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新時間:2012-06-23

“是啊,真是可惜了,受了這麽重的傷,恐怕也活不久了!”開始有人自顧自地安慰,其實這些人隻是找一個借口給自己找找平衡罷了,因為他們清楚,就算那白羽飛馬是完好無損,最後的所有權也不屬於他們自己,到頭來絕對是屬於齊銘和車子鳴等人之中的某個,想到這裏,吃不到葡萄就說葡萄酸的他們更是一陣愉悅。

“子鳴,你在想什麽?你可不要和我說你要去救它!”吉懿軒看著直勾勾望向白羽飛馬的車子鳴,心中有些猜測卻是感到不可思議,車子鳴對此並沒有說什麽,他是真的想救眼前的飛馬,並不是因為別的,就是此刻那飛馬人性化的眼神,那是一種不甘,一種對生命的留戀;那是一種無奈,一種對命運的無力;那是一種悲歎,一種對過往的哀傷!

“我要救它,一定要!”車子鳴心中斬釘截鐵地說道,那個眼神是那麽熟悉,直刺車子鳴的心底。

車子鳴不顧一旁略微勸阻的吉懿軒,雙腳一邁已經朝著白羽飛馬而去,他的動作很自然,並沒有遮掩與做作,眾人和白羽飛馬亦是清楚,相比眾人的驚詫,白羽飛馬的眼神卻是有些不屑,車子鳴對此並不知情,因為此時的他正對四周的情形全神貫注著,唯恐觸犯暗藏的陷阱。果然!白羽飛馬的周圍雷光閃現,一部分作用在飛馬身上的同時,也轟向了靠近的車子鳴。

“砰!”車子鳴倒飛而去,吉懿軒連忙將其扶起,看著還想要再做嚐試的車子鳴,吉懿軒不由得有些大怒:“你到底是想要做什麽,難道你不知道這樣很愚蠢嗎?你是想要得到白羽飛馬當坐騎?還是想證明自己的力量?如果你是後者,那就當我不認識你,如果你是前者,那就請你看清楚一點,那飛馬已經是傷痕累累,不可能重振雄風了!”

“我兩者都不是,我不曾想要它當我坐騎,我也不是在證明什麽,我隻是在做我應該做的,它和我很像,我不希望它會經曆和我一樣的痛苦與無奈!”發愣的吉懿軒看到了車子鳴目光閃爍著,那是後者一種前所未有的清明、堅定,他不能理解車子鳴為什麽要這樣做,不過,他不需要理解不是嗎?鬆了鬆因為突發而緊繃的身軀,吉懿軒走到了車子鳴的身旁,竟是想與車子鳴一起行動。

“齊銘,你說我們要怎麽辦?是要繼續待在這裏,還是說要離開?”宮誌強朝著齊銘開口詢問,如果是平時,他們當然有時間留下來等待車子鳴,不過現在是緊急時刻,身背重任的他們是不可能和車子鳴在這裏幹耗的!相比還有些猶豫的宮誌強眾人,齊銘的態度就顯得很是堅決:“走!我們現在就走!我們可沒有時間可以浪費,子鳴、吉懿軒,你們真的要留下來嗎?”

車子鳴沒有回答齊銘的喊話,但他不是故意的,雖然他對齊銘並不友好,但也不算差,絕不會因為對齊銘有所猜忌而無禮,此時的他是真的沒工夫,白羽飛馬周圍的防衛手段已經令他焦頭爛額,由於車子鳴攬下了大半,因此一旁的吉懿軒卻是輕鬆得很,於是便代替車子鳴一起回答:“不用管我們兩個了,事情緊迫,你們先走吧!反正在之前我也已經休息得差不多了,想必我和子鳴聯手,應該不會有太大危險才是。”

吉懿軒說的沒錯,在之前的戰鬥中,吉懿軒就一直在休息和治療,因此到現在也恢複了一定的戰鬥力。眾人聽到吉懿軒這麽說,也就不再勸阻,相比他們自己的性命來說,無論是於公於私都不可能為車子鳴兩人繼續磨蹭,而心中對於“那個”尤其渴望的齊銘更是不可能,相互扯皮了幾下,齊銘便帶著眾人離開,撇了撇嘴,吉懿軒一邊跟隨車子鳴,一邊說道:“那些人還真是冷漠啊,好歹我們也出了許多力吧?”

