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剛就這樣永遠的消失了,雖然死的悲壯,卻是連宗門的高層,都一點不懷念,因為這個弟子,給他們帶來了太多的困惱,他殺的仙二代越多,就意味著宗門高層就要多忙碌一番,專門替他擦屁股。

這樣的弟子,再優秀也沒有人會喜歡,甚至還在暗地裏感到厭惡。

這也是為何方烈死後,宗門甚至連他唯一的兒子都不關照的原因之一。

很多人為此都暗自歎息,真是不做死,就不會死啊方剛就是當初得罪人太多了,才有了這樣的下場,可謂是自作自受

而相對於方剛來說,真少的下場其實也是一樣的淒慘,他當初在正邪大戰上,見了方剛就馬上失去理智,身先士卒,瘋狂的追殺,結果,方剛一炮西來,與萬軍從中,將其打得灰飛煙滅

可憐的真少,第三次死在方剛手上,這次複活,讓他付出了巨大的代價,金池氣海隻剩下了三千裏,而且品質降低到了最差的程度,這就導致他的潛力也大大降低。

如果說以前的真少,晉級雷劫有八成幾率的話,那麽現在,他竟然就隻剩下了一成機會。而且就算是晉級了,也將會永遠停留在雷劫初期,永無寸進

明明是雷劫後期的潛力,愣是被他弄得可能終身都隻是個火劫真人,這差距,簡直就是一個天上,一個地下啊

不僅他自己悲憤欲絕,就是他的家人也對他失望透頂,甚至取消了他的複活權。

也就是說,這次他再要是死亡的話,白骨宗也不會複活他了,他就要永遠的消失。

真少自然不甘心死去,他還有大把的青春可以揮霍,別看他已經百十來歲了,可是還有最少上千年的壽元啊

一想到死掉之後,就什麽都沒有了,變成一塊爛肉,真少就充滿了恐懼,以至於他再也顧不得什麽麵子問題,趕緊向方烈低聲下氣的求饒道:“方烈,饒我一次,饒我一次啊,我願意送給你一件八階法寶買命”

不等方烈說話,他身邊的保鏢就頓時臉色大變,道:“少爺,你身上的八階法寶可不是你的,嚴格來說,它隸屬宗門,你沒資格用他買命”

“你給我滾啊”真少頓時大怒道:“老子命,難道還不值一件八階法寶嗎?而且此事都要怪你,要不是你護衛不利,我又怎麽會變成這樣?”

那位火劫真人頓時氣得臉都綠了,明明是真少主動招惹方烈,才導致現在的麻煩,怎麽就能怪到他身上去呢?

要不是顧忌真少的家族勢力龐大,他都恨不得親自出手滅了這個可惡的小子。

不過,現在看來,已經用不到他動手了。因為方烈毫不為之所動,直接冷笑道:“你就死了這條心吧今天,你必死無疑”

說著,他再次催促紫晶蠶王,加緊吸取真少的精血。

而這時候,那位火劫真人也終於下定了決心,暗地裏收回了護衛真少的法力。

頓時,真少便慘叫一聲,當場被紫晶蠶王吸成了人於,精,氣,神盡數被紫晶蠶王所奪。

雖然真少在天才們的眼裏,已經變成了廢物,可是他畢竟有三千裏的金池,而且還開辟了紫府,一身的法力,精氣都非同小可。

紫晶蠶王吸光了他的精血之後,就如同吃了一記大補的靈藥一般,它興奮的從真少的屍體上飛回來,然後爬進方烈的衣袖內,便昏昏沉沉的睡死過去。

方烈一看就知道,它這是要開始晉級七轉了,一旦成功,它將會對火劫真人,都產生威脅。

有此收獲,讓方烈大感滿意,他隨後大手一揮,示意七龍真人停手。

正主既然已經死了,方烈也就沒有必要和火劫真人拚個你死我活,那樣實在太傻了,至少以他目前的實力,對付這樣的強敵還太勉強了一點。

剛才那位火劫真人坐視紫晶蠶王回歸,沒有出手阻攔,也是有意罷手的表示。

現在方烈停手了,他也就不再動手,而是將真少的屍體收起來,然後對方烈冷冷的道:“今日之事,白骨宗記下了”

說完,根本不給方烈回嘴的機會,他便發動遁法,瞬間消失的無影無蹤。

“哼,區區白骨宗而已,老子還怕你不成?”方烈不屑的冷笑一聲,然後扭臉對天上那幾個觀戰的蓬萊劍派高層道:“蓬萊劍派的諸位,好戲看完了,是不是該給我一個交代了”

“給你交代?”幾位火劫真人聞言,差點被方烈給氣死。

“你小子在我們的地盤上,肆意殺戮我們的貴賓,還用昆侖劍令威脅我們,不讓我們插手,最後,你還叫我們給你一個交代?”

