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嶽凡站起,眾人的目光都集中在他的左手。wWw、qUAnbEn-xIaosHuo、Com更準確的說,是集中在他左手腕

盤繞的小蛇身上。

那是一條不到兩尺的小蛇,小尾指粗細,全身上下滿布金色的暗紋,神秘且詭

異。在小蛇的頭頂端,一隻尖尖的勾角攝人心魄,而它的口中,正含著一枚龍眼大

小的墨綠色珠子。

“那是什麽蛇?!”

身為白家少爺,白東華自小便熟讀所有與醫藥、奇物相關的書籍,可他努力回

想記憶中所看過的書籍,偏偏是找不到關於這條小蛇相關的信息。要知道,白家傳

承千年,其底蘊之深厚,絕非普通醫道世家所能相比的。連白家都沒有記載,那隻

能說明這條小蛇的來曆非同一般。

白東華正待開口詢問,一旁藥兒突然驚聲叫了起來:“九少爺那一那

條小蛇嘴裏含著的東西,那是綠兒的內丹啊!”

“什麽!?”

白東華回醒過來,連忙望向小蝗蛇嘴裏,正含著一枚墨綠色珠子一盡管相距

數丈,他依然能夠聞到那枚珠子所散發出來濃鬱的藥香味兒。

“孽畜爾敢!快把內丹吐出來—”

白東華旁邊,那位叫小方子的青年冷眉倒豎,取出腰聞傲鐮刃便衝向小蝗蛇

似要將對方撥皮拆骨一般。

麵對敵人來犯,小蝗蛇自然不會退縮一雙眼凶光一閃,渾身決氣爆漲!

“不好!”

感受到小蝗蛇那猶如實質一般凶悍之氣,白東華心神猛跳!他知道,那條小蛇

絕不是善主兒,如果不立刻製止青年的行動,後果將不堪設想。

“小方子快回來—”

白東華一聲大喝,小方子身行一頓。

然而就在這時,小蝗蛇已經發動攻勢一身子彈射而出,隻見一道光影隻向青

年眉心處!

“啊!”

“小方子二”

眼看著慘劇就要發生,一隻大手突然出現,將小蝗蛇拽住,同時也將青年從死

亡線上拉了回來。

出手的自然是嶽凡,此事因他而起,他不想再添是非,所以出手製止小蝗蛇行

凶。

如果是別的凶獸被人阻擋,定然凶性大發,可小蝗蛇與嶽凡血脈想通,自然不

會反噬。不過它的目光仍舊死死盯著想要襲擊自己的人,口中的珠子不知道什麽時

候已被吞入腹中。

差一點就被殺死了,原來死亡離自己這麽的近,仿佛咫尺,即在眼前。

小方子迷茫的看著對方,那是一張普通的麵容,棱角分明的輪廓削刻著堅料

一雙深邃卻渾濁的眼睛裏寫滿了滄桑與痛苦。

“我一我,我怎麽了?”

小方子愣愣的看著對方,似乎還未從死亡中回過神來。

藥兒驚嚇萬分,快步跑向青年,在他身上翻來覆去的檢查著:“小方子,小方

子你怎麽樣了?你沒事吧?你別嚇我一你說話啊!”

藥兒急得眼淚嘩啦,小方子這才緩過神來:“我,我沒事,我以為我剛才死定

了。”

心神一鬆,小方子長長吐了口濁氣,一**癱坐在地上。

“閣下這是什麽意思?想與我白家為敵嗎?”

見自己人沒事,白東華再次把注意力轉向李嶽凡。

雖然說,剛才嶽凡出手製止了慘劇的發生,但是所有事情都因他手中那條小蝗

蛇而起,自然要承擔所有的責任。

一想到被小蛇吞入腹中的內丹,白東華的心情沒由來的浮躁起來。

江小楓趁著時機,悄悄走到嶽凡的身側。

如此一來,原本尷尬的局麵,一下子變得更加緊張起來。

莊園內一片寂靜,白家的人隨之陸續趕塊。

看到這一情況,江小楓的心裏開始暗暗焦急起來。這裏畢竟是人家的地盤,而

且自己二人又有求於人,如果鬧的太僵,先不說求醫之事,要是打起來,那可真是

雙拳難敵四手,能不能保住小命還要兩說。

當然,江小楓倒是一點都不擔心李嶽凡的性命安危,他反而更關心自己是不是

能活著走出這絕命穀。

“自己怎麽就這麽倒黴?不但被李嶽凡拖下水,才一來就遇上這樣的事,到底

我是災星,還是他李嶽凡是災星啊?”

