監控畫麵裏的人曾經被我教訓過一次,他之前受江家保安隊長石有福指揮,砸了我的店鋪。

“原來是江家狗腿子幹的。”我眯起雙眼,逐幀播放監控,等麵包車大部分車身駛離監控區域時,我又一次暫停了錄像。

畫麵正好顯示出了麵包車的後座,後麵一排座位沒有坐人,隻放著一個麻袋。

麻袋裏鼓鼓囊囊也不知道塞了什麽東西,隻從外形來看,像是什麽動物。

“垃圾堆裏找到了大劑量麻醉針劑,深夜紋身男又正好從這裏經過,車子後座還恰巧裝著什麽見不得人的東西,這應該不是巧合。”

大致的調查方向有了,我順便在商店裏買了一盒煙,謝過老板,然後離開。

“從視頻監控來看,偷走陰間秀場資料,帶走白起的應該是江家人。他們配有麻醉槍,還有陰魂鬼物幫助,怪不得連白起都會中招。”

點燃一支煙,看著嫋嫋升起的煙霧,我仰起頭。

天空不知何時已被烏雲籠罩,殘陽不見了蹤影,今天的黑夜似乎要提前到來了。

“陰間秀場是我的低限,你們偷了它,那就是要將我置於死地。”煙灰落在地上,我眼底肆意飄飛著血紅。

回到汀棠路,我打電話讓二狗打探紋身男的下落,自己將能用上的所有東西都帶在了身上,包括桐桑符、命鬼等。

晚上八點多,二狗的電話打來了。

“健哥,都已經打聽清楚,那紋身男原名劉澤,綽號蠍子,原來是北城區的一個混混,現在聽說抱上了江家的大腿,跟江龍走的特別近。”

“江龍?”我當過私人偵探,自然清楚江城一些難惹的地頭蛇,這江龍是江家老爺子收的義子,早些年曾為江錦集團立下過汗馬功勞。

二十年前的市場可不想現在這樣充滿秩序,很多時候不僅需要白道的關係,還需要黑道的硬氣,既要有免死的金牌,又要有刀口子上舔血的凶狠,商場如戰場這話一點不假。

江龍就是江老爺子培養出來的一條狗,這狗很凶,咬人很疼,最重要的是他忠誠可靠,非常適合幫助江家處理那些見不得人的事情。

近些年江錦集團越做越大,為了維持公司正麵形象,江龍已經很少出現,但是私底下凡知曉些道上消息的人都清楚,江龍一直都活躍在江城的黑夜當中,隻不過他收斂了很多,做事也不像以前那麽絕了。

“健哥,江龍這人曾是道上的大哥,手下小弟很多,你可不要衝動,咱們從長計議。”

電話那邊,是二狗子的聲音,我聽完後搖頭笑了笑:“你先告訴我那個混蛋的落腳點,然後咱們再從長計議。”

“應該是在江北的龍騰別墅區,江龍住在那裏,另外我的一個兄弟昨天晚上曾看見紋身男的麵包車停在別墅停車位上。”

“好了,二狗,下次見麵我請你喝酒。”

“健哥,你別做什麽傻事啊!江龍真不是咱們能得罪的,惹了江辰無所謂,他就是一個奶油小生,可江龍不一樣,我聽道上前輩說,江龍手底下可是有過人命的。”

“還道上前輩?二狗,聽我一句勸,有時間多看看書,報個成.人夜校,隨便學點技術也比當混混強。”

“健哥,我沒跟你開玩笑啊!要不你等我?讓我召集一下兄弟,真不行咱弄了他以後就離開江城。”

聽著二狗掏心窩子的話,我沉默了片刻:“行,那你先召集弟兄,咱們等到四天之後,再去幹一票大的。”

“成!四天後等我消息!”二狗子匆匆掛斷電話,我坐在屋子裏,看著街道上漸漸稀少的行人。

“四天後,如果我活著,肯定會向你當麵賠禮道歉的。”收起手機,我朝門外走去。

如果我剛才不答應下來,以二狗的性格很可能會做出過激的事情,江龍不好對付,因為知曉其中的危險,所以我更不願意把二狗子牽扯進來。

今夜過後,我算是和江家徹底撕破了臉皮,但我無所畏懼,每個人都有底線,而陰間秀場就是我絕對不能被外人觸碰的地方!

