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知楚門就是水友催眠大師範特西後,我神情放鬆下來,這也算是一位老朋友了:“什麽問題?”

“你每次直播都是一個人嗎?”楚門饒有興趣的看著我:“相比較於你個人,我更想見識一下你幕後的團隊,能做出這樣的節目,甚至能使用集體催眠進入夢中直播,這太不可思議了。”

“你想見見我所屬的直播平台?”我啞然失笑:“相信我,等你哪天真的見到了,估計你到時候哭都哭不出來。”

我和楚門又聊了一些關於夢境的事情,兩人有些觀點不謀而合,相談甚歡。

向病房走去,還沒走到就看見閻醫生一臉焦急的站在VIP病室門口,他看到楚門立刻跑了過來:“老師,菜都上齊了,您怎麽說走就走啊,陳老和黃院長還在那邊等著呢,您不去不太好吧。”

“不用等了,你們先吃吧,對了,你去外麵給我隨便訂兩份外賣直接送病房裏,我要和這位先生詳細探討一下治療方案。”楚門推開閻醫生就要往病房裏進。

“老師,陳老可跟以前那些人不同的,他的麵子不給說不過去啊!”閻醫生苦口婆心,對這個比自己還小的老師是一點脾氣都沒有。

楚門在門口停了一下,就在閻醫生滿心以為自己老師要改變主意的時候,對方朝他擺了擺手:“別要外賣了,弄些好菜,錢算我的,另外今天晚上要是沒有什麽事情就不要進入病房了,我的治療習慣你是清楚的。”

剛擠到跟前的閻醫生再次被楚門推開,他看見自己老師對著我很有禮貌的比劃了一個裏麵請的姿勢。

這區別對待的態度,讓我也有些不好意思:“今天晚上恐怕還要多麻煩你,你是醫生,你先請。”

“達者為師,你先進去吧。”

看著門口彬彬有禮的瘦高個,閻醫生狠狠掐了一下自己的大腿,這還是那個脾氣又臭又硬的楚醫生嗎?

上麵來領導也沒見你給過好臉色,這在醫院裏隨便碰到個患者的前男友,你就變得如此有禮貌?合著您老攢了半輩子的禮儀修養都在這一天用出來了是吧?

閻醫生心中不滿,但是他也沒地方說理去,暗暗看了我一眼,扭頭就去準備飯菜了。

“主播,小閻雖然專業水平不高,能力很差,但是平日裏還算聽話。”楚門這話要是讓別人聽到,恐怕又會嚇倒一大片,閻醫生可是陳老親自請來的該領域知名醫生,可就是這樣的知名醫生,在楚門口中也隻能混個專業水平不高、能力很差的評語。

“有外人在的情況下,你可不要叫我主播,別暴露了。我叫高健,你比我大,叫我小高就行。”我跟楚門進入VIP病室,這裏已經被重新布置了一番。

沒用的裝飾品全部撤出,屋子裏隻剩下三張並排擺放的病床。

葉冰躺在中間,左右兩張床,左邊那張擺滿了各種複雜儀器,右邊那一張上卻什麽都沒有。

……

吃完晚飯後,楚門把陳老、閻醫生還有江霏都叫到一起,鄭重囑咐他們在治療過程中千萬不要進來打擾,整個過程需要保持絕對的安靜。

閻醫生知道楚門的治療習慣所以沒有多說什麽,倒是陳老師好奇的問了些原因。

結果楚門說了一大堆關於心理暗示、神經學,還有催眠的專業術語,整的陳老師雲裏霧裏隻剩下點頭,也不知道該怎麽接話。

大約九點鍾,VIP病室終於按照楚門的要求布置完成,病房門上加了兩把大鎖,房門隻能從內部打開,病房外麵還特意用不透光的黑布遮擋,屋子內發生的一切,外麵都不會知道。

此時此刻,病房裏除了昏迷的葉冰外,隻剩下我和楚門兩人,他指著右邊那張空著的病床:“那張床是你的,我不會打聽你的入夢手法,如果咱倆運氣不錯,或許能在夢中相見。”

