凝香凝香,十裏聞香,如夢如幻,若隱若現。WWw.QuanBen-XiaoShuo.COm

佳人如玉,青絲婉轉,淡而不俗,美而不豔。

天籟之音,飄飄欲仙,求之不得,輾轉難眠。

凝香閣座落於冬城郊外,乃是廣州城裏一處特殊的存在。這裏住的全是風塵女

子,而且個個國色天香、才藝無雙,即便端差倒水的丫縣侍女,都猶如夢中仙子般

出塵脫俗,絕對是男人們夢寐以求的溫柔之鄉。

可是,像這樣一個奇特的地方,卻沒有人知道它是什麽時候建立的,也沒有人

知道這裏真正的主人長什麽樣子,仿佛憑空出現的一般。當然,曾經有不少心懷好

奇的人闖入樓閣想要一探究竟,隻可惜從此以後再沒有他們的音訓。而當地的官府

則從不過問這裏發生的任何事情,甚至不少商富官爺每日都會來此一聚,享受這裏

美好的一切,包括這裏的女人。

於是,人們漸漸習慣了這個地方的存在。

凝香別院依山而立,桃林為伴,小溪屏屏,清塵淡雅,每一方景色都令人心曠

神怡,頗有小橋流水過,落葉挽輕風之意境。

走進別院,唯美的景色叫人眼前一亮。

青石鋪墊成路麵幹淨整潔,走在上麵心曠神怡。左右花圃五光十色、絢麗多

姿,仿佛身處夢境。遙看前方,是一座精致華麗的閣樓靜靜佇立,散透著別樣的氣

息。

別院中央一處寬敞溫泉露天而建,幾名輕紗半掩的女子美美地坐在泉邊嬉戲鬧

罵,打漾著泉水一歡聲笑語、水珠飛濺,透射著晶瑩的彩光。

絕色的人兒!旖旎的畫麵!

好一幅春色無邊的景象,任誰見了都會忍不住心生漣漪吧!

“大美人兒,你們葉哥哥來了,別跑啊!看你們往哪裏跑一嘎嘎!

“今天抓到誰,誰就得陪好好陪哥哥一哥哥保證讓你們欲仙欲死,做回真正

的仙女……

別院一方,一陣汙言穢語傳來,卻是一名頭發花白的老頭兒蒙著雙眼在與一群

女子嬉戲,全然不顧周圍男子鄙夷的眼色。

這群女子繞是不俗,一個個身法靈動飄逸,宛如花間彩蝶翩翩起舞。

而那名老頭兒身法更快,雙腳如風,點不著地,穿梭於眾女之間,雙手撫過

殘留淡淡餘香。

“哇!茉莉清香一這肯定是親親小蟬兒的一”

老頭兒不知從誰的身上摸下一張肚兜,放在鼻子前用力聞吸,滿臉的陶醉:

老邪說的沒錯,這凝香閣果然與別的青樓不一樣,真是個好地方啊!這次出來,說

什麽也不能被瘋婆子抓回去一天下這麽多的美人兒等著我,我葉晚楓又怎能讓她

們失望?哈哈哈哈—”

沒有錯,這個狠瑣的老頭兒便是好色如命的逍遙浪子葉晚楓。

十年前,葉晚楓在鳳陽樓被人扣下,幾經轉折卻是落在「盜神」司空絕的手

裏一說起這二人,曾經卻是有段露水因緣,隻是其中的曲折難以複表。

每每回想這些年在萬惡穀的生活,葉晚楓簡直痛不欲生!那裏沒有什麽山珍海

味,沒有美女如雲,更沒有花花世界的無邊精彩,有的隻是死氣沉沉和平淡無味

了無生趣一他都不知道自己是怎麽活過來的。要不是這次萬惡穀那幾個臭家夥突

然離開,恐怕自己得在那裏待上一輩子了吧!

