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夜月下的聖杯戰爭第一戰
“這樣一來人員都已經就緒了呢。”
看著畫麵上所顯示的人影，陸過用手撓了撓左眼的傷痕，從座椅上站了起來，望向了一旁的女兒。
“翎羽，我出門一趟。”
“怎麽了？”
聽著陸過的聲音，翎羽放下了手裏的事情抬頭問道。
“似乎要打第一戰了呢，準備去湊下熱鬧。”
陸過隨意地說著，似乎並沒有什麽在意的地方。
“那麽我也跟爸爸一起去吧。”
翎羽說著，臉上露出了一個燦爛的笑容。
“呃…這個就不用了吧……？”
看著女兒的笑臉，陸過頗為不自在地說著。
“需要哦。”
“呃…好吧……”
沒能反抗過女兒的決定，陸過可恥的屈服了。
……
與海濱公園東部相接的是一片倉庫街，這片區域同時也具備了港灣設施，將新都與地處更為東部的工業區互相隔開。一到晚上這裏就幾乎沒人了，昏暗的燈光照射著街道反而更顯出一片空虛的場景。無人駕駛的起重機整齊的排列在海邊，看上去像是巨大的恐龍化石一般，讓人感到有些不舒服。而這裏用來進行Se
vant之間的決鬥，卻是再適合不過的了。
和愛麗絲菲爾就像勇敢接受挑戰的決鬥者一樣．堂堂正正地走在寬闊的四車道上。而敵人也大膽地站在了道路的正中間。而對肯的異樣打扮和他散發出的強烈的魔力，都表明對方是個不同尋常的存在。
在短暫的交流之後，Sa
展開了戰鬥了。作為第四次聖杯戰爭的首戰（哈，之前被秒掉的某人？先不說內幕，那種程度的玩意在眾人眼中根本稱不上是戰鬥），兩名Se
vant在這現代的都市中，依照是古老的禮節，為對方帶去榮耀的死亡，為自己贏得榮耀的勝利，各自揮舞著手中的兵器。
手中的雙槍，Sa
手裏無形的長劍，互相的碰撞，激蕩的魔力所引發的強大氣流，僅僅隻是兩人間的白刃戰鬥，已經將四周的場地造成了明顯的破壞，然而這樣的戰鬥，不過是雙方間互為試探的小心攻防，根本沒有使出真正的實力，但是身為Se
vant，兩者的實力已經完成超過了人類所能擁有的力量。
“……這個男人，很厲害!”
“這女人．還真行……”
正視著自己初次相遇的對手，無論Sa
都感到了對方的強勁，繼續試探下去已經沒有了意義，雖然沒有料到第一場戰鬥就遭遇到這樣的強敵，但身為騎士對於勝利與榮耀的渴望卻不會另他們退縮，而是燃起了熊熊的鬥誌，雙方都全身心投入到了戰鬥中，因此沒有了關係四周情況的心思。
……
“這就是Se
vant之間的戰鬥嗎？”
略微有些驚訝地望著腳下Sa
的戰鬥，雖然已經從很早以前就戰鬥了Se
vant與人類的不同，但翎羽還是被眼前Sa
所表現出來的戰鬥力所震驚了。
“這樣的程度確實不是人類所能抗衡的呢。”
翎羽身旁，陸過頗為隨意地說著。
“即使是最強的‘人類’，也不過是達到最弱小的Se
vant程度，而現在正在戰鬥著的兩位，不巧卻是七個職階中的三騎士的兩位，可以說是非常強大的Se
vant呢。”
天空中，陸過和翎羽各自穿著一套機械化的全覆式動力裝甲，靠著其動力懸停在Sa
的戰場上空，而裝甲所帶的隱形係統也將兩人的身影變得透明而難以察覺，因此可以這樣俯視著下方的戰場。
“那個能力…Lance
的敏捷雖然要高過Sa
，但其他屬性都出於劣勢，最終會是Sa
取得勝利吧？”
通過聖杯所賦予Maste
的能力，翎羽能夠通過肉眼觀察Se
