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年前王二軍就因為涉嫌違規強拆被行政拘留,隻不過後來因為證據不足又給放了出來,從此以後他就變得有恃無恐,要人有人,要錢有錢,要權有權,簡直成了江城縣區的一位活閻王,弄的當地人是敢怒不敢言。1357924?6810ggggggggggd

打探到王二軍平日裏的種種作為之後,我心中僅存的一點愧疚之情也煙消雲散。

“老太太被壓死的事不了了之,類似的情況肯定不是特例。”我費了很大工夫才找到王二軍的保鏢,從對方口中獲知了王二軍的行蹤。

他白天待在自己公司,可能是因為虧心事做的太多,無論去哪都會隨身跟著兩三個保鏢。

這樣一來我根本沒有動手的機會,況且白天陽氣盛,老爺子的冤魂也很難出手,所以隻能等到晚上。

根據王二軍保鏢交代,他今晚要去參加江錦地產舉辦的宴會,聽說是為了談一個大的項目,而且宴會嘉賓的身份都很神秘,一直對外保密。

宴會是晚上八點開始,舉辦地點是江家南郊的別墅裏。

打聽到了需要的消息,我回到汀棠路開始著手準備。

親自動手殺人肯定是不可能的,我一旦進入警方視線,以後的直播會變得更加艱難。

冤有頭債有主,了斷因果這事還需要老爺子出馬。

來到小店二樓,細碎的陽光透過窗簾落在**上,屋內地板上畫的大陣顏色變淺,不注意看根本看不出來。

“老爺子,那個害死你結發妻子的黑心開發商我已經找到,今天晚上我就帶你過去。”我對著棺材恭恭敬敬的說道,這場麵要是讓外人看見,恐怕十個人裏有九個都會以為我是個瘋子。

屋內安安靜靜,等了好久棺材裏也沒有反應,我起身走到棺材旁邊,嚐試著推動棺蓋,結果很輕易的就推開了。

“這是什麽?”

棺材內多出了一整套黑色外衣,做工精致,領口還繡著一條斑斕的毒蛇。

“棺材裏為什麽會多出一套衣服?是誰放到裏麵的?”我將黑色外套拿出,在衣服裏麵還藏著一張漆黑色的符紙。

“黑符?”我從未見過純黑色的符紙,下意識拿到眼前觀看,符膽中蘊藏一點深紅,好似張開的血盆大口,盯得久了就會把自己吸入其中。

“黑符和血符大都是邪門歪道,不能隨便使用,此符出現的莫名其妙必須要謹慎對待。”

我把黑符和那張茅山七罡符放在一起,然後看向棺內,棺底的紅土變得更加鮮紅,就好像剛剛澆灌了鮮血一樣。

也不知道是不是我的錯覺,鼻翼**總能聞到一股淡淡的血腥味,伸手抓出一把泥土,用力擠壓,裏麵還會滲出紅色的粘稠**。

不到一天**的時間,棺材裏就發生了極大的變化,把它兌換回來真不知道是福還是禍。

我在棺材中央找到了那枚黑色的眼珠,晶瑩透亮,內涵血光,裏麵囚禁的鬼影也從一個變成了三個。

三道身影模模糊糊看不清楚,兩高一低,我隻能確定命鬼無恙,正老老實實的待在裏麵。

“老爺子,人我已經給你找到,今天晚上就由您親自出手吧。”我把黑色眼球裝在布袋之中,蓋上棺材蓋,打坐冥想等待黑夜降臨。

晚上五、六點鍾,我戴上一頂鴨舌帽,換上淺灰色舊衣服,把提前準備好的一次性手套和口罩裝進上衣口袋。

這一次可能會鬧出人命,所以我必須處處小心,做好兩手準備。

“我這種行為算不算謀殺?”

將黑色布袋放入懷中,我叫來一輛出租車:“師傅,去南郊恨山精神病院。”

之所以不直接前往江家別墅也是為了營造不在場的證據,市分局刑警知道我曾經追查過降頭師,而降頭師最後消失的方向也在南方。

萬一王二軍死亡的事情敗露,我就把恨山精神病院降頭師綁架江霏一事抖出來,轉移警察的視線。

上了出租車,我沒有跟司機多說話,從後視鏡中觀察周圍的情況,本來這隻是習慣性的舉動,但掃了一圈後還真有了意外收獲。

“有人在監視我!”

