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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三個字我曾在李長貴的遺囑中看到過,那天我夜探雙佛區,在他的莊園裏扮鬼逼迫他的秘書交出了真正的遺囑。

在遺囑中李長貴囑托後人要在他下葬之前做三件事,這第三件就是前往恨山深處的鎖龍村,請出祠堂裏的泥塑,隨同他一起下葬。

“如果這裏真的是鎖龍村,那很多東西都能說得通了。”鎖龍村又叫遷龍村,是恨山深處的一個荒村,第一次追捕祿興時,鐵凝香曾帶隊來過這裏,當時大霧封山,還有一名警員被困在井中,誰也不知道他遭遇過什麽,後來那名警員雖然被救了出來,但是神智盡失,變得瘋瘋癲癲。

在我的記憶裏,那次行動中還有一個警員失蹤,他叫做老魏。

當時我、趙斌和老魏從大山陽麵進入,先後遭遇了鬼藏人、狼搭肩,等我們跟鐵凝香匯合時,老魏失蹤,至今都沒有找到。

我閉上眼睛,那天的場景我其實不願意去回憶,但現在我卻不得不去正視。

我仔細回想著老魏的模樣和聲音,眼中慢慢浮現出一絲異色。

我記憶裏老魏的聲音和直播最開始給我打電話的那個聲音一模一樣!

“枯井,熟悉的人,老魏原來是被困在了陰陽間裏!”我身上雞皮疙瘩都冒了出來,陰間秀場的這個局有點超出我預料,“原來最關鍵的提示在一開始就給了我,早知道這樣,我哪裏還用這麽慌張?”

我苦笑一聲,很快冷靜下來:“老魏在直播一開始就打來了電話,重點說了他被關在井中,這村子隻有村頭老槐樹那邊有口深井,看來我要想辦法將他救出來。”

隨著思考的漸漸深入,我又產生了新的想法:“此次直播難度之大遠超預料,甚至來到了這樣一個詭異的地方,按照劉半仙所說解鈴還須係鈴人,要想回去隻能搭乘死亡專列,可是我已經跟乘務員鬧翻,就算是再次上車,存活下來的可能性也極低。陰間秀場不會發布必死的任務,我被困死在陰陽間也不符合陰間秀場的利益,畢竟他們還希望我將雙麵佛的善惡舍利帶出去。”

我從不會妄自菲薄覺得自己多麽重要,對於陰間秀場這樣的龐然大物來說,利益才是他們最看重的,秀場讓我替代祿興上車,截胡雙麵佛辛辛苦苦的成果,絕不會簡簡單單就是為了惡心一下佛陀,深層原因應該就是因為善惡舍利,這東西至關重要,不能流落在外。考慮到這一原因,秀場方麵應該會給我安排退路,這條隱藏的退路應該就在任務提示當中。

“劉半仙雖然沒有明白告訴我陰陽間到底是怎麽回事,但是我感覺此地應該是夾在陽間和陰間三不管地帶,類似於陽光下的陰影,想要憑借我自身的實力逃出去幾乎不可能。”我腦中的線索慢慢串聯起來,思路貫通:“老魏一個活生生的人為何會被困死在陰陽間的枯井裏?還有一個被困在井裏兩三個小時的警員為何救出來後會變得瘋瘋癲癲?他們井裏看到了什麽?有沒有可能是因為那口井連通著陽間和陰陽間?進入井中,就好似來到另一個世界,會見到種種奇詭的畫麵?”

我臉上露出笑容,終於想通了一切:“離開的答案原來在一開始就告訴了我,陰間秀場藏的還是嚴實。”

“你傻笑什麽?受刺激了?”馮明龍輕輕碰了我一下。

我無所謂的擺了下手,現在沒有了後顧之憂,我隻需要弄到善惡舍利就行:“坐以待斃不是我的風格,弄清楚善惡舍利的真正價值對我來說很重要,或許我能以此換來更多的好處。”

我悄悄拿出大屏手機:“天心上人在嗎?有沒有人知道佛門舍利對於佛陀的意義?”