vant而獲得對方實力的數據化屬性，再查看了Sa
各自的屬性自後，略微有些疑惑地望向了陸過。
“不要在意那種東西翎羽。”
對於女兒的疑惑，陸過平緩地說著。
“雖然那個屬性確實可以讓你直觀的評價一個Se
vant的實力，但那也隻是一個大致上的模糊感念而已，每個Se
vant都擁有各自的能力與寶具，這些都是無法進行查看的，而且更不要忽視了Se
vant原本的身份。”
“原本的身份？”
“基本上，每個Se
vant都是來自曆史和傳說中的英雄，既然是英雄，那麽其自身也大多是身經百戰之輩，這樣的經驗麵前，些許的屬性差距隻不過是玩笑而已。除了壓倒性的差距之外，戰鬥的勝負都是有著許多的原因可以左右的，任何疏漏都會招致死亡。”
“嗯，我記住了，爸爸。”
就在半空中陸過正在為女兒進行現場指導的時候，隱藏在某處的Lance
一直與Sa
間的戰鬥僵持感到了不滿，失去了耐心的他直徑對Lance
下達了動用寶具的速戰速決的要求。
“明白了。我的主人。”
恭敬的回答，同時改變了自己的姿勢，隨時將左手的短槍扔到了腳下，同時解開了右手長槍上所纏繞著的符咒，露出了一把深紅色的槍，接著雙手持槍，整個人注視著Sa
，蓄勢待發。
“……”
也將身子壓低．更慎重地預測Lance
的動作。兩人的沉默加重了緊張感。兩人緩緩移動著尋找對方的破綻。最後先出手的是Lance
，與他之前使出的華麗多變的招式相比．這直直的一擊甚至讓人感到笨重。仿佛根本沒有預測Sa
的下一招，不，甚至沒有打算防禦她的反擊。Sa
理所應當地用劍輕巧地擋住了刺來的槍。可這原本應該不痛不癢的一槍，卻……
突然刮起一陣怪異的風。以相抵的槍劍為中心，沒有任何預兆地卷起了一陣旋風。
“啊?!”
驚訝地喊了出來，往後退了三步。Lance
然卻一臉坦然地表情，根本沒有準備追來。在愛麗絲菲爾看來，她根本沒弄清發生了什麽。隻是一陣疾風，隻有一瞬間而已，並不是有什麽別的魔力。但問題在於這風是從哪裏來的，因為這明顯不是Lance
手中的槍造成的。不過，感覺驚訝的也隻是Sa
一人而已。Lance。笑了起來，對她的驚訝嗤之以鼻。
“你的劍，暴露出來了。”
“……”
得意地低語著的Lance
和不明所以而沉默著的Sa
。明白這件事緣由的，隻有這兩個當事人。
風是由Sa
的劍發出的。正確說來，應該是來自於她的“風王結界”。結界內被壓縮用來扭曲光的折射的空氣，被一瞬間釋放了出來。就在與Lance
槍劍相抵的那一瞬間。然後，破損的結界內所露出來的“真劍”一角，被Lance
看到了。而他剛才那番話，則是他的槍撕裂了“風王結界”的證據。
“你的劍刃我已經看清了，我不會再被你迷惑了。”
咆哮著衝了過去。如他剛才所說的，每一槍都是致命的攻擊，沒有多餘的動作，每一招都計算精準。而Sa
隻能盡力，用劍奮力擋去每一次攻擊。刹那間一把黃金劍的殘像在閃爍中出現。
“……”
不斷泄露出的氣壓聚成了一股強烈的颶風，猛烈地吹散了Sa
的金發。毫無疑問，是那把紅槍解除了“風王結界”。在不斷的交戰中，原本看不見的寶劍現在卻已幾乎完全暴露了出來。
“可是……那把槍……”
還有辦法，Sa
這樣鼓勵著自己。用雙手使出的槍術，應該是自己所見過的普通招數。
在不斷的進攻中，Sa
敏銳地發現了對方的一個漏洞。這一擊就算不擋，隻要能閃開就行，靠鎧甲的硬度也能防住他的攻擊。這是一個反擊的絕妙機會。
