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眾人驚訝的目光下,一個水球狠狠的砸在那人的臉上。    “啪!”    被冷水刺激被砸的人叫起來,李燦接著,“啪啪啪....。”包括那個小首領,都被砸了一水球。    而被扇巴掌的那人更是被李燦重點照顧,冷水被特別冰凍了一番,這下讓所有人都震驚的看著他,剛才喊人抓人的小頭領也不敢輕舉妄動了,這人是神修啊!    神修的地位很高,但這並不是讓人畏懼的地方,讓人畏懼的是每個神修身後的勢力。    這個檔案館本身便是一個鍍金的部門,很多帝都的公子哥們都願意來這裏。誰知道眼前這人是不是那個大佬的孩子。    薑岩是帝都二等侯薑家的人,他對帝都的公子哥十分熟悉,但是印象裏根本沒有這樣一個人。    反應過來後,頓時怒了,吼道:“你是誰!竟敢暴力襲擊檔案館!等著被關進罪惡之城吧!”    李一諾懶得和他廢話,他不知道這人是誰,也不想理會他是誰。得罪了他就得狠狠抽!又是一巴掌抽上去。    “啪!”    薑岩摸了摸自己被打的有些浮腫的臉頰,再也無法忍耐了,開始還有些顧及,也許這人是跟著來開年度朝會的大侯爵們來的地方公子哥,現在自己都被人打了2次,再不還擊,那他還怎麽混。    於是,薑岩衝上去想要扇回來,他如今已經不是醉酒狀態。實力也恢複了許多。    他是體修,而李燦是神修,不就是神修嗎?敢打老子。看老子打回來,近身和神修打,薑岩還真不怕。被怒火衝昏了頭腦。連他是神修的事情都顧不上了,後台強又怎樣,在場的眾人背景是二等侯的便有3個,其中那個小頭領還是楊家的直係子弟!    剛才這人可是連帶著把所有人都給教訓了一遍。也多虧了他這麽囂張,否則薑岩還真不敢隨意就對一個神修下手。    現在,站在國家最頂尖的三個家族之一的楊家都被牽扯進來,難道這個神修家族的少年能夠比的上楊家?    的確李家和歐陽家是能夠比肩的,並且兩個家族都是神修。不過薑岩很清楚,兩個家族沒有這樣後輩。楊家的小輩有一個,名叫李逸是個神修天才,薑岩認識,絕對不是眼前這人。    如果李燦是一本來麵貌示人也許薑岩還真會發現,李燦和李家的人長得相似,但是李燦如今是以易容的相貌。最多像是祁霖,隻不過祁霖這樣遠在邊境的大人物他們這些公子哥可不容易見到所以認不出。    薑岩也能夠肯定此人絕不是歐陽家的,歐陽家的小輩也少,直係隻有歐陽嘯炎,歐陽薰兒。兩人他也見過,絕不是眼前這人。    所以薑岩可以肆無忌憚的動手。隻是這次他失望了,這個神修可不是以前他欺負過的普通神修,被體修近身便隻能任人宰割,李燦神修的修為可是比體修要強大多了。    薑岩雙手握拳,對準李燦的麵門,但是最後卻被李燦輕輕一檔便擋開了,並且,李燦的手不退反進,直接握住薑岩的手腕,使勁兒一扭,哢嚓一聲,連帶著手臂都被卸下來。    當然隻是傷了骨頭,沒有真的扯斷。不過眼前這一幕足夠讓人心聲恐懼了。    楊雲峰也被李燦的暴力手段震懾了一下,他難道不知道自己是誰嗎?不僅潑自己水,而且還當著自己的麵,把自己的朋友的手臂給卸掉。    “住手!”楊雲峰大聲道。    他不打算動,剛才隻是被潑了水,他還想和平解決,現在看來不必了。    李燦能夠感覺到麵前這人的氣勢和其餘的人不一樣,甚至他給李燦一種很熟悉的感覺。