細小的雨滴落在肩頭,街道上的行人更少了,天空烏雲密布,那濃重的黑暗向下壓來,好像我伸手就能摸到一樣。

“一個人單挑一個幫會,理智告訴我贏麵不大,但不試試怎麽知道呢?”

坐上出租車,等我來到龍騰別墅區,已經是晚上九點,這個時間對於那些“道上朋友們”來說,隻是夜生活開始的時候。

“真晦氣,這會怎麽下雨了?”四個身材壯碩的年輕人從別墅區走出,他們勾肩搭背攔住出租車:“去不夜街。”

“不好意思,我車上還有客人。”司機不是太想拉這趟活。

“少他媽廢話,有客人,我們又不介意。”其中一個跟我差不多大的家夥,錘了錘車窗,瞪了我一眼:“你介意嗎?”

我大致掃過他們,紋身男並沒有在這裏,我付給了司機車錢,推門下車。

“看來是不介意,真他媽懂事。”

幾人罵罵咧咧坐進出租車,我看著他們遠處嘴角一陣冷笑:“你們四個最好早點回來,這樣還能趕得上為自己大哥收屍。”

走在牆壁的陰影中,我避過監控探頭進入別墅區內部。

小區綠化很好,不過比不上江霏所居住的別墅,那裏應該是江家宴請商務朋友,開私人聚會的地方,而這裏的房子大多是分給了一些集團肱骨。

二狗在電話裏並沒有詳細說清楚是哪一棟別墅,我根據他不經意間透出的信息在小區內尋找。

可能是因為天黑下小雨的緣故,我並沒有遇到保安,轉了大半圈終於看到了監控視頻中曾出現的那輛麵包車。

“在這棟房子裏?”眼前的別墅要比周圍的大上不少,裏麵燈火通明,人影綽綽,不時還能聽到粗魯的言語,以及碰杯和大笑的聲音。

“你們的夜生活還真是豐富多彩啊。”我背靠牆壁從繡花布袋中倒出黑色眼珠:“命鬼!”

黑發漫過我的身體,然後融入我身後的影子,此時如果我走到燈下,別人應該能看到,我身後跟著兩道影子。

繞到別墅後牆,翻入其中,屋子裏的人估計從沒想過有人敢來這裏鬧事,十分鬆懈。

別墅一共三層,頂層是江龍的私人住所,第二層應該是留給他過命的兄弟居住,最底下這層擺著台球桌,還特別修建了一個吧台,後麵擺著各種各樣的酒。

站在窗框旁邊,我拿出手機點開錄像功能,將屋內的情景錄入其中。

攝像頭轉動一周,然後關掉聲音,我仔細觀看。

屋內男男女女加在一起有七八個人,不過並沒有看到紋身男。

“是在二樓?”

屋子裏麵的狂歡還在繼續,沒有人意識到,現在就在距離窗戶半米遠的地方,我正沿著排水管道向上攀爬。

二樓的窗戶沒有上鎖,我比想象中更容易的潛入其中。

推開門,走廊上靜悄悄的。

“屋子一共就這麽大,他們能把白起藏到哪裏?”我正要出去,一個醉醺醺的胖子摟著兩個濃妝豔抹的女人從樓梯走來。

一步退回屋內,我拉開窗簾躲在其後。

一男二女進入屋內,男人一腳踹上房門,嘴角流著口水,迫不及待的抓住其中一個女孩把她壓到了**。

快二百多斤的身體將席夢思床墊都給深深壓進去一個坑,那個女孩更是痛苦的尖叫了一聲,隨後**響起了嘎吱嘎吱的聲音。

“真是個牲口。”另一個女人笑罵一句,坐在梳妝台前,她剛取下美瞳,忽然發現鏡子裏有些不對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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