好在所有的烏雲都過去了,以後的生活會更加美好。

拋開心頭的雜念,葉晚楓再次大笑著衝向眾女,似要把多年的鬱結一次宣泄出

來。

看了看對麵那**的老頭兒,藍銳明收回目光,臉上不由露出一絲笑意。

“藍將軍,你認識那個奇怪的老頭兒?

坐在對麵的是一名麵貌英俊的男子,眉宇之間透著幾分陰冷一他便是蔡家的

大少爺蔡恩克。

與當年相比,蔡恩克已經改變了許多。如今的他,不但心智成熟,同時也少了

幾分年少時的輕浮,其陰沉的性格,越來越像他的父親蔡羽。

藍銳明輕輕撫摩著身邊美女的柔夷,笑著道:“蔡少可別小看那老頭,他可是

當年名滿江湖的宗師高手葉晚楓。此人好色如命,哪裏有美女哪裏就有他的身影。

不過,聽說此人與萬惡穀的司空絕有些糾葛,而後失蹤了十年時間,沒想到今天會

在這裏遇見他。

蔡恩克飲下一口酒,樂嗬道:“藍將軍對江湖上的事情倒是知道不少嘛一”

“蔡少過獎了。

藍銳明一臉謙遜道:“末將對江湖上的事也隻是略知一二罷了,隻不過此人曾

在襄陽出現過,所以剛巧還記得他。

“襄陽一”

蔡恩克麵容古怪,似乎又想到些什麽。

藍銳明見狀道:“末將看蔡少今天興致不高,想必是為了李嶽凡的事情而煩惱

吧?

聽到“李嶽凡”三個字,蔡恩克的眼皮不自然地抖動了兩下,隨即悶頭飲酒。

藍明銳為人練達,哪裏還看不出對方心中所想,於是開解道:“蔡少不用擔

心,李嶽凡失蹤都整整十年了,要出現早就出現了,為何偏偏現在才有他的消息?

那些市井傳言當不得真一更何況,就算傳言是真的,那李嶽凡難道還敢在廣州城

做出什麽事情來不成?這裏可是有整整十萬精兵鎮守,就算是天道修士也別想討得

好!

“沒錯沒錯,廣州城有重兵把手,量那姓李的也不敢在我們的底盤出現。

聽到這番話,蔡恩克的心情果平複了許多。

不知從什麽時候開始,李嶽凡的名字a纖成了蔡恩克的夢魔,這些年來,隻要

一聽到這個名字,他的內心深處就會彌漫出一中絕望與恐懼,時時刻刻都在刺激著

他。有些時候,無盡的等待比麵對死亡還要難以艱熬。

“咚—”

這時,樓閣內琴音響起,仿若空靈妙曼,讓人洗滌心神!

所有的人都把目光轉向閣樓,不見其人,隻有個淡淡的倩影。

歡快的別院頓時安靜下來,就連夜晚楓也停下了嬉戲,一臉癡迷的傾聽著動人

的音符。

旋律時而婉轉憂傷,使人不禁回想起離別是的場景一

旋律時而跌蕩高亢,如同生人的變化無常一

身在如此情境,心中泛起絲絲惆悵!

一陣過後,音律淡去,眾人感悟久久才中意境中回醒過來。

他們甘願在這裏空等一日,正是為了這百聞不厭的琴音一或許也是為了那彈

琴之人。

“凝兒姑娘的琴聲當為仙曲,人間難得幾回聞啊!

“要是能一睹凝而姑娘的芳容,今生無憾!

“隻可惜仙子不入反塵,隻可遠觀而不可襲玩焉。

“唉—”

眾人一番感慨,卻沒有人越過別院去尋覓彈琴之人。似乎在他們心裏,那是一

處無法逾越的禁區。

一曲過後,別院在次回複如初,嬉戲歡鬧各得其樂,隻是人們的心早已隨著樂

曲散去,空落落的。

凝兒站在樓閣暗處,下方的情景盡收眼底,絕美的臉龐看不出任何表情的波

動。

“小姐,大尊有消息傳來一”

光線忽暗,一名頭帶白色麵具之人出現在房間中。

此人從懷中取出一塊碧玉令牌,遞上前道:“小姐,這次隱林大會關係重大

其他尊者也會出麵,大尊希望你早做準備。

凝兒接過玉牌,一道微弱卻清晰的意念傳入腦海一她微微點了點頭,手中玉

牌瞬間化作塵埃。

“此事我已知曉,你先回去複命吧。

“是。

“站住!你是什麽人?這裏不準外人進出!