丟掉薑岩,李燦才道:“這是給你們的一點教訓,看看現在是什麽時間,你們來這麽遲還有理了?我在這裏等了3個小時!沒有一人來過問,這就是你們的工作態度!”    眾人正要嗬斥他,你憑什麽管我們的時候,李燦拿出了自己的侯爵令。    三個大字,天賜侯,把所有人的話都給堵了回去。    楊雲峰開始沒打算教訓這人,但當李燦打人後,他便改變了注意,要打回來!教訓一頓,他都準備讓隱藏在暗處的護衛出來教訓這人了,但這人竟然拿出了令牌。    如今,他也不敢再讓護衛動手。隻是麵色難看,也沒有反駁。    薑岩卻是不同,他被打一頓沒打算就這麽結束不過看現在的情況,自己一群人理虧在先,而且關鍵是這個人的來頭不小,這個年紀就是三等侯了,並且還是神修。    有消息靈通的人已經想到這個年輕人便是最近朝堂上很火的李燦,隻不過大部分人根本沒有關心過朝堂所以不知道。    薑岩恰恰是知道天賜侯的人,這人現在在大帝麵前紅的很,不能明著來,薑岩決定暗地裏動手。    楊雲峰麵色變的極快,得知他是天賜侯後,馬上態度大變,表麵上看起來十分歉意的說道:“原來是天賜侯大駕光臨,對不住了!昨日我們檔案館也開了一個小會,耽擱了不少時間,結果大家今天都來晚了,對了,你是來辦證件的吧?直接給我們吧,我們很快便能弄完。”    李燦打量了楊雲峰一陣,而且他還感覺到周圍有好幾個高手,他有種毛骨悚然的感覺。    這群人裏應該有大人物,李燦心想。    打也打了,李燦的氣也消得差不多,便打算不再追究,而且楊雲峰也給出了台階。    “天賜侯,還不知道你本名是什麽呢,對了我姓楊,名雲峰。”楊雲峰見李燦還不答話,還以為他還想鬥下去。便把自己的姓氏給擺出來。    李燦心中一動,楊家的人,馬上笑道:“嗬嗬。我姓李,單名一個燦,都是誤會。我先前實在是等的有些不耐,所以火氣大了一些,實在不好意思了,哦對了,你叫什麽,實在不好意思啊,我沒想到你會還手,結果一時沒控製住。把你胳膊傷著了。”    薑岩忍著怒氣道:“薑岩。”    李燦點點頭,不再理會他,這裏的情況比他想象的複雜多了,開始以為可以簡單的教訓一下他們,然後讓這些人長個記性,以後工作時間不要遲來早退,但看看這些人的背景。自己還是不攙和了吧。    於是李燦把自己的文件遞了過去,幾人都不是簡單的人,體修的氣血旺盛,調動起來身子便能滾燙,剛才李燦潑的水。大部分都幹了。楊雲峰接過文件,粗略看了看,道:“恭喜李兄,高升啊!”    李燦麵無表情,這句高升應該說是反義詞,他是三等侯,卻成為一個百人長,實在是沒高升到那裏去。    不過也沒必要和他計較這些事情,對於李燦來說,今天打了這些人一頓已經夠了。    被潑水的還有不少人,不過見楊雲峰都沒有怎麽樣,他們自然不會主動跳出來找麻煩,不是傻子都看的出來,這個人也不是那麽簡單的。沒看連三大家族的少爺都不打算追究了嗎。    很快楊雲峰便拿著李燦的資料回來,順便還有一張任命書,開始的那個完全不算,完成這道手續,李燦便能夠正式進入軍營中,去見自己的下屬了。    隻是事情往往會發生預料之外的事情,李燦還沒有離開檔案館,便聽到房內傳出爭吵的聲音,接著便聽到砰砰兩聲,像是有人被打了。    李燦正感到疑惑之時,便看到一個老人臉部紅腫,跌跌撞撞的跑出來。    路過李燦身邊,老人竟然直接跪下,求李燦幫忙了。    