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天後,悲催的流氓三人組終於被釋放了。街頭打架,事件說大不大,說小也不小,就要看抓他們的警察怎麽說事兒了。有的時候,花點錢也就保出來了,有的時候,非要拘你七天,上哪說理去?打架事件,按法律來講,就夠拘留的了。

三人急忙地從派出所走出來,樣子顯得非常頹廢。本來挺漂亮的女人,也顯得憔悴不堪。

三人走到一輛賓利車前,但卻並沒有進入的意思,而是規規矩矩地站在外麵。直到駕駛室裏的劉豐走了出來,三人才稍微放鬆一下。老大獻媚地說道:“感謝劉少來接我們,真是太客氣了。”

“屁!誰來接你們的?”劉豐的樣子,要比他們小很多歲,但卻一點也沒留情麵的說道,“我是來問問到底怎麽回事。人沒打成,卻把你們給送局子裏去了?真是廢物!”

三人互視一翻,心裏對這名少爺都秀不滿。我們為你拚死拚活的,結果你就這態度對我們?

“哎,”老大歎了一口氣,誰叫他們生得不好,老子沒錢呢。無奈地說道,“那小子有個當警察的姐姐,我們跟他剛交上手,還沒打咋地呢,那姐就來了。而且還是個持槍民警,我們就……”

“廢物,她就一把槍,還能同時打到你們三個?”劉豐罵了一句後,坐回架勢室開著車就跑了,隻留下了三個一臉無奈的流氓。

“媽的,什麽人嘛,不就是老子有點錢嘛,得瑟個什麽?”高瘦的男子罵道,“草,一點也不把我們當人看。還就一把槍,打到誰不是挨槍子兒?”

“就是嘛,真是站著說話不腰疼!”唯一的一名女人,也非常不憤地說道。

另一麵,劉豐一邊開著車,一邊打起了電話。

“喂!”

聽到電話的另一頭有了聲音,劉豐馬上由一臉不屑的表情變成了笑臉,嘴超級甜地說道:“高叔叔啊,我是劉家小子。最近還好麽?”

“好的很,你這小子平時沒事兒也不給叔叔打個電話。這麽久了,每次打電話不是惹麻煩了,就是有事情要求。說吧,這回又有什麽事兒了?”電話那頭,傳來了很慈祥男子的聲音。

“嗬嗬,高叔叔真是了解侄子呀。”聽到對方這麽說,劉豐頓時喜出望外。這說明什麽,說明高叔叔八成是又要幫助自己了,這不正是自己想要的麽?

“高叔叔,是這樣的……”劉豐沒有打算長話短說,不僅把邵辰如何如何得罪他的經過說了出來,而且還添油加醋地將一些根本沒有的事也加了進去。反正,聽的對方是怒火朝天啊。

“大侄子,你說的可都當真?”

“當真!”劉豐撒謊不帶臉紅地說道,“他還有個姐姐是派出所的,所以他犯法都沒人能管得了。所以高叔叔,這事兒就得你去辦了。他殺了人,不能就讓他繼續逍遙法外呀。還有他的那個姐姐,包庇有罪行的弟弟,我想也沒有資格當警察了吧?”

“你放心吧,把他們的資料整理一下給我。然後的事,你就不用操心了。”被稱作高叔叔的那個人義正言辭地說道。

“那高叔叔,這事兒就擺脫你了!”撂下電話,劉豐的嘴角露出了陰險地微笑。

翌日。

邵辰照常十點二十分到公共教室上課。雖然他注定沒有畢業證,但他還是想借此機會多學點知識。而他的室友,也沒有到校。再加上與同學之間的年齡差距,也始得他在校根本沒有什麽朋友。

所以,除了上課的時間,他就泡在圖書館裏。到是有幾位看上去不錯的大哥哥想與他交好,隻是邵辰實在跟他們沒有共同語言。而且他還要學篆書,早日修煉竹簡上的功法,可沒有時間跟他們一起玩樂。

可是今天不一樣,邵辰剛走進教室,他就頓時感覺到一股壓抑的感覺。但為何會有這種感覺,他也說不出來。

“你們都怎麽了,幹嘛這樣看我?”邵辰突然發現,公共教室裏兩個班的學生,加在一起一百多號人,竟然齊唰唰地瞅著自己,就好像自己是公眾人物一般。

“這位同學你好,你就是邵辰吧?”這時,從階梯坐椅上走出了一位男同誌,看上去三十多歲,明顯沒有了學生的青澀。研究生班裏,也有這麽大年齡的同學,但絕對都沒有這種氣勢。馬上,邵辰感覺到了不對勁。雖然自己沒開學多久,但憑借著凝神期境界的記憶,明顯記得班上沒有這個人的。