“滋滋滋……”吉懿軒的話戛然而止,他不可置信地睜大雙眼,亮白的雷電居然穿過車子鳴的身體,不,不對!那是殘影!吉懿軒有些發愣,看著仿佛輕風的車子鳴,他有些苦澀地想道:“居然實力又進步了一些?真是的,怎麽感覺他每時每刻都仿佛在修煉?停下一刻會死啊?”

罷了,不去管了!吉懿軒雙眸黑光漸漸浮現,眼前的世界頓時發生改變,一道道虛無的絲線慢慢清晰起來,仔細觀察運行路線,以極高的目力捕捉那稍縱即逝的機會,片刻之後的刹那,吉懿軒猛然睜大雙眼朝著車子鳴怒吼:“子鳴,快!就在你左前方,將會有火球襲來,朝著三刻鍾方向躲避!”

全神貫注的車子鳴慢了一點,直到吉懿軒喊了好幾次方才回過神來,不過因為吉懿軒提醒得及時,最後還是險險躲避而過!躺在陣法中間的白羽飛馬看著眼前努力的兩人,眼神漸漸由不屑、輕慢和麻木到有神,純黑的瞳孔開始有了對生的渴求,不過它還是顯得軟綿無力的樣子,因為它心中還是對車子鳴兩人有所戒備。

“你能預知攻擊的路線?”車子鳴挑著眉頭問道,在有了吉懿軒的提醒後,他顯得有些輕鬆。

“當然不是,倘若我能夠預知,我便是超凡了,不,或許比超凡還要強!天下的元術何其多?就連元皇境修者都不敢說全部識得,如此一來你又何必驚訝呢?”吉懿軒侃侃而談,不過車子鳴心中卻是切了一聲,說的好像得道高人一般,其實還不是在暗爽?其實車子鳴還真的想對了,此時的吉懿軒真的是在暗爽!

……

“榮冷,榮冷!回答我啊,榮冷!”仲博超臉色難看地怒喊,對麵手持長槍的單峻熙肆意大笑,見此舒詢立即攔住了因憤怒而想要衝向前的仲博超,並且一字一頓地說道:“你給我冷靜一點,不要中了敵人的奸計,所有人聽著,迅速合攏組成防衛圈,相信我,我們的援軍很快就會趕來的!”

看著遠處被半魔物叼去啃食的榮冷屍體,仲博超的心底很是悲憤,他們之間的感情可不是一星半點,如今看到好友死無葬身之地,仲博超的心別說有多悔恨,他恨自己保護不了同伴,也恨瀾樓閣等人如此凶殘,咬破嘴唇而留下鮮血,仲博超已將單峻熙列入仇人名單中,原本隻是因為利益與正義,現在卻是多了一個理由!

看著眾人圍成的圈子,單峻熙嘴角不屑一撇,然而目光卻是有些凝重,半魔物不可以浪費,因為那個代價連他都付不起,眾人如此團結,必然會給他造成一定的損失,不過好在之前他卻是下了一步暗棋,看來是應該發揮作用的時候了!長槍一抖,單峻熙朝著眾人遙遙一指,半魔物與其他的瀾樓閣修者立即撲了上去,在眾人之中緩緩掃視,單峻熙選了一個表現最搶眼的修者追擊上去。

逼近那修者之後,單峻熙手中的長槍猛然一刺,眾人都仿佛可以看出空氣在蕩漾,因此可見那單峻熙的實力是如何強勁,不過對方明顯不是平庸之輩,在單峻熙第一輪攻擊下居然還可以進行一次輕微的反擊,然而也隻是一次而已,在經過刺探之後,單峻熙的攻勢明顯加重加快,逼得後者隻能堪堪抵擋,傷痕也在不斷增加。

