薑笙身子太弱, 賀嶼安到底是沒舍得在胡鬧她,將她抱在懷裏, 聲音裏帶了幾分隱忍, 嗡嗡的:“若不想明日起不來床,就乖些,可成?”

她身子一滯,敏銳的察覺到那熾熱, 動都不敢動了, 小心翼翼挪了挪身子, 想著離他遠些, 或許能好些。

隻是剛挪開, 就被男人一把又拉進了懷裏,身子一翻便覆上她,薄唇邊堵上她的櫻唇邊埋怨道:“都讓你別動, 還動!夫人既不乖,那為夫便如你願。”

“唔.....”薑笙瞪大了眸子, 她,她哪裏不乖了。

隻是滿腔的抗議嶼控訴隻餘下嬌柔的嗚咽聲,男人已埋進了她的鎖骨間, 讓她忍不住輕顫。

(河蟹)

賀嶼安還捏著分寸,到底是沒敢太過, 薑笙第二日還是起了床, 玉歲昨夜便受了板子,今日起不來床,一早薑笙便發現是個眼生的丫鬟伺候在側。

薑笙接過男人的腰帶, 看了一眼那個小丫頭。

賀嶼安張開雙臂, 掀了掀眼眸道:“她叫綠桑, 會些功夫,比玉歲那搖頭要穩妥許多。”

那小丫頭長得俏生生的,看著薑笙還小,聞聲便衝著薑笙弓腰道:“奴婢綠桑,夫人安好。”

薑笙有些詫異的看向賀嶼安,皺了皺眉頭詢問他的意思。

“府裏這幾日估摸著不得安生,多個人護著你,我安心些。”他這樣說道。

薑笙環抱他的腰身替他係上腰帶:“夫君知道了?”

孔靈喬住進來的事,薑笙本想與他說的,隻是昨夜的事生的突然,與他生了那場氣後早忘記到腦後了,等想起來,也就歇了與他商量的想法,卻未想到,他竟然都安排好了。

賀嶼安點了點頭,伸手撫了撫鬢邊的細軟長發:“若祖母喚你,隨便找個緣由推過去就罷了,實在不成,就去找母親。”他頓了頓又道:“宅子已差不多妥當了,四五日的功夫咱便搬離出府。”

薑笙點了點頭,她抬眸看向賀嶼安,心暖騰騰的,目光一寸寸細細的看著他臉龐。

賀嶼安挑眉,被她這幅乖愣的模樣弄得心癢癢的,勾唇問她:“看什麽呢?我臉上有花不成?”

薑笙搖了搖頭,破天荒沒規矩的撲進他懷裏,小臉蹭了蹭他的胸膛:“夫君待我很好。”

這丫頭苦太久了,賀嶼安自是瞧在眼裏,小心翼翼的讓他心酸,他抿了抿唇旁若無人的將她攬進懷裏:“又說什麽傻話呢。”

送走了賀嶼安,薑笙便老實呆在灝郎閣,沒等到老夫人,竟等到了長公主身邊的王媽媽,她眨了眨眼睛,有些詫異的問道:“母親找我嗎?”

王媽媽笑著點了點頭:“是的,長公主等著呢,少夫人快去吧。”

她擱下手中的女紅,跟著王媽媽去了,一進屋便瞧見賀秋濃一副愁苦不得了的樣子,募的便了然,抿了抿躬身請安。

“起來吧。”長公主笑著讓她坐下。

賀秋濃一見她來,眸光募的一亮,上前攬著她的臂膀:“你總算來了,你快幫我瞧瞧,挑一挑誰家好。”

薑笙順著她的目光看去,瞧見圓桌上好幾張紙條,她在狀況外,清淩淩的眸子裏皆是懵懂,她伸手拿過一張,上麵正寫著“盛闕”二字,在掃了一眼桌上的,陸然,還有上一回賀嶼安替的人名皆在上麵。

長公主無奈笑著搖了搖頭,頷首道:“都是上好的人家,選誰都可,你幫著挑挑看。”

薑笙似被噎了一下,看了眼桌上的紙張,募的便默了,這是婚姻大事,怎跟挑白菜似的隨意。

她隻粗粗看了眼,便擱下了手中的紙張。

賀秋濃以為她選定了,湊近她眨了眨眼問道:“怎麽樣,你看中哪家?母親覺得陸然家好。”說著她還掰了掰手指頭細數優點道:“長相倒是不差,家室也還不錯......”

