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烈才一進來,馬上就被白家家主大噴口水,“你這個混賬小子,還知不知道輕重?以為有了仁字令撐腰,你就可以無法無天了嗎?大雷音寺的火劫真人,那也是你想殺就殺的嗎?”

方烈眉頭緊皺,不善的瞪了他一眼,厭惡的道:“你知道當時的情況嗎?

“我不管什麽情況,總之,你殺了人家的重要人物,就是罪大惡極,就是給宗門招惹災禍”白家家主繼續大罵道:“我早就看出你小子不是個好東西來,現在果然就應驗了掌門,應該將他斬殺當場,給大雷音寺一個交代”

墨千尋也是眉頭緊皺,道:“至少也得先問問情況再說吧?”

“還有什麽可問的,他都已經承認殺了介空,這不就行了?”白家家主不以為然的道。

這家夥數次在方烈手上吃虧,細心培養的親孫子更是被方烈斬殺,他對方烈是恨之入骨,以前是沒有辦法,現在好不容易抓住了機會,自然是狠狠的落井下石。

對白家家主的混賬言論,方烈也終於是怒了,直接就冷笑道:“不問青紅皂白,就對自己人喊打喊殺,知道的,你是墨門長老,不知道,還以為你是大雷音寺養的狗呢”

“你”白家家主頓時勃然大怒,手指淩厲的指著方烈,大叫道:“豎子,竟敢對我無禮”

“是你無禮在先”方烈冷笑道:“有句話你應該明白,那就是,不做死,就不會死”

“可惡,我要殺了你”白家家主氣得大叫起來,伸手就要斃了方烈。

可是方烈卻絲毫不懼,反而一伸腦袋,叫道:“來啊,殺,隨便你殺,今天,你要是不殺了我,你就是狗娘養的”

“我”白家家主氣得臉都綠了,但是手臂高舉在空中,卻愣是沒敢落下來

為什麽啊?因為他突然想起方烈以前的凶狠來了,好幾千墨門弟子,很多都是有身份的世家修士,就是因為殺了方烈一次,被活活打死在祖師堂啊

白家家主雖然自負,可也不敢和祖師堂,以及仁字令對著於啊?

悲憤之下,無奈的他也隻好向墨千尋求救,“掌門,此子如此囂張,你可得為我做主啊”

墨千尋一番白眼,心裏一陣膩歪,明明是你無理取鬧,結果卻反受其辱,現在沒轍了,就找我出頭?我傻啊?和仁字令對著於?除非活膩了

可是多年師兄弟感情,墨千尋也不能不管,無奈之下,他隻好安慰道:“白師弟,稍安勿躁”

然後他對方烈道:“你也是,怎麽可以對長輩如此無禮呢?”

“您瞅瞅他這德性?有點長輩的樣子嗎?”方烈不屑的道。

“你”白家家主差點當場給氣死。

火無方見狀,急忙出來大圓場道:“好啦,好啦,都少說兩句吧,方烈,現在大雷音寺找上門來,你說該怎麽辦?”

“簡單”方烈淡淡的道:“我和他們說說,相信,他們會承認錯誤的”

“吸”方烈此言一出,眾人都齊齊倒吸了一口冷氣。

“什麽?你還想讓人家承認錯誤?”白家家主冷笑道:“你小子沒發燒吧

“如果你耳朵沒有聾,那我就沒有發燒”方烈淡淡的道。

這時候,墨千尋也看出端倪來了,急忙追問道,“莫非這次,理虧的是他們?”

“那是當然”方烈傲然道:“我方家行事,從來都是堂堂正正,光明正大,不像某個不要臉的東西,隻會背地裏算計人,還沒事像狗一樣亂叫”

說這話的時候,方烈的眼睛就死死盯著白家家主,完全就是一副指罵槐的樣子,一點都不掩飾

把個白家家主給氣得啊,渾身都哆嗦起來。

墨千尋見狀,馬上就道:“既然如此,那我就叫人去請白蓮禪師一行,如果你把他們打發走,此事就可以作罷,否則,我也護不住你”

說完,墨千尋便讓人給白蓮禪師傳話。

時間不大,白蓮禪師就帶著三個火劫真人級別的弟子走了進來。

麵對墨千尋這位半仙掌教,白蓮禪師也不敢怠慢,急忙上前施禮道:“白蓮見過掌教”

“大師客氣,請坐”墨千尋伸手道,隨後,他便開門見山的道:“這位,便是方烈,有什麽話,你們可以當麵質詢。”

“噢”白蓮禪師聞言,頓時身上就散發出濃濃的殺機,他身後的幾位徒弟,也同樣憤怒的瞪著方烈,一副要將其生吞活剝的樣子。

“原來你便是方烈”白蓮禪師隨即便殺氣騰騰的道:“請問,我那劣徒,是否就死在你的手上?”

“如果,您所說的人,乃是一個自稱介空的凶狠和尚,那他的確是死在我手裏”方烈不卑不亢的道。

“好”白蓮禪師頓時悲憤的道:“如此,我倒要請教,我那弟子身犯何罪?竟然讓你下此毒手?”