江小楓心中一股子怨念,偏偏沒有地方發泄,隻能悶在肚子裏,憋的難受。他

甚至無限怨念,要是以後有機會,一定要把這絕命穀偷個幹淨一可惜這個偉大的

理想,不知道何年何月才能實現。

“東華,發生了什麽事?”

一群人走進莊園,為首的正是白東華口中的“七伯”。

不待對方回話,這位“七伯”嗅了嗅鼻子,突然麵色大變:“咦?!怎麽會有

一股死氣?還有綠兒的氣味兒一難道,難道綠兒死了?”

老人原本和藹的麵容,變色之後竟然令人感覺一種深深的壓迫。

“藥兒,一直都是你在負責照看綠兒,怎麽會發生這樣的事情?你應該知道綠

兒對白家有多重要,它比你的生命更加重要,今天你要是說不出個理由來,休怪老

夫打斷你的腿!”

麵對老人的質問,藥兒咧地冒了一身冷汗。她知道眼前這位看似和藹的老人

絕對是個心狠手辣的主兒,絕對說得出做得到。

“咚—”

想也不想,藥兒連忙跪在地上哭聲道:“白總管,真的不關我的事一本來綠

兒吃過靈玉以後應該休眠的,可是等我為小姐煮藥回來以後,綠兒就不見了一於

是我尋著氣味一路找到這裏,可是等我找到這裏的時候,綠兒已經死了,就連它的

內丹也被那條小蛇給吞了。”

說著說著,少女將矛頭直接指向嶽凡和他手腕上的小蝗蛇。

果然,眾人聞言,皆把目光都轉移到李嶽凡身上。

“內丹?”

白總管麵色音冷的快要滴出水來:“你是說,綠兒的內丹被人給吞了?”

藥兒弱弱的點了點頭,嬸身子害怕的縮成一團。

“完十了六,開這官方英姿手打上傳下全完了!”

老人眼中閃爍著痛苦,失魂落魄的站在原地喃喃自語著什麽。

無數的目光匯聚,嶽凡一臉坦然,可站在他旁邊的江小楓卻暗自叫苦不已。

無奈之下,江小楓隻好硬著頭皮道:“好吧,我承認那隻綠毛的小家夥是因為

我們而死的,可我們也不是故意的,誰讓它不聲不向的出現在我旁邊,我們純脆是

自!,不是有心要打死那小綠毛的一所以呢,這隻是一個小小的誤會而已。”

越說越覺得自己有理,江小楓挺了挺腰幹,沒心沒肺的道:“那綠毛的家夥到

底是什麽東西?看把你們緊張成這個樣?我看這樣吧,這小綠毛就算是我們打死的

好了,你們劃下道來,我賠給你們便是,何必鬧得大家都不開心呢一”

“賠?”

聽到江小楓這翻話,藥兒勃然大怒:“你說賠?我呸!你以為你自己是誰啊?

我們的綠兒乃是用上萬珍貴靈草養了二十多年,天下再難找出第二隻來,你賠?你

賠得起嗎?”

“呢!”

江小楓喉嚨一啞,半晌說不出一個字來。他此刻才意識到那隻綠毛小家夥的價

值,連醫神白家都要傾盡二十多年時間與精力來培養的東西,豈是自己能陪的出

來?剛才說的,確實有點誇口了。

幹咳了一聲,江小楓不動聲色的退到李嶽凡身後,一副沒臉見人的樣子。

白家眾人臉上無不表現出怒意,白東華上前一步道:“閣下剛才說,綠兒是為

了你的小蝗蛇而來,到底是什麽意思?”

“綠兒是為了那條小蛇來的?”

