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新時間:2012-08-05

“任瑞淵,你方才是什麽意思,居然說我們任憑你們拿捏?”

“內森,你又何必如此介意呢?我不過就是說一個事實罷了,好了好了,不說就不說,你們兩兄弟還真是小氣啊!”

任瑞淵看著憤憤然的內森淡然說著,不過別以為他此時的心情很輕鬆,早在之前經過一番探查後,他便知道車子鳴和風烈兩人與任家之間的事,在聽過麵具人說風烈已經被抓住後,他其實是很想親手將對方虐殺的,隻不過任瑞淵也是清楚,現在還不能這麽做。

“內森,聽說你弟弟完敗於一名修者手下,是或不是?”

“哼,那個人類無非就是速度快而已,看準了我弟弟身軀龐大,方才如魚得水,倘若換做是我來,我必定讓其後悔不已。”

“是嗎?可是我也聽說了,你之前好像也敗逃過啊?”

內森雙眸微微眯起,它不知道任瑞淵是從何得到這個消息的,不過這也不是什麽秘密,內森倒也沒有怎麽在意,僅僅是將當時的情況複述一遍,倘若對手隻有一個人,內森自信自己不會再失敗。

看到內森兩兄弟都對車子鳴充滿了恨意,任瑞淵心中暗笑不已,他知道自己的計劃又要成功了,雖然利用了內森,但也沒有什麽害處,反倒是互助互利的罷了,想到這裏,任瑞淵朝著內森發言。

“怎麽樣,前不久我得到消息,與你們交戰過的小鬼正和一幫人在一起,那些人是在我這裏逃過一劫的敗將,總體實力根本不夠看,隻要你們兩個攜帶多一些手下去,那小鬼的性命絕對能夠在你們掌握之中。”

“哦,是嗎?”

內森並不相信任瑞淵,不僅僅隻是對方實力高過自己,更重要的是內森從對方感到一股不舒服,就好像是毒蛇般的陰冷,野狼般的狡詐,不過寄人籬下,內森也不好說些什麽,同時對車子鳴懷有怒氣的它點了點頭便應承下來,隨即便帶上了弟弟朝著營地外走去。

遇上遇到的瀾樓閣修者,由於已經知道組織和魔物勾結,因此看到內森也沒有露出意外的神色,頂多就是感到新奇多看了幾眼,不過內森一身實力不俗,就連任瑞淵沒有充足準備下也不能將其擊斃,因此在內森的眼神警告下,所有瀾樓閣修者便將視線收回去,不再對內森保持關注。

“大哥,你說我們一定要去追那個小鬼嗎?為什麽我們要聽人類的話?”

內森的腳步不由得放緩,它身後跟著的是足足有六七米高的弟弟,雖然後者甕聲甕氣地詢問,聲音也是比較響亮,不過內森並沒有第一時間回答,而是先行感慨一番,的確,憑借他們雙生魔物的特殊性,的確可以對任瑞淵不加理會。

“這也是逼不得已的辦法,之前我們的首領便已經死去,原本我還想帶著你去投靠戚鰩,卻不料就連戚鰩大人都被禦魔軍給清理了,現在還存活的寅魔大人,已經很少了,之間相隔的距離也很遠,倘若我們朝著另外一個大人去,先不說最後能不能找得到,就說在半路上,我們都有可以被外麵的修者擊斃。”

“任瑞淵雖然是一個小人,但他背後好歹也是瀾樓閣,隻要我們留在這裏,憑借他在瀾樓閣之中的地位,應當不會有什麽生存問題,如此一來作為等價交換,我們就必須幫他完成一些任務……”

雖然寄人籬下的感覺很不好受,但內森是真的沒有辦法,不要看它麵對車子鳴等人圍攻時遊刃有餘,就以為它的實力已經所向無敵,要知道滄元大陸修者這麽多,實力高強的更不在少數,一旦遇上了專門克製魂體的修者,那麽它就死定了。

九嶺城之中,風烈和周焱被關押的地方。

“大人,那潛入城主府的兩人就在這裏。”

風烈和周焱抬起了頭,他們想看看能被成為大人的是什麽人物,然而看清楚了來人之後,周焱的情緒變得異常激動,他朝著麵具人大聲呼喊、怒罵,仿佛帶著血海深仇一般,不過風烈倒也能夠理解,畢竟周焱所在的勢力便是被麵具人搗毀的,周焱當然對其異常仇恨。

“居然敢這麽和我們大人說話?真是該死的,給我好好地打,給我問出是怎麽潛入城主府的!”

麵具人身旁的修者心髒差點被嚇停,周焱居然直接開口怒罵,這不是要他的老命嗎?至於可憐的風烈,則被激動的周焱所拖累,兩人便被一旁拿著鞭子的修者擊打,忽然,麵具人出手製止了所有人,並揮手讓其離開,雖然那些手下對此感到納悶,不過也隻能聽令。

“怎麽,你想要暗中將我們擊殺嗎?哼哼,城主不在之後,便輪到你稱王稱霸了?”

周焱的話語之間充滿了嘲諷,麵具人也沒有去怎麽詢問,他當然知道周焱和風烈是怎麽潛入城主房間的,雙眸之中透露著一絲絲懷念,不過周焱和風烈都沒有看見,因為他們沒有那個心情去多加觀察,更令風烈狐疑的是,麵具人隻是靜靜地看著他們兩個,同時竟是什麽話都不說。

“朱翌月,那兩個人就交給你了,你好好地看住他們兩個,明白了嗎?”

