華胥天子身上“天須”激發,堪比飛升強者的力量正在慢慢蘇醒。花虺王上顯然早已經打聽過了,不屑道:“飛升強者的戰力,和真正的飛升強者有著多大的差距你自己心裏很清楚。”

她冷冷瞥了華胥天子一眼,又道:“況且,你還能發揮出幾次飛升強者戰力?未來可是要經曆無數苦戰的世間大劫!”

華胥天子冷笑道:“誅殺你們獸族全部強者不成問題!”

花虺王上不屑,搖頭評價道:“無謂的口舌之爭。東岸實力不足,這是不爭的事實,若有氣度,你們應該大大方方的承認。大家一起重新商議一下到底要如何重新分配資源。”

華胥天子咬了咬牙,不與她在資源重新分配的問題上做什麽討論,而隻是強調:“東岸並非沒有飛升強者。”

花虺王上失望搖頭:“你們不願意承認自己的弱小,並不能改變這個事實……”

忽然一個聲音從遙遠處滾滾傳來:“誰說東岸沒有飛升強者!”

花虺王上眉頭一皺,這個聲音非常陌生,而且聽上去,聲音穿過了虛空,不知道從多少萬裏之外傳來。

而靈河東岸的其他勢力諸人,聽到了這個霸道的聲音,卻是臉色一變。七殺部幾位鎮國強者欣喜無比。向著北方躬身行禮:“陛下出關了!”

花虺王上心念一動:“是七殺妖皇?”

“是朕!”聲到人到,他從虛空之中一步跨出,出現在了玄天台上。一身明黃龍袍,氣度不凡,睥睨天下。

獨孤絕神情一動:“飛升強者!”

東岸的人也看出來了,七殺部的鎮國強者大喜過望,跪地不斷叩首道:“恭賀陛下!”

七殺妖皇微微一擺手:“都起來。今日朕剛剛出關,就嗅到數萬裏之外的南方,有一股衝天的口臭!有蠻夷不開化的蠢笨生靈,竟然質疑我們東岸實力微末!

嗬嗬嗬,便是實力微末,當年也把你們獸族攆的沒有立錐之地!”

花虺王上臉色難看,冷冷道:“陛下不必大呈口舌之利,便是你臨陣提升,成為了飛升強者,再加上一位華胥的陛下,勉強可以算是飛升強者戰力,撐死了兩位飛升強者,仍舊是最弱的一方,便是我們獸族,也有四位實實在在的飛升強者。”

七殺妖皇森然一笑,帝王的暴虐和霸道氣息盡顯無疑:“不如,朕親自和你們獸族的四位飛升強者較量一下?你們一起上,朕可以讓你們一隻手!”

玄天台上,一片嘩然!

獸族諸位怒喝罵道:“狂妄之徒,自尋死路!”

但是東岸諸位,卻是聯聯喝彩:“多日不見,陛下還是那麽霸氣!”

七殺部眾位,激動地身軀發抖,陛下果然還是陛下。

宋征卻是暗中好笑,悄悄看了七殺妖皇一眼:這老東西真是越來越狡猾了。

七殺妖皇的確強大,出入飛升強者,恐怕真實戰力已經要超過獸族四位王上中的任何一位。

但是他說你們四個一起上,獸族也是要臉的,四位王上絕不可能真的四對一。哪怕是真的獸族不要臉了,以多對少,但是他後麵又跟了一句:還要讓你們一隻手!獸族徹底被羞辱了,就真的不會以多對少了。

七殺妖皇這是害怕獸族不要臉,人多欺負人少,畢竟東岸目前隻有他一位貨真價實的飛升強者,算上華胥天子,也是四對二。

他當了一輩子皇帝,用言語為自己爭取一個有利的形勢,最是擅長不過。

獸族受辱之下,必定想要一對一狠狠教訓他,挽回顏麵。若是多對一,便是贏了也麵上無光。

九岐王上忍不住想要上前,卻被花虺王上攔住了:“陛下這等做派,讓我族對靈河東岸所有修士的品性更多了一絲懷疑。”

七殺妖皇嗤笑一聲:“不敢就是不敢,找這許多借口,以前的獸族不是這個不幹脆的樣子。”

花虺王上卻是不管你怎麽挑釁,我就是不跟你打。顯然她也看出來,單打獨鬥,他們都不是七殺妖皇的對手。若是被七殺妖皇打敗了,她剛才所說的“東岸最弱”的論調就站不住腳了。

“不管陛下願不願意承認,東岸的實力最差,這是不爭的事實,所有人一眼都能看透。”花虺王上仍舊死死抓住了這一點,不斷的提起自己的主張:“孱弱的東岸,在聯盟中占有大量資源,占據許多話語權,這是不公平的,也是不正確的。

讓弱者去指揮強者,最終必定會導致大敗。”

“我東岸是弱者?”七殺妖皇剛要開口怒斥花虺王上,忽然又有一個聲音,從遙遠的北方傳來。

七殺妖皇聽到這個聲音,不由得臉色一變,冷哼了一聲。

但是這個聲音,對於玄天台上絕大部分存在來說,都是十分陌生的。

唯有一人撲通一聲跪下來,重重叩首:“恭迎父皇!”