眾人一臉錯愕,白總管的神色微微動容。就是那條小射吞了綠兒的內丹,他仔

細打量著小蝗蛇的樣子,可任憑他如何回想,卻是沒有半點關於這種蛇的印象。

“蝗蛇?!蝗蛇乃是上古異種我知道,不過早在千百年前就早已絕跡,而且蝗

蛇的樣子也絕對不是現在這樣?”

思索片刻,白總管直接問嶽凡道:“你說那小東西是蝗蛇?”

“它的確是蝗蛇。”

嶽凡點了點頭道:“這條小蝗蛇是我養的,隻不過吃有七星果才會變成這

樣一不是因為它吃了七星果,身上的靈氣非常濃厚,那隻玉玲瓏,想必是聞到它

的氣味才會過來。”

“什麽!?紫葉七星果!”

這下輪到白家的人大吃一驚。

在醫神白家,即便是地位最低的下人,亦是非常精通醫理,並且對天下的奇珍

異寶耳熟能詳。因此,當他們聽到「紫葉七星果」之時,無不感到震驚。

盡管震驚,白總管還是沒有失去冷靜,他麵色陰沉道:“你知道玉玲瓏?!”

“恩。”

嶽凡並不否認,自顧道:“天生萬物皆有靈性,草木自然皆有元氣。石中生

精,此乃精石:玉中有靈,此通玲瓏。”

這蔑纖》中的一句注譯,嶽凡心有所感,不自覺的脫口而出。

“閣下究竟是誰?”

白總管強忍下怒氣,冰冷的目光直視著嶽凡。能知道玉玲瓏的人,他絕不會把

對方當作普通人對待。而且,從他第一眼看見李嶽凡起,他便清晰的感覺到對方身

上那種危險恐怖的氣息。若非如此,恐怕他早就出手拿人了。

沉默片刻,嶽凡緩緩道:“我隻是來求醫的。”

“好,很好。”

白總管怒極而笑:“此事老夫不能擅自做主,自會有家主定奪,閣下好自為

之。”

接著,白總管轉向身後之人道:“今天發生之事爾等不準傳出去,不許你們在

小姐麵前提起,否則一律家法處置!”說罷,他便拂袖而去,其餘之人跟著離開。

在白家,除了七位長老與家主之外,這位白總管的權利無人能及。連他都無法

處決之事,其他人亦不敢擅自行動。

一群人風風火火來得得

若大的產園突然安靜下來,江小楓反而有些不太適應。他不知道接下來會發生

什麽事情,他隻知道,如果處理不好此事,也許江湖上再不會再出現“江小楓”這

個名字。從此江湖少了一個禍害、一些精彩,多了幾分平淡與懷念。

“李一李大哥,我們要不要跑路?”

“為什麽?”

“那個綠毛的小東西似乎對他們很重要。”

“關我們什麽事?”

“是我們打死的?”

“是它自己闖進來的。”

“可我們始終在別人的底盤上,沒法講理,他們肯定不會擅罷甘休的。”

“那又如何?”

看著李嶽凡那副千年不變的神情,江小楓差點變成“江小瘋”,隻聽他怒聲道

:“這都什麽時候了,你還這個樣子,你是不是要等到我們都被剁了當花肥才開心

啊?!你武功高強,你天下無敵,你當然不怕他們,可我怎麽辦?我這次什麽壞事

都沒做,我才是最無辜的!”

嶽屍深深看了對方一眼,緊繃的麵容有些鬆動:“放心吧,我們不會有事

的。”

拍了拍對方的肩膀,嶽凡直徑走向屋內,隻留下將小楓一臉茫然的站在那裏

口中似乎在不停的念叨著什麽。

藥王殿未於絕命穀最深處,乃是白家最為重要的地方。平時除了白家七位長老

與家主之外,唯有白總管才能自由進出。即便是少數的白家嫡係也隻能批準後方能

進入,而白家其餘之人,則終生與此地無緣。

藥室內,白家家主白恒風此時正盤坐在溫玉暖床之上,身邊擺滿了各式各樣的

竹簡與書冊,好像是在查找著什麽。在他前方不遠處,擺放著一座高達九尺的巨大

藥鼎,鼎下藍紫色的猛火不斷吞吐著一

三足而力,二龍吐珠,九竅生煙,騰雲架霧。

“這「雙龍九玄鼎」果然不同凡響,唯有地肺之火才能將其催動。如今「鑄魂

碎片」已煉製七七四十九日,現在就等一味主藥為引便能大功告成,希望不老天不

要讓我等太久一”

放下書冊,白恒風嘴裏念念有詞。在爐火的映照下,他蒼白的麵容恢複了一些

血色。

“恩?”

