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新時間:2012-06-13

“咦,怎麽一回事?你們看那邊,那些人怎麽在台下就打起來了?”人群之中有人瞄到了沈華等人,於是便朝著旁邊的人說道,同伴鄙夷一笑,隨即開口解釋:“你傻啊,難道看不出來是有人在尋仇嗎?”

很快的,由於沈華兩人和那些修者的交戰實在是激烈,不斷傳揚的撞擊聲竟是越來越引起了別人的注意,就連擂台也被波及到,席上宮誌強旁邊的人看到之後,立馬朝著雙方吼道:“你們這些人在這裏做什麽?難道不懂得規矩嗎?汪必,你最好給我老實點,雖然你的隊長是長孫字,可是你不要忘了,這裏是我們老大的地盤!”

“哼!那又怎麽樣?宮誌強老大,這兩人動了我的手下,不但殺了我的人,還不肯認錯,你說我多沒麵子?我是不是應該好好地教訓教訓他們?既然他們這麽不識相,那他們也就不需要活著了,宮誌強老大,怎麽說?你就給個麵子吧?”汪必直勾勾地看著宮誌強等人,若是後者不肯,那麽就算他心中再怎麽不滿也是於事無補,最後也隻能選擇灰溜溜地離去。

汪必心中忐忑地看著席上幾人在商量,隻見其中走出了一人,那人大聲開口喊道:“汪必,你的恩怨我們不想要理,可是如果你在我們地盤之上這麽做,而我們又不理不睬的話,傳出去豈不是令人笑掉大牙?本來我們是應該讓你離去的,不過看在長孫字的麵子上,你就和那幾人離遠點,到遠處去解決你們的私事吧!”

汪必向宮誌強等人拱手道謝,隨即轉過頭來朝著沈華兩人獰笑道:“小鬼,你們兩個敢不敢和我離遠點再打過?如果不是,難道你們喜歡做縮頭烏龜?當然,倘若是這樣的話我也不會說什麽,頂多會‘笑一笑’而已!”

沈華和孫冠季不屑一哼,什麽叫做‘笑一笑’,恐怕到時候會把事情傳播到整個小鎮,讓小鎮上的所有人都‘笑一笑’,雖然他們知道這是激將之法,可是如果他們不迎戰,將來這個就是他們的汙點,雖然比起性命來說,汙點根本就不算是什麽,然而要他們平白無故低頭?別說是世家出身的沈華,就是在市井掙紮求生的孫冠季也是不願意的,本來他們兩人都是心高氣傲之輩,要他們低頭求饒?不可能!

沈華和孫冠季之所以對車子鳴懷有畏懼並且言聽計從,究其原因根本就不是懼怕車子鳴,當然,這也可以說是原因的其中一點,但更主要的還是家中長輩的囑托,孫赫沂臨死前將孫冠季托付給車子鳴,孫冠季本身也是知道的,原本他一開始是不答應的,但是後來想了想,這是父親臨死前的遺願,若是作為兒子的他不遵循,那豈不是不孝?而至於沈華,則是沈易的叮囑了,現在說起來也是好笑,當沈華知道沈易是他爺爺的時候,別說那表情,實在是別扭!

汪必的攻勢十分凶猛,簡直就猶如狂風暴雨一般,漫天都是片片拳影,每一拳都仿佛是攜帶了千鈞之力,當然,氣勢看起來嚇人,對於車子鳴等人來說其實根本就不算是什麽,孫冠季的大刀還可以與之稍稍抗衡,但卻是被壓製在下風,根本就沒有反擊的機會,而沈華的情況更是不妙,簡直可以說是在和死神共舞,麵對幾人的攻擊,兩人的情勢險象環生,可是他們又沒有什麽好辦法,他們之前戰鬥遺留下的傷勢還沒有完全恢複,現在又要和這麽多人戰鬥,尤其汪必還是頂尖元士境修者!

“你們受死吧!我與你們之間的仇恨不共戴天,我恨不得現在立馬將你們扒皮抽筋,剁成肉末喂野外的走獸!”沈華聞言轉頭望去,卻是看見那大漢憤怒地大喊,身軀都不禁一顫一顫,沈華見此不禁冷笑,若不是對方太過不講理,他們又怎麽會出手?雖然他也不想對柔弱的女子出手,可是孫冠季說的沒有錯,若是放走對方而不斬草除根,將來不定會惹來什麽麻煩!

沈華看著大漢,眼眸中蘊含的凶光愈加強盛,右手一揮,卻是一根尖銳木刺朝著後者襲去,大漢麵露不屑,心中暗道雕蟲小技,若是沈華全盛時期他當然有些懼怕,可是此時沈華的實力早已經是十不存三了,居然還想要反抗?簡直就是癡心妄想,勢單力薄的沈華和孫冠季很快就再次受傷了,而且新的損傷更是引發舊的傷勢!