這讓李燦哭笑不得,怎麽遇到這種事情,開始他還沒怎麽在意這個老頭,他在外麵等,這老頭進入了房間,隻不過後來進去後沒有發出聲響,李燦知道那個主管是真的喝醉了趴在裏麵睡覺。    老頭也許是坐在房間裏等待吧,結果後來便是李燦潑水,打人。    “大人,這天底下還有沒有王法啊!老天,您睜開雙眼看看....。”老人一把鼻涕一把淚的哭喊著。    房間裏衝出幾人見到老頭就要拉開他,再打一頓,沒想到老頭抱的緊,幾人拉不開。    楊雲峰有些尷尬的道:“這人是個瘋子,來我們檔案館耍瘋,我們正打算把他送到官府。”    李燦自然不會相信,老頭繼續死死的抱著哭喊道:“大人,您救救我,救救我...。”    李燦倒是真有些好奇起來,抽了抽腳道:“你慢慢說,先放開,到底發生了什麽。”    老頭見李燦似乎是認真的,便快速的起身躲在了李燦身後,楊雲峰等人也打不到他。李燦看了看楊雲峰幾人,轉頭看向老頭道:“說說吧,到底怎麽回事,他們怎麽打你?”    許海斷斷續續的把自己的經曆講述了一遍聽的李燦眉頭直皺。    看了看楊雲峰幾人冷靜的模樣,李燦有些為難,他是真的不打算攙和進去的,可是事情撞到自己身上自己又什麽都不做,實在太混蛋了一點。    許海的故事並不複雜,他是幾個孩子的爺爺,孩子的父母在外做生意時遇到強盜死了,留下兩個可愛的小姑娘。許海前些年在碼頭賣點體力,把兩個小丫頭拉扯大了一些。    有一天,有個女人在碼頭看到兩個等待爺爺的小姑娘,其中一個被那女人一眼相中,另一個則是因為天賦還是什麽原因沒有看重,當時女人便給了不少錢財,說這小孩天賦異稟,要收她為徒。    許海當時也是混的差勁,不是體修,又沒有特長,掙錢實在不容易,兩個丫頭都快養不活了,他在碼頭做的多,但是成績不佳,他跑四五躺,人家一個人級下位一重的體修跑兩趟便能超過他。所以掙錢很少,這個女人提出收徒並且給錢實在是個機會。    就算是少了一個丫頭,還有一個。所以,許海猶豫一下還是答應了,看女人麵色和善。並且衣著華麗是個有錢人,丫頭跟了她也不至於吃苦。    這樣許海身邊隻有一個丫頭,有了一筆錢他也不再碼頭幹。他的年紀也大了,後來這些年拚命幹活落下的病根子也發了,最後這些錢大部分都用做醫病,另一個丫頭仍舊過的很苦。    苦雖苦,這留下來的丫頭卻是個聰明的娃兒,小小年紀便知道去學堂偷學知識,長大一些還能夠自己照顧爺爺,年紀不大思想卻是很成熟。並且越長越好看。    許海本來是十分滿足的。被那個女人帶著的孩子這些年一直沒有聯係也沒有怨言,前不久卻發生了一件特別的事情,有個年輕的女人找到他,說他的孫女給他帶了東西回來。    打開一看才發現竟然是金票和書信,讓他好好照顧她妹妹,有時間她會回來看看,讓許海用這些金子去買一棟宅子。做點生意什麽的。或者直接成包租公,也能夠好好生活下去。    許海自然早班,於是在帝都的內城中,一個好位置花掉大部分的錢財買了宅子準備搬過去居住。    沒想到麻煩也發生了,搬家什麽的都要經過檔案館。他來辦理證件的時候,帶著自己的孫女,不巧又被這檔案館的公子哥發現了他孫女長得不錯。    結果便被卡了下來,並且這些公子哥表示,隻要他孫女答應做他們的女人便能夠辦下來。    李燦聽許海說完,沉默了許久,故事很狗血,但卻可以看出大周國的確是從根子上腐爛了。這個檔案館有十五個人,李燦已經發現有背景的便占了三分之一以上,這些人已經明目張膽的壓榨老百姓了。    