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指緊鎖眉頭,仔細的看著地上的符咒,嘴裏不斷嘟嚷著,應該是在記符咒的模樣,

而胖子則是在一旁指揮著僧侶作戰,腦門子上不住的往外冒著汗,

“咱們的機會隻有一次,記住了沒。”我凝重的看了看六指,心都是提起來的,

“行,絕對沒問題,我得靠近鬼將,在他們附近十米左右的距離就行,你們掩護我。”六指點了點頭,

轉頭看了看戰團,心中暗暗發苦,這鬼將果然不是省油的燈,

僧侶,三子,老爸老宋,四個人圍毆他們兩個,還有個大兵叔從旁邊一直騷擾,這鬼將竟然還能隱隱占了上風,

“嗎的,不光得擺陣,還得拿個利器來引雷啊”

突然,我發覺還差個主要的東西,就是孔一那故事裏砍在榕樹腰上的菜刀,

必須得用金鐵所鑄的利器為引,其餘的利器擺成陣法,這樣才能啟動應天化雷大陣,

第一時間我想到的,莫過於七星劍了,但這時候是老爸在用,跟鬼將搏鬥就靠這玩意兒了,

如果把七星劍拿來,那麽老爸可就危險了,畢竟那鬼將可不是啥好對付的貨色,

“你們還有啥利器沒,匕首就算了,那玩意兒太小,可能沒多大用處。”我咧了咧嘴,語氣中帶著期待,一定要有啊,

“沒了,我身上就隻有匕首,胖子也沒,他不用這些東西的。”六指與胖子齊齊的搖了搖頭,

得,這下子我就直接鬱悶了,啥都齊了,就差個引雷的利器,

“那把劍成不,地上那把。”胖子左右看了看,見鬼將與老爸他們戰團的不遠處有一把長劍,丟在地上也沒人管,於是抬手指著說道,

“哎喲喂,胖哥您眼神真好,那玩意兒夠了,我拿過來,一人跟我走,你繼續呆在這兒,小心點。”

聽見胖子的話,我頓時就鬆了口氣,正愁沒有膠,天上掉下個粘豆包,要啥來啥,

囑咐了幾句,帶著六指就對著老爸他們跑了過去,

就算隱身拿著那把劍鬼將也能察覺我,還不如直接跑過去呢,省點力氣總是好的,

青銅古劍離我們不算遠,大概也就個五六十米的距離,但離老爸他們很近,

“你們撐住,馬上就好了。”

我扯著嗓子大喊了一聲,咬著牙狂奔了起來,親娘咧,就差一點了,古劍離我最多也就是十幾米了,

“吼,,。”

胖子也知道此時不能出一點差錯,指揮著僧侶跟鬼將玩起命了,

鬼將手中碧劍上所帶的綠霧,似乎對僧侶有著些許克製的作用,一劍砍到僧侶身上的時候,僧侶的身體上就會出現一個細長的傷口,

這傷口並不能像原先那樣,很快恢複原狀,而是以極慢的速度緩緩恢複,

帶著憤怒的嘶吼,僧侶高高的舉起了雙臂,張大嘴如同從深淵逃出的惡鬼一樣,麵目猙獰的化作了滾滾黃沙,對著鬼將鋪天蓋地的呼嘯而去,

“無謂的掙紮。”兩個鬼將齊聲笑道,語氣之中盡是不屑,手中的碧劍猛然散發出了一股股的綠霧,

其餘人見僧侶跟鬼將要玩兒命了,怕波及到自己,連連往後跑了一段距離,

黃沙已被大風在原地刮了起來,就跟個龍卷風一樣,龍卷風的中心部位,則就是那兩個鬼將,

“凡子你給我快點,要擋不住了,。”

就在我發愣的時候,胖子的吼叫聲忽然傳來,將我叫回了神,

都什麽時候了,還愣,真想給自己一巴掌,

綠霧跟黃沙似乎攪在了一起,就跟雞尾酒一樣,層次分明,

一開始是黃沙多過於綠霧,而現在就是綠霧開始吞噬了黃沙,

趁著這個機會,我幾步狂奔了過去,一把撿起青銅古劍就往回跑,

終於拿到手了,這兩個孫子都等死吧,

“賊子爾敢。”

正當我慶幸的時候,隻聽一聲怒喝,衝天的陰氣從我身後開始襲來,

這沙和尚咋就這麽不頂用呢,隻能抗這麽一會兒嗎,,

不經意往後一看,心都快碎了,黃沙不知從什麽時候就被吞噬了個幹淨,唯剩下的隻有那股源源不絕的陰氣,

六指已經是滿頭大汗了,臉色蒼白的跟在我身後跑著,手裏緊緊的捏著匕首,

“快,插在地上,離鬼將越近越好。”

不能再繼續磨蹭了,一會兒讓鬼將衝過來咱們誰都討不了好,

老爸跟老宋已經看出了我的目的,狠笑一聲就衝到了鬼將身前,拚命擋了下來,

三子則冷眼盯著鬼將,跑到了我們身邊,掩護著我跟六指,

“快,插匕首。”

聽見我的叫喊,早已準備好動手的六指立馬就反應了過來,

繃緊肌肉手腕一甩,隻聽一聲悶響,一把匕首就插進三米外了地麵,

“按照那個符插,千萬不要錯了。”

在六指不斷玩飛刀的同時,我可沒閑著,一口咬破中指在青銅古劍上畫起了符,

“今日弟子遇難,望請雷師賜法,降下天雷斬除不正之神。”

等我畫完,六指也已經把匕首統統都按著順序插好了,見我弄完他對我點點頭:“好了,你趕緊的吧。”

“奉請天雷降世,吾奉三清祖師爺急急如律令。”

雙手緊握劍柄,使出了全身的力氣把劍鋒插進了地麵,啞聲大吼了一句,又將劍鋒再次往下壓入地麵一尺,

“走,快走。”

青銅古劍剛**進地麵,烏雲似乎跟憑空冒出的一樣,眨眼之間半空中的皓月就被遮蓋了個嚴嚴實實,

讓人不住顫抖壓迫感從空中緩緩傳來,鬼將也意識到了危險,不由得抬頭看了看天空,

“什麽東西”兩個鬼將皆是眯著眼,仔細的盯著天空中的烏雲,那種壓迫感讓他們都感覺到了危險,

“退,不要被天雷誤傷了。”

老爸臉色一緊,拽住離自己最近的老宋就往回跑,牙根子都是顫的,

烏雲從一開始的稀鬆,到現在已經變得濃厚無比,就跟純色的棉花糖一樣,把整個天空都染得黑意盎然,

大風平地而起,呼嘯而過,天空已經沒了別的顏色,唯有漆黑到極致的色彩,四周一時間已經變得伸手不見五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