“你什麽意思?”我其實直到現在對楚門的治療方案還是一知半解。

他揮動著一摞厚厚的資料,收起了那副什麽都不在乎的樣子:“這份資料是我從陳老那弄來的,記錄了葉冰小時候經曆的所有事情,除了她出國五年的經曆是空白外,大部分生活軌跡都有提及,你在入夢之前可以看看,或許能對你入夢有幫助。畢竟,淺層夢境和中層夢境都是由本體記憶構造出的。”

我點頭收下,楚門又繼續說道:“我今晚會用自己研發的一套工具嚐試著進入患者夢境當中,根據我的研究,自己這套工具進入淺層夢境的成功率已經達到百分之三十,進入中層夢境的成功率為百分之一點九,這個概率其實已經很恐怖了。”

“等等。”我抬手打斷楚門的話:“聽你的意思,你所謂的治療方案就是進入葉冰夢中,找到她的主體意識將其帶出?”

“是的,這是我唯一能想到的辦法。”楚門衝著我咧嘴笑道:“我知道你跟我打著相同的主意,我單人入夢,風險極大,但如果有你配合就不一樣了,淺層夢境沒有任何難度,就算是中層夢境也可以一闖。”

“可我如何才能在夢中找到你?”上次直播我和櫻子一起入夢,結果跟我身邊的櫻子其實是元辰神煞變化而成,要不是我最後關頭發現,差點就被永遠留在噩夢當中。

“那說不準,夢境可能很大,也可能很小,你我如果遇到就聯手,遇不到咱們就分頭行動,這樣也能提高搜尋的效率。”楚門說完後朝我招手,兩人遠離葉冰,來到屋子角落:“夢境中什麽危險都可能遇到,或許你我也有可能被人冒名頂替,所以我們需要想一個暗號。”

“什麽暗號比較好?”

“不能被輕易模仿,又可以在不經意間做出的。”楚門從口袋裏拿出一張紙,在上麵潦潦草草的寫了幾個字,遞給我:“就這個吧。”

我麵色古怪,點了下頭,取出打火機將那張紙直接燒掉。

“毀屍滅跡,專業啊。”

“彼此彼此吧。”

敲定了一些細節之後,楚門就去準備他的那套工具了,他要想入夢十分麻煩,不僅要依靠大量工具,自己也要進入睡眠狀態才行。

他把一根根線路貼在葉冰頭頂,而後將一個類似於頭盔樣的東西戴在自己腦袋上,手腳固定,躺在一大堆複雜的儀器之間:“我要睡覺了,來幫我把開關打開。”

“這話聽著好奇怪。”我按照楚門的指示將一個個開關打開,然後站在一邊。

“整個過程中千萬不要再觸碰那些開關,一旦儀器出現問題,我的意識很可能就會停留在患者夢中,無法回歸。”楚門最後交代了幾句,然後就嘴裏默念著什麽,好像是開始了自我催眠。

“但願不會出現意外吧。”我拉上窗簾,沒有急著開播,仔仔細細檢查了病房的每一個角落,確定沒有監控和針孔攝像頭後才躺在自己的那張**,拿起那一摞資料開始觀看。

這些資料大部分都是陳老提供的,裏麵記錄了葉冰的童年,上學的經曆,還有取得的各項榮譽。

“最早的一份資料是葉冰六七歲的時候,再往前的資料就沒有了?奇怪,為什麽關於葉冰父母的信息一丁點都沒有?”這厚厚的資料在我看來沒有任何用處,都是很官方的那種。

我耐心觀看,眼睛慢慢眯起,漸漸的有了一個發現,資料裏所有關於葉冰的集體照當中,都有另外一個男孩的身影,而這個男孩的表情非常詭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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