手臂靠在車窗上,擋住外麵的視線,我偷偷打開手機將攝像頭對準車外。

“他在巷子裏,身材有些熟悉,我應該見過。”對方戴著口罩,鬼鬼祟祟,動作很不專業,不像是便衣或者私人偵探。

“師傅,先去藍調酒吧,我有東西忘在那裏了。”

出租車啟動沒多久,後麵那人也坐上一輛車子跟了過來。

“這人什麽來頭?”我現在沒時間去調查這個人的目的,進入藍調酒吧,跟鬼束綾香打了個招呼就從後門溜走,另外打車趕往江城南郊。

車輛抵達南郊,我下車之後專挑偏僻的地方走,避開監控徒步前往江家的私人別墅區。

等我來到江家的別墅,已經晚上八點半,這一路雖然走的慢,但勝在安全。

占地極大的別墅區中燈火閃耀,人聲鼎沸,一點也看不出這是在偏僻的郊區。

我凝神於靈台,運用追眼在百米外觀察整棟建築,大致清楚了保安的巡邏規律以及監控探頭的分布位置。

等到快九點鍾,借助保安交班的機會,我從門口溜入。

裏麵在開露天宴會,侍者穿行其中,和那些穿著打扮頗為不凡的上流人士比起來,我顯得非常不起眼。

走到角落,目光從一個個人影上掃過,等我看向屋內時,終於找到了王二軍的身影。

巨大的落地窗隔絕內外,他坐在正對我的方向,一手端著酒杯,一手擰著西褲,滿臉橫肉堆起,洋溢著笑容。

在他旁邊坐著的是江辰和葉冰,這對表麵的上的夫妻關係似乎並不怎麽好,葉冰帶著職業化微笑低頭不語,江辰則和王二軍一起拿著酒杯不斷向背對我而坐的女人敬酒。

這個女人應該才是今天宴會的主角,她身穿單肩禮服,將如羊脂般白嫩的肌膚露出大半,脖間佩戴一條由法國珠寶大師雕刻的白金項鏈,華貴明亮的吊墜,輕輕垂落在豐滿之間,一觸一碰,美輪美奐,引人遐想。

她身材氣質俱佳,談吐更是不凡,和她一比較,葉冰就顯得有些遜色,並非容貌上的差異,而是輸在一種內在的美上。

女人不時舉杯,她完全抓住了屋內幾位男士的目光,輕輕鬆鬆把握著整場宴會的節奏。

“黃嵐?”看到這個女人背影的第一眼,我就將其認出,屋子裏有很多熟人,我想要接近王二軍變得更加困難:“十二點之前要把這枚黑色眼珠子放到王二軍身上,現在看來隻能等他自己出來了。”

我轉身走在一邊,側耳留意屋內的動靜,偷聽了很久才弄明白。

黃嵐回國最主要的任務就是在華南地區新建藥廠,打破黃伯元對傳統藥品的壟斷。

乾鼎藥業是江城第二大商團,實力僅次於江錦集團,近些年大家都看到房地產中蘊含商機,乾鼎藥業也開始插手房地產,這讓江錦集團感到不安,蛋糕就那麽大,你要從我這分走一部分利潤我怎能坐視不管?

所以江錦地產為了製衡乾鼎藥業,跟黃嵐是一拍即合,你動我桌子上的蛋糕,我就讓你後院起火,看你自己家人窩裏鬥。

江錦地產打得一手好牌,他們怕自己出手會徹底跟黃伯元撕破臉皮,所以就借助王二軍之手,幫助黃嵐建廠爭奪中藥原藥貨源。

此時談判桌上一片歡聲笑語,暗地裏幾人卻心懷鬼胎。別人我看不出來,但那個滿臉橫肉的王二軍卻很好懂,他眼中有細密的血絲浮現,偶爾會小幅度吞咽口水,他看著身穿單肩禮服的黃嵐,還常常眯起雙眼,隱藏那深陷入豐滿之中無法自拔的貪婪目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