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二十四章 胸前的吻痕

快臨近中午的時候,一輛搶眼的跑車穩穩地停靠在酒店的門口處。

“謝謝你送我回來,季颺!”祁馨微笑著對龔季颺說道。

龔季颺薄唇勾著笑,眼底卻有著一絲擔憂:

“祁馨,你真的沒什麽大礙了?”

祁馨點點頭,昨晚上她是在醫院度過的,就像做牢房一樣,實在令她全身不自在。

“放心吧,我會照顧自己的,隻是——”

她說著說著,停了下來,眼神有些不自在地看了看自己的衣領處。

衣領處的一顆扣子在昨天的時候被那三個人扯了下來,此時的她微微得有些衣冠不整,由於沒有時間去買新的衣服,所以在她身上一直披著的還是龔季颺的外套。

龔季颺了解地一笑,幫助祁馨將安全帶解了下來,輕聲說道:

“沒關係,你先披著我的外套!”

祁馨感激地笑了一下,然後跟他道了別。

隨著私人電梯的門關上,電梯金屬質地的四周映『射』出祁馨臉上的神情,她輕輕撫『摸』著小腹,心中的情感是複雜的,祁馨不由得想起那個被淩少堂強行打掉的孩子,心仍舊會很疼。

那時的淩少堂在她的心中是冷酷殘忍的,現在的他是溫柔的、多情的,令她真正感到了被他愛著、被他寵著的滋味。

如果讓他知道自己懷孕了,他應該很高興吧,他應該是一個很出『色』的爸爸。

想到這裏,祁馨微微地笑著,臉上的幸福感也是不言而喻的。

手輕輕扭動門把,將套房的門打了開——

“你去哪兒了?”一道聲音充滿著令祁馨熟悉而又危險的氣息。

她轉過身去,身體猛然一震,房門的鑰匙應聲而落,同時墜地的還有她身上的那件男人外套——

“堂?你回來了?”

祁馨眼底閃過一抹喜悅,她剛想上前去,卻發現淩少堂此時的臉『色』有多冷。

他怎麽了?為何會是這般神情?此時的他,就像兩年前一樣,令她——不寒而栗!

祁馨下意識地護住了小腹的部位。

淩少堂一襲黑衣,鐫刻的臉上充滿了冷硬和冰寒,高大偉岸的身材將身後的陽光遮了去,淡淡的陰影更顯得他冷鶩和狂狷,此時的他全身散發著即將暴風來臨的危險。

大手陡然收緊,他一步一步地走向祁馨。

“昨晚,你竟然沒有回酒店睡?”

低沉的嗓音中揚著駭人的氣息,一雙暗如深海的眼眸此刻的狠鶩已將平日的柔情遮蓋了住。

他心痛地看著眼前的女子,美得不可方物卻讓他異常陌生,當他心急如焚地趕回普羅旺斯的時候,原本以為能看到酣睡如天使的她,誰知道房間中空空如也,問過其他人才知道,她昨晚竟然沒有回來睡覺!

更令他氣結的是,她竟然在這個時間才回到酒店,身上披著一看就是男人的外套,臉上還掛著夢幻般的笑容!

太可惡了!簡直是該死!

她——竟然就這樣不把自己放在眼裏!

祁馨被淩少堂臉上的戾氣嚇到了,這麽久了她從來沒有見過他的這般神情!

“堂,我昨天——昨天——”祁馨不知道該怎麽說好,她不由得結巴了。

淩少堂危險得半眯著眼,當他的眼角不經意掃過祁馨衣領處的時候,眼神陡然一驚。

他猛地大踏步上前,雄健得如同捕獵的雄獅般。

“堂,不——”祁馨的驚呼聲還沒有喊出來,她的衣領便被淩少堂的大手撕扯了開來。

在她雪白堅挺的豐盈處赫然有著一道痕跡,紅得刺眼而曖昧。

淩少堂陡然收緊拳頭,手掌的關節都被捏得咯咯作響。

祁馨驚覺淩少堂的變化,下意識地看向自己的胸前——

小手馬上將自己的唇掩住,防止自己的尖叫聲,胸膛也起伏不定,臉『色』陡然間變得蒼白無力。

是道吻痕!是那三個人在她身上留下的吻痕!自己竟然沒有察覺到!!

天哪!不!

“堂,不是你想得那個樣子的,你聽我解釋——”祁馨驚恐地看著淩少堂那雙足可以殺人的眼神和全身散發的寒氣,立刻拉著他的胳膊說道。

淩少堂壓根就不想聽祁馨的解釋,當他看見她胸前吻痕的一瞬間,心就像被刀子狠狠捅過一樣,痛,除了痛還是痛!就好像是曆史重演了一般,祁馨竟然也會帶著別人在她身上留下的吻痕回來見自己!

隻不過她與安羽恩不同的是,祁馨的吻痕帶給自己幾乎是要喪命的痛!

“他是誰?”淩少堂大手狠狠捏住祁馨的下顎,眼底的冰寒裹著的是無盡的哀痛!

這就是他全身心愛的女人嗎?

她,竟然以這種方式背叛了自己!

祁馨拚命地搖頭,下顎傳來的疼痛令她不禁蹙緊眉頭,而當她看見淩少堂眼中的傷時,她變得更加窒息了。

“堂……你誤會了……我昨天遇上了——”祁馨艱難地說著話,想跟淩少堂解釋昨天發生的事情,但下一句話便被他的動作給阻斷了。

盛怒中的淩少堂壓根就沒有聽仔細,在他的心中,祁馨就是全然的背叛,他的大手陡然轉向祁馨的頸部,漸漸收緊了手中的力量——

“唔——堂——”祁馨感到呼吸越來越困難,小手下意識地拉著他的衣袖,他,想掐死自己嗎?

淩少堂偉岸的身子下一刻便緊緊貼住祁馨有致的身體,聲音危駭地說道:“馨兒,我曾經說過,你生是我淩少堂的人,死是我淩少堂的鬼,我絕對不會給你和其他男人機會的!”

說完,便俯下身,帶著一股狂佞和滅頂的力量吻住了祁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