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終於遊戲玩完了,真墨跡。”

我看著手中的兩個光團,無奈的歎了口氣,

早點玩完多好,都弄了一晚上,咋就這麽墨跡呢,

我可是個守信的人,現在得去放了柳二,完成我對他們的承諾,

“媳婦,你先等著我,馬上就來。”我溫柔的摸了摸媳婦的頭,緩緩向樓下走去,

走在別墅裏,我心中不由得苦笑了起來,葉清還不知道我三魂七魄已經給饕餮了吧,

在她的心裏,我們還有來生吧

還是不說比較好,免得她傷心,到時候揍我咋辦,

推開房門,我見到了癱坐在地上瘋狂大笑的柳二,欣慰的點了點頭,有前途的,

“好了,你可以走了。”

我帶頭鼓起了掌,眼中的讚賞之意呼之欲出,這種狠人可是大有可為啊,

“謝謝,謝謝。”柳二顫顫巍巍的對我道著謝,顫抖著身子慢慢站了起來,懼怕的看了我一眼,

“唉,你怕個啥,我還能宰了你,說放就放,趕緊走。”我皺起了眉頭喝道,

一聽這話,柳二立馬連滾帶爬的跑出了房間,完完全全都不敢多吭一聲,

在他沒注意的時候,我手指動了動,血屍眼中的凶光閃了一下,低吼著向門外衝了出去,

我微微笑著一搖三擺的走了出去,應該,快了吧,

“啊,,,。”

“你說好了放過我的,。”

一連串的慘叫聲在不遠的走廊裏響了起來,柳二的痛苦的嚎叫聲更是不絕於耳,

沒多久,這些聲音就被血屍的咀嚼聲所代替,

是說過放了他沒錯,但現在是血屍在吃他,關我啥事,

人血屍肚子餓了吃點東西咋了,我還能不讓人吃是不,

“弟子拜請三清法,邪靈永世不超生,劍中有靈陰陽動,一劍送鬼入無間。”

拿著金錢子的青銅劍,割破手指在地上畫了一個法陣,老爸教我的,送鬼入獄,

以三清祖師爺的力量,將鬼怪聚於法陣之中,以法器通靈,送陣中惡鬼下至無間煉獄,永世不得超生,

本來都還沒辦法送他們下去,法器都沒帶來,

誰能想到最後送他們去無間煉獄受苦的,是金錢子手中的青銅劍,

世間萬事,有因有果,他們種下的因,從今天起,得慢慢吃剩下的苦果了,

“已經報完仇了嗎”

做完這些,我腦子裏忽然變得一片空白,心就跟被石頭壓住了一樣,壓抑感緊緊的圍繞在我的心中,

報完仇,就是這種感覺嗎,

家人兄弟媳婦都已經死了

報完仇,能改變什麽嗎

深呼吸了一口氣,勉勉強強擠出了笑容,緩步向天台走去,

可不能讓媳婦看見我心情不好,不然非得擔心不可,

“老公,你沒事吧。”

好吧,我承認,從小到大我就是個藏不住事兒的主兒,

剛回到媳婦身邊,就被她看出來我有點不對勁兒了,

隻見她擔憂的看著我,緊緊的握住了我的手,低聲說道:“有什麽事就跟我說,我幫你想想。”

“沒事,放心吧。”我笑了笑沒再說話,

良久,媳婦幽幽的歎了口氣:“趕緊的說,你這樣我反而更擔心。”

思索了半響,我還是將這事原原本本的說了,早知道也好有個心理準備,不是嗎,

葉清一言不發靜靜的聽著,等我說完,她低下頭似乎在想什麽,

“魂魄還在你的身上,等饕餮拿走才算是給它,對嗎。”

這一句話,則猶如驚雷一般在我耳邊炸響,對啊,老子不給饕餮不就好了嗎,,

“我死了,跟你一起先到地府,饕餮應該找不到我了。”

我緊緊的抱住了媳婦,狂笑了起來,看來咱們還是挺聰明的嘛,

可是在那時候,我忽視了饕餮的力量,它可不是普通的角色,

凶神,凶獸,這些詞都是從古到今用來形容饕餮的,

如果真的這麽容易就逃脫,那麽它可就名不副實了,

但是,有希望總比沒希望好,起碼還有一點曙光,不是嗎,

“你不死好不好,好好活完這一輩子,然後我們一起去投胎。”媳婦輕輕的咬住了嘴唇,握著我的手不由得加重了力道,

“你傻啊,我隻要活著,那麽就是有危險,隨時都會被饕餮抓走。”

她張嘴剛要繼續說話,就在此時,不遠處突然傳來了巨大的警笛聲,

等他們這麽久了,終於來了,

還沒一會兒,警察局的人,帶著武警總隊的許多武警已經包圍了整個別墅區,

這速度讓我都震驚不已,誰說中國警察都是吃人飯不幹人事的,

瞧瞧人速度多快,

“裏麵的人聽著,你們已經被包圍了,放下武器,雙手抱頭走出來。”

台詞還是那麽老套,能不能換點新鮮的,

想當初,我跟老宋看警匪片的時候,每一次見到這種鏡頭就得笑個半死,

“局長,怎麽辦,,沒反應啊。”一個年近四十的男警察走到了局長身旁,低聲說道:“死了這麽多人,不知道柳先生他們還活著嗎”

“把武器準備好,隨時進去救人。”局長虎著臉喝道,

我牽著媳婦走到了天台的邊緣,眉開眼笑的看著樓下的諸多警察武警,心中暗爽不已,

終於能死了,能下去陪陪媳婦了,

果然,我剛一露頭,樓下的武警把槍都對準了我,保險也打開了,隨時準備將我當場擊斃,

“媳婦,原來我臉皮薄,沒怎麽給你唱過歌,今天我給你唱首歌吧。”我抱著媳婦坐到了邊緣,無視了樓下的那群人民公仆,溫柔的說道,

“嗯,好。”媳婦也知道接下來會發生什麽事,身子微微顫抖,將頭貼在了我的胸口一動不動,

“你問我愛你有多深”

“我愛你有幾分”

局長眼睛緊緊的盯著我,見我對他們沒反應,一個人坐在天台上唱著情歌,當時就認定我腦子有問題,

“隨時準備開槍,各分隊注意,隨時準備開槍擊斃匪徒。”

人群之中,一個五十多歲的老警察嘴角帶著詭異的笑容,饒有興致的看著我,緩緩將腰間的手槍拿了出來,

“輕輕的一個吻已經打動我的心”

“深深的一段情叫我思念到如今”

我嘴中傳出一聲聲略微嘶啞的清唱,慢慢將頭部的凶氣與陰氣壓到了胸口的部位,這樣他們應該能一下子弄死我了吧,

“砰。”

“誰開的槍,,。”局長眼角欲裂的怒吼道,

這局長已經安排人摸了上去,最多也就幾分鍾的事兒,就能將我擒了下來,

眼看就要成功了,誰能知道這時候就出了變故,

一聲槍響,子彈穿過了我的頭顱,我身子不由自主的從天台掉了下來,

“沒有人,能夠從我手裏逃脫”五十多歲的那位老警察手裏拿著還在冒煙的手槍,怪異的笑了笑就倒了下去,眼中閃過了一絲黑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