鐵凝香倒在走廊上,她的意識時而清醒,時而模糊,耳邊隱約能聽到一個男人的聲音,但是並不清晰。1357924?6810ggggggggggd

“我這是怎麽了?”

縱使命中有將星佐佑,她也無法逃過命鬼的毒手,正如之前那兩個詭異雙胞胎所說,這命鬼已經成了氣候,非常難對付。

“上一次的賬還沒有清算,這一回我絕不會再給你機會!”陸謹雙手持符,別看他穿著西裝,實際上那些寶貝符籙全都隨身攜帶,自從畫地為牢咒被破解以後,他就對我產生了疑心,懷疑我也是同道中人,所以他小心謹慎,這次連壓箱底的寶貝都取了出來。

祿興聽完陸謹的話並沒有反駁,心中反而在想:“他什麽意思?難道是在暗示上一次我在鬆林公墓圍殺他的事情?”

祿興這一次的主要目標是鐵凝香,鐵凝香命格乃八字神煞之一,本身就是祿興要殺的第六個人,再說殺了鐵凝香還能將我引出,一舉兩得,既完成了雙麵佛的要求,又能滿足自己**的心理需要。

他眼珠轉動,稍一猶豫便有了決定:“天賜良機,不如就在這裏,把他們兩個同時解決掉。”

祿興陰測一笑,從後腰摸出一把尖刀。

陸謹見此情景,後退一步:“這是你第二次對我露出殺機,小小江城竟然會有你這種狼子野心之輩,你可知道我的身份?”

祿興被鴨舌帽遮擋的臉上露出一絲疑惑:“根據我掌握的資料來看,這小子隻是個成.人用品的灰色職業者,難道他還有其他身份?”

刀尖朝下,陸謹見祿興放緩動作冷笑著說道:“拿穩你的刀,給我聽好了,本道就是妙真觀嫡傳弟子,當今觀主就是我的師傅。”

“很牛逼嗎?”祿興舌頭舔了一下嘴角,心中的想法很簡單:“既然他還有另外一重身份,那我就更不能放他走了。”

想要殺鐵凝香,陸謹是必須要除掉的對象,祿興這次沒有猶豫,提刀衝向陸謹。

對於祿興來說,再沒有什麽事比殺人更能引起他的興趣了。

“你以為我還會想上次那樣輕敵嗎?”陸謹抬起左手,兩指間夾緊一張符籙:“六丁六甲,化為力士,護我身心,百邪不侵!”

“小乘符籙——六丁六甲符!”

在新滬高中陸謹使用的隻是下乘符籙,這一次直接拿出小乘符籙也足以看出他對祿興的重視。

以他的能力尚不足以畫出小乘符籙,這張六丁六甲神符出自天師之手,用的材料又都是天精地寶,效果要比普通符紙好出太多了。

此六丁六甲神符一出手,幾名由符文神力構築的黃巾力士便拱衛在陸謹身前,他將符放在胸口,也不著急,就像是一隻玩弄老鼠的家貓,笑眯眯的看向祿興。

“我要讓你最心愛的人親眼看到你落魄如狗的模樣!”

聽了陸謹的話,祿興這個心理極度扭曲的罪犯都皺起了眉:“我最心愛的人?難道是指小鳳?”

發現戴著鴨舌帽的祿興站在原地不動,陸謹仔細一看眼前這人身型跟記憶中似乎有些差別,不過箭在弦上不得不發,他口中念咒,驅使黃巾力士向祿興逼近。

“年輕氣盛,一張六丁六甲符也敢拿來獻醜?說不得今天我要替你家長輩教訓教訓你,至於學費,就用你的命來償吧!”

祿興伸手握住刀尖,刀鋒入肉,血液浸濕了刀刃:“雙生雙麵,野鬼遊神,我以我血,破法乾坤!”

從掌心流出的鮮血沒有滴落一滴,好像被無形的力量牽引,順著尖刀滑動,最後竟然在狹長的刀鋒之上繪成了一個猙獰的“佛”字!

此佛不含善念,整個字被殺意貫穿。

“破!”