白恒風剛一走出藥室,但見白總管匆匆走進藥王大殿。

其實,白總管並非白家之人,隻是多年以前被上一代白家家主白素桓所救,而

後便一直留在絕命穀中生活,這一待就是五十多年過去了。至於他的名字與來曆

很少有人提及,因此白家的族人中,唯有少數幾人才知道他真正的來曆。

“白總管,你怎麽來了?”

刀寸7與

對於這位為白家付出大半輩子的老人,白恒風總是表現出足夠的尊重。而白總

管亦很清楚自己的位置,從來都是規規矩矩,沒有半點的逾越和非分之想。

“見過家主二”

白總管恭謹的行了一禮,然後沉著聲音道:“恒風,在我說此事之前,希望你

有個心理準備二,,

見老管家直叫自己名字,白恒風知道對方所說之事必定不小,他甚至有種很不

詳的預感,就像是暴風驟雨前的警示。

“究竟何事?”

白恒風深吸了口氣,眼中一片清明。

白總管見狀點了點頭,道:“恒風,就在剛才,綠兒出了事故一”

“事故!什麽事故?”

“綠兒死了,內丹也被吞了。”

“什麽?!”

盡管心理有所準備,可聽到這個的消息,白恒風還是驚愣當場。他為了培育綠

兒,耗費了整整二十多年的心血,突然間聽到這樣的噩耗,好比晴天霹靂,叫他何

以承受?當然,這還是其次,而最主要的原因,綠兒的內丹乃是治療他女兒疾病的

唯一藥引,一旦失去藥引,那所有的一切都將白費。

“嫻兒二”

一想起多年被病魔折磨的女兒,白恒風眼淚俱下,猛地噴出一口血霧,使得原

本病態的麵容更顯蒼白。

“誰?到底是誰殺的綠兒?誰幹的?!”

白恒風話音徒然一轉,整個人的氣質發生了翻天覆地的改變,他雙眼滿布血

絲,仿佛一頭絕望的野獸!

“唉!恒風聽我把話說完,莫要衝動。”

白總管輕輕抬手,一道溫和的真元導入白恒風的體內,後者麵色好了許多。

當下,老人將今日所發生之事一一陳述,沒有半分增減。

外來者,絕品奇葩「紫葉七星果」,小蝗蛇一

沉默良久,白恒風的怒意逐漸被壓下,漠然開口道:“白總管,這件事情你怎

麽看?”

白總管聞言後並未回答,反而轉移話題道:“前些天外麵傳來消息,聽說「紫

葉七星果」出世一”

“這個我知道,不過現在天下正處於風雨飄搖的時期,所以我特地命人不得參

與搶奪。”白恒風點了點頭,身為醫神世家的家主,對於奇珍異寶的消息,絕對不

會比別的勢力知道的少。

白總管接著道:“後來傳言,天道高手也參與搶奪,最後此物卻被李嶽凡多得

到。”

“李嶽凡?”

白恒風麵色猛的巨變:“什麽?你是說凶神李嶽凡?!不!這不可能一李嶽

凡怎麽會來我們絕命穀?”

“如果真的是他,沒有什麽不可能的。”

白總管歎了口氣道:“當我第一此見到此人,就有一種心驚肉跳的感覺,所以

出事之後我不敢擅自動手,免得為絕命穀樹下大敵。”

見對方說的如此慎重,白恒風不禁心頭一沉:“白總管,你真的認為他就是李

嶽凡,你有幾分肯定?”

