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好戲終於開始了。”坐在監控室內的藍雲國,看到他們手忙腳亂的樣子,心中的石頭撂下了大半。看來,這個七罡陣,還是很有作用的。

藍萍疑惑地看了看自己的父親,再看了看屏幕中,左躲右閃的兩人。心中不知道在想什麽,但她那疑惑的眼神似乎在說,“我不相信你說的話。”

七罡陣中,邵辰與柳月兩人雖然忙乎,但本著高超的功力,還不至於被這占攻擊打敗。隻是,因為攻擊頻繁,所以弄的二人有些應接不暇。

“快想辦法!”柳月的靈力顯然要小於邵辰。如果再沒有更好的辦法解決,柳月怕是要堅持不住了。倒不是說她的靈力完全用完了,而是不能堅持到最後了。

邵辰沒有說話,他閃到柳月的前麵。每躲一次攻擊,他都要盡最大的可能往前移動。

雖然不知道邵辰在搞什麽,但柳月還是不自覺地跟在他的後麵。

“爸,他們再往前行,會不會突破了這段區域?那麽,到時他們是不是就不會再受到攻擊了?”藍萍看到邵辰他們一點一點地前行,眨眼的功夫,就已經走了很長的一段路了,心下有些擔憂起來。

“嗬嗬,不會的。”藍雲國此時表現出前所未有的自信。拿著《道門七罡陣使用說明書》翻了一翻,道,“這一罡中,有著很強的誘導性。表麵上來看,好像沒有空間錯位的樣子。但實際上,它還是個迷陣。”

頓了一頓,藍雲國見女兒完全沒聽懂的樣子,解釋道:“其實呀,設計者早就想到。在之前能突破迷門罡的人,哪裏不會有些這方麵的手段?所以,在兩罡交界之下,特意不用迷陣。然後,再深入的時候,又有了迷陣。”

藍萍似懂非懂地點了點頭道:“就是說,當闖入者以為這裏不會再有迷陣的時候,突然間又出現了。讓他們措手不及,徹底地失去方向?”

“不錯!”藍雲國欣慰地看著自己的女兒,心想:如此可教。

“我們走了多久了?”七罡陣中,柳月跟在邵辰的後麵,不知道往前走了多久了。

“好一陣子了!”說到這,邵辰也感覺奇怪。這條長長的走廊,怎麽還沒有走到頭?

“再大的別墅,這麽長時間來,也得走到頭了。我們這麽久,還沒走出這個走廊,怕是……”柳月沒有說完,但她的意思,邵辰卻再了解不過了。

“我現在完全沒有時間使用《辨空眼》,不如你到我前頭,幫我抵擋一下。”邵辰想使用《辨空眼》的話,也不是瞬間就能使用的。眼前那麽多的攻擊,還都需要他來格擋或躲避,哪裏還有時間使用功法?

柳月一咬牙,道:“好,我盡量。”

柳月能這麽痛快地做出決定,實在出乎邵辰的意料。他以為,柳月怎麽著也得猶豫一下。最後,能不能同意還不一定。因為在邵辰的眼裏,柳月如果在前麵的話,她隻有格擋,而不能閃避。因為閃了,這些元素術法就會攻擊到邵辰。那樣,他就使用不出《辨空眼》了。

然而,柳月的實力又不行。完全的格擋這些術攻擊,很容易造成傷害。以她那性子,舍己為人的工作,實在不是她能幹得出來的。但實際上,柳月卻像變了一個人似的,竟然如此痛快同意了他的建議。

不過這樣更好,要不然邵辰也想不到,還有別的更好的辦法了。

監控室內,藍氏父女又開始迷茫了。

“爸,‘鬼先生’又開始沉思了。”屏幕上,“鬼先生”後退一步,站在另一個女人的後麵,然後就像剛一開始的時候那樣,沉思起來。

藍雲國的臉色也深沉起來,這是他第二次見到邵辰這個樣子。第一次,就是在破解“迷門罡”的時候,就是這樣沉思許久後,就很容易破解了。難道,他還想用同樣的方法,來破解“元殺罡”?

許久,邵辰猛一睜眼。突然,他看見了數道空間裂縫。想象中像破碎了的鏡子一般的碎裂,並沒有出現。在這個區域裏,仿佛一切都非常整齊一般。

那些空間裂痕很整齊地排放在一旁,那些元素術法,在攻擊的時候,也很默契地避開空間裂痕。

不對。邵辰猛下認識到,並不是術法避開空間裂痕,而是術法在攻擊的時候,不可能穿過空間裂痕。也就是說,隻要自己站空間裂痕的後麵,那麽那些術法就攻擊不到自己。就算攻擊到了,也會被裂痕轉移到別處。

再仔細觀察之後,邵辰又有新的發現。那些元素的起始點,從來就沒有出現在空間裂痕的附近。在邵辰想來,法陣的設計者也一定會知道,打到空間裂痕的位置,隻不過是白浪費元素靈力罷了。

邵辰微微一笑,看來,這裏並沒有想的那樣複雜。

“柳月,跟在我的後麵。”說罷,邵辰往右則一移,正好站在了空間裂縫的後麵。

柳月習慣了聽從邵辰的話,自然而然地就跑到了邵辰的後麵。再說,她剛才抵擋的幾處攻擊,也叫她吃了不少的苦。雖然不是什麽致命的傷害,但誰會願意受傷?所以,她還巴不得地跑邵辰後頭呢。

隻是,當柳月站到了邵辰的後麵時,她卻大感意外。剛才還如火如荼的攻擊,此時馬上壓力大減。哦不,是立竿見影地消失了。這是怎麽回事?如果說攻擊逐漸地衰弱,也許是件正常的事。但馬上就一點攻擊都沒有了,這卻實屬叫柳月驚訝的不得了。

在監控室當中,藍氏父女也大感驚訝。這,這個叫邵辰的人,到底是何方神聖?這個“道門七罡陣”對於他們普通人來說,簡直就像是神級一般的存在。可是,到了邵辰的手裏,卻能叫它停就停,叫它動就動。

監控屏幕中,此時一點攻擊也沒有了。剛才還叫人眼花繚亂的攻擊,此時像是蔫了的鹹菜一樣,挺不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