神秘人方才退去,閣樓下喧嘩響起,這時一個渾厚的聲音傳來:“在下關仲

義,求見凝兒姑娘一”~

這個聲音似有魔力一般,穿破重重栓桔滲透心靈,連外麵的侍!也被怔在當

場。

“冬至,讓他進來吧!他不是俗人一”

凝兒的語氣輕柔,仿若春風撫麵,讓人沉醉其中。

房門打開,一名魁梧高大的男子跨步走入,隨即一陣濃烈的酒氣撲鼻而來。

此人相貌堂堂英氣勃發,眼中時而醉意惺濃,時而睿光閃爍,不知他是醉了還

是醒著。

“凝兒姑娘過獎了,我可是個俗人,大大的俗人,否則怎麽會深陷情境而不能

自拔?不過,凝兒姑娘的聲音可比我想像中的好聽多了!哈哈哈哈—”

關仲義從腰間取下葫蘆,猛的往嘴裏灌了一口,一時之間酒香四溢。這是他第

一次這麽近距離的直視對方,毫不掩飾自己眼中的傾慕之意。

不得不說,凝兒很美!非常之美·…一身黑色結紗,兩鬢青絲飄逸,溫柔似

水、聘婷絕色!

這種美,冰清玉潔:這種美,出塵脫俗:這種美,透徹靈魂!也隻有如此美麗

的女子,才會彈奏出如此美妙的旋律。

“果然是絕色佳人一”

一道身影掠過,又有人出現在房間。

來人也是一名氣宇軒昂的男子,一身白衣長袍,手握玉蕭,舉手投足之間竟顯

溫文爾雅。

關仲義看見來人,眼睛一瞪,老不高興道:“好你個郭翔楓,凡是總有個先來

後到吧?明明是我先進來的,你湊什麽熱鬧!

“老關來了,我不能不來一”

郭翔楓歉意的對著凝兒行了一禮,道:“在下郭翔楓,見過凝兒姑娘,唐突之

處還請見量。

“兩位不用爭執,既然來到這裏,亦是一場緣分,兩位請坐下相談吧!

凝兒大方款款的邀請二人入坐,然後命人送上茶點,隻是從一開始到現在,臉

上依然沒有任何表情,那淡漠無為的樣子,令關仲義二人心生波瀾。

“兩位已經這裏待有半月,每日聽奏凝撫琴,可謂知音一”

沏上一壺茶,凝兒淡淡開口道:“凝無以為報,以茶帶酒,敬二位一杯。

關仲義與郭翔楓相對一視,眼中閃過一抹異色。

“凝兒姑娘你太客氣了,若是每日都能聽到姑娘所奏之琴音,就算等上十年二

十年又有何妨?

關仲夕尷尬的捏了捏鼻子道:“當然,姑娘之琴也不是專程為我而奏,倒是關

某自作多情了。嘿嘿嘿!

