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不說別的了,那個彥楓是趙安大師看中的人,據趙安大師所說,那個人的畫技,乃是年輕一輩之中最傑出的一個,將來美術界的中流砥柱。”

“什麽,一個小混混竟然能夠得到這種評價?”

姚坤見到自己女兒飆車,而且和彥楓站一塊兒,直接便將彥楓當成帶壞女兒的小混混了,想想自己的女兒因為對方去玩那麽危險的遊戲,姚坤氣就不打一處來,故而才又打又罵的,不過沒想到對方竟然還是個畫師,甚至有那麽高的成就。

姚坤自己也是比較喜歡畫畫的,雖然沒有什麽成就,但是對於美術界的大師、名家還是十分推崇的,現在聽到一個小混混竟然也是大師級別的畫師了,姚坤自然十分驚訝了。

而李華茹聽了,道:“他哪裏是什麽小混混?我已經調查過了,他是科技大學的學生,以前沒有任何的案底或者混社會的紀錄,昨天來我的龍虎集團應聘,不過姚瑤被我們罵跑了以後,心裏麵想著事情,過馬路的時候差點被車撞到。

還是他救了姚瑤一命呢!所以今天我就直接讓他在龍虎集團上班了,今天去那個飆車的地方,也是被姚瑤給拉過去的,好像人家還很不情願呢,無緣無故被你又打又罵,一個年輕人哪裏能忍得住?”

聽到了李華茹的話,姚坤愣了愣,才道:“難道今天這頓打我完全是自找的?今天這頓打就白挨了?”

李華茹聽了,道:“如果是一般人的話,怎麽也得關他十幾天,但是他是趙安大師看重的人,而且陳聘婷也知道這件事情,倘若她將這件事情捅給趙大師,恐怕就有大麻煩了。”

姚坤聽了,也是臉色一變,趙安大師倘若真的憤怒了,那麽自己絕對招架不住,而且事情倘若追根究底查個水落石出的話,還是自己的錯,到時候自己這個市委書記隨便打人罵人,而且還將受害者抓起來,恐怕自己名聲一下子就臭了。

別說市委書記這個位子了,恐怕一擼到底都有可能啊!想著,姚坤急忙道:“就這樣吧,我得快點處理一下了。”

說完姚坤掛了電話,隨即雙手有些哆嗦的給華建兵打了過去,自己現在完全在懸崖邊上啊!

片刻之後,電話接通,姚坤快速道:“那個年輕人呢?現在情況怎麽樣?”

“我原本想讓兄弟們好好教訓一下他的,不過市長給我打了一個電話,讓我不要動那小子,姚書記,要不要把這件事情鬧大一些?陳市長竟然去保那種小混混,鬧大了他這個市長都吃不消。”

姚坤聽了,道:“別,今天的事情是個誤會,你快把他給放出來,這件事情就這麽算了。”

“什麽,姚書記你就這麽被人白打了?”

姚坤聽了,臉色一變,道:“你覺得他要是沒有什麽依仗,敢打我嗎?現在我告訴你,我惹不起他,你要是惹得起,你就繼續關著!”

姚坤說完,直接便掛斷了電話,而那一邊,華建兵臉色大變,把市委書記打成豬頭臉了,竟然剛剛進入公安局的大門,就要被放出來,而且還讓市委書記說出這種話,這個年輕人究竟是什麽人?

姚書記都這麽說話了,華建兵哪裏還敢關著對方?正準備讓人放人呢,華建兵的手機忽然響起,華建兵看了一眼,頓時有些魂飛魄散了,竟然是S省省長的號碼,華建兵小心翼翼的按下了接通鍵,然後輕輕道:“喂?”

“華局長嗎?我是何英傑。”

“是,何省長,您有什麽指示?”

“把那個叫彥楓的年輕人放出來吧,如果姚坤有什麽意見,你讓他給我打電話。”

華建兵聽了,忙道:“是,是。”

華建兵說完,那邊便掛了電話,而現在正是春天,鳳比價多,華建兵站在窗戶麵前接了一個電話,卻已經滿頭大汗了,而接著華建兵瘋了一樣的衝向了審訊室。

此刻,彥楓正被銬著雙手坐在那裏,剛剛來到審訊室門口,華建兵便聽到那個審訊的人員的聲音:“你小子牛啊!竟敢打市委書記!十年八年是免不了的了,先受點皮肉之苦吧!”

華建兵聽了,大怒,一腳便踹開了審訊室的門,接著華建兵二話不說,拿起警棍便抽在了那個審訊人員的腦袋上麵,頓時那個審訊人員頭上直冒血,他先是一愣,接著便驚懼的看著華建兵,道:“華局長,您···”

華建兵聽了,冷冷道:“你個蠢貨?警察守則你記住幾條了?竟敢想濫用私刑?氣死我了!彥少,您消消氣,今天的事情是個誤會,現在我便放您出去,蠢貨,還不把彥少的手銬給我解開?”

那個審訊人員身高馬大,肥頭大耳,不過麵對幹瘦的華建兵,卻和老鼠一樣,他不是腦殘,他也親眼看到彥楓暴打市委書記那一幕了,可是剛剛被抓回來,華局長就衝進來救駕了,對方竟然把市委書記都白打了,其背後該有多驚人的力量啊?

想想自己剛才的態度,那個審訊人員感覺前途一片黑暗啊,不過他還是急忙的給彥楓解開了手銬,道:“彥少,真是對不起!”彥楓有些奇怪的看著這一幕,他打了市委書記,本來以為這輩子完蛋了呢。

同時心中也後悔自己那麽衝動,如果讓父母知道,自己竟然坐牢了,恐怕會氣的生病吧,為什麽就不能忍忍呢,不過沒想到,還沒有審訊呢,竟然要放人了,這是怎麽回事?難道是姚瑤向她父親解釋清楚了?

不過就算解釋清楚,自己打了市委書記這是真的,這位市委書記竟然如此的大方?想到了這裏,彥楓對於姚坤也是多了一絲好感,雖然對方罵自己在先,不過那也是出於對女兒的關心,將自己當成混混一流了。

而且對方也挺硬氣,連續十幾個巴掌下去,才服軟,而現在知道是個誤會,竟然將被打這件事情完全放下,果然是個好官啊!如果彥楓知道,自己現在的待遇更多的是因為中午的那幅虎嘯圖的話,恐怕就不會這麽想了。

而鬆了手銬,華建兵道:“彥少,你說這個家夥該怎麽處置吧,是扒了他這一身警服,還是讓他坐幾個月牢?”

那個大胖子警察聽了,臉色一變,道:“彥少饒命啊!我也沒有來得及做什麽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