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章無崖子,你頭上那綠油油的東西,到底是啥?

見到葉凡手中的易筋經,無崖子眼中驚訝之意一閃而過,“多謝小友美意了,不過,這易筋經恐怕對老夫的傷勢收效甚微,唉......老夫此生做了太多錯事,實在不願苟活於世。”

你這是要非死不可嘛......

葉凡無奈的看了無崖子一眼,他能看出,無崖子確實是心存死誌,不過,現在他更想要一個活著的無崖子替他做事,有無崖子出麵,蘇星河還有其他逍遙派門人,函穀八友什麽的,豈不是也到了自己的手中?

想到這,葉凡先是在腦海中組織了一下語言,這才開口道,“前輩,說句不中聽的話,您其實比這世上大部分的人都幸運的多,憑您的武功,活到百五十歲恐怕不成問題吧?”

“哦,小友莫非是想勸老夫?”

無崖子似笑非笑的看了葉凡一眼,眼中戲謔之意一閃而過,“奉勸小友還是不要白費功夫的好,日後若是有空,不妨到老夫墳前上兩炷香即可。”

我特麽,像您這樣的,我還真是頭一回見!

忍住想要將無崖子按倒地上狂揍一頓的衝動,葉凡不住地吸氣,提醒自己這是個殘疾人,待情緒恢複後,他才繼續道,“前輩可知四大惡人之的段延慶?”

“略有耳聞。”

“此人原本為大理國太子,因奸臣楊義貞謀國後流亡出外,因其身份,受到多方追殺,最後身中數刀,雖保住性命但麵目全毀,雙腿殘廢,僅能腹語交流,後強練家傳武學,終於以一殘疾之身成為西夏一品堂一等一的高手。”

頓了頓,葉凡注意到無崖子的表情微微有些激動,這才繼續道,“比起段延慶的情況,前輩您實在是要好得太多了,難道,前輩就不想親自手刃仇人?”

“丁—春—秋—!”

提起仇人,無崖子眼中閃過一絲恨意,再也不複先前那副心如死灰的樣子,“葉小友,你說的對,老夫確實應該親手料理了丁春秋這個逆徒!”

“呼,前輩您能這樣想就再好不過了,”葉凡笑著將易筋經遞到無崖子麵前,“既然如此,這本易筋經就由前輩自行參悟吧,希望前輩能夠早日恢複行動。”

想起自己和天山童姥的計劃,再看了一眼無崖子,葉凡有些遺憾的搖了搖頭,估計這計劃是要泡湯了吧,無崖子不死,自己總不能還去對付人家女兒吧?

“小友因何而歎?”無崖子不解道。

“些許小事罷了,”

猶豫了一陣後,葉凡還是將自己原本的打算,對無崖子說了出來,不想,後者聽了這話,麵色突然變得十分怪異。

“小友.....實不相瞞,那李青蘿,並非我和那人的女兒,若是我沒猜錯的話,恐怕是她與丁春秋的後人。”

尼瑪,無崖子你是要演一出現實版的寶強哥?

感情我擔心了那麽老半天,結果你突然來句孩子不是你的,真是......

此刻,葉凡仿佛看見,無崖子的頭上頂著一頂綠油油的帽子。

無崖子好似沒有見到葉凡此刻的表情,仍是自顧自的說著,“當年我與她在那無量山處隱居,本以為能夠從此逍遙自在,可沒多久我才現,原來我愛得竟然是她的妹妹。可惜,木已成舟,不過至此之後,我就從未與她行那周公之禮,又何來的女兒?”

聽完無崖子的話,葉凡感覺整個人都斯巴達了,他現在總算明白,為什麽李秋水會勾搭上了丁春秋,也難怪原著中,虛竹在接受了無崖子傳承後,卻始終未聽無崖子說出女兒之事,

感情人家根本就沒有這個女兒好伐!

絮絮叨叨的說了一大通,最後無崖子突然向葉凡提出了一句請求,

“小友,我那師姐與她之間的恩怨,想必你已清楚,老夫想拜托你一件事......”

“前輩,”

葉凡突然打斷了無崖子的話,臉上掛著一抹耐人尋味的冷笑,“前輩也太看得起在下了,童姥與那一位之間的恩怨,可以說是已經到了不死不休的地步。況且,這一切的原因,正是與您有關,晚輩又何德何能能夠化解這一樁舊怨!”

聽到這話,無崖子整個人好似給人打了一拳似得,神情頓時黯然了下來,“唉......算了,此事皆是老夫一人之錯,小友請自便吧。”

看著無崖子那意興闌珊的樣子,葉凡倒是沒有再多說什麽,轉身離開了木屋,

說起來,他對無崖子實在報不了什麽同情心,此人性情優柔寡斷,又容易心軟,實在不適合做一派之主,明明當初他就已經清楚天山童姥與李秋水的恩怨,但卻始終不出麵製止,而是任由事情展,自己一個人做起了縮頭烏龜,

說起來,無崖子與段譽的性子又何其相似,

段譽也是那種優柔寡斷之人,不過,段譽的運氣要好上一些,喜歡那麽多女子,一個個都變成了親妹妹,雖然最後一切真相大白了,但木已成舟,那些喜歡他女子,觀念一下子轉變不過來,自然不會再舊情複燃,

不然,這貨肯定又是活脫脫的一個無崖子!

剛一走出木屋,站在一旁耐心等候的蘇星河就忍不住上前問道,“公子,師父他?”

葉凡轉頭,見蘇星河臉上滿是悲意,心中猜測他恐怕是認為無崖子已經將功力傳給了自己,此刻定然以為無崖子已經死了。

說起來,蘇星河照顧了無崖子這麽多年,卻什麽好處都沒落著,到最後反而還要與虛竹那個醜和尚稱兄道弟,這其中的鬱悶,實在不足道哉!

不過,好在現在自己將一切都扭轉了,想到這,葉凡朝蘇星河笑了笑,指了指屋內,“前輩已經重新振作起來了,說不定過些時候你就能見到他下地行走了。至於報仇,此事若是前輩親自去做,恐怕要比我代勞要好得多吧?”

“公子......您......您是說?”

蘇星河有些不敢相信的看著葉凡,一張老臉滿是激動之色,轉身邁入了木屋,“師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