“老關,你也知道自己自作多情,不容易啊!你這粗人一向瘋瘋癲癲的,何時

說話變得文絕絕的,難道轉性了不成?”郭翔楓鄙夷的打量著關仲義,後者狠狠瞪

了一眼,卻不反駁。

郭翔楓笑了笑,轉向凝兒道:“知音亦知心,在下聽凝兒姑娘之琴聲,意境深

遠,打動人心一若能與凝兒姑娘這樣的紅顏為友,當真乃人生一大快事。

凝兒姑娘拿起茶杯又緩緩放下,皺了皺眉道:“人在紅塵,身在其中。隻可惜

二位與我各為其主,卻是不能傾心而談。

“是啊!各為其主一”

郭翔楓一臉感慨,凝兒沉默不言,而關仲義則悶頭飲酒。

人在紅塵,身在其中。

似乎,這樣一句話道出了三個人的心緒。

郭翔楓搖了搖頭,幹笑兩聲道:“隱林大會還未開始,凝兒姑娘又何必拒人於

千裏之外?即便他日各自為陣大打出手,那也是以後發生,與今日無關。今日相

聚,我們不談公事,隻為交心。

“這次姓郭的說得沒錯!”關仲義聞言精神一振,大笑道:“今朝有酒今朝

罪,明日愁來明日愁一來來來,對酒當歌,人生幾何!”說罷,關仲義抱著酒葫

蘆仰頭猛灌。

“道不同,不相為謀。

凝兒神情不變道:“二位若無其他之事,凝便親自送送二位,要是想繼續留

下,這裏的侍女會細心招待一”

如此逐客令下,繞是關仲義與郭翔楓臉皮甚厚,也頗為掛不住麵子。不過他們

並未腦羞成怒,反而無奈一笑。

“既然凝兒姑娘不喜,那關某便不打擾了一”

關仲義倒是豪爽,話一說完便起身離去。

郭翔楓見狀亦不願多留,於是歉意的拱了拱手道:“今日冒昧,還請凝兒姑娘

不要見怪,在下這就離開,希望以後能有機會與姑娘共譜一曲一告辭。

待關仲義與郭翔楓離開,一名勁裝名侍女隨即走進房間:“小姐,這兩人真是

莫名其妙,他們究竟想幹什麽啊啊?

凝兒整了整麵前的茶具,淡淡道:“他們來此沒什麽意思,不過是想試探一下

我的情況而已。尊者說的不錯,這次隱林大會關係重大,不但連許多久未出世的宗

派都紛紛參與,連其他尊者也派出門徒一”

“門徒?!小姐你是說,剛才那兩個人也是其他尊者選定的門徒?

侍女麵露驚呀,凝兒平靜的點了點頭:“若非如此身份,他們豈能進入這

裏。”話音一轉,接著又道:“冬至,上次我讓你們查的東西有結果了沒有?

聽到小姐問話,冬至連忙從腰間的皮囊裏摸出薄,遞上前道:“小姐

這就是李嶽凡的相關記載,從天十二歲到現在,全都一一記錄在冊,除了失蹤這十

年,卻是沒人知道他去了哪裏。不過,我們的人以外查到,李嶽凡當年失蹤,很可

能與樓上樓有關係。

“樓上樓?難道真是她們?

凝兒大致翻看了一下手中的書薄,隨即合攏道:“這東西就先放我這裏,你再

去查一查那個叫戚明右的少年,此人與李嶽凡關係密切,而且背景大有來頭一還

有,如果有了李嶽凡的消息,記得一定要在第一時間通知我。

“是小姐!可是一”

冬至歪了歪頭,不解道:“小姐,那李嶽凡就算在厲害也就是個江湖中人,值

得我們這麽關注嗎?

凝兒點了點侍女的頭道:“你不要小看這個人,能引起這麽多勢力關注的一個

人,怎麽可能是個簡單的人物?更何況,此人與聖域中的不少高手關係菲淺,甚至

還有個佛宗護法的身份,僅憑這一但就值得我們重視。

“冬至明白了。

“行了,你下去吧!

