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新時間:2012-06-01

“很好,我們這次一定要將瀾樓閣的垃圾打出去,讓他們知道我們並不是好惹的!”

“沒錯,瀾樓閣的那幫雜碎,以為在與天山的戰鬥中取得上風就可以掌握全局了嗎?那他們也太不把我們蒼馬原的本土勢力放在眼裏了!”一大群人在一處寬廣的地方交戰著,一方是瀾樓閣的黑衣修者,一方是蒼馬原的本土勢力。

一眼望去,隻見瀾樓閣的修者節節敗退,仿佛沒有任何還手之力似的,正當眾人殺得眼紅時,卻是有一人大喊道:“大家不要被表麵所蒙蔽了,小心這是敵人的計策啊!”一部分蒼馬原勢力的首領緩下了攻勢,沒錯,雖然打贏瀾樓閣很是重要,但是也不必這麽著急,要知道命同時也是很重要的。

“顏積,你是什麽意思?難道你就要讓我們之前的兄弟白死了嗎?要知道此時正是斬殺敵人的大好時機,之後想要再得到這種機會,卻是不知道要等到何時了!”聽到有人如此反駁,與俞拂有著同樣地位的幾人看向了顏積,然而後者卻一直是支支吾吾的,嘴裏吐出反駁的話語也是略顯蒼白,衡量了一下,其中一人終於是開口喊道:“所有人聽著,不要放過瀾樓閣的任何一人,要知道放了他們就等於放虎歸山,這裏是我們的家園,時間拖得越久,我們的家園難不保發生些什麽!”

“大人,你看!別說是俞拂大人了,就連天山援軍都沒有來,我們現在孤軍逼近,這……”顏積有些急了,可他僅僅隻是一個中型勢力的頭領,對於俞拂等人來說,根本就入不了法眼,倘若不是顏積說的話令得眾人心中開始疑惑和動搖,想必他們也是不會去理會的,看著顏積不識抬舉地進言,尤其是聽到俞拂二字,隻見那人從鼻子裏麵“哼”了一聲後,開口說道:“什麽俞拂大人?早之前明明就給他發了召集令,可是他居然對大家不理不睬?他這是什麽意思?”

“俞拂大人隻不過是想要……”又聽到“俞拂”二字,那人終於是發怒了,隻見他猛地踹開了顏積,對著後者大聲地吼道:“夠了!你算什麽東西?你要給我弄清楚,這裏擁有決定權的雖然不僅我一個,但是其中絕對不會有俞拂!從他沒有和我們統一行動的時候,就已經決定他放棄了蒼馬原的第一寶座!”

口中吐著血的顏積隻有看著那人離開,後麵跟隨的其餘首領也在嘲笑著顏積,他們隻看見立功的機會,卻是沒有看見潛在的危險,有些人和顏積一樣,他們也感到不對勁,但是他們大部分都選擇了留下來,因為他們不僅僅隻是一個人,他們的身後還有一幫弟兄,根據眾人之前立下的協議,誰立的功多,誰得到的利益就越大,幫派在蒼馬原也就越混得開,不過,還是有幾個怕死又或者深思熟慮過的人立馬帶著顏積離開。

“大人,那些蒼馬原的勢力都已經引來了,現在就在遠處,想必隻需要一炷香的時間就可以到達了!”聽到來人的匯報,竺哉輕笑一聲搖了搖頭,突然他問起了旁邊站著的一人:“左潤,魚聞到哪裏去了?怎麽在這個時候還沒有出現?難道他不知道此時此刻有多麽重要嗎?”

“回稟竺哉大人,魚聞大人之前得到消息,說是殺死從盡大隊巴過的徒弟,也就是那史宏的凶手找到了,好像是叫做於厲輝的,於是魚聞大人帶了十數人過去了,想必此時應該正在抓捕的過程中!”聽到左潤如此說道,竺哉點了點頭沉默了下來,史宏遇害的那一件事他也是知道的,畢竟聽說從盡的手下巴過鬧得厲害,一度以為是他下的手,真是可笑,他是什麽身份?去對付一個元列境的小鬼?

“哼!那魚聞真是該死,就算是如此也不會派別人去?非要自己去?算了,把他手中負責的情報拿來給我匯報!”左潤聽了立馬應是,心中卻是有些唏噓,那魚聞是從很久以前就一直跟著竺哉辦事,忠心耿耿不說,就連戰鬥實力和處理事情的能力都很是出色,要是換做是其他人,又豈會是一句“算了”了事?

片刻之後,竺哉一邊看著左潤呈上來的情報,一邊嘴角扯起心花怒發,他的計劃到目前為止都還很順利,魚聞的能力實在不錯,期間出過的幾次狀況都被他輕鬆化解,當然這其中還是有一定因素的,比如蒼馬原本土勢力自身的不團結,使得竺哉安插在其中的奸細能夠百分百發揮出作用,突然,竺哉在看到情報的末尾後卻是一臉的不愉,頓時氣氛一片凝重,站在一旁的眾人大氣都不敢出。

竺哉掃了一眼眾人,眾人心中無不害怕到了極點,心中惶惶不安,不過他們卻是白擔心了,竺哉隻是在感歎居然沒有一個人出來詢問他發生何事,不過這也是他一手造成的,不能怪別人,哼!若是不這樣,這些人又豈會聽從他的話?竺哉之所以氣憤是因為計劃雖然順利,卻是和他的預想有些出入,居然還有人沒有落入圈套?俞拂?那個半步元師境?哼!隻要你沒到元師境,我就不怕人海填不過你!