當機立斷地轉手將劍刺向Lance
的肩部，而不去管擦過肋腹部的槍尖。這點力量，憑鎧甲就能擋開，而自己的劍，則可以將對方砍成兩段……
突如其來的痛感使Sa
一下清醒了。
撤回刺出的劍，將身體轉向側麵在地麵翻了個身。當時情況隻能用千鈞一發來形容了。Lance
的槍上，卻是血跡斑斑。不用說都知道這是誰的血。
……
“爸爸……”
看著Sa
受傷，雖然在對方的Maste
那個白發女人的治療下迅速恢複，但翎羽還是感到了一些動搖。原本，即使是在陸過給他講述了Se
vant間的戰鬥屬性並不是主導因素後還有存有的那一點堅持也在此刻徹底消散。
“果然還是需要直觀的結果才能明白呢。”
彷佛是早就知道了女兒心中的所想，陸過隨意地說著。
“不過戰鬥並沒有就此結束，Lance
的寶具屬於在武器上恒定了能力的類型，雖然早一步使出了寶具，但他目前也依然沒有暴露出自己的來曆，而Sa
現在也看清了那柄紅槍的能力，不過嘛……”
陸過沒有繼續說下去，但翎羽已經看到了事態的發展。顯然，Sa
自認看破了Lance
的能力而產生了大意的心態，結果卻是被Lance
早前拋下的短槍所擊傷，雖然在被擊中前一刻避過了要害，但是卻依然被Lance
傷到了左臂的肌腱，左手已經不再完好，而且因為Lance
那黃色短槍的能力，成為了無法治愈的永久性傷害，戰鬥力瞬間發生了下降。
……
“在我的‘破魔的紅薔薇’寶具麵前，你能領悟到鎧甲是毫無用處的，這還不錯。”
也許是斷定在顯示了寶具的功效之後，已經沒有必要隱瞞下去。Lance
毫不猶豫地說出了自己寶具的真名。
“但是丟棄了鎧甲是輕率的想法。如果沒有丟棄鎧甲的話，你本應是可以防禦‘必滅的黃薔薇’的……”
一邊咆哮著，一邊像張開翅膀一樣，高高舉起地右手的紅色長槍和左手的黃色短槍。這個姿勢跟開戰時的姿勢一模一樣。這並不是迷惑人的姿勢，而是這個戰士在經過熾烈的鍛煉之後掌握的獨特殺法。
“我明白了……這是一隻附上咒語的槍，一旦被它刺中傷口決不會愈合。我應該早注意到這一點的……”
斬斷魔力的紅槍。詛咒的黃槍。再加上左眼下能令少女受到媚惑的淚痣——將這些因素放在一起是很容易斷定的。如果從傳說上來說，被凱爾特的英雄傳說所傳誦的那個威名甚至還與亞瑟王傳說有些親緣關係。而Sa
本人卻沒有想到這一點，確實有些不可思議。
“費奧納騎士團、第一戰士……氣宇軒昂的迪爾姆多。我沒想到聖杯把參賽的榮譽賦予了你。”
“這就是聖杯戰爭的奇妙之所在吧。……但是受到眾人稱讚的是我。穿越時空被邀請參加‘英靈之座’的人，是不會看錯你那把黃金寶劍的。”
不小心被看穿真名的Lance
，反而以清爽的心情眯起了眼睛。
“跟這麽鼎鼎有名的騎士王競技，報我的一劍之仇——哼、這也是我不能放棄的。”
他們如果作為被時間隔開的英靈，是沒有任何曆史關聯的。邀請他們所來的時代，通過那個時代過去的傳說，他們也了解了後世的英雄。迪爾姆多也知道後來給他的故鄉帶來榮譽的亞瑟王的傳說。
“那麽、我們知道彼此的姓名，我以騎士的身份向你挑戰，決出這場普通的戰鬥勝負——盡管如此被我刺傷了一隻臂膀，你不服氣嗎？Sa
”
“別說笑話。你因這種小傷擔心我，還不如說是我的屈辱。”
毅然決然地斷言著，一邊在內心深處不由得恨得咬牙切齒。
“區區一刺沒什麽了不起……”
再次組編自己的魔力穿上銀白的鎧甲。雖然在Lance
