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記茶樓後院,永遠的顯得那麽寧靜,仿佛紅塵的喧鬧都阻隔在了門外一樣。wWW!QuanBen-XiaoShuo!COm

嶽凡靜靜的躺在椅子上,十分享受這裏的寧靜。這與山裏不一樣,山裏的寧靜就像一幅畫一樣,而在喧鬧的城鎮裏的那份寧靜顯的更加出塵,不然怎麽說小隱於林,大隱於市。所以嶽凡每次到這裏來都會在小院恬息一會兒。

“小凡終於想起我這個老頭子了,哈哈~~~”蘇放豪大笑著走進後院。

嶽凡連忙起身微笑道:“蘇爺爺,您身體最近可好。”

蘇放豪笑道:“好,身體健康,能吃能睡的,就是一個人孤零零的。”說到後麵望著嶽凡,眼中滿是笑意。

嶽凡把老人接到椅子上,有點不好意思的道:“我正在鍛煉自己,所以這幾年來得少了,希望蘇爺爺不要生氣,見蘇爺爺精神身體無恙我就放心了。”

蘇放豪不在意的道:“你的事你爹都跟我說了,男子漢就應該靠自己,我當然也不會怪你什麽,隻是這麽久沒見你,所以心裏挺念叨你的。不過正想著你就來了,還真明白我的心意啊,嗬嗬。”

嶽凡身子一恭,笑著道:“我和我爹給蘇爺爺拜年,祝您身體健康、長命百歲、萬事如意!”

蘇放豪心中一震,暗道:“身體健康、長命百歲我都能做到,但真的能什麽事都如意嗎?”扶起嶽凡輕歎道:“好!好,希望能像小凡說的那樣就好了。”

嶽凡問道:“蘇爺爺有什麽心事吧,我能幫你嗎?”

蘇放豪微笑道:“這件事你幫不上忙的。”心中卻加了一句:“至少你現在幫不了我啊。”

嶽凡知道蘇爺爺不想麻煩自己,於是堅定的道:“蘇爺爺,如果有一天我真的能幫上你,請一定要告訴我。”

蘇放豪一怔,隨即開懷大笑道:“好,好,一定告訴你,哈哈~~~”一陣過後,才問道:“對了,你現在修煉的怎麽樣了?”

嶽凡道:“三年的苦修讓我進步很大,隻是最近不管再怎麽修煉進步都很慢……”

於是嶽凡把這三年來的修煉情況都告訴了蘇放豪。但七情之氣修煉的事並沒說,其一因為自己也不太了解自己的情況,其二是自己答應過父親和萬先生不再別人麵前提起。

聽完嶽凡的修煉,蘇放豪心中佩服不已,雖然嶽凡說的簡單,但三年的苦修若沒有大智大勇,是絕對不會成功的,心歎道:“好堅強的孩子啊!”

……

聊了陣家常,蘇放豪非要把嶽凡留下來吃頓年飯,嶽凡無法隻得留了下來。

不過這頓飯絕對是嶽凡長這麽大吃的最貴的,也是最好的一頓飯,讓他回味了許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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玲瓏閣座落在寧縣城最熱鬧的地段東街,是附近最紅的青樓,乃至全國都非常有名。因為這裏有非常漂亮的姑娘,還有最動聽的樂紡。但最出名的則是這裏有個美若天仙、才情過人的才女——杜月清。

她本來身在官宦之家的千金小姐,但由於父親被陷害,關入牢獄中,家也被抄了。而她與母親被趕出家門,以前的親戚都像見了鬼一樣的躲著他們,使得無一去處。

經過多次申冤未果,母親病逝了,而她也被判為了‘罪人’。‘罪人’一般都是親屬範了十惡不赦的大罪,連累自己的子女或父母輪為賤民,不能為工、為商、為官、為道,隻能幹最低賤的事務。

杜月清成為‘罪人’之後便淪落到風塵中,展轉來到了玲瓏閣。因她出身書香門第,琴棋書畫樣樣精通,於是成為了城中最有名的人之一,也稱‘才女月清’。可因為她乃是‘罪人’之身,所以雖然很多人都很愛慕她,但想要帶她離開青樓那是不可能的。

今天玲瓏閣來了個非常重要的人物,不過除了這裏的老板,誰也不知道他的身份。不過明眼人一看就明白,能讓老板親自出麵,讓杜月清姑娘親自作陪,想來必定是有權有事的大人物了。

玲瓏閣後院清雅別致,假山流水細細悠遠,而院子的亭中坐著二名男子,正細細的品聽著亭中女子的撫琴之音……

“好!清雅悠遠、出塵脫熟的樂調,遠離紅塵的意境,月清姑娘果非俗流之輩啊。”一曲完畢後,藍衣男子拍手稱讚道。

“是啊,月清姑娘的琴聲真是繞梁三日不絕於耳啊。”另一白衣男子也稱讚道。

杜月清起身謙遜道:“王公子、趙公子過獎了,能聽懂月清的琴音,是月清的榮幸。”

藍衣男子擺手大聲道:“我王宋也是見過世麵的人,若不入我耳之音我又豈會在意,更不會稱讚。”說話間自有一份驕傲。王宋麵如冠玉,但眉宇之間自有一股英氣,一身藍衣看上去神采飛揚、瀟灑不凡。

