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給你尊重?你配嗎?”福德道祖冷笑著說道:“至於你老巢的那些東西,我們現在可未必看得上,就算看得上,我們也不稀罕,我隻要出這口氣!”

“你~”左道之祖聽見這話,嚇得臉都綠了。

要知道,左道之祖作為一個小肚雞腸,又特別陰狠的家夥,他可是曾經施展過不少酷刑在別人身上。

而道祖的手段,又堪成是逆天,很多時候都讓人痛苦的無以複加,想死都難。

曾經有無數錚錚鐵骨的好漢,就是因為得罪了左道之祖,愣生生被他用酷刑折磨的再無一絲脾氣,隻是一個勁兒的苦苦哀求,他們願意作出任何事,隻為求得一死!

那些血腥陰毒的手段,左道之祖作為施展之人,心裏都有些發怵。以至於他曾經暗地裏發誓,哪怕戰敗之後自殺,也永遠不要遭受這樣的酷刑,

如果此次爭鬥,方烈能給左道之祖一點掙紮的機會,左道之祖都會毫不猶豫的自盡身亡,寧死也不受此折磨。

但可惜,現在說什麽都晚了,弑神匕強大的能力,讓左道之祖瞬間被製,就算他拚著燃燒本源,可以發出最後一擊。

可這一擊之後,無論能否擊殺方烈和福德道祖,左道之祖都將成為案板上的肉,任人宰割。

至於說自殺,嗬嗬,那就是個笑話了,方烈和福德道祖絕對不會眼睜睜的看著左道之祖死在自己麵前的。

而且道祖的法身,神魂都極其強大,就算是想自殺都要經過一番準備才行,根本不可能想死就死。

所以現在的左道之祖,可謂是到了絕境之中的絕境,就連想死的機會都沒有,隻要方烈和福德道祖鐵了心,那麽左道之祖這種酷刑就隻怕是難以幸免了。

一想到在自己酷刑下苦苦哀求的,那些曾經強大無比的仙人,左道之祖就有種不寒而栗的感覺,他忍不住再次哀求道:“以前的事情是我不對,可現在我隻求速死而已,你們已經身為道祖之尊,難道就不能大度一點嗎?”

“哼~”福德道祖馬上冷哼一聲,不屑的說道:“我大度你個頭啊!當初你讓成百上千萬徒子徒孫追殺我的時候,怎麽就沒有大度一點兒?”

“這~”左道之祖聽見這話,眼睛裏閃過一絲絕望之色。

可就在這個時候,方烈卻突然咳嗽兩聲,然後給福德道祖使了一個眼色。福德道祖雖然有些不解,但卻很明智的選擇了閉嘴,不再說話。

於是方烈便慢悠悠地笑道:“其實吧,雖然放過你不可能,但是給你一個痛快,甚至放走你的本命元靈,讓你可以轉世重生,但也不是不可以商量的!”

“什麽?”左道之祖和福德道祖聽見這話,頓時都是大吃一驚。

福德道祖更是變色道:“你瘋啦?讓他快點兒形神俱滅,就已經是對他最大的恩典了,你竟然還要放他的元靈轉世?就算他沒有辦法保住這一世的記憶,轉生之後也不知道去了哪兒,可是隻要他重新修煉到混元層次,就說不定可以找回上一世的記憶,然後借此進階道祖,再來找我們麻煩!”

這一次,都不需要方烈開口,左道之祖就趕緊說道:“不會的,不會的,我就算是轉世重修之後再次成為道祖,也不可能是你們兩個人的對手。更何況,我根基淺薄,並沒有為轉世做太多的準備,隻能保證下輩子投胎不至於淪落到畜生道而已,想以凡人之身重新修煉到混元金仙,這機會實在太小了。你們完全不用擔心啊?”

“哼!”福德道祖冷哼一聲,說道:“就算有億萬分一的機會,也決不能給你留!”

“你~”左道之祖頓時氣了個半死,隻能將求助的目光望向方烈。

方烈果然微微一笑,對福德道祖說道:“左道之祖確實可恨,可他畢竟不是咱們的主要目標,如果他可以幫咱們一把的話,我覺得倒是可以給他這個億萬分之一的機會!”

“嗯?”福德道祖頓時一愣,隨即便恍然大悟道:“你是說,利用他去對付地祖?可是,怎麽才能做到呢?總不能把他放出來,讓他去何地祖拚命吧?”

左道之祖也是一臉好奇的望著方烈,想不出對方有什麽辦法,能利用自己對付地祖。

隻見方烈胸有成竹的笑道:“其實很簡單,沒有必要把它放出來,這裏不是有一把現成的弑神匕嗎?左道之祖如果以畢生的詛咒之力,燃燒神魂,獻祭其上,形成一道前所未有的詛咒,配合弑神匕本身的威能,顧忌差不多,就有資格暗算地祖了!”