王師也覺得我狀態不對,湊了過來:“十二號,你這時候拿手機出來幹什麽?別做無用功,小心引來村民反感。”

“對啊,你這狀態很詭異,是不是抬棺材抬傻了?”

馮明龍也插了一句嘴,我看了看他倆並不準備辯解,嘴角上揚:“沒事,隻是覺得今晚越來越有趣了。”

江城老司機打賞超級驚悚直播間99冥幣:“猝不及防的裝逼,簡直讓我無法呼吸!”

天線寶寶死於謀殺打賞超級驚悚直播間1元寶:“天心上人:老衲今晚要去師太家過夜,施主自求多福吧!”

青城山下劉半仙:“舍利是佛門聖物,我曾見過一位雲遊的高僧,當時我還未入青城,有幸與他談論一二。那一日我們也談及舍利。通常來說,僧人死後所遺留的頭發、骨骼、骨灰等,均稱為舍利,骨舍利為白色,發舍利為黑色,肉舍利為赤色。不過這隻是我一個修風水之人的看法。在他們佛家眼中,若見如來舍利,即是見佛。舍利包含有高僧留下的大智慧大慈悲,還因含有一絲佛性,供養舍利即是佛寶,見佛即見法身。”

青城山下劉半仙:“不同的佛留下的舍利也不同,全因為舍利中含有的佛性不同,至於佛性是什麽,我也沒弄明白,你可以暫且當做是一種修行的理念,或者是佛的靈魂。”

劉半仙畢竟是個風水師,雖然博覽群書對於各家都有所了解,但是佛舍利涉及佛門隱秘,這其中關竅不是他能夠悟透的。不過劉半仙的這些話對我來說也很有幫助,至少讓我知道了一點,善惡舍利蘊藏著雙麵佛的佛性,對他極為重要。

“如果把舍利比為佛陀遺留的智慧,那繼承了某位佛的舍利,是不是也可以代表某一種佛性的複活?”我沒有再繼續瞎想,收起手機,安靜的站在人群裏,因為我外麵套著抬棺匠的外袍,又戴著紙人麵具,所以跟馮明龍、王師比起來,我顯得很不起眼。

大約過了有半個小時,祿氏祠堂的門內響起了三聲敲門聲,聲音沉悶,好像是用頭在撞門一樣。

聽到這個聲響,周圍的村民似乎都明白其中含義,四個抬著紅白轎子的男人將魂轎放在石樓門口,他們背朝石樓站立。隊伍裏的男人抱起小孩站在最外麵,那些穿著鮮豔奇特外衣的村婦一邊跳著誇張的舞蹈,一邊圍在石樓門口,形成了一道人牆,隔絕外麵的視線。

隨後敲鑼打鼓的聲音再次出現,石樓的門也慢慢推開了。

我們三個外來者被擠到了最外圍,人群阻擋,這些村民顯然是不想讓我們看到裏麵的場景。

“搞什麽鬼?”為防止出現意外,我悄悄運用判眼,死盯著石樓。

“門開了。”

木門被一位婦人拉開,隨後出現的這一幕讓我始料不及。

白皙的身體在黑夜中尤為顯眼,均勻的比例,複雜的花紋,讓她此時看起來更像是一件精雕細琢的藝術品。

祿善抱著白玉佛像從祠堂內走出,她身上未著寸履,臉上的疤痕也變成了深色的龍紋,好像有生命般,蔓延在她光滑的皮膚上。

“這紋路我曾在祿興身上見過。”攔江大壩最後時刻,祿興臉上的疤痕就是蛻變成了類似的紋路,他像個瘋子般孤身一人站在城市的上遊,逆天改命,要釣出江城底下被鎮壓了千年的蛟龍。

“祿興、祿善?蛟龍,鎖龍村?”剛剛獲知逃生路線的喜悅很快被衝淡,新的疑惑開始在我腦中出現,我隱隱感覺自己發現了一個很關鍵的東西,“這陰陽間的祿氏恐怕和江城存在一些特殊的聯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