“從盡那邊怎麽說?難道他們還沒有來嗎?”左潤還在惴惴不安,突然一聲冷哼把他給驚醒了過來,抬頭望去卻正是竺哉冷冷地注視著他,他立馬害怕地跪了下來,臉上冷汗直流,心中後悔地要死,怎麽會在這個時候走神了呢?不過竺哉卻並沒有處罰於他,而是將方才的話又重複了一遍,這次仔細聆聽的左潤反應極快,緊隨著竺哉的話音立馬回答:“是的大人,從盡大隊那邊還沒有任何消息傳來,想必是不會過來了……”

“哼!從盡啊從盡,你要我說些什麽好呢?這麽好的立功機會你都不過來,算了,我就不等你了!”竺哉扯起嘴角喃喃自語,話中有多少真實性卻是他自己清楚,雖然他也有想過到時候聯合其他大隊一起將從盡隱蔽地滅殺,不過看來從盡的警惕心還是很強的,看了看戰戰兢兢的眾人,竺哉一邊走著,一邊頭也不回地說道:“召集所有人馬,想必蒼馬原勢力也差不多該到了,我們也應該出去見一見了,不然以後卻是沒有機會了……”

正在追擊瀾樓閣修者的眾首領,突然聽到轟隆隆的聲音從遠方傳來,就連巨石後,樹林中也是有數十名瀾樓閣修者出現,就在那一瞬間,蒼馬原很多的首領因為發愣而受傷,主導蒼馬原勢力聯盟的主要人物看到了後,心中都感到不妙,因為之前被追殺的瀾樓閣修者此時竟是反過來拖住眾人,相互對望一眼,他們心中都已經明了,這是個陰謀!而方才還在被追殺的瀾樓閣修者可謂是意氣風發,之前猶如喪家之犬一般,現在雖然雙方的立場沒有立馬改變過來,但是蒼馬原的眾首領臉色都很是難看。

瘋狂!前所未有的瘋狂!混亂!無比複加的混亂!竺哉率領大隊加入了戰場,使得原本一邊倒的瀾樓閣修者穩住了腳步,隨即遠方的其餘大隊也一同加入進來,實力竟是超過了蒼馬原一方,就算是俞拂等人也在的話,或許還可以抗衡,但是此時的他們早已經遠離,根本就沒有靠近戰場,有些蒼馬原勢力的首領暗自恨上了俞拂,此刻的瀾樓閣簡直是將所有在蒼馬原上的人馬都傾巢而出,蒼馬原眾勢力唯有邊戰邊退,他們不敢一哄而散,一旦潰敗,他們就真的沒有希望了!

……

“從盡,為什麽要和那俞拂合作?難道我們就不可以自己單幹嗎?與其存在未知的可能性,還不如我們將所有掌握在手中的更好!”聽著巴過的話,從盡沒有抬頭,也沒有回應,但是巴過也不著急,因為他知道從盡此時是在想事情,每次要下重要決定之前他總是會這樣,果然,下一刻就看見從盡轉過頭來說道:“那俞拂想要完全得到蒼馬原,因此他必須要讓其他首領‘死於非命’,而我們也是同樣,竺哉和其他幾個大隊最近有些過分了,竟然是將手直接伸了過來!”

“雖然我和俞拂的目的不完全相同,但是也不代表不可以合作,他想要蒼馬原其餘勢力死,我同樣也是,畢竟這樣可以讓我的功勞更大,我想要竺哉死,畢竟我和他已經沒有可以調解的可能性了,而竺哉的死,同樣可以增加俞拂在蒼馬原的聲望!”看了看一臉若有所思卻又很是糾結的巴過,從盡走過去輕輕拍了拍後者的肩膀說道:“隻要有了共同的利益,即使是敵人也可以暫時成為盟友的,當然,這僅僅是暫時的,俞拂和我都清楚,一旦竺哉和蒼馬原其餘首領死去之後,我和他便要決裂了!”

“可是聽說那俞拂是一名半步元師境的修者,當然,你的實力絕對要遠勝於他,可要是他臨陣來個突破,這會不會使得我們的計劃有所差錯?”聽到巴過的話從盡笑了笑,抬起頭來自信地說道:“即使他是半步元師境又如何?即使他臨陣突破元師境又如何?區區一個剛晉升的元師境又豈能擋得住我?”

獸森外圍邊緣,樹林中的一處,車子鳴和龔文博正在這裏療著傷,旁邊的公西改和龔達強兩人還在爭吵,不過是比誰戰鬥受的傷少而已,這有什麽好比的?於厲輝和左丘晉鵬微微喘著氣,不過兩人身上卻是沒有一絲傷痕,那趙然兩人並沒有頂尖元者境修者的實力,因此於厲輝和左丘晉鵬對付起來當然要省很多力氣,他們為了不讓瀾樓閣一方追尋到,特地將屍體焚燒後才來到此地,不過現實卻是與想象中的不同,他們的行為並不能迷惑經驗頗深的魚聞。

“左丘、南宮,你們快看,那是什麽?瀾樓閣的追兵嗎?”聽到公西改的喊叫,於厲輝立馬站起身來看向了遠方,隻見有十數人急奔而來,整個隊伍分成了兩個部分,前麵部分的人竟是領先後麵部分一大段距離,於厲輝當機立斷,迅速轉過頭來朝著眾人說道:“瀾樓閣派在蒼馬原的人馬絕對不會有元士境修者的,而那個隊伍前段居然領先後方那麽長距離,想必前方那幾人定是元者境!”

眾人聽到這裏立馬清楚於厲輝想要說的是什麽,那隊伍的前方少說也有四五人,加上後方的十來個,車子鳴一行人根本打不過,隻見左丘晉鵬迅速帶隊開始逃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