聽見這話,左道之祖和福德道祖頓時都露出恍然大悟的神色。

在法寶上,銘刻神紋,留下一道法術,神通的手段,在仙界並不稀罕,幾乎是個仙人都會用。

但問題的關鍵就在於,要看是誰留的神通,並且用了多少手段。

左道之祖就算是道祖之中墊底的存在,那也是不折不扣的道祖,如果他在臨死之前,將畢生的法力,本源,都統統燃燒獻祭,刻畫下一道空前絕後的詛咒神通,那麽毫無疑問,這道神通的威力,絕對是強到可怕的程度。

因為這就等於是將左道之祖給獻祭了,才換來的力量,威能不亞於左道之祖傾盡全力施展的自爆之術,甚至有過之而無不及。

這樣比左道之祖平時最強的攻擊,還要高出幾百上千倍,如果是稍差一點的道祖中招,絕對是有死無生。

就連三大佛祖,在這種神通之下,隻怕也僅僅隻是能夠勉強保命而已。

當然,地祖作為天下第一人,背後有整個中央仙土作為支撐,就算硬吃這一招,恐怕也隻是受傷而已,絕不可能致命。

但是,現在正值雙方劍拔弩張的關鍵時刻,一場勢均力敵的大戰即將展開。

如果可以在戰鬥之中,出其不意的先讓地祖受傷,那麽毫無疑問,將會大大增加方烈一邊的勝算。

哪怕僅僅隻是增加了一成勝算,那也是非常挑不得的成就。

此消彼長之下,原本五五分的戰鬥,就變成了****開,這就等於勝率上高出了對手兩成。

如果在平時,左道之祖死後留下的這道神通,雖然也是不錯的殺手鐧,可是方烈和福德道祖都肯定不會太在意,因為他們用到的機會不多,實在沒有必要為了這一招,就放左道之祖一條生路。

可現在就不一樣,一場關係到仙界整個未來的生死大戰即將上演,而方烈一方一旦敗北,就意味著佛門和方烈,以及昆侖三家都會被中央仙途所踏平。

在這個關鍵時刻,任何能夠提升勝率的東西,都會變得無比重要。

所以,盡管方烈也異常痛恨左道之祖,可在這個時候,也不得不為了大局考慮,而選擇放他一馬。

隻是福德道祖還有些不甘心,忍不住嘀咕道:“左道之祖現在根本沒資格和我們講條件,他隻不過是求速死而已,隻要他按照我們的話辦了,我們就讓他死個痛快,何必非放走他的元靈呢?我可不想在遇見他的轉世之身。”

方烈聽了這話,忍不住一翻白眼,苦笑道:“左道之祖又不傻,他知道你有求於他,又豈能不趁機要價?”

“說的不錯!”左道之祖趕緊說道:“如果不放手,我的本命元靈,那我就豁出去受你幾十萬年酷刑了。至少我還有個盼頭,說不定你們敗給地祖,然後他又把我救出去呢!”

“你~”福德道祖氣得柳眉倒豎,銀牙緊咬,但是考慮過一番之後,她也不得不承認,左道之祖恰好就點在了她的死穴上。

要是不給左道之祖流出最後一絲生路,隻怕這個家夥是無論如何,也不肯就範了。

萬般無奈之下,福德道祖也隻能咬牙切齒的說道:“罷了,罷了,這次就算便宜了你,要不是外麵還有那個老東西盯著,此次定然要把你挫骨揚灰,永世不得翻身!”

“嘿嘿!”左道之祖總算是鬆了一口氣,然後便對方烈說道:“我要求你們用本命道契發誓,在我幫了你們之後,就必須放我的本命元靈轉世重生,而且是馬上,一點兒都不得耽誤,也不允許你們盯著我轉世的過程,我怕你們腦袋一熱,就先過來找我暗下殺手。”

“呸!”福德道祖忍不住罵道:“我們還沒有你那麽齷齪!”

“嘿嘿!”左道之祖則毫不在意的笑道:“咱們先小人後君子,現在是一個交易了,還請拿出交易的樣子來!”

“你~”福德道祖氣的剛要回罵,就被方烈攔住。

方烈笑著對她說道:“何必和一個死人一般見識呢?咱們的目光應該放長遠一點,現在還是對付地祖為先!”

“嗯!”福德道祖點點頭,隨即就不再說話了。

而方烈則微微一笑,然後伸出手來,發誓道:“我以本命道契發誓,隻要左道之祖按照我的要求,做成我讓他做的事情,我們夫妻便放任他的本命元靈轉世,不阻攔,不追查!”

“也不能讓別人阻攔追查!”左道之祖急忙說道。

“好吧!”方烈無所謂的笑道:“我也不會讓任何人阻攔追查,確保他可以在第一時間,安全的完成轉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