持刀前行,祿興低聲念咒,將刀刺入黃金力士的胸口。

一霎間,那用符文法咒構築的力士自胸口開始潰散,陸謹手中的符令也憑空多出了一個大洞,此符的符膽竟然被祿興隔空刺破!

“師兄親筆所繪的小乘符籙竟然不堪一擊!”陸謹麵色巨變,本以為十拿九穩,沒想到卻迎來當頭一棒,他看向祿興手裏血字凝固的尖刀,驚叫道:“你不是高健,你是鬼術邪修!”

祿興被陸謹喊的一愣,隨後很快恢複:“現在才發現是不是太遲了一點?另外,我怎麽可能是高健?”

他將鴨舌帽取下,露出一半俊美白淨,一半滿是傷痕的臉:“那個高健,我也在找他!”

陸謹現在的心情很複雜,三言兩語根本說不清楚,身為大派弟子,他比其他修道之人更清楚邪修的可怕,那些瘋子為了某種執念,能夠把自己變得不人不鬼。

他們是一群不達目的誓不罷休的人,也是一群不擇手段拋棄了基本人性的家夥。

要是落到了這群人手裏,陸謹簡直不敢想象自己會遭遇什麽,虧他剛才還傻兮兮的自報家門,這不是搬起石頭砸了自己的腳嗎?

“看來你我都是誤會了,不過既然被你看到了我的真麵目,那我也不能留你,陪著這個女人,一起去死吧!”

說到最後,祿興語氣陡然變得猙獰,他快步前衝,將刀尖對準陸謹的脖頸!

“邪道妖孽,真當我怕你不成!”陸謹抬起右手,將另一張符紙懸在胸前:“奉請太清祖師爺驅鬼,黃符化金刀,斬鬼除妖,急急如律令!”

這符刀口訣也是妙真道不傳之秘,雖然隻是一張下乘符籙,但殺傷性要比一般的小成符籙還要強。

兩人鬥得不分勝負,祿興佛鬼雙修,身上旁門左道無數;陸謹出自名門大門,這一次是生死劫難,自然是掏出全部身家,短短一刻鍾的時間就用出了三四張種類不同的符籙。

按理說兩人鬧出了這麽大動靜,服務人員早就應該過來,可也不知道祿興之前使用了什麽法門,整個六層此時沒有一個人經過,所以也就沒有人能看到,這裏正發生著一場凶險無比的拚鬥!

……

晚上七點十五,我和白起來到世紀新苑,這一次我也是做足了準備,可是事情的發展並不順利,還沒有進門,我就遇到了麻煩。

“站住,這裏不歡迎你!”門衛將我攔住,扭頭一看,攔我的兩個人以前在藍調酒吧遇見過,好像還被我和二狗狠狠修理了一頓。

“讓開,我有預約。”盡量放緩自己的語氣,我沒時間跟這些小魚小蝦囉嗦。

可是閻王好見小鬼難纏,這兩個保安死攔著我不放,甚至還用對講機叫來了更多的人。

世紀新苑是江家的地頭,他們諒我不敢做出什麽出格的舉動,所以氣焰更加囂張,在我掏出手機向他們展示過預約通知後,他們仍以不能帶**物進入為理由將我攔在外麵。

若是其他場合,我可能會退一步讓白起去別處等待。可這一次不同,右眼直跳,肯定有災禍發生,所以我需要白起的幫助。

雙方爭執不下,我心中著急,正準備動武,大門外走進來一對男女,他們看似好像是夫妻,但是卻沒有任何親昵的舉動,兩人之間還正好空出了一個人的位置。

這兩人剛陪某位外省老板吃完飯,把人家送到車上,回來就正巧遇到了我。

“高健?”

女人喃喃出聲,引來男人一個冷冰冰的眼神:“怎麽?舊情未了?”

女人低著頭,沒敢說話,男人冷哼一聲,撥開人群朝我走來:“來者即是客,世紀新苑歡迎所有朋友,你們怎麽能把人往外趕?”

聽到這個熟悉厭惡的聲音,我知道這次的事情恐怕更加不好解決了。

轉過身,我看向麵前這個皮笑肉不笑的男人:“江辰,你的病已經好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