“是啊,是啊,我趙天華可說的都是真心話。”原來這位趙公子正是江南首富趙千金的二公子趙天華。

杜月清看著兩人舔舔一笑道:“那月清在此謝過兩位公子讚賞了。”

杜月清這一笑惹得兩人心中一陣酥軟,呆呆的站在哪兒。

王宋自知失態,立刻回過神來,一臉誠懇的道:“紅塵清雅百花香,百花香過獨一蘭。月清姑娘真乃出塵仙子也。”

一旁趙天華連忙點頭道:“是啊,是啊,月清姑娘真像仙子。”

杜月清輕笑道:“兩位公子過獎了。”

王宋起身道:“在下還有些要事,等辦完後再來拜訪月清姑娘。”

杜月清道:“既然公子有事,那月清就不留公子了,若王公子下次再來,杜月清再為你撫琴一曲。”

“好,到時我一定再來打擾月清姑娘。告辭了!”輯了一禮後就轉身向外走去。

趙天華見王宋說走就走,無奈之下也起身對杜月清道:“我也會常來看望月清姑娘的。告辭了!”說完後不舍的跟了上去。

等兩人走後,杜月清身後才站出來一個丫鬟,笑著道:“小姐,我看那個王公子不錯哦,對小姐也挺有意思的。嗬嗬~~不過那個趙公子看著就討厭,聲音細細的我寒毛都豎起來了,還抹粉的真叫人惡心。哼!”

杜月清點了一下那丫鬟的腦袋道:“看人不要看外表,那個王公子可不像他表麵那麽簡單。”接著叫丫鬟拿上琴離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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寧縣城內,說到好吃的東西,除東街外別的地方根本不值一提,於是離開茶樓後,嶽凡便直往東街行去。

這條街寬敞無比,兩旁高樓林立,大街比之平時更加熱鬧,剛放完鞭炮的硝煙都彌漫在空氣中,到處都是紅紅火火的掛彩,渲染著喜慶的日子。不過最熱鬧的還是街中那些賣藝的,耍刀的、舉重的、耍平衡木的、吐火的、變臉的、頂大缸的精彩絕倫,看的人站滿了半條街。

嶽凡看了看這些耍雜技的,突然愣了一下,心道:“自己也才十多歲的人,怎麽對這些都提不起一絲興趣。看來有得必有失啊!”苦笑著搖了搖頭便向賣桂花糕的走去。

“大叔給我三盒規劃糕。”

見有客人來,這位大叔精神一振,高興道:“好勒,小兄弟真有眼光,我這裏的桂花糕可是附近最好吃的,今天大年初一的,大叔我送你一盒。”一看就知道是個熱心常的人。

嶽凡笑了笑道:“不用了,三盒就夠了,今天大年初一,祝你生意興隆。”

大叔一愣,這才認真打量這位小兄弟。嶽凡一身獸皮的補丁棉襖裹在身上,一看就是個獵戶。經過三年的修煉,早以不像當初那麽黝黑,一雙眼睛深邃明亮,細嫩的臉龐輪廓分明格外堅毅,一頭雪白的頭發雖被鬥笠遮住,但還是那麽顯眼,配上細嫩的臉龐顯得有些病態。

“小……小兄弟,你……你的頭發……”大叔深感吃驚,說話也沒剛才那麽流利了。

嶽凡毫不在意,微笑道:“生病了。”

這位大叔還想在問,但被一旁的喧嘩聲打斷了。

見圍上去的人越來越多,嶽凡也忍不住旁邊望去。雖然前麵人潮擁擠,但嶽凡精神力非常,稍微一查自然知道前麵的情況,一個女的正在和三個男的扭打在一起,一旁還有個中年人撐在地上坐著,不住的喘氣咳嗽,但一旁卻沒有一個人站出來幫忙,反而在下麵指指點點的說著什麽。

看到這樣的情形嶽凡忍不住皺了皺眉頭,想起以前小的時候自己被別人欺負嘲笑,於是拿到桂花糕後,把錢付了往人群走去。

憑著嶽凡強壯的身體自然很容易就擠了進去,但沒有出手,畢竟還不知道原因呢。於是對著一旁的人道:“請問這是怎麽回事?”

“唉~~”一旁的人歎了口氣,搖了搖頭道:“還不是蔡大少爺欺負外鄉人唄。”

嶽凡疑惑的問道:“蔡大少爺是誰?”

旁邊的人見嶽凡一身獵戶打扮,才恍然道:“小兄弟很少出門吧?”雖然是疑問,但語氣中卻透著肯定。

“恩。”嶽凡點頭道。

那人接著道:“這就難怪了,這蔡大少爺是寧縣城巨富蔡老板的兒子,聽說他娘還是兩廣總督駱大人的女兒。平時飛揚跋扈老欺負別人,但他的事又沒人敢管。而這兩父女好像是剛從外地來的,在這裏賣藝,結果得罪了蔡大少爺,結果就起了爭執。”

嶽凡這才明白為什麽這些人都看熱鬧而不幫忙,原來是怕勢。此時心裏透亮,當然知道這蔡大少爺又在仗勢欺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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