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老貨腦漿迸裂的場景並沒有出現在我們眼前,此時的情景已經讓我們愣住了。

“嗬嗬,鍾大人還是傳聞中的暴脾氣啊,不打一聲招呼就動手這是啥風格?”

身穿唐裝的老爺子溫和的笑了笑,伸出一隻幹枯瘦弱的手臂擋住了巨錘,似乎眼前發生的如同平常吃飯喝水一般簡單,臉色沒有一點波瀾。

鍾士貴往回一跳,站回了我們身前,麵沉如水的盯著老頭子,手中的巨錘握得緊緊的蓄勢待發。

“看樣子你們這些畜生也不簡單啊。”史文業把火壺拿到了手中,手指結印低聲念叨了幾句咒語,抬手一揮,一股如玫瑰一般鮮紅的火焰化作火龍對著它們就衝了過去。

這火焰很奇怪,就像一團粘稠的紅色水流,沒有一點燃燒的感覺,也沒有一點溫度,溫吞吞的對著那些仙家就衝了過去。

“業火?!”那老頭子臉色一下子變了,眼中帶著難掩的驚慌神色大叫著:“退!這東西不能碰到咱們身上!不然今兒一個都活不下來!”

史文業冷冷的笑了笑:“沒錯,就是業火,燒盡罪人惡鬼,焚盡妖怪邪靈,不知道你們可能禁得住這一燒嗎?”

我們聽見這話的都是都打了個冷顫,身子不住的往後退了幾步,這可不是鬧著玩的!這可是地府陰間裏的業火!被這麽一燒連魂魄都受不住!

在佛家的楞嚴經當中就有關於業火的記載:“阿難,是等皆以業火乾枯,酬其宿債,傍為畜生。”被業火焚燒者,是由前世之惡業所導致的,故名又稱,燒地獄罪人之火。

看樣子這五鬼總管一出手,一切都太平了!

俗話說得好,高興不知愁來到,這話還真沒說錯。

還沒等我們高興過來,業火一下子就熄滅了,空中的火龍也消失無蹤,我們一看這情況立馬就傻眼了。

這是個什麽情況?!

“看樣子這裏的陰氣妖氣,還有消弱咱們力量的作用。”史文業淡定的看了一下周圍,輕輕笑了一聲:“咱們跟它們好好玩玩兒,就算是法力十不存一,收拾它們這些畜生還是很簡單的。”

鍾士貴一聽這話,頓時大笑不已,豪氣衝天對著老頭子它們大喝一聲:“上來受死!我們可不會落了咱們仙家的名聲!”說完便舉起手中巨錘揮舞了起來,嘴裏發出一聲聲大吼,虎目之中寒氣凜然,濃厚的殺意已經從他的目光中溢了出來。

隻見那常三爺冷哼了一聲,雙手一揮一股黑氣從袖子中冒了出來,眨眼之間就把手臂手掌裹了個嚴嚴實實。

一聲刺耳的嘶鳴從他嘴中發出,彎下身子大步就對我們衝了過來,眼中陰狠的神色更是如同野獸,讓人一看就不寒而栗。

“來來來,今日咱們便好好玩玩,柳三娘,白天河,你們去跟剩下的那幾個道士玩玩。”

老頭子用手捶了捶自己的腰,一臉微笑的帶著其餘三個人就迎上了張元伯五鬼等人,一時間幾人打得是難解難分。

我跟老宋警惕的看著打傷六指的柳三娘,肌肉繃得緊緊的隨時準備給她來一個狠的。

雖然她長得倒是很漂亮,可惜現在並不是憐香惜玉的時候。

“諸位有禮了,咱家今日跟諸位過過招也算是切磋切磋了。”身穿白色中山裝的一個男子走向了我們,這孫子一看就不是好東西!三角眼,猥瑣臉,勾著腰,皮包骨,標準的奸人像!

從它的樣子就能看出來,絕對是老鼠變的,不然能這麽猥瑣?

“邋裏邋遢的臭老鼠,狂個錘子。”老宋眉頭一挑,對著白天河賤笑道:“長得跟縮水了似的,你說說你家人當初為啥要生你下來?要是我兒子長得這麽猥瑣,老子一屁股就坐死他!”

聽見老宋這話,白天河眼珠子都快瞪出來了,身子不住顫抖著抬起手指著老宋:“你為何口出汙言穢語!素質在哪兒!”

“老子就是素質的化身,跟你這種畜生要素質有屁用!”老宋不屑一笑,咬破手指在掌心裏畫了一個符,對著白天河勾了勾手指笑道:“小孫子,有本事過來,讓爺爺教訓你。”

這一句話直接把炸藥桶給捅爆了,白天河一聲厲叫紅著眼睛就對著老宋狂奔而來,老宋彎著身子對著白天河下三路就是一腳。

要是這一腳踹實了,白天河估計就得成太監了,可惜人動作不慢,老鼠的敏捷在他身上體現的淋漓盡致。

白天河身子一扭往旁邊跳了幾步,堪堪躲過這要命的一腳。

老宋見這一腳落空,毫不猶豫的抬起手用畫著符的手掌對著白天河的腦袋就拍了過去。

雖然他是北邊兒的仙家,能力也不小,可是也不敢托大,借著身子靈活這個長處在原地左搖右擺的躲著老宋的攻擊。

老宋不急不慢貼在白天河身邊和他開始周旋,一時間也看不出誰占了上風。

老爸則不能隨便出手,畢竟還有個胖子在這兒呢!要是胖子出啥事了我們可就真的賠了夫人又折兵了,老爸麵無表情的盯著場內打鬥的情況,隻等著有機會他就去下黑手。

手裏的七星劍握得緊緊的,隻要有哪個孫子大意了,老爸肯定一點不客氣的就上去開幹。

趁你病要你命,這可是老爸的人生信條。

“小家夥來陪姐姐好好玩玩兒。”柳三娘扭動著纖細的腰肢,花枝招展的對我走了過來,眼中波光閃閃楚楚可憐的對我叫道:“你樣子真凶,不會是要殺了我吧?”

“滾,老子不吃這套,你他嗎就是一條蛇還裝個屁的狐狸啊?!”我冷冷的看著她笑道。

凡哥是俗人?這種情況我能上當?雖然她長得是不錯,那啥身材也行,但是我敢有別的想法嗎?!

在媳婦多年的教育之下,我深刻的記住了一個道理,如果看美女,就少說得被掐一天。

要是有點其他歪心思,老子慧根就甭要了,直接哢嚓一聲成太監。

我冷哼了一聲,從包裏拿出今兒出門之前準備好的雄黃酒,打開蓋子用左手蘸了點酒在右手的食指中指上畫起了符。

今兒趙公明在看了六指傷勢之後,就曾經說過是蛇妖。

雄黃酒治蛇妖是常識,家裏的床底下就有滿滿一瓶,我隨便裝了一些就帶了過來,沒想到還真派上用場了。

“老君劍指符?!”爸遠遠的看著我的動作,眼中流露出了一絲震驚的神色喃喃道:“沒想到小家夥都學會這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