哢~

房門被打開,藍萍悠悠走了出來。看著院子裏的花花草草,她的心平靜了不少。這座別院是她父親藍雲國專門為她買的,為的就是叫她的心能平靜下來。

自從在書洋市無意間照下了一張鬼臉,藍萍便整天憂慮寡歡,整天把自己憋在房間裏不出來。而且,一天神神叨叨的,生怕那個“鬼先生”又來找自己。

無奈之下,為了康複女兒的心理疾病。藍雲國可是下了血本,將藍萍從書洋市帶回了京都,並且在郊區又買了一處別院,單獨給女兒住下。

時常,在他得閑的時候還會來這裏跟女兒同住,安撫她。

最近,藍雲國已經一個多星期沒有來了。藍萍很惦記著父親,因為別人不知道,但她知道,她的父親不僅僅是一名軍人,更理潛龍部落的最高級首腦。

在她遇見“鬼先生”之前,她也不知道此事。正因為經曆了這件事,藍雲國為了安撫她的心,所以才將此事告訴於她。希望讓她明白,她的父親有這個實力,能夠保護好她。

於是,藍萍相信了。因著父親的能力,她漸漸地從黑暗中走了出來,開始重新接受這個世界的美好。

今天,她是大病初愈以來,第一次主動的,獨自地走出來。她一個人站在院子當中,感覺著花草彌漫的清香,一股說不出來的舒暢徘徊在心中。

“原來,這個世界還是很美好的。”心情大好的藍萍,開始自言自語起來。她知道,自己的心理疾病,應該都好了。一般經曆過這種事的孩子,多數都會想,身邊的人會怎麽看她,或者如何麵對常人的眼光等等。

可是她沒有,她的心完全平靜了下來。前段時間,她的父親跟她講了很多關於這個世界常人所不知的事情。什麽修真者,什麽修魔者,還有那個修妖者。這些曾經隻存在於小說當中,那些古靈精怪的東西,一個個如數家珍般地從她父親口中說出。

就像聽故事一樣,漸漸地她接受了這個嶄新的世界。直到今日,她才徹底想通了。“鬼先生”一事,並非壞事。也正因此她不是對這個世界更加了解了麽?既然這樣,那她還有什麽想不通的?那個“鬼先生”,恐怕也隻是路過吧!

藍萍微笑地看著地上的花草,時不時還會看見一些小蟲子,在地上爬來爬去。這曾經對她來說,無疑是非常惡心。那些以前讓她看了就害怕的昆蟲,不知為何,今天看上去是如此的可愛。

哢嚓~

就在這時,別院的電子自動門被打開了。父親的車子駛了進來,不快也不慢,安穩地停在了一處。

“爸,你終於來了,最近忙些什麽呢?”藍萍墊步小跑到車子跟前,見父親一臉愁容地走了出來,頓時心中生起不祥預感。隻是,她沒有將話說出來。

藍雲國因為開車要注意很多安全方麵,所以並沒有注意到藍萍在院子裏。看見自己的女兒,安然無恙地走了出來,一臉的愁容頓時煙消雲散。

“小萍,你……哈哈,太好了。”藍雲國拉著自己女兒的手,高興的走回了屋子。

這叫藍萍很奇怪,她總感覺自己的父親和平時不太一樣。剛才下車時的那臉愁容,絕對不是自己的幻覺。相反,現在他那一臉高興的樣子,倒像是偽裝的。

“爸,出了什麽事,跟我說好麽?”藍萍仿佛一夜之間長大了般,變得前所未有的懂事起來。

藍雲國一臉欣慰地看著藍萍,歎了一口氣。心中依然還在猶豫,有些事情,當不當告訴她呢?

藍萍馬上發現了父親的臉色,緊忙道:“女兒已經長大了,可以為爸爸分憂。”

藍雲國笑了笑,看來女兒真的長大了。一瞬間,仿佛自己倒是老了幾歲。不過女兒的懂事,也叫自己欣慰了不少。看來,凡事真的有利也有弊。那“鬼先生”的出現,雖然叫自己的女兒大病一場,但康複後無疑是懂事了很多。

“既然這樣,我也就直說了。”藍雲國梳理了一下思路,道,“據我屬下來報,昨天晚上在京都的郊區又遇見‘鬼先生’了。”

“什麽?”藍萍如同受驚的小鳥,全身不自覺地跳了起來。

“不過你不用害怕。”見自己的女兒又一次受驚,藍雲國暗自後悔,幹嘛說這麽多?不過,既然說了,總不能把話說一半,不然反倒不好。安撫好藍萍後,又繼續說道,“他應該不是衝著你來的。通過種種跡象表明,上次你拍照時的事情,應該是個意外。估計,他純屬路過。”

“可是……”得到父親的安撫,藍萍心中也安穩了下來,道,“那他為什麽,會來到京都?真的,隻是個巧合?”

“這……”藍雲國也有些語塞,不知道怎麽安慰才好,道,“也許真就是個巧合呢。你想啊,如果是衝著你來的,為何他沒來找你?”

“那你的屬下們,是怎麽發現他的?”藍萍好奇地一問。

於是,藍雲國便把昨天晚上發生的事,原原本本地告訴給了藍萍。並且,還告訴她,那個“鬼先生”有可能是修魔者。

魔,對於普通人來說一向非常神秘。甚至比修真者,或者異能者還要神秘。就算是潛龍部落,網羅了修真者各路好漢多名,他們收集上來的關於修魔者的資料也是有限。昨天,遇見的神秘人“鬼先生”,也正好添補了他們對這方麵的空白。

藍萍安靜地坐在沙發上,一聲不吭。半晌,對著父親道:“我想證明一下,看他是否衝著我來的。”

看著如此認真的女兒,藍雲國真不知道說什麽好了。本以為她內心的障礙已經清楚掉了,卻不想依然還有影子。不過,證實一下也好。畢竟,藍雲國的身份特殊。如果真是反派勢力介入,騷-擾他的家人也無不可能。

“怎麽證明?”藍雲國問道。

“由我做餌,引他出來。就知道,他是不是衝著我來的了。如果是,好早是解決這塊心病。如果不是,以後我的生活也不用提心吊膽。”藍萍就好像說一件非常平常的事一樣,一點看不出什麽激動的情緒。

隻是,她這個大膽的想法,卻把藍雲國給嚇了一大跳。

“孩子,這太冒險了。”藍雲國有些情急,這種冒險的事,他是無論如何也不能答應的。

“那你就希望我每日憂慮寡歡,擔心受怕地生活麽?”藍萍神色複雜地看著她的父親,仿佛下了多大的決心一般。

最終,藍雲國沒有說過藍萍,還是答應了下來。道:“好吧,不過有一點你必須聽我的。”

“你說。”藍萍點了點頭道。

“引他出來的計劃,必須要由我來籌劃,而且,一切行動你都得聽我的指揮,不得擅自做主。”這是藍雲國最後的砝碼。如果藍萍不能答應,他是絕對不會叫女兒冒險的。

藍萍猶豫了一下,點頭道:“好,我答應。但也希望爸不要把我放在最後頭,否則不會達到預期的試探效果。”

“嗯!”藍雲國點頭答應。到底如何去籌劃,這不得不傷下腦筋了。把女兒推到最前麵,那他是打死也不會做的事。但要放到後麵,不得不說,確實豈不到什麽效果。

怎麽辦?突然,靈機一動,藍雲國似乎想到了什麽。

而在修者酒店忙裏忙外的邵辰,還渾然不知有一對父女,正在密謀籌劃“引誘”他。悲催的邵辰呐,他馬上就要知道嚇唬小孩子的後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