“都說墨門方家為人耿直,可是你小子,怎麽就一點道理都不講呢?”

“就是,今天這事,應該你,甚至墨門,給我們一個交代才對”

顯然,這幾個人來得晚,並不知道事情的來龍去脈,還以為是方烈故意找事呢

“哼”方烈冷哼一聲,道:“我方某人雖然不才,可也是名門之後,自然是要講理的。這次我接到貴門的帖子前來,剛走到這裏,就碰見了白骨宗的大白癡,那家夥一聽見我是墨門方烈,就抖手打出一件八階法寶來,這才引發這次爭鬥你們身為地主,竟然讓我這個客人,在你們的地盤上遇險,難道還要我給你們一個交代?到底誰不講道理?”

“什麽?”幾位火劫真人聞言,齊齊大吃一驚,他們再也無法維係高人姿態了,因為這事太大,死了一個白骨宗的真傳弟子,如果僅僅是他和方烈之間的私人恩怨也就罷了,可是聽方烈的意思,似乎還和他們有關係,這可就是天大的麻煩了。

於是乎,三位老者便一起顯出真身,來到方烈麵前。

他們之中,一人是青衣道人,一人是藍衫儒生,還有一個白衣劍客。

“這不可能”那青衣道人肅然道:“我們這座彩棚,有好幾條通道,為了避免有仇怨的人碰麵,我們早就規定,讓你們分別走不同的通道,所以按照道理來說,你和真少是不可能碰麵的,除非是你故意前來此地找他”

“嗬嗬,那就奇怪了”方烈淡淡的撇了旁邊的李靖雲一眼,道:“那位真少我不知道,但是我們,都是被這位李執事帶到這來的。”

幾位火劫真人聞言,馬上齊刷刷的就望過去。

李靖雲此時臉色鐵青,冷汗直流,看見幾位火劫真人質詢的眼神,急忙道:“弟子也是奉命引路,不知道會在這裏遇見白骨宗的真少啊”

“嗯?”白衣劍客隨即便對真少的引路者問道:“那麽你呢?”

“弟子也是奉命引路,絕對不敢自作主張”那家夥也汗如雨下的道。

“該死的”白衣劍客怒道:“肯定是什麽地方出錯了”

“那也就是說,是你們的錯誤了?”方烈眯著眼睛,不善的道:“雖然方某人微言輕,可也不是任人欺辱的”

說話的時候,方烈的一隻手便不停的擺弄著昆侖劍令,威脅之意,溢於言表

如果是等閑的貴賓,哪怕就算是仙二代,這三位高人也不會太在意。

可是方烈不一樣啊,這家夥手上有昆侖劍令,而且他還和東昆侖有殺父之仇,所以這家夥要是被惹毛了,真說不定他真會發動劍令,讓東昆侖滅了蓬萊劍派。

反正不管這兩個宗門怎麽鬥,方烈最終都會喜笑顏開

麵對這樣一個,擁有大殺器,又似乎不在乎的瘋狂小輩,三位火劫真人都是一陣心虛,哪裏敢敷衍他?

青袍道人急忙站出來,對方烈施禮道:“這次的事情,算是我們蓬萊劍派沒有安排好,我們是有責任的。不過現在情況不明,我們也不好處置。不如這樣,等我們把事情調查個水落石出之後,再會給你一個滿意的交代,你看如何

“好”方烈收起昆侖劍令,淡淡的道:“我相信蓬萊劍派的諸位高人,是不會讓我損失這麽一塊破牌子的”

三位真人聞言,頓時臉上就不停的抽筋,心中暗道,小子夠膽大的啊,這分明就是在威脅我們啊?,

不過他們還真就拿方烈一點辦法也沒有,打不敢打,嚇也嚇不住,他們也是無計可施。

所以,他們就於脆假裝沒聽見方烈的話,轉而讓另外一個人給方烈引路。

至於李靖雲,則一臉慘白的被帶走問話去了。

新指派給方烈的引路者是個中年女子,她剛剛見識了方烈霸氣的一麵。對方烈這個,敢用殺全家來威脅三大火劫真人的狠人,她是感到無比的畏懼,一點不敢失禮,老老實實的把方烈引到了一處特殊的行館。

按照引路者的介紹,這座占地數百畝的奢華行館,隻住墨門的兩個人,一個是方烈,另一個則是墨蘭韻。

而在這座行館周圍,還有其他的十幾座大小不等的行館,形成一個巨大的建築群,這些行館裏,都居住著一個正道宗門的弟子。

墨門等八大超級宗門,行館最大,其他都是次一號的行館,是給大型宗門的仙二代準備的。

在很遠的地方,還有另外兩個建築群,分別居住著魔門和旁門的仙二代。

三大建築群距離相當遠,而且還有陣法相隔,以及蓬萊劍派的弟子看護,顯然是不想讓這些素有仇怨的仙二代們見麵,免得沒事就開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