隨後反應慢了一些的護衛、隨從,也一起跪倒:“恭迎陛下——”

其餘的強者看到跪在地上的蠻薛太子,才恍然大悟:“天叱妖皇!”

這位妖皇十分神秘,出了天叱部,幾乎沒有人見過他。但是世間一直傳說,他的實力不遜色於七殺妖皇。也正是因為他的存在,天叱部才能夠一直和七殺部對抗,不分伯仲。

在天叱部之中,卻是有著另外一種說法:陛下略勝於七殺妖皇。

靈河東岸若是能夠誕生飛升強者,第一位一定是陛下,而不是被廣泛看好的七殺妖皇。

就在剛才,七殺妖皇忽然而至,挾著提升為飛升強者的絕世鋒芒,不斷打擊的獸族疲於應付,大占上風,天叱部眾人難免有些失落,認為陛下終究還是略遜一籌,七殺妖皇已經提升為飛升強者了。

卻沒想到陛下竟然也緊跟著出現了!

而且獨孤絕臉色再次一變:“又一位?”

天叱妖皇和七殺妖皇不同,七殺妖皇是暴虐、霸道、淩厲,就好像是一柄霸刀,鋒芒畢露,氣勢懾人。

天叱妖皇卻像是一柄藏在鞘中的毒劍。

而且天叱妖皇身上的波動,十分明顯的在飛升強者水準之上,和七殺妖皇竟然不相上下!這讓宋征也是暗暗驚訝,疑惑的皺起眉頭,看向了蠻薛太子。

蠻薛太子和花虺王上勾結在一起,天叱妖皇這個時候卻站出來是什麽意思?僅僅是為了和七殺妖皇爭鋒,似乎不必如此。

現在天叱妖皇是在駁斥花虺王上的麵子。

花虺王上顯然也想到了這一點,她憤怒的轉頭看向蠻薛太子,後者卻老老實實的跪在地上,對她的目光毫無回應。

天叱妖皇看向花虺王上,聲音卻飄向通天朝、獨孤絕:“現在,東岸已經有了兩位飛升強者,一位飛升強者級別的戰力,我們的實力足夠了嗎?如果某些數萬年前就該被徹底剿滅的劣等種族還是覺得我們實力不足,那不如我們用飛升強者的水準較量一下。”

獸族現在四位王上,都是飛升強者的水準,但他們因為累積不足,戰鬥經驗稀少,因而遠不是人妖兩族飛升強者的對手。

四對三,他們看上去似乎還是占有一定優勢。

事情已經到了這一步,花虺王上已經無路可退!她暗中看了看獨孤絕,後者麵色淡然,毫無反應,顯然不打算在這個時候替她出麵。

也就是說,她隻有真正戰勝了東岸的這三位飛升級別的戰力,才能夠支撐自己的論調,東岸人妖兩族,最弱!

她狠狠一咬牙,正準備答應下來,忽然耳中聽到九岐王上神念傳音道:“你看看華胥天子。”

花虺王上悄然一瞥,隻見華胥天子一臉自信,躍躍欲試!

花虺王上心裏咯噔一下:情況似乎不大對頭。華胥天子這個樣子,似乎很有信心獨自戰勝一位王上?

她有些想不明白,因為借助外物達到了飛升戰力的華胥天子,按說是最弱的一個,未必是王上們的對手,他應該憂心忡忡才是啊。

她多留了個一個心眼,再看了一眼劍塚仙子。仙子一臉淡然,似乎絲毫不為華胥古國天子生死擔心。

花虺王上不敢冒險了,這個時候如果真的戰敗,她的圖謀化為泡影不說,無論是七殺妖皇還是天叱妖皇,看上去都是心狠手辣之輩,獸族經不起損失了。

她猶豫之時,九岐王上再也忍耐不得,主動站出來道:“此事我獸族之中也有分析,本王從來不讚成花虺的主張!”

唰——

四周的目光一起射來,集中在他的身上。怎麽看九岐王上都像是一頭軟骨獸,一看事不可為,立刻跳反,你跟花虺王上是不是事先商量好的?怎麽會這麽巧?你們的獸皮太厚了。

九岐王上知道自己現在在周圍諸位強者的眼中,是個什麽樣的角色,老臉上一陣火辣辣的。

但是既然已經到了這個時候,麵皮什麽的,不要了!他一咬牙硬著頭皮跑到了宋征身後站定:“文鬥之時,本王便對宋大人十分信服,本王願意追隨在宋大人左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