剛才發生的是李燦見到的,沒有見到的還有多少。    楊雲峰也是第一次聽這個老頭說自己的故事,目光死死的盯著薑岩。    以前,楊雲峰也隻是以為這老頭是真的來搗亂的,看他被打也沒有說什麽,他的身份地位擺在那裏,這老頭壓根就沒有入他的眼。    隻是此時,在這個天賜侯麵前,這種事情被擺在明麵上,作為檔案館的副頭頭,也是臉上無光。    “你說說到底是不是這樣!”楊雲峰盯著薑岩冷冷的說道。    薑岩硬著頭皮道:“我們隻是..隻是想和他孫女交往交往...>。”    李燦沒有理會楊雲峰的話,也許他們隻是演戲而已,他看著眾人,麵無表情的道:“誰打的?”    檔案館的人相互看了看,最後還是看向楊雲峰。    楊雲峰圓場道:“李兄,這是我管理不善,以至於發生這種事情,這事就交給我了,我一定嚴查,該處罰的一定嚴懲。”    “誰打的?”李燦繼續問道。    能幫,便幫一幫吧,李燦心想,反正都已經得罪這些人了,再得罪也是那樣。    李燦看著薑岩,既然這事情是他弄出來的,打人的怕也是他了,“你打的?”    “不不..不是我!”薑岩趕緊反駁。    他今天被李燦打怕了,手臂現在還在疼,他正等著這煞星走後,趕緊去找醫館治療呢。那裏有力氣打人。    李燦看了看他垂在身前的手臂,也覺得他打人不太可能。    這時房內走出一人,正是開始李燦見過的那名醉鬼。    他此時被房間的眾人大吵大鬧已經清醒了,見到李燦一個勁兒的問是誰打的,終於站出來道:“是我打的你打算怎麽樣,我已經讓這人耐心等待了,他還在裏麵吵吵嚷嚷,這種人便該打!該趕出去。”    許海看著這人有些畏懼,楊雲峰介紹道:“這是我們老大,張全,帝都張家你知道吧?”    楊雲峰的意思其實已經很明顯了,這人大有來頭,沒必要為了這老頭得罪。    張全和薑岩兩人關係不錯,當初薑岩說要壓一壓這個許老頭的事情,他也是首肯了的,而且張全也看過那個女孩,的確是不錯。沒想到今天還鬧出這麽多事情。不過他是不怕這什麽天賜侯的,不是剛剛當上的3等侯嗎?    要知道,薑家是二等家族,他們張家也是,對付這個毫無根底的三等侯實在是小意思了。    李燦雖說是有大帝看重,但張全還是不怕,他掌握著檔案館,算是有些實權的,而且他還知道一些別的事情,最要緊的是,張家是站在歐陽家的。等一段時間後,這大周便要換主人了,他還怕個屁的大帝啊。    對於張全的強勢,李燦稍感意外,就是楊雲峰也感覺到意外,李燦意外的是,連一等侯的家族都不與自己對著幹,這二等侯的人反倒是跳出來了。    楊雲峰意外的則是,以前看起來挺穩重,挺能算計的老大,怎麽今天便犯渾,要跟這小子鬥呢,難道真的不怕事情鬧大,鬧到大帝那裏?    許海也看出不對了,對著李燦道:“大人,算了算了,老頭子我不要那房子了,我們走....。”    說完,許老頭的身子都佝僂許多,房子買了卻是不能住..。事實上,普通的購房產是沒這麽麻煩的,主要是因為許海和他孫女是從外城搬到內城,這裏麵麻煩便多了。如果他是體修,那也容易有錢買房般進來就搬進來。    關鍵是他是普通人,普通人就得生活在外城,這是規矩。不過這些事情都是客觀原因,是有其他方法解決的,能變通的,關鍵是主觀原因,還是他的孫女太好看了,這些人看上所以才這麽為難他們。(未完待續。。)    s