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六章 決戰柳洞寺——終結這一切!

“啪、哢”

破裂的聲音,源自那綠色的水晶。

“連讓重傷沉睡都辦不到嗎!”

看著那不斷出現裂痕的水晶,吉爾伽美什體內的魔力全部匯聚了起來,一柄造型獨特的劍破空而來,被吉爾伽美什握在手中。

“陸過!本王承認你是最強的對手,所以給我消失吧!!”

力量,巨大的力量,出現在吉爾伽美什手中的才是他真正所持有的武器,可以破開空間,粉碎一切事物,即便是“世界也能斬斷之劍”——“天地乖離開辟之星”!!

“乓”

水晶完全破碎,在吉爾伽美什攻擊所帶起的強風下,水晶加快了破碎的節奏,重新露出了陸過的身影。

“斬艦終義——”

右手抬起,十字矛出現在手中,原本是肉體的身體變為了變身後的裝甲之態,電流從體內四溢而出,凝結在十字矛開刃之上,組成了一道電光的刀刃。

“星剃之太刀——真斬!”

如果吉爾伽美什的攻擊是粉碎破壞一切的風暴,那麽陸過的攻擊就是簡單直白的斬擊。沒有過多的花招,甚至是力量的外溢也很少,若不是有著那樣的威勢,隻將其當做普通的斬擊也無償不可。但是,這一擊所包含著的,是無所不斷的意念。

“嘭、嘭、嘭”

“噗!”

鮮血飛灑著,即便是已經刻意保留,大地還是留下了一道裂縫,地下的水源噴湧而出,如同噴泉般,又如同下雨一樣,淋濕了所有人。

“咳、咳…你這家夥…果然不愧是我一生中所遇到最強對手……”

左手捂著胸口,鮮血不斷從口中湧出,右手的武器失去了光澤,隻剩下了半截握在手中。

“你這家夥,明明有這樣的實力為什麽沒有留存在人類的曆史上,隻在野史中才有你模糊的記載?”

“因為沒有必要。”

輕聲回答著,手中武器與變身後的姿態一閃而逝,恢複了平常的樣貌。望著吉爾伽美什,陸過的眼中恢複了往日的神韻。

“這裏並不是我的世界,我隻是一個流浪者。”

“…是嗎…我大概能夠明白你的心情,哈哈哈…最後能碰上你這樣的家夥真是太好了……”

笑著,吉爾伽美什的臉上帶著平靜的笑容,不是往日的高傲,也不是失敗者的瘋狂,彷佛得到了救贖,心靈得到了滿足。吉爾伽美什的身體發出了淡淡的光輝,自下半身開始,化為了無數光點,慢慢消散於空氣。

“記住我的名字,吉爾伽美什。”

隻剩下半張臉部的吉爾伽美什突然對著陸過喊道,隨後完全消散於無形。

“我會的。”

微微沉默了一會兒,似乎是在為吉爾伽美什的消逝而默然。陸過朝著Saber和衛宮士郎走了過來。

“陸、陸過……?”

雖然顫動著,但衛宮士郎還是擋在了Saber身前。

“放心,已經都結束了。”

輕輕在衛宮士郎肩上了拍了拍,陸過來到Saber麵前,蹲下身。

“你魔力耗盡沒有多少時間了。”

“嗯…我知道。”

“我可以幫你留下來。”

“……”

望著陸過的眼睛,想要從中看出些什麽,結果卻依舊沒能得到答案。

“不了,還是讓我跟士郎說幾句吧。”

“好的。”

起身,將時間留給了Saber與衛宮士郎。陸過走向了一旁,被衛宮士郎安置在那的,失神中的遠阪凜。看著失神的遠阪凜,陸過臉上突然露出了一個笑容,一把將對方攬入懷中,吻了下去。

“唔…嗯……”

“醒了麽,凜。”

“陸、陸過……”

“嗯,是我。”

“陸過!”

猛地撲進了陸過懷中,緊緊地抱著,淚水忍不住地流了下來。

“好了,都結束了。”

輕聲安撫著,陸過突然察覺到了某個人的細小動作,當即向著那個方向望了過去。

“怎麽了?”