“嗬嗬,我倒是要先請問大師一聲”方烈冷笑道:“大雷音寺,是否想要和墨門正式宣戰?”

“什麽?”方烈此言一出,在場的人有一個算一個,全部都變了臉色。

白蓮禪師馬上就道:“你在胡說些什麽?我大雷音寺好好的,於嘛要和墨門宣戰?”

“這就奇怪了”方烈淡淡的道:“那一日,在樓下的丹房裏煉丹,結果,突然間就光明大作,我頭頂上的樓閣,竟然莫名其妙的就被一個和尚給抓了起來,他一邊把我的房子捏碎,一邊用威壓折磨我,最後就給我留了一口氣,冷笑著問我,‘方烈,知不知罪?,”

“我就奇怪了”方烈冷笑道:“這是哪家的仇人,打上門來了?於是我就表明身份,問訊他的來曆。結果,這位大雷音寺的禪師,明知道我是墨門弟子,也毫不在意,就好像我是一隻螻蟻一般,真是好大的威風”

方烈這話說出來,墨千尋等人的臉色就開始變得不好看了。正所謂打狗也要看主人啊?方烈再怎麽說,也是墨門弟子,如何輪得到你們大雷音寺的禿驢教訓

白蓮禪師也是心中暗叫不妙,他早就知道介空有些目空一切,卻沒有料到他會如此魯莽。

人家雖然修為低,可畢竟代表的墨門的顏麵啊?按照道理來說,他應該先禮遇求見,把話說開了,再動手收拾,這叫先禮後兵。那樣就算是站在‘理,上了,可是被他這麽蠻於一副,卻是有理也變得無理了。

白蓮禪師眉頭緊皺,道:“即便如此,他也罪不至死吧?”

“那是當然,人家怎麽說也是大雷音寺的高僧啊?欺負我這個晚輩,我又能如何?反正我也就是個不受待見的外門弟子,甚至還被趕出師門,委派到萬星海自生自滅,十足就是螻蟻一隻。”方烈諷刺一句,把墨門幾位高層的臉都刺得通紅。

方烈看了他們鬱悶的臉色,心中暗自爽快,然後便繼續道:“無奈之下,我也隻能擺出自己的另外一個身份,墨門仁字令的候補令主,我告訴他,欺辱我,就是欺辱墨門,就是欺負墨門祖師令,讓他看著辦”

“結果您猜怎麽樣?”方烈冷笑道:“這位高僧,竟然掏出了寂滅神雷,要把我徹底滅殺”

“啊”周圍的眾人聞言,頓時齊齊驚呼出聲。

墨千尋的臉瞬間就黑了,陰冷的對白蓮禪師道:“大師,看來,該給說法的人,是你們才對”

“這個”白蓮禪師現在冷汗都下來了,心中幾乎都要把介空罵死,寂滅神雷乃是大忌,怎麽可以隨便拿出來?如果真是如此的話,自己這個徒弟不僅要白死,自己還得給人家賠禮道歉

想到這,白蓮禪師也再也無法淡定了,急忙道:“方烈,你是不是搞錯了什麽?我家弟子,不可能這麽凶殘”

“不錯,我師弟身為出家之人,秉性良善,掃地恐傷螻蟻命,愛惜飛蛾紗罩燈,他怎麽可能用寂滅神雷?”

“就是,一定是你在冤枉我家師弟”其他幾個白蓮禪師的徒弟也紛紛叫起來。

“哈哈哈”方烈立刻仰頭大笑道:“好一個秉性良善,你們可知道,當時我那青魚島上,共有上千位同道在看熱鬧,結果他們看見介空掏出寂滅神雷之後,就知道大事不妙,掉頭想跑,可惜卻已經太晚了,你們那位秉性良善的師弟,一道佛門神通打出,瞬間滅殺千人揮手間,千人斬就完成,真是太良善了”

方烈這嘲諷的話語一出,在場的人有一個算一個,都驚呆了。

尤其是墨門的人,一個個嘴角**,想笑又不敢笑,這可真是赤果果的打臉啊剛誇一句秉性良善,這邊就出了千人斬的事,如此尷尬的情況,直接就讓白蓮禪師幾人感覺老臉通紅,都恨不得找個地縫鑽進去

白蓮禪師馬上就意識到,絕對不能讓此事成真,否則的話,大雷音寺的臉就丟進了

所以他趕緊道:“這些都是你一麵之詞,不足為信”

“哈,我區區一個氣海修士,倒也的確是人微言輕,難以取信與天下”方烈老老實實的點頭道。

“哼,你明白就好”一位白蓮禪師的弟子冷笑道。

“嘿嘿,我當然明白,而且早就明白,所以,我就提前做好了一點準備”方烈奸笑道,說話間,他就掏出了好幾顆留影石。

白蓮禪師見狀,頓時心中暗叫不妙,可惜這時候,再想說什麽,都來不及了。

方烈將留影石分別扔給在座的人,一人一個,然後淡淡的道:“我自知人微言輕,故而就隻能用留影石,將當時的一切都記錄下來,好作為鐵證,來替自己洗清冤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