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直以來,楊泓都是越挫越勇,愈戰愈強的人,挫折越大,他筆法出來的潛力,就更加驚人。

近乎瘋狂扭曲的水仙兒,觸碰楊雪這篇楊泓的逆鱗,無疑使將他逼到一種爆發的境界,正如楊泓自己所說的,自從上一次承受天罰之劫以後,他一直在壓製自己的境界,而不觸碰生死屏障。

怕的就是以他眼前的繼續力量,還不足以抗住洪荒仙人的下一波攻擊,尤其是見識到了領域之力後,對於洪荒仙人,楊泓有一種深深的忌憚。

可這份忌憚,在水仙兒的威逼之下,徹底被拋之腦後。

“什麽東西,恐怖,都無法阻止我保護小雪,玄陰之氣不能,洪荒仙人不能,你水仙兒更不能,你既然想死,我就成全你!”楊泓暴怒了,臉上卻沒有歇底斯裏的震吼,隻是神色變得越來越陰沉,仿佛暴風雨前的寧靜啪啪啪一陣脆響,楊泓幹涸枯萎的身體,迅速的恢複,變得瑩潤飽滿,健碩有力。

一層層魔氣,從腳底將他拖到半空中,體內原本瀕臨幹涸的魔元,恍惚間以一種大潮Lang湧的威勢,朝著四麵八方,震蕩開來。

“生死境,給我破!”楊泓盤膝坐在半空中,身後呈現出本命意向,無上地魔的虛影,手握一柄劈天巨斧,被重重魔霧籠罩,一股洪流在體內悍然衝出。

轟隆!隻是一瞬間,楊泓的氣勢,再次以恐怖的趨勢保障,原本就凝實如同固體的魔元,此時稠密的如同精金般堅固,在血脈中流淌的速度,也緩慢下來。

當然這種緩慢,比以往迅速的流淌,每一息所帶動的力量,成幾何倍數遞增。

“生死境,楊泓,很好,真的很好,就是這種義無反顧的氣勢,讓我看一看你成為大能之後,能不能劈開我的花之領域!”水仙兒單手握住楊雪的脖頸,橫甩數圈,在半空中劃動,同為女人,她對楊雪沒有絲毫的憐香惜玉之情,仿佛手中隻是一隻可以任她戲耍的玩偶。

“你給我住手!”楊泓睜開眼睛,渾身氣勢攀升的過程中,他依舊能感知到楊雪爭遭受著水仙兒的摧殘。

這是一種侮辱,利用對楊雪的侮辱,水仙兒認定楊泓的憤怒,會因此再度提升,達到一個臨界點。

“生死秘境,突破桎梏,內生須彌,脫胎遨遊!”清晰的聲音從楊泓口中迸出,隨即他的體內,爆發出一種鴻蒙初開般的聲音。

而此時在黃泉帝君洞府當中,忽然感覺到一陣輕微的震顫,緊接著就是雷鳴聲與閃電劃過的猝然光亮,讓眾人震驚的相互環視。

“發生了什麽事情,莫非是楊泓和小雪在裏麵遇到了什麽危機?”閻老驚疑不定道,目光落在一塊鏡麵照出的場景上,發現此時的楊雪,並未有絲毫的異變,反而是皮膚嬌豔,恢複了一絲血色,原本枯竭的真元,也似乎在這一瞬間充沛盈滿,仿佛這段時間的消耗,就在那麽幾個呼吸間,盈滿充沛。

甚至隱隱有突破境界的征兆。

“楊泓是要突破了,我感覺到一股強橫的氣息,不知在何處爆發出來!”黃泉帝君帝君皺忽然眉沉吟道。

啪啦啦一陣電閃雷鳴,在埋骨之海上空劃過,坐落在弱水深處的的洞府,也在這處閃電的威勢下,微微顫動,一頭頭生死境的海妖,翻騰不止,吼叫連連,原本就氣氛昏暗的埋骨之海,隻是幾個呼吸的功夫,就布滿了一層濃雲,金光閃爍,龍吟聲,鳳鸞聲,麒麟吼,不絕於耳。

那是仙界之獸在競相啼叫,緊接著金雲擴散,分裂成兩塊,在正中間出現了一群金燦燦的洪荒戰將。

每一尊洪荒戰將,都是身披黃金耀眼的戰甲,領頭者竟然是一名青衣飄飄,長發飛舞的女子,皺著眉盯著無盡弱水道:“此處是黃泉帝君之地,楊泓這隻叛逆,為何會再次渡劫,洪剛,為什麽出發之前,你未曾稟報!”

這名女子渾身上下,透露著一股子平靜淡然,不食人間煙火,然而目光落在身旁一名洪荒戰將身上,卻讓他身體不來由的一顫。

“回稟掌罰邢司,這楊泓為什麽會出現在黃泉帝君的地方,屬下也是不知,您也知道,這個楊泓是上麵指定要滅殺的人物,之前數次被他逃走,已經十分震怒,這一次我感覺到他突破的氣息,就立刻稟報上去!”那名為洪剛的洪荒戰將,微微恭著身子連忙道。

那輕易女子淡淡的看了他一眼,麵無表情,隨即目光中射出兩道青光,穿透過重重弱水。

“天罰之劫,洪荒仙界的人來了,嗯?這是誰,竟然敢窺視我的府邸!”在洞府當中,黃泉帝君等人也是發現了一場,楊泓即將突破生死境所帶來的動靜,實在大的過分,尤其埋骨之海上空那一陣陣雷劫異象,仙獸齊鳴,就連沈煥兄弟倆,也知道發生了什麽事情。

“大哥又要突破了?”沈煥與沈黎心中並非是高興,而是感覺到一股危機。

他們自然知道以楊泓眼下的實力,根本不足以扛過這一次的天罰之劫,之前黃泉帝君就曾與楊泓攀談過,仔細揣摩洪荒仙界的事情,深知那是一群看似執掌正道,維護天地正義的仙,實際上卻是一群頑固不化,隻知道按著既定的規則行事的行屍走肉。

尤其是楊泓三番兩次逃脫洪荒仙人的絞殺,早已經激起了他們的憤怒與恥辱,將楊泓看成眼中釘,肉中刺,恨不得立刻就出手斬殺。

“這一次洪荒仙人,來了多少尊?”閻老忽然皺眉道。

黃泉帝君微微抬頭,盤算了幾息,臉色驟然變得凝重,沉聲道:“一百三十七尊洪荒戰將,一尊洪荒仙使,這一次楊泓恐怕在劫難逃了!”

“洪荒仙使?這怎麽可能,這又不是成仙之劫,怎麽會有洪荒仙使出現!?”閻老頓時抬起頭,幾乎不敢相信聽到這四個字,踉蹌幾步,眼中充滿了難以置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