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苗邢芳的神魂發出一聲無比淒厲的慘叫。神魂被斬,雖然不如身軀被斬,可是痛苦上卻也相差無幾,而且一樣算是受傷,就算再次合攏,也要消耗一點神魂之力。

可是方烈又豈能讓苗邢芳再次合攏神魂?秉承趁你病要你命的習慣,方烈是窮追猛打,神魂鋼絲,當成鋼鞭,來回縱橫不停的抽砍。

苗邢芳的神魂液當即就被抽得七零八落,就好像是把她五馬分屍,千刀萬剮了一樣。

疼的苗邢芳慘叫連連,生不如死,心裏充滿了對死亡的恐懼。

她再也不敢猖狂了,急忙用神魂波動和方烈求饒,道,“方爺爺,奴家錯了,饒命,饒命啊”

“不好意思,這是生死鬥”方烈冷笑道:“勝利者隻有一個,那就是活著的家夥”

“奴家不回去了,就在這裏給你當牛做馬,出去您就可以說已經殺了奴家”苗邢芳趕緊求饒道。

“嗯?”方烈聞言,頓時眼睛一亮,要是可以收服苗邢芳這樣詭異的家夥,貌似聽起來也不錯啊,她的能力很有意思,可以吞噬魔道弟子,輕易進入對方的宗門腹地,甚至是藏寶庫,配合上我的血分身,盜寶豈不是和玩一樣?

方烈越想,就越是興奮。要知道,他上次之所以可以輕鬆從幽冥宗盜取大批寶物,除了是因為血分身著實強大之外,也和幽冥宗貪心他的寶物有關。

要不是幽冥宗的家夥把安裝方烈血分身的七階寶劍送到寶庫裏,方烈也無法完成潛入,更加沒辦法盜寶了。

隻可惜這種情況,很難複製,方烈想再次進入其他宗門的寶庫,就不是那麽容易了。

但是,如果苗邢芳願意歸降方烈的話,那就要另當別論了。她完全可以吞噬一個魔道宗門的高階弟子,光明正大的走進魔道大宗的寶庫,把安裝著方烈血分身寶石的寶物上繳給宗門。然後,方烈就又可以進行盜寶活動了。

哪怕隻要再成功一次,方烈也絕對能大賺特賺啊。要知道,上回可是弄到了總數超過2件的八階寶物。

就在方烈幻象日後如何利用苗邢芳配合自己大盜四方的時候,苗邢芳液態神魂卻悄無聲息的開始凝聚。

然後她便突然向外射去,打算逃之夭夭,隻要出了方烈的識海,再想抓她可就難了。

不過可惜的是,方烈反應太快了,一看苗邢芳想跑,就馬上調集本命真火進行攔截包圍。

涅檗神火雖然對正常的神魂,隻有好處沒有壞處,完全構不成威脅。

但是苗邢芳的神魂卻顯然是例外,因為這是她吞噬諸多其他修士的神魂煉成的,擁有太多的雜質,以及負麵的冤氣業力。

這些都是邪祟之一,是涅檗神火最不能容忍的。

所以方烈的涅檗神火一燒過去,就立刻吱吱作響,苗邢芳就好像進了油鍋一樣,疼得當場就慘叫出聲,再也不敢強衝,趕緊倒退回來。

可惜卻已經太晚了,涅檗神火可是不死不休,站上之後,不淨化掉所有邪祟就決不罷休。故而苗邢芳的神魂被點燃後,就不停的燃燒著,想熄滅都難。

苗邢芳的神魂爆發出數道波動,是她連續施展神魂秘術造成的,可惜無論哪一種秘術,都不能幫助她擺脫涅檗真火的燃燒,眼看著她的神魂體積就縮小了三分之一,這相當於她損失了畢生修為的三分之一啊

苗邢芳終於害怕了,再也不敢搗亂,甚至都不敢和方烈討價還價,就趕緊主動交出一魂一魄,同時哀求道:“主人,主人,我再也不敢了,我願意交出一魂一魄,永生永世為奴為婢求您大慈大悲,饒了我的賤命吧”

“嗬嗬,你這死丫頭倒是挺識相的”方烈嘲諷一句,隨手便收了苗邢芳的魂魄,然後熄滅了本命真火。

而這個時候,苗邢芳的神魂就已經縮小了將近一半,要是她再敢和方烈講什麽條件,恐怕損失還會更加淒慘。

不過,她也算是因禍得福,因為涅檗真火煉的是邪祟和雜質,倒是讓她的神魂純淨了許多,比以前更加凝煉通透。雖然絕對力量是減少了,可是質量卻提示了很多,相對而言,反而算是賺了。

苗邢芳也感覺到自己的變化,心中忍不住暗道:“似乎這個主人找的不錯啊,竟然可以淨化我神魂之中的雜質,太難得了。本門心法重速度,可是吞噬的雜質難以清除,會影響日後的進階,而且雜念太多還會導致走火入魔。但是有了主人,貌似我以後就不需要擔心這個問題了”

方烈卻懶得多管苗邢芳的想法,他隻是淡淡的道:“你給我老老實實在這呆著,等我把外麵的白癡都殺光了,再和你說話”

“是”苗邢芳趕緊老老實實地答應下來。

方烈再不廢話,直接回歸本體。

周圍的觀戰者就很快發現方烈又站了起來,頓時,所有人的心都提了起來,全部屏住呼吸,仔細觀察著方烈,看看到底是苗邢芳贏了,還是方烈勝了

隻見方烈起身後,慢悠悠的伸了一個懶腰,然後直接對裂魂宗的長老道:“老不死的,苗邢芳已經被我於掉了,還不快點把賭注拿過來”

“哇”方烈此言一出,周圍的觀眾頓時就紛紛驚呼出聲。

“這怎麽可能?竟然是方烈贏了?”

