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宋小鳳發泄完後,我爬到降頭師的屍體旁邊,他兩眼圓睜死不瞑目,估計自己也感到憋屈,一身本領沒用出幾成,最後還死在一個“癡傻”孩童手中。1357924?6810ggggggggggd

“命中注定,一報還一報。”

雙手在降頭師身上翻動,這家夥鬼術超絕,身上估計藏有好東西,我又不是什麽名門正派,自然不會講究那麽多,搜屍取寶,心理一點壓力沒有。

從上到下翻了一遍,隻找到一串鑰匙,一個雙麵佛頭吊墜和一個黑色繡花布袋。

鑰匙和吊墜不用細說,我打開黑色繡花布袋,裏麵有一個形如寶石的眼珠。

對著眼珠仔細看,那眸子深處好像關著一個懵懂無知的幼童。

“這該不會就是降頭師所養的小鬼吧?”把眼珠裝回布袋,我收拾東西從地上爬起,又去血棺中找到陰間秀場的手機:“天快要亮了,你們兩個有何打算?”

今夜發生的事情駭人聽聞,江霏和宋小鳳都沒有說話,應該還沒有從死亡的恐懼中走出。

我坐在血棺之上看著他們兩個:“如果可以的話,我希望你們兩個能保守秘密,今夜發生的事情就此掀過,以後永遠都不要提起。”

起身走到宋小鳳麵前,相比較江家大小姐,我更擔心這個孩子。

他年齡不大,但卻擁有遠超同齡人的冷靜和成熟,他表現的像個傻子一樣,最開始甚至把我騙的團團轉,隻不過後來巧合發生的太多,我才對這個孩子另眼相看。他所展現出來的癡傻,隻是他對於外界的偽裝,每到關鍵時候這個孩子總能做出最正確的選擇。

一開始我救出江霏準備自己逃命時,他果斷鑽入臭水溝改變我的決定,還有在配電費裏用刀刺殺韓樂,亦或是在父親麵前停下殺手。

這個孩子的心智被仇恨和恐懼磨煉的猶如鑽石一般,很多時候我甚至看不透他心底究竟在想些什麽。

“天才在左,瘋子在右,可無論天才還是瘋子,你終歸隻是個七八歲的孩子,我希望你能和同年齡段的人一樣無憂無慮生活,這應該也是你父母真心想要看到的。”我拿走宋小鳳手中的尖刀,輕輕拍了拍他的肩膀:“離開這裏以後,你暫時先跟著我,等好救助站,我會資助你上學。”

宋小鳳搖了搖頭,然後轉身跑出房間。

看著他離開的背影,我也不知道該說什麽,歎了口氣看向另一個大麻煩。

“江霏,你之前對我產生特別的感情,那是因為當初在銀行裏你撿了我的姻緣紅繩。千裏姻緣一線牽,如今紅繩斷去,你我也再無瓜葛,可能因緣和合符的效果還沒有完全消失,你回去以後清淨幾天,或者念些清心法咒應該就沒事了。”這個女人讓我不知道該如何麵對,多少有點尷尬:“今夜的事情不要跟外人說起,也不要向外人透露我的存在,這就算作是我救你一命的報答吧。”

事了拂衣去深藏功與名,救她隻是順手,能活過第四次直播,我就心滿意足了。

江霏受了些驚嚇,身體並沒有受傷,降頭術也隨著降頭師的死亡而破解,她現在隻是外貌看起來狼狽了一點。

價值數千的高檔睡衣碎成絲縷,江霏朝我一步步走來,她身材很好,個子也高,若論性.感程度,那些時尚雜誌封麵上的女模根本不能和她比較。

一步,一步,她把我逼到牆角,抬頭看著我的臉:“剛才你為什麽不躲?”