“九分。”

白總管毫不猶豫的道:“此人與外界描述的信息大致相同,渾身上下隱透著一

股無邊的凶決之氣。而且他身上那條小蝗蛇正是吃下絕品奇葩後所蛻變的異種一

在他身邊的另一個人,正是江湖上頗有名氣的災星江小楓。其實,要證實他們二人

的身份一點都不困難,恒風應該明白的。”

“竟然是他!”

白恒風恨聲道:“白總管,如果他真的是李嶽凡,你出手有幾分把握對付

他?”

白總管搖頭道:“不管他是不是李嶽凡,我都沒有把握拿住他,他給我的感

覺一此人太危險了,如果真正動起手來,肯定會是兩敗俱傷,而白家的根基也會

隨之動搖。”

“……”

白恒風隻感覺一陣頭暈目旋,懊惱的甩了甩頭道:“如果早知道他就是李嶽

凡,當初就不應該讓他們進穀。”

白總管苦澀道:“早在十年前,那李嶽凡便是奇門高手,更創出戰陣之術,如

果他想硬闖我們絕命穀,我們的陣法也不一定擋得住他。”

人的名,樹的影。如今李嶽凡這個名字,己纖成為一個禁忌,令許多人都不敢

靠近。

沉吟片刻,白恒風恨意淡去,麵色沉靜道:“白總管,你認為我們現在該如何

辦?”

要是別的其他人,白家豈會如此善罷甘休?奈何李嶽凡凶名大盛,為了家族的

安危,他實在是不願意去招惹此人。可是,他又如何甘心?

“恒風,我知道你不甘心一”

白總管歎息道:“今天所發生之事本就是個意外,怨不得別人,我相信嫻兒不

是命薄之人。”

二十年的苦心一朝化為烏有,換了是誰都不會擅罷甘休。更何況,此事關係到

自己女兒的性命。

“白總管是要我息事寧人?”

白恒風雙眼通紅,毫不掩飾自己的殺意。一念成魔一念成佛,醫者更是如此。

白總管淡淡道:“我說了,此事怪不得別人,那李嶽凡既然是來求醫,他絕對

不會傻的與我們作對。而且,他與白素雲關係非淺一”

“夠了!”

白恒風眉頭皺起:“白家早已經沒有白素雲這個人,也不需要借他的名字來做

什麽,希望白總管以後都不要提及此人。”

“是。”

關於白家的恩恩怨怨,這位在白家待了幾十年的白總管卻是再清楚不過。當年

之事,算不上誰對誰錯,一切都是造化弄人罷了。至少,白總管自己是這麽看的。

“綠兒死了,內丹也沒了,失去了這味藥引,「鑄魂碎片」不可能鑄造成功

那嫻兒該怎麽辦?”

白恒風隻覺得一陣恍惚,心情糟糕到了極點。

看此情形白總管猶豫了一下,還是開口道:“恒風,事情未必就如你想像的那

樣壞一”

“難道總管還有其他辦法?”

白恒風眼睛豁然一亮,就像是一個溺水之人,看到了一根救命的稻草。

白總管點頭道:“難道恒風忘記了,李嶽凡那條小蝗蛇,乃是食過「紫葉七星

果」的上古異種,又吞了綠兒的內丹,說不定,它能代替作為藥引。”

“這樣能行嗎?”

白恒風皺眉思索,白總管亦道:“其實我也沒有半點把握,所以剛開始也沒有

這個打算,不過有希望總比絕望要好。”

白恒風點頭道:“不管行與不行,總算是一個希望一不過,李嶽凡會同意

嗎?”

白總管搖頭道:“此人重情重義,剛毅不屈,絕對不能對他用強,隻有動之情

理,才是上策。”

想了想,白恒風實在想不出更好的解決之法,隻得道:“白總管,此事就由你

去處理吧!既然李嶽凡沒有說出自己的名字,我們也不要追問,故做不知,隻當他

是一個普通的求醫者便是。另外,約束好白家的人,不要與之發生衝突。”

“這個我明白。”

白總管應聲退下,白恒風緩緩坐下,心神早已疲憊不堪。

稍微休息片刻,白恒風起身離開大殿,轉向別處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