“舒詢,你到底還有什麽底牌,如果你還不說出來,就別怪我們立即投靠單峻熙去,反正都是一個死,我們可不想不明不白地死去!”看到眾人漸漸發怒的神色,舒詢神情凝重但也不再找借口拖延,他知道現在眾人已經開始著急了,看不到希望的他們還真有可能這麽做,張了張口,正當舒詢想要開口卻是被單峻熙打斷。

“是啊!我也很想知道你們到底還有什麽底牌,不過情勢不允許啊!我覺得你們還是盡快死去才好些……”

“哈哈……你不要說笑了,單峻熙!我承認你的實力很強,此時此刻人數也壓過我們,不過我們的總體實力也不弱,重守之下我就不信你可以在短時間內解決我們!”手上攻勢不減,水柏忻在逼開身前敵人之後直接出聲,卻是引起單峻熙的輕笑,眾人見此不明所以。

“啊……”一聲慘叫響起,感到熟悉的長孫字連忙回頭望去,果然沒有出乎所料,那叫聲是來自他的手下,武秀傑!看著後者緩緩倒地,長孫字短短一瞬竟是有些愣神,誰說他沒有感情?誰說他唯利是圖?誰說他喜怒無常?他不過是有些缺乏安全感,因此才與眾人保持距離,並且用令人感到討厭的行為來保護自己。

“何明傑?你在做什麽?仲博超,你給我說說這是怎麽一回事!為什麽你的手下會偷襲自己人!”

被長孫字這麽歇斯底裏地訓斥,仲博超的臉色也很是憤怒,他根本就不知道這是怎麽一回事,看著臉上似笑非笑的何明傑,仲博超眼神一愣便朝其出擊,竟是想要清理門戶,不過關鍵時刻卻是被遠處的單峻熙解了圍,這種行為使得憤怒的仲博超宛如從頭到腳澆了一盆冰水,他想到一種可能性,一種不妙的可能性,突然,一道寒光身旁驟現,情急之下的仲博超隻來得及負傷躲開。

“廣育?為什麽,居然連你都……”與廣育私交算好的衛益弘喃喃道。

“誰可以告訴我這是怎麽一回事!啊啊啊……”看到廣育緊接著偷襲,被這麽一刺激的長孫字頓時陷入瘋狂,他呼嘯著奔向廣育和何明傑兩人,不過在路上卻是被舒詢攔了下來,憤怒的長孫字頓時將怒火遷至前者:“舒詢,你不和我說計劃的始末我不怪你,你將我們帶來這裏我也不怪你,可是你現在如果攔著我,那你就別怪我!”

“你給我冷靜下來可以嗎?雖然武秀傑死去我也很遺憾,可是那廣育也是我的隊員,難道我的感受就好到哪裏去嗎?”看著稍微冷靜下來的長孫字,舒詢連忙轉過身來麵對著單峻熙,扯起嘴角恨恨地說道:“好,很好,我卻是沒有想到那何明傑和廣育竟是與你勾結,不過你也沒有料到吧?你的手下也是有不滿你的,所有人聽著,再堅持一會兒,喻國豪此時應該在鎮上將真相公布出去了,援軍很快就可以到來!”

單峻熙臉色大變,他不能確定舒詢話語的真假,不過生性多疑的他毫不猶豫選擇了加快進攻進程……

“喻國豪大人,您說鎮長真的找到罪魁禍首了嗎?”

“……”

“是的,就在遠處右邊的大山上,那就是這麽多年來抓走孩子的罪魁禍首巢穴,單峻熙鎮長已經帶人去了,你們也跟著去就行了,要記得,不要在路上耽擱了,鎮長正等著你們呢!還有,到時候不要放過任何一個可疑的人!”

“是的,對了!下邊來報說看到‘五勢力’的修者在鎮外的另一邊集結……”

“那些就不用管了,也不用派人去,我們還是去支援鎮長要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