“是”

侍女應聲退下,房間裏空空如靜,隻剩凝兒獨自一人。

輕輕撫摩著琴弦,凝兒眼中流露著淡淡的哀傷,也隻有這個時候,她的臉上才

會露出這樣的表情。

身影黯淡,隻留一個空虛的背景。

萬興酒樓,市井之地,來往的都是些三教九流之徒。不過,正是這種三教九流

的地方,通常為消息傳播最快的渠道,自然少不了各方勢力的眼線。

晌午時分,酒樓裏人聲鼎沸,沒有人會去汁意講進出出的是些什麽人。

嶽凡隨著人潮走進酒樓獨自坐在角落冷眼旁觀那孤獨的心境似乎寫掛裏的

氣氛顯得格格不入。

他的表情看上去很平靜,可是誰又知道,他的心裏的怒火即便是傾盡九天之水

亦無法熄滅,更沒有人會想到,一個背負著十年仇恨的男人,會坐在這樣一個不起

眼的角落。

“鍾師傅,這次你們出鏢去了這麽久,是不是遇上什麽大買賣了?

“那裏是什麽大買賣一楊師傅你不知道,南雄城前段時間發生瘟疫,一夜之

間死了不少人,死氣久久不散,沒有辦法我們隻好繞路而行,這一來一去,自然耽

擱了不少時間。

“是嗎?!前段時間我聽說官府大舉調兵,好像是要攻打南雄城一可是怎麽

還沒開打,南雄城就發生瘟疫了?還真是奇了怪了。

“這有什麽好奇怪的,說不定那瘟疫就是官府的人搞出來的。

“不可能吧!再怎麽說南雄城裏也住著數萬百姓,他們可都是無辜的啊!

“無辜?亂世人命賤如狗,誰會為那些無辜百姓出頭?依我說,亂世之中還是

要靠拳頭說話,自保才是最重要的。

“鍾師傅說的有理。”飛”

兩位鏢師邊走邊聊,許多消息隨之傳入有心人的耳中。

不止是他們二人所說,在這龍蛇混雜的場所,五花八門的消息相互流通,就連

天下形勢也各有不同。然而,談論最多的還是李嶽凡的消息。

“譚大哥,都過去這麽多天了,還是沒有李嶽凡的消息嗎?

“沒有一現在這麽多人都在找他,任何一個關於李嶽凡的信息都價值千金

如果他一出現,肯定會有消息傳出來的。

“譚大哥,你猜這李嶽凡現在究竟在什麽地方?這麽多人找他,偏偏一點消息

都沒有。

“誰知道呢,像他這樣的高手,要是不想讓別人找到,那還不跟吃飯一樣簡

單。

“嘿!真想不明白,一個失蹤了十年的人怎麽會突然出現?這消息要不是俞大

俠他們傳出來的,打死我也不信。

“現在這世道,連飛天遁地的修士都存在,還有什麽不可能的?說不定人家這

些年閉關潛修去了。

“不過話又說回來,沒想到那李嶽凡這麽了得,剛一出先,竟然會有這麽多勢

力關注他二,,

“徐老弟,你還太年輕了,那李嶽凡成名的時候,什麽先天高手,江湖十秀

統統都得靠邊站。聽說,連那些飛天盾地的修士都不是他的對手!

“哦!他有傳說中那麽厲害嗎?

“那當然!隻要是老一份兒的江湖中人,沒有人不知道他的厲害。

“一個人能出名到這個份兒上,倒是罕見啊!要是我也能像李嶽凡一樣,死都

無憾了。

“就你?省省吧!小自你老娘拿著竹棍滿街追著你跑!

“哼!我才不怕她呢。

“是嗎?

“當然!

“真的不怕?

“呢,一點點而已。

聽到別人談論自己,嶽凡心裏沒任何波動,隻是默默的待著,似乎外麵的一切

都與自己無關。

有時候,孤獨也是一種境界!如今的嶽凡,早已超脫世俗的枷鎖,不為外物所

動。這樣的孤獨,穿越時空的複壁:這樣的孤獨,沉澱了十年的寂寞:這樣的孤

獨,傾盡了一生的等待。

嶽凡平複心緒,起身走出酒樓。

抬頭看了看天空,黑壓壓的雲層給人無盡的壓抑!

嶽凡朝著一個方向跨步而行,每一步都是那麽堅定,那麽沉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