“破魔的紅薔薇’’麵前隻不過是浪費自己的魔力而已．但在防備“必滅的黃薔薇”上還是有用的。Sa
再次收斂了周圍的大氣之後，將黃金寶劍封進了看不見風王結界裏。
無論使用任何方法也無法使傷口愈合，黃槍的詛咒恐怕也會毀了槍本身，而且在打倒槍的主人迪爾姆多之前是不會解除咒語的。
必須用剩下的那隻右臂打敗的Lance
那兩支槍。有“釋放魔力”相助的話。右手拿劍也沒有那麽痛苦。可是她被封住了隻有兩手才能施展的渾身力氣．就不能使用必殺技“誓約的勝利之劍”。
可是到了這個地步，Sa
的鬥誌不但沒有萎縮反而更加高昂。
先使用兩個寶具的其中一個，巧妙地使另一方疏忽大意，這是一個周到的計策。Sa
與其說因被算計而生氣，還不說想先讚賞Lance
的計謀。
這個敵人是完美的。
聖杯戰爭的第一戰遇到了一個無可挑剔的好敵手。作為以劍為生的武士，遇到了這麽好的敵手不得不鬥誌昂揚。現在站在這裏跟Sa
對峙的迪爾姆多。奧迪那，也在強迫自己應對這場，不僅耍花招連智謀都要用盡的極限競爭。
如此鬥誌昂揚．就算是不說出口Lance
也可以覺察到吧。
嘴邊掛著的滿意微笑，他內心其實也與Sa
的心情一樣。
用一隻左臂的代價擋住了作為自己必殺技出場的“必滅的黃薔薇”的偷襲，因此Lance
對Sa
產生的敬意，以及Lance
對這場比賽勝利的價值更添了一層的歡喜。
身為騎士的二人的英靈甚至在鬥魂方麵也心心相應。
“你醒悟吧Sa
，這次的聖杯是我的。”
這是你在我還沒有拿到聖杯時才能說的話。Lance
！”
兩個人一邊說著大膽的充滿挑撥性的話，一邊預測著對方的必殺技，一步步慎重地試探對方。
一觸即發的寶劍和魔槍。
寒冷清澈而又充滿緊張感的空氣——就在這時，突然被雷鳴般的響聲劃破。
“——！？”
同時被鎮住了一動不動．然後又同時回望東南方向的天空。聲音的來源一目了然。隻見一個飛行物在天空中劃過一條直線，直奔這邊而來，還在夜空中灑下了紫色的閃電火花。聲音必然是它發出來的無疑。
愛麗絲菲爾目瞪口呆，驚訝地張開了嘴。
“……戰車……”
從外形上判斷．這是一輛古式的有兩個車頭的戰車。拴在車轅上的不是戰馬。而是肌肉如波浪般翻滾、魁梧健美的公牛。牛蹄踏著虛空，拉著豪華壯麗的戰車。
不、戰車不僅僅是簡單地漂浮在空中。戰車的車輪轟轟作響，公牛蹄下踩著的不是大地而是閃電。
每一次牛蹄和戰車蹬著空無一物的天空時，紫色的閃電就閃現它那蜘蛛網般形狀的觸角，用震耳欲聾的響聲將大氣向上卷起。閃電迸發出的魔力恐怕可以跟Lance
和Sa
使出渾身解數發動的一擊相匹敵。
隻有Se
vant的寶具才能如此怪異，放出如此巨大的魔力。不用多想，這肯定是第三個Se
vant要介入Sa
的對決之中，所以才現身的。
……
“總算來了啊……”
看著突然介入到Sa
之間的Se
vant，陸過臉上不自覺地露出了一絲笑意。
“爸爸？”
一旁的翎羽顯然不能理解陸過那絲話語中的興奮感，在她的記憶中，自己的父親似乎很少露出這樣的情緒。
“接著我我們也要出場了哦。”
陸過的話語中滿是期待。
PS:嗯，這章摘抄了一些原則的內容，所以看起來字數很多...嘛，我隻是當初想偷懶而已，話說我沒有無節操到完全搬過來已經算是非常有操守了吧？麻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