“那個,哥哥,你在聽嗎?哥哥,大哥哥他們就要輸啦,你快點幫忙吧!”阿卡有些哭啼地說道,可是根本就沒有用,神思恍惚的車子鳴根本就沒有聽清阿卡在說些什麽,看著流血越來越多的沈華兩人,阿卡竟是不爭氣地在原地哭了起來,他不敢上前阻止,因為此時的他心中很是害怕,根本就沒有勇氣上前,身旁的觀眾不明就裏,隻能默默地看著。

好在沈華和孫冠季兩人之前離得較遠,因此汪必等人根本就不知道沈華兩人和車子鳴之間的關係,也就沒有過來打擾,不然車子鳴好不容易有所領悟卻要被人驚擾過來,那麽他真的會很生氣的,車子鳴到現在已經忘記了他憤怒之後會怎麽樣,反正聽吳煒說過,他生氣起來是真的很恐怖!

汪必雙拳一揮,單單隻是雙手引起的拳風就使得沈華不由自主地退後幾步,孫冠季看在眼裏,心中清楚沈華真的是強弩之末了,頓了頓,孫冠季咬緊牙關拚盡全力再次使出“封刀絕光”,可是根本就沒有用,先不說這不是真正意義上的“封刀絕光”,單單是以孫冠季此時的身體,他就使不出完整的“封刀絕光”!

看著四周一片金黃,汪必大喝一聲卻是讓所有人立馬分散,孫冠季原本還想朝著汪必襲去,可是在看到後者臉上似是而非的神情,便在半路把刀鋒一轉,卻是襲向了其他人,就在此時,那片金黃的刀光卻是不見了,原來是汪必不斷地揮拳,利用自身元力的顏色將金黃逼散,直接把孫冠季的身形暴露了出來,孫冠季心中暗道不好,他連忙止住了攻勢,雙腳不斷踏步卻是朝著後方猛退,可是沒有用,因為晚了!

“淵?深擊!”汪必微微屈膝,卻是截住了逃離中的孫冠季,來到孫冠季身後的他猛地出拳,即刻轟中了孫冠季的後背,孫冠季劇烈一痛,口中卻是噴出了大量血液,不過孫冠季借助這一衝力,卻是來到了沈華的旁邊,以此躲過了汪必的追擊,汪必略感吃驚,這小子可真是耐打,居然毫無防備而直接被他一拳擊中後背,僅僅是吐出一口鮮血就沒事了?其實這就是汪必不知道了,此時的孫冠季正暗自忍耐,他怕自己一旦神經鬆懈下來,便會立馬暈死過去,因此才會造成隻是受到輕傷的假象,汪必搖了搖頭就不再去想它,反正他隻要沈華和孫冠季兩人的性命就夠了,至於其它的,根本無關緊要!

就在汪必麵露獰笑朝著沈華兩人奔去的時候,一道強烈的呼嘯聲傳到他的耳邊,然而汪必卻隻是看到半空的空氣微微扭曲,仿佛是有什麽向著他衝來一樣,“撲哧”一聲,汪必愣愣地看著自己的心髒,沒錯,是心髒!汪必的身軀從左肩沿著脊椎骨斜斜而下,竟是身軀被分成了左右兩半,汪必臨死前一兩秒還可以看到自己正在強力跳動的心髒,不過最後他還是懷著不解和不甘陷入了黑暗!

這也難怪,畢竟汪必根本就不知道他是怎麽死的,就連人群之中很多的修者也是不知,隻有在席上的宮誌強眼中精光一閃,他看得分明,那是劍氣!轉頭望去,卻是直直地盯著一個銀發少年,就在方才汪必要斬殺敵人的時候,車子鳴終於是在關鍵時刻回過神來,身軀一抖卻是將背後的紫雲劍轉到身前,右手同樣猛然握住劍柄一拔,一道透明的劍氣便朝著汪必呼嘯而去,所以汪必才會看不到,隻能是看到一陣模糊,那是透明劍氣引發空氣震蕩所致!

車子鳴將手中的紫雲劍垂下,嘴角不禁露出一絲笑意,他的想法沒有錯,劍氣隻要摸到訣竅的確很好學,早在宮誌強在“示範”的時候,他就暗自思索為什麽會有劍氣這種東西,劍氣和元力難道有什麽不同嗎?而就在之前不久,他卻是想到了“豹撫”的元力圈,這兩者之間不是有著異曲同工之妙嗎?“豹撫”的源頭是車子鳴的身體,而使出的是元力圈,而劍氣的源頭是劍身,使出的是劍氣,如此一來,將“豹撫”的部分使用竅門運用到劍氣上,劍氣不就出來了?

“居然又是一個劍者?太不可思議了,想不到目前我們小鎮之中卻是有兩個?”人群之中有人開口感歎,卻是引來旁邊之人的嘲笑:“你傻了吧?目前我們小鎮之中隻有兩個?你讓舒詢和齊銘他們情何以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