“是的,大人!”

麵具人離開了關押風烈兩人的房間,他在與朱翌月擦身而過的時候,張口便說出了這些話,朱翌月沉默了一下便拱手應是,一臉平靜地就好像是事不關己,對於這種近乎無禮的舉動,麵具人出乎意料地沒有多說什麽,隻是隨意拍了拍朱翌月的肩膀便遠去,而朱翌月直到身後的腳步聲消失了,方才站直了身向周焱走去。

“朱翌月,沒有想到啊,我真是沒有想到!朱渝伯伯怎麽就有你這麽個兒子?”

“……”

“難道你沒有感到羞愧嗎?我想朱渝伯伯知道你如此助紂為虐,一定會後悔到自責不已。”

“我父親已經死了,他不會知道……”

“他還活著!”

朱翌月的身體猛然一顫,風烈和周焱同時看到這一幕,周焱心中一陣狂喜,難道朱翌月的良知還沒有完全泯滅,隻不過是因為受到脅迫而做傻事嗎?可惜讓周焱焦急而失望的是,他接下來勸阻的話語沒有一點用,朱翌月根本就是滴水不漏。

走出此地的麵具人,也已經回到了據點,他旗下勢力的總部。

“咦,那是?大人,恭迎大人回城!”

“恭迎大人……”

麵具人沒有回應直接走到首位,那些原本還想要離去的修者趕緊又回來,與此同時,還有許多人連忙將之前離開的同伴又叫了回來,至此,麵具人所有手下便齊聚一堂,氣氛有些沉悶,眾人趕緊收斂心神,他們知道這個是暴風雨前的寧靜。

終於,麵具人開口發言了,話中的內容卻是令在場的所有人感到驚駭,目瞪口呆更是不由得一聲聲驚呼,直到麵具人將話說完後,所有汗流浹背的修者無力鬆弛下來,幸好有椅子支撐,不然指不定他們此時會有多麽失態。

“大人終於要對城中的那些勢力下手了嗎?也對,一來城主已經不在,雖然不知道去了哪裏,但總歸九嶺城中大人的實力是最高的了,二來最近有許多勢力蠢蠢欲動,想要聯合起來對付大人,大人先發製人也沒有什麽不對。”

一道道命令開始傳遞下去,原本萬籟俱寂的九嶺城,又因為麵具人的舉動而喧鬧起來,隨著一個個隊伍朝著城中各個勢力撲去,一個個據點也開始消失,有的小勢力更是因此而覆滅,不得不說麵具人一身實力的確不俗,因此也吸引了城中大半修者效忠,當然,其中有多少陽奉陰違的就不知道了。

原本城主的死忠們也在滅殺名單之中,不過在麵具人的有意安排之下,這些人都隻是抓起來就算了事,對此那些手下很不能理解,對於這種不穩定因素,最好的處理應該是將其殲滅才對,不過麵具人力排眾議,別無它法的眾人隻好按照如此來行動。

“怎麽辦,那該死的麵具人已經下手了,倘若我們被發現了,後果一定不堪設想!唉,城主究竟是在哪裏,原本我還以為是麵具人將城主帶走,現在卻發現根本不是,據我得到的消息,麵具人要對城主下手的時候,城主便已經消失不見。”

“我猜城主一定是在城中的某處養傷,正等著傷好便出手攘外安內,別這麽看著我啊,我也不知道會不會是這樣,不過就是猜一猜而已。”

“不好,糟糕了,外麵有好多修者將大街小巷層層包圍了,正在逐個逐個排查呢!”

房屋之中的城主死忠們很是懊惱,早知道他們就和小魔界門的將士們一起行動了,雖然要麵對魔物和瀾樓閣修者的追擊,但也好過待在城中被甕中捉鱉來得痛快,此時此景,有的修者希望做出拚命一擊,就算要死也拉一些敵人陪葬,不過這個想法遭到一些人的反對。

“這樣子太傻了,根本不適合當下用,我覺得我們還是拚盡全力突圍,進而與外麵逃亡的據點修者取得聯係,保全有用之身,做關鍵一擊。”

“哼,什麽叫做關鍵一擊?每一次逃亡就要付出人命作為代價,這樣下去還不是全軍覆沒?”

“……”

眾人爭吵不休,就是對於逃又或戰存在分歧,隨著外麵修者的逼近,房屋之中的唾沫星子也越來越多,幾乎等同於下雨,要不是周圍有元術將聲音隔絕了,眾人的蹤跡早已經被發現了。

就在正麵迎戰的聲音逐漸壓過逃跑後,一個飛信從屋外直直刺入了木梁,率先發現的一名修者在同伴的注視下將其摘下,眾人相視一望後便將其打開,信中的內容卻鎮住了許多人,也讓許多人感到欣喜,一部分不明所以的修者趕緊出聲相詢,手中握有飛信的修者沒有說話,而是直接將信件交予問話的人,滿腹疑團的修者趕忙打開,隻見紙上寫著一句話。

“吾傷已好,汝等務必忍耐,待到時機成熟後,便是吾欲回歸之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