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收入玉瓶前,光球之上,孫浩的臉慢慢顯現了出來,但沒有絲毫表情,
三魂七魄缺少其中任意一個,鬼魂陰靈便會不存在絲毫靈智,變得如同行屍走肉一般,
我默默的將魂魄收入玉瓶,心中怒意一下子就升騰了起來,竟然這麽狠,
都說人死之後便能一了百了,有仇有怨也會隨著死去而消散,
可惜誰能想到,孫浩沒有報複之心,反而被人打得魂飛魄散,
打散孫浩魂魄的那個人,應該是在我們去警察局之後動的手,
從這裏就能看出,這人不簡單,也是同行,
不知是道士還是佛家弟子,或者是北邊仙家的人,
無論他是誰,既然這麽做了,那我們一定會讓他付出代價,
“起壇,老子今天就好好會會那個孫子。”
在書桌上,祖師爺的牌位一一擺放了上去,還有著一個草人以及一把小刀,
閃爍的燭光將我們的臉都映得陰沉沉的,眼中不時還閃過一絲寒光,
就算那個人也是同行,今兒倒要看看是誰技高一籌,
“你們退後,我跟他鬥鬥法。”
老爸對我們招呼了一聲,將三支香握住手中,雙手合十大喝道:“今日外家弟子損我道家聲威,殘害無辜之人,望祖師爺護我神壇,保我之軀,急急如律令。”
話音剛落下,一道道金色的光芒從祖師牌位之中冒了出來,如同繩子一般緊緊的圍繞著書桌連成了一個圈,
這個圈將老爸罩在了裏麵,我們則是站在圈外,
“你們注意點,當心那孫子偷襲你們,我先給他打個招呼。”老爸一聲冷笑,將草人捏到了手掌中,
小區之外,一輛黑色的轎車停在了大門口,從上麵下來了三個人,
最有特點的就是站在中間的那一個,手上領著一個黑箱子,頭發灰白麵黃肌瘦,嘴角還帶著一絲冷笑,
其餘兩個異常魁梧,眼神淩厲的向四周打量著,
“吳老仙,這兒就是那個齊寶家了。”麵上有一條刀疤的魁梧男子抬手指了指小區,低聲對中間那人說道,
“你們二人從這裏直接去他家,齊寶大名我早已聽過,今日便與他會上一會,玩一招調虎離山。”那名叫吳老仙的老頭子冷哼道,
聽他這麽說,兩人愣了愣呆呆的問道:“就您一個人在這兒,不用跟我們一起上去。”
吳老仙不屑的撇了撇嘴,冷冷的看著他們:“我做事不用你們教,若是鬥法還需要當麵鬥,跟地痞流氓打架有區別嗎。”
說完,蹲下身將黑箱子打開,從裏麵掏出了一個紙人,通體血紅:“不知遊方一脈的弟子,與我輩比起如何,那齊寶道術可不低,隻能用調虎離山這種穩妥一點的招數了。”
書房中,一切都還在繼續,
老爸拿起草人之後,將玉瓶之中孫浩的魂魄放了出來,閉上眼用手探向光球,
半響,老爸猛的睜開了眼睛,大喝道:“老子找著你了,就算你將孫浩魂魄打散,但上麵仍然殘留有你的氣息,咱們好好玩玩。”
右手拿起匕首,在左掌上劃開了一道傷口,鮮血頓時潺潺流出,
“天清清,地靈靈,陰兵鬼將聽我令。”
“神通變化千萬裏,斬收凡間無道人,斬收凡間不正神。”
“左手以血通天兵,右手草人亦有靈,神兵急急如律令。”
念完咒語之後,老爸狠笑著用左手握住了草人,一股陰氣帶著不知名的黑煙從草人之中冒了出來,急速向窗外飄去,
小區外的樹叢之中,吳老仙拿著紙人閉上眼念叨著,
還沒等他反應過來,一股黑煙忽然就從他身後出現,眨眼之間已經纏到了他的身上,
“這齊寶倒是有幾分本事,可惜我也不差呀。”吳老仙怪笑了一聲,從懷裏掏出了一枚白玉,右手使勁兒一捏這白玉便化作了粉末,
淡淡的白光從玉中飄出,與黑煙纏作了一團,一時也是難分難解,
“這可是我多年來收集的童子魂,慢慢跟你玩,到我出手了吧。”
吳老仙臉色一變,如同惡鬼一般猙獰了起來,陰笑道:“不知那兩個後輩已經到你家了嗎,好戲才剛上演呀”
拿著紅紙人,搖頭晃腦的念起了咒語,接著燭光一看,紙人的眼睛似乎眨了眨,
老爸閉著眼在書桌前打起了坐,房內也陷入了一片寂靜,
“凡子,你說這成功了沒。”老宋撓了撓頭,疑惑的左右看了看:“要是弄死那人了,魂魄也該回來了呀。”
“不知道,但我覺得有點不對勁。”我也不知道是怎麽了,心中一種危險感瞬間就湧了出來,
就在這時,書房裏的木箱子響了響,
“咚咚咚”
這是一種跟敲門聲非常類似的聲音,誰也不知道是啥玩意兒在裏麵,
難道是老鼠,不對啊,在家裏我從來沒見過老鼠啊,
跟老宋對視了一眼,我們臉都沉了下來,看樣子是那孫子動手了,
小心翼翼的往木箱那兒挪了幾步,拿著符咒就準備開幹,老子先用符咒把你封在箱子裏,看你還有啥本事,
“退後,。”
老爸大吼聲將我們都震了一震,不敢怠慢,我跟老宋急忙往後跑了幾步,
娘咧,老爸都這麽吼了,那箱子裏的東西可能不一般啊,
嘎吱一聲,木箱子緩緩打開了,從裏麵伸出了一隻鮮血淋漓的手,衝天的陰氣隨著手的伸出,突然從木箱中爆發了出來,
這手不是人的,
一眼就能看出,這跟人手天差地別,是紙做的,
這紙人跟普通紙人完全不一樣,本應由白紙構成的地方,現在都是紅紙,上麵還不斷冒出鮮血,
紙人臉上表情萬年不變,皮笑肉不笑的樣子讓人不寒而栗,
見此情景,我們也不敢輕舉妄動,如果胡亂出手惹麻煩了咋整,
“紙人。”老爸眯著眼看了看,冷笑道:“這種東西也好意思拿出手,看老子怎麽破你的法。”
說完,拿著一張沒畫過的黃紙在蠟燭上點燃了起來,手一翻就將燃燒的黃紙捏在了手心裏,
“廢物紙人也敢弄出來,血紙人對付普通人還行,拿來跟我鬥就是找死。”
手掌攤開,黃紙已經化作了白灰,抬手一揮這些白灰就如同活了一般向著紙人飛了過去,
白灰剛碰到紙人,就跟硫酸腐蝕活人一般,紙人嘴裏散發著一聲聲慘叫,沒兩下子就變作了一團血色的灰燼,
“不應該啊,咋這麽簡單。”老爸自言自語似的說道,
突然,書房外傳來了老媽她們的尖叫聲,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