“是我,有什麽事麽?”邵辰又忽然發現,當他承認自己的身份時,竟然從階梯坐椅上,又下來了十來號人。

公共教室又稱階梯教室,跟平常上課時的班級不一樣。這種教室,起碼能坐下三百至四百號人。通常都是一個係的,兩至三個班所有的學生,一起上公共課時所用。所以,在這麽多人裏,多出十來個陌生的麵孔,誰也不會注意。即便是身為修真者的邵辰,也一樣。

“你的事大了!”為首的,也就是一開始就和邵辰說話的男人說道,“我們是公安局的,有人舉報你殺人,請跟我們回警局協助調查。”

邵辰蹙緊了眉頭,有人舉報自己殺人?這玩笑可開大吃了,看這些人足有十多個,這哪是請自己回局子裏協助調查呀,擺明了就是來抓自己的。

“邵辰你……沒想到你竟然是這種人!”邵辰的班主任老師梅紹紛走了過來,一臉惋惜地看著邵辰,最後隻剩下了歎息。

邵辰此時很鬱悶,這都什麽事兒呀?然後憤怒地看著眼前十幾位警察,問道:“就算是要抓人,也要講真憑實據。你們憑什麽說我殺人了?”

“哼,你還想狡辯?動手,抓回去再說!”為首的男警官也不跟邵辰廢話,在他的眼裏,邵辰隻不過是個殺人犯而已。雖然邵辰到底是不是殺人犯,其實他並不擔心。他隻是接受命令,就說這個人是殺人犯。無論他承不承認,都要先抓了再說。

這是明麵上說的話,暗地裏,為首的警官已經知道上頭是啥意思了。這個人,得罪了某個得罪不起的人物,就是想揪下他的小辮子。結果沒有,就給按個莫須有的罪名。這種事兒,常見,他都不知道幹過多少回了。

所以,駕輕就熟的他,根本就不打算給邵辰狡辯的機會。一揮上,十幾名便衣小警員一擁而上,頓時將邵辰圍得水泄不通。

“要打起來了!”這時,也不知道是誰喊了一句,所有的學生也不跑了出來,沒一個安分地份在坐椅上,都靠近邵辰他們,看看事情會如何的發展。

梅紹紛張了張嘴,想說什麽,但卻沒有說出口。她知道,這個時候想讓學生們都回價位上坐好,那是不可能的事了。別說是這些學生,就是她都忍不住要看看究竟,最後到底是什麽個結局。

不過,在場的九成人,都會以為這架打不起來。有幾個敢跟警察動手的?就是混道上的人,也不會輕易動手吧?

正當所有人都以為打不起來的時候,然後看到邵辰竟然發起了主動的攻擊,一踢就踢倒一個便衣警察。

吸!

頓時所有人都吸了一口冷氣,警察抓你反抗就已經是罪了,你還膽肥到主動攻擊警察。

邵辰心裏想:先下手為強,後下手遭殃。

“喲喝?還真敢動手呀?”為首的警官一邊驚訝地說道,一邊拿出了電棍。

他所用的電棍是老式的,長的,像一個棒球棍一般。他身為小領導,不是沒有槍。而是他不想用,他覺得拿槍出來,除了嚇噓嚇唬人外,別無用處。

你以為,現在的警察還真敢對著人開槍啊?最多朝天上放兩槍,把對方嚇唬住了,就成功了。可是那樣一來,犯人一點虧也沒吃著,自己反而因為打壞了房頂,弄不好還要賠錢。所以思來想去,怎麽算也不適合。

所以,他也拿出了一把電棍,準備加入戰鬥。

隻是,他這個小領導當的時間可能太長了,很久沒有用電棍了。這麽久以來,可能是第一次拿出來吧,竟然半天沒弄明白,硬是沒把電給放出來。

一分鍾後,電棍終於通電了,原來是剛才電池按反了。汗!

這下子,小警官終於有了底氣。開玩笑,有了電棍在手,誰還怕流氓?隻是,當他抬頭看到此時的場景時,他頓時無語了。真想連自己手上的警棍,都一起扔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