“不是說神魂之戰,裂魂宗所向披靡嗎?為何輸給了區區方烈啊?”

“這小子夠狠,已經連勝三場了,而且毫不費力,殺核心弟子如同殺雞,誰告訴我說方烈是個水貨的?如果這也是水貨,那死在他手上的人算什麽?”

就在眾人議論的時候,裂魂宗長老麵色鐵青的道:“這不可能,我懷疑方烈識海裏隱藏了法寶否則的話,他絕對打不過苗邢芳,要知道,她可是在三年前就已經神魂化液了”

“哈”方烈不屑的道:“原來堂堂裂魂宗,也是個玩不起的貨”

“誰玩不起?”裂魂宗長老怒吼道:“分明就是你作弊,我問你,你敢不敢放開識海任我檢查?”

“可以啊”方烈立刻就冷笑道:“要不這樣,咱們就賭一把,我放開神識任憑你查,查出有法寶隱藏,你可以當著所有人的麵一巴掌拍死我我死也活該可如果你找不出任何法寶,那你就自裁當場,怎麽樣?敢不敢?”

“你”裂魂宗的長老頓時就憋得滿臉通紅,卻愣是不敢答應。方烈死一次,就和洗個澡一樣,人家不在乎啊。可是他要是死一次,那就真死了,就他這年紀和天資,根本就別想複活。

所以,這完全就是不公平的賭注,更何況關係身家性命,他怎麽敢貿然答應?

可是他不答應,其他人都不樂意了,周圍的看客們都是唯恐天下不亂的家夥,紛紛出言調侃。

“答應他,別弱了裂魂宗的氣勢”

“堂堂裂魂宗長老,豈能被一個小輩給嚇住,那得多丟人啊”

“賭啦賭啦,不賭的是孫子”

裂魂宗長老氣得是一佛出世,二佛升天,但是他畢竟是活了上千年的老狐狸,最終還是沒有衝動,強行壓下火氣,隨手就扔下一件七階上品的法寶,然後身形一閃便消失不見,顯然是再也沒臉呆在這裏了。

方烈收起寶物,然後極為不屑的道:“還以為裂魂宗多牛氣呢,原來也是個慫貨”

罵完之後,方烈便再次挑釁道:“下一個找死的是誰?”

那些天之驕子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都紛紛皺起了眉頭。

不過,沉默了沒多久,就忽然有個彪形大漢站了出來,此人身高最起碼也有一丈二開外,別人的腦袋也就在腰上,長得是威武雄壯,堪比黑熊

隻見他伸手撓了撓光亮的腦袋,憨厚的笑道:“我說方烈,咱倒是可以陪你玩玩,隻不過,這賭注似乎還是少了點,就算是贏了,也沒我屁事,不如這樣,咱們加點如何?”

“好啊”方烈頓時大喜過望,馬上道:“真是痛快人,我就喜歡你這樣的,其實我也早就覺得不耐煩了,每次殺一個白癡,才給區區一件七階寶物誰看的上,還是你上道,這樣,我出一件八階上品的法寶和你賭”

那大漢聞聽此言,頓時老臉一黑,尷尬的道:“別,我知道你才從幽冥宗發了一筆,財大氣粗,我可比不過你,咱們還是小賭怡情吧,我這裏可沒八階上品法寶做抵押,隻有一件八階下品的”

雖然都是八階,可是下品和上品的價值最起碼也差了幾十倍,甚至上百倍都可能。

方烈聞言,頓時便皺起眉頭,滿臉不屑的道:“虧我還當你是個漢子,誰知道你原來是個娘們才八階下品你也好意思拿出來?還大咧咧的問我敢不敢加注?丟不丟人?你到底是哪個吝嗇宗門的?不會是窮宗的劍(賤)人吧?”

方烈這麽一說,周圍的人頓時便哄堂大笑,東昆侖的眾人氣得臉都綠了,可是這時候卻不能站出來,因為那就等於是承認自己是窮宗賤人了。

而那個大漢則更是被方烈罵得滿臉通紅,惱羞成怒,他隨即便道:“方烈,你簡直欺人太甚,別以為我們萬蠱宗就沒好東西,罷了,罷了,今個就叫你開開眼界,不就是八階上品的法寶麽,我賭了,你看看此物值不值?”

說完,那大漢就直接扔出一個金光閃閃的龐然大物,這竟然是一隻足足有千丈大小的金蠍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