黃中李!蟠桃!人參果樹!菩提樹!蓮花根!建木!又有哪件不是震懾一方,鎮壓大教氣運的至寶!而這太陽星太陰星上也有神樹兩棵,扶桑與月桂,不顯人前,隻在洪荒大能間傳揚,卻是半點不輸前者!這兩棵神根發自祖神眼珠,自生以來,就與腳下星鬥聯成一體。一主陽,一主陰,乃洪荒陰陽之氣主宰!事關天地!注定是天庭之主鎮壓氣運之物!貴不可言!

帝俊、太一生自太陽,又是這一時代注定的天庭之主。雖然沒那份修為,能把這扶桑神樹給煉化了。但是氣機相連,往往靈寶護主,卻比現在他倆那還沒怎麽煉化的伴生靈寶,更加厲害。平日裏,這樹就在宮後院內,也不顯山露水。眾人隻當是這太陽上一景,沒誰在意。這兄弟也樂得如此,當作現在手上的底牌。此時,扶桑神樹察覺到了這兄弟二人心中的危機,自然而然就顯現出來。他生自太陽,玄幻這星空幻陣,倒是攔不住他。

玄幻一眼認出了擋在身前的神木天根,也不著急。今天原本就不是來打架的。一甩拂塵,帶起一尾星屑,嘴裏吹了口氣,這星屑就飄飄忽忽得往帝俊兄弟飛了過去。樹下帝俊,手中掐訣,一團金紅火焰就衝將出來。兩者在半途相遇,隻見那星屑一個旋轉就把那火焰磨滅,仍舊慢慢前行,光輝不減。雖然,原本就知道自己和玄幻之間有巨大的差距,卻沒想到竟是這樣的鴻溝!帝俊強壓住心中驚濤翻滾,仗著現在有整個太陽做後盾,看著那星屑越來越近,也不在獻醜,厲聲喝道:“道友莫非是要真的和我太陽一脈為敵!”說話間,這星屑就在兩人不可置信的目光中,飛進了扶桑布下的神光琉璃之中,繞著扶桑樹打起了圈圈。更令他兄弟不能相信的事情,也接著發生。扶桑居然也跟著星屑一起律動起來,枝搖葉擺,好像個開心的孩子!

比上回敗在玄幻手上的更大的打擊,瞬間來臨。兄弟二人麵色變得鐵青,卻也沒在和上次一樣,打生打死。帝俊用吃人一樣的目光,盯著玄幻似真似幻的臉:“道長,有話直說!”玄幻微微一笑,剛剛他甩出的星屑,是從星辰果樹上采來的,帶著星辰果樹的氣息,扶桑自然不會攔阻。當然,要是這扶桑被帝俊兄弟倆煉化了的化,情況當然又不同了。怪隻怪他們修為不夠啊。“上次相遇,個中對錯,貧道不想再提。現在貧道隻要二位宮主一言。”“請賜教。”“貧道閑雲野鶴,隻求靜心修行,不想被人打攪,這事,宮主允還是不允。”玄幻靜靜地站在那道銀河之上,靜靜地看著這二位太陽主宰,靜靜地等著一個看似簡單的答案。給這兄弟二人的,卻是三十三重天一樣的壓力!帝俊臉上不帶半點血色,狠狠地吸了一口氣,用盡全身力氣說出了早已決定的那一個字:“允!”再不帶半點威風,大汗淋淋,金烏羽披濕答答得拖在地上,怎一個狼狽了得!“還望大宮主言出必行,切不可自毀諾言。”說完,一切都隨之散去,什麽星河,什麽虛空都不在了。好像根本就沒人來過這地方,連扶桑神樹也慢慢淡去,此地依舊是那莊嚴神聖的太陽神宮。若不是還回響著玄幻留下的話,真真就是夢境一樣!隻聽“噗!”的一聲,帝俊一口金色血液噴出,把身前地麵都燒出了個深不見底的黑洞。“大哥!”太一的臉色越發的白了……

至於這一切,玄幻是沒興趣知道了。此時他盤踞星辰果樹之上,深藏星辰海內。心分億萬之數,似睡似醒間,正經曆著恒河沙數一般的生命。若不是這帝俊兄弟事關量劫之事,他隨手殺了,斷不會如此麻煩。此事一過,還想讓他耗費心神,好好算計,卻不可能了。這洪荒之中,有他那具太乙金仙分身應對一切,就已足夠。若真遇見什麽意外,他本體坐鎮天外,普查寰宇,一切都足夠了!

一盞香爐燃著飄渺的煙霞,一陣清風吹著沙沙的葉響,蓮島之中,生活依舊是那樣的逍遙。雲水趴在香草蒲團上,口水流出三尺長,時不時還發出輕輕的哼聲,不知做著什麽樣的美夢。然後就見一本書卷打在他頭上,“睡夠了,就去外麵,把那兩個家夥給我趕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