“要是躲了,降頭師肯定不會上鉤,宋小鳳也就沒有得手的機會。”

“我那一刀子真的捅進去,你可能會死!你不是很討厭我嗎?為什麽要在乎我的死活?你明明可以直接殺了他。”這個給我第一印象極差的女人此時不知怎麽了,眼睛通紅,聲音越來越小。

我抬起雙手卻不知該落到何處:“都結束了,不要胡思亂想,以後你我再無瓜葛。”

輕輕推開江霏的肩膀,我朝門外走去,拿出降頭師的鑰匙查看了每一間病房,最後終於在院長辦公室裏找到了自己的上衣和裝有直播工具的黑色皮箱。

“這**好漫長啊!”

打開恨山精神病院的大門,空氣不再渾濁,我邁步而出,江霏就跟在我身後。

至於宋小鳳後來去了哪裏我並不知道,隻是下午從報紙上看到,恨山精神病院發生重大火災,因全封閉建築結構,導致病院內無一人生還,現仍未查明火災原因。

初陽緩緩升起,一縷陽光照在臉上。

“叮!”

“直播任務:晚上十點乘坐出租車前往江城南郊完成。”

“現開始評分……”

“完成直播任務獲得一分;直播觀看人數峰值超過3000人,獎勵六分;直播期間獲得禮物總額超過3000冥幣,獎勵五分;完成來自陰間的委托,額外獎勵一分。”

“可選任務:每殺一人,獎勵一積分,本次直播期間共有十二人因你而死,額外獎勵十二積分。”

“統計完畢,本次直播共獲得二十五積分,現有積分總額為二十八分。”

“第四次直播完成,商品目錄更新。”

“新增物品有:固本培元丹上卷丹方(五分),通脈丹(疏通任督二脈,破除業障,七分),南洋飛顱降全解(飛顱降前六重境界詳細講解,六分),造夢秘術孤本(有夢無夢者,靜中之動靜也,寤為陰而寐為陽,十分),遊仙枕(色如瑪瑙,枕之而臥,十洲三島,盡入夢中,七分),隨機上乘符籙一張(十分),陰陽鬼術入門(十分),趕屍銅鈴(十分),伐筋洗髓丹丹方(十分),狐仙幹屍(靈韻未散,上乘法具,十五分),通靈命鬼(不入五行,可擋命中死劫,二十分)……”

因為江霏就在身邊,所以我並沒有打開手機觀看,而是先把她送到市區,等她給家裏人打過電話報了平安後,我才拿著手機坐車離開。

回到汀棠路,店門半開,我踉踉蹌蹌進屋翻找繃帶,結果卻看見屋子裏一個小女孩正抱著條大狗在玩耍。

那女孩看起來很是清純,完全沒有意識到,自己懷中的那條色狗正可勁在她鼓鼓的荷包之間撒歡。

“依依?”

女孩聞言抬頭,一看見我這副慘烈的模樣,嚇得從椅子上站起,說話也有些結巴:“你、你,快跟我去醫院!”

拗不過依依,再加上身體確實非常虛弱,我拿了錢店門也顧不上鎖,就被女孩拽進出租車裏。

到了醫院,脫掉被鮮血染紅的外衣,好幾處刀傷,連醫生都不忍直視。

“手掌上的傷口已經感染,幸好送來的早,再晚一兩天,你這雙手都得廢掉。”

被安排進了病房裏,有些尷尬的是,我身上帶的錢居然不夠,而作為一個灰色職業者,更不要指望我會有醫保之類的東西。

“要不,咱先回去?”

“你躺著別亂動,我去給小姨打電話!”依依雖然年紀不大,厲害起來卻和鐵凝香有幾分神似,說話不容置疑,看著她鼓鼓的小臉蛋,我想說的話隻好咽回肚子裏。

沒過一個小時,病房門就被推開,一個雷厲風行的女警官走進病房:“高健,你這是怎麽回事?”

聞著那股專屬於她的獨特香味,我感覺自己緊繃的神經終於放鬆下來,揮了揮剛上完藥,纏著繃帶的雙手,朝她苦笑一聲:“我想裝修一下店麵,結果劃傷了手。”

“劃傷了手?你當我是三歲小孩嗎?”鐵凝香坐在我身邊,二話不說掀開我的外衣,後背上猙獰的刀傷好像是一個個魔鬼的笑臉。

“你昨晚到底幹什麽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