察覺到了陸過的異樣,遠阪凜抬起頭問道。

“沒事,都結束了,我們回去吧。”

陸過說著,一旁的衛宮士郎已經走了過來,身後是一片飄散著金色光點。

……

“咳咳…看來我的時間到了呢。”

教會大廳裏,言峰綺禮坐在長椅上,合上了手中的書籍,輕輕放在了一旁。十年前種下的因緣,在今天收獲了結果。被替代的心髒在本源被吞噬後逐漸失去了效力,言峰綺禮緩緩閉上了眼睛,在大廳裏的燈火簇擁下,安靜地迎來了自己的死亡。

……

“…原來之後又發生了這麽些事情啊。”

回程的路上,遠阪凜從衛宮士郎處得知了自己失神後所發生的事。然後若有所思地望向了陸過。

“那麽現在聖杯……”

“沒有什麽聖杯了,凜。”

似乎是知道遠阪凜想要說什麽,陸過率先開口說道。

“人類的思念集合,這樣的東西即便是聖杯也沒有可能容納下兩份,除了部分碎片外,聖杯已經完全消失了。”

“…那麽…櫻她……”

最終,遠阪凜還是說出了心中的擔憂。一旁的衛宮士郎也突然臉色一變,變得難看起來。

“我暴走的瞬間便已經沒有這個人的存在,即便有也隻能是存在於我體內吧。”

平靜地說著,陸過的語氣沒有絲毫多餘的情緒。

“連同聖杯的碎片一起。”

沉默著,三人不再有繼續討論下去的興致,默默地走在街道。天空,已然接近黎明,戰鬥持續了整整一個夜晚。

“既然都已經結束了,我們也沒有必要繼續住在衛宮你家裏了。”

來到了衛宮家大門前,遠阪凜停住了腳步,對著衛宮士郎說道。

“嗯,說得也是呢。那麽明天再見。”

“嗯,明天見。”

揮了揮手,看著衛宮士郎走進了大門,遠阪凜和陸過繼續朝著遠阪宅走去。

“哢”

打開大門,兩人相繼走了進去,穿過走廊,來到了客廳。

“你有什麽想要說的話就說出來吧,不用憋在心裏。”

伸出手,陸過輕輕拉住了遠阪凜的手臂,讓她麵向了自己。

“…我…沒有……”

“傻瓜,你以為我的人生是白活的了麽?”

親吻著遠阪凜的雙唇,陸過將對方攬入懷中,手掌在遠阪凜身上活動起來。

“不、不要…不要這樣……”

好不容易,從陸過的吻中逃了出來,陸過的雙手讓她發出了嬌聲的喘息。

“如果你不高興的話,那我便離開好了。”

“不是的,我沒有要你離開……”

“好了,我們到房間裏去吧。”

“嗯……”

……

“你看,又是那個大叔。”

“就是,真惡心。”

穗群原學園大門前,放學後路過那裏的學生們見到了一個中年大叔站在那裏,一臉奇怪笑容地望著從路過的學生。

“咦?翎羽,是你爸爸呢……”

少女身旁的朋友輕輕拉扯了下少女的衣服,悄悄用手指了指學院門口的大叔。

“呃…怎麽回事,不是說過不要隨便到學校來嗎。”

低聲抱怨著,被稱為翎羽的少女大步走向了學院大門,來到了大叔麵前。

“爸,你怎麽來了?”

“那個,你媽媽今天工作結束了回來,正好還是她生日,我這不是來接你和我一起去接她嘛。”

“那你不會打手機啊,都告訴你還幾次不要來學校找我了。”

“是、是,下次不會了,翎羽。”

“哼,就隻會這樣說。”

看著麵前抱怨的女兒,陸過微微笑了笑。時間已經過去了十幾年,日子就這麽一天天過來,女兒也因為凜的堅持而跟著姓了遠阪,不過陸過並不在意這些,隻要一家人生活幸福就好,不是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