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四章蒼天鑒

翌日,仍是一個幹爽的好天氣。WWw、qUAnbEn-xIaosHuo、cOm

杭州司馬俯,世代書香人家,用一春秋筆撰寫傳世奇書《蒼天鑒》……名滿天下,知己無數,其世代家主皆有“塞孟嚐”之美喻。

而此時,司馬俯被一百多名江湖人士圍住,還叫宣著交人。如此一副凶神惡煞的樣子,任誰都看的出他們來者不善。

日前,萬雅兒身份顯露,付帥等人為了不必要的麻煩,便從客棧般了出來,藏身於生平至交司馬如俯上。

可世上沒有不透風的牆……消息傳出後,被一些有心所利用,並聯係了不少江湖中人聚集在一起……由於他們奈何不了嶽凡,所以這才找到司馬俯來,其目的正是李嶽凡的妹妹萬雅兒。

當然,他們的目的不僅僅是為了給死去之人報仇。要知道,現在說嶽凡就是一個移動的寶藏也不為過。要是能逼嶽凡交出那些東西,那好處將不可限量了。

不過,他們卻未仔細想過這樣做的後果。而且,司馬家的人雖不會武功,但財力雄厚、關係廣博,交友天下,不是隨便什麽人都敢得罪的,於是雙方對峙了許久也未有行動。

一夜過去,這些江湖中人早已失去了耐心。若非畏於司馬家的背景,劍俠、女豪、槍邪等人之威名,怕是早已衝了進去。

……

大廳內,司馬家之主司馬如與妻子林貞娘座於堂上,麵色凝重,眼神卻是無比的堅定。

司馬如書身打扮,溫文儒雅,林貞娘則賢惠端莊。二人均已是不惑之齡,卻是神采依然。

付帥道:“老如,你就讓我們自己出去應付吧!”

“不行!你們是我司馬俯的客人,如果我把你們交出去,那叫我司馬如有何麵目立於世間?如何對得起祖先傳與我的《蒼天鑒》?”司馬如忿忿的道。

堂下萬雅兒等三人卻是一臉的無奈,這司馬如雖然熱情好客,但脾氣卻真如書呆子一樣固執己見。本己等人離開便可解司馬俯之危,誰想他卻死命的抱著付帥不讓他離開,說要為他們討回公道。最後無法,三人隻得留下。

……

“不好了,不好了——”一名仆人衝進大廳道:“不好了老爺、夫人,那群江湖中人闖進來了!”

司馬聞言大怒,拍桌而起道:“他們欺人太甚!”

付帥輕歎一聲道:“既然避不了就去麵對吧!我們走……”

……

大院內,百多號江湖中人擁擠於此,口中不停喊道:“交出惡著賊之妹,為死去之人討回公道——”

“住口——”司馬如含怒大喝,雖無內力,卻有如雷鳴,周圍頓時安靜下來。

一名瘦高男子領頭走出道:“司馬先生,我等並非為難你,隻是那名啞女乃是惡賊李嶽凡的妹妹……”

“行了,你們的來意我還能不清楚?”司馬如打斷道:“先不說江湖傳言是否可信,就算是真的,你們就能為難一個小姑娘。虧得你們以正義自居,居然幹出此等無恥之事。”

頓了頓,司馬如又一一點道:“蜀中唐門、北山王氏、太湖譚家、嶺南雙雄……你們這些人,我也不一一點名,到時候《蒼天鑒》上自會有你們的名字,我會把此事一一記載。”

“嘩——”此語一出,眾人嘩然。要是自己所做的不堪之事被記載上麵,那以後如何麵對後人?畢竟自己不同於歪門邪道,羞恥之心大部分人還是有的。

《蒼天鑒》,這世間唯一一本,完整記錄江湖之事的奇書。乃是司馬家先祖,收集江湖給種信息近百年所編撰,而後由司馬家的後人一筆筆的添加。

此書記載有江湖近千年的曆史,不可謂不詳。更因為書中所記敘之事均無一不實,公正無私,所以又有人把它稱其為“江湖史記”,拱後人閱知了解江湖。正因如此,司馬家在江湖中,地位超然,沒人願意得罪。

不過有的人為了賺錢,把《蒼天鑒》裏的部分記敘摘出,重新編譯成各種不同的武俠故事,拱一些平民百性娛閱。

……

見眾人不語,剛才那名領頭的男子再次出列,拱手道:“在下唐傲,司馬先生且聽我一言。我們隻是想把李嶽凡引出來,為死去的人報仇,還那些受害之人一個公道!絕對不會傷害無辜之人。”

“是啊,是啊,我們隻是想抓李嶽凡而已。”

“沒錯,我們不會傷害無辜。”

……眾人連忙複合。

“哼!虛偽!”司馬如冷哼道:“你們的心思我會不知道?我問你們,李嶽凡自現身以來,何時藏匿過?哪裏需要引?若你們有本事為何直接去找他?反而來為難一個小姑娘!”

“這……”唐傲啞然。

這時又一中年婦人走上前,語氣尖銳道:“司馬先生,正所謂法不責眾,道理是站在多數人一邊的。我們這裏有這麽多人,難道都是錯的?我們並未傷害無辜,即使把此事記入《蒼天鑒》中,會有人信嗎?”

“哦!是嗎?”司馬如不屑的望了婦人一眼,淡淡的道:“你能代表整個九派六門?你能代表五百多個幫派和各大勢力?你能代表整個江湖?我隻是用我一隻春秋筆,如實把自己所知道的事實記載入《蒼天鑒》中,包括你們剛才那翻話語。至於他人信不信這《蒼天鑒》,也非你我能左右的。”

“你……”婦人氣急,卻不知道該說些什麽?

周圍眾人更是暗罵她白癡,《蒼天鑒》傳世已有數百年,從未有過不實之處。若此事被記上去,別人哪會不信!真是自己找辱還拉上別人。

“……”

江湖中人都愛麵子,如此一來反而不知該如何是好。一時間,大院內氣氛沉重,紛紛把目光投向前麵的唐傲等人。

“別人說不得,那我老婆子總資格吧?”

就在眾人沉默之時,又有一群身穿喪服之人闖了進來,為首之人乃是一名年邁的老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