薑笙聽了聽沒吱聲。

賀秋濃數完了,複又看她:“你呢?你覺得哪家好?”

薑笙看了她一眼,又看了眼長公主,見兩人目光都落在自己身上,不禁問道:“阿濃覺得這其中可有心屬的?”

賀秋濃很是坦然的搖了搖頭:“沒有。”若是有,倒也不必這麽愁了。

薑笙啞然,有些無奈,得,這是又將問題扔給了她。

她斂下了眸子道:“阿濃,太子日後必會登基的,這些人,日後皆是他的臣下,單憑他對你的執著,這些人無論是誰,屆時都未必能攔得住他。要選,便隻能選他忌憚的。因禁錮動彈不得的......”

這話說的直白又殘忍。

長公主聞聲眉頭不禁也蹙起,誠然,薑笙所言不無道理。

“說的不錯,陸然呢?陸家有陸老先生,畢竟也曾是太子太傅,再如何,他都需敬著陸老先生。”長公主分析道。

薑笙眉宇輕輕攏起:“陸大人奉於太子門下,雖掣肘於他,但有陸老先生,太子也不敢動他。”

她將利與弊一一分析出來,選與不選,皆看長公主與賀秋濃的意思了,她抿了抿唇,看了眼賀秋濃,其實還有一人更合適,隻是......她看了眼桌上的紙張,其中並無那人姓名,想來長公主壓根未將那人考慮在內。

想起那人聲名狼藉的名聲,自己都怕的很,想來阿濃也不情願,那,那不提也罷。

長公主凝眉思索看向賀秋濃:“那便陸然了,如何?”

賀秋濃歎了口氣,一副認命的樣子:“也就隻他能選了,隻是,我想問問他的意思,若他肯護我,那便嫁!”

“那若是不願意呢?”薑笙不禁問道。

賀秋濃眨了眨眼眸,抿唇似下定了決心一般:“那我便出家當姑子,若出嫁與太子,還不若出家去!”

長公主聞聲便一驚,全然沒想到賀秋濃會起這樣的心思:“胡說什麽!”

賀秋濃垂眸,她才沒有胡說,她確然是做了最壞的打算的。

薑笙見氣氛肅穆,忙應承道:“那便見見。讓夫君安排便是。”她頓了一下又道:“隻是需得避過太子殿下的眼睛,若是叫他察覺,隻怕他會先下手......”

長公主點了點頭:“是,快,快讓三郎安排去。”

天漸黑賀嶼安回來,薑笙屏退了兩旁下人,陪著一起用膳。

“陸然?”他皺了皺眉頭看她。

薑笙道:“挑來挑去,也唯有陸家能叫太子忌憚兩分了,畢竟陸老先生曾為太傅,有這個頭銜壓著,為了名聲,太子也不敢對陸家如何。”

賀嶼安點了點頭:“這麽看來,陸然確實合適。”

薑笙又道“阿濃想親自見見陸然,問問他的意思。”

賀嶼安愣了一下,有些不大讚同:“若是他無意娶阿濃為妻,反告知太子,豈不是弄巧成拙,畢竟他是太子心腹。直接讓聖上下旨賜婚,才更穩妥。”

那時無論願意與否,也需得娶了阿濃。

薑笙也知道是這個理,但想起賀秋濃,不免有些感同身受,女兒家有時就是最看重那麽點自尊心,為了那麽點自尊心便什麽都可豁的出去:“阿濃的意思是,他若是不願意娶,便也罷了,倒不至於強人所難。”

賀嶼安眼神變了變:“那丫頭說的?”

薑笙點了點頭。

賀嶼安思忖了下,到底是點了點頭:“我安排下就是了。”

薑笙鬆了口氣,笑了:“謝過夫君。”

“你謝我作甚,她是我阿妹,你如此費心,自當是我該謝你的。”他頓了下又問道:“祖母今日......”

薑笙了然他的意思,答道:“今日並未著人來找我。”

賀嶼安凝眉,祖母這回還真是沉住氣,也不知在打算什麽,他舌尖抵了抵牙關打了個圈,招來武陌:“白媽媽今日可來過?”

武陌搖頭:“並未,世子可是有什麽事?”

那便奇怪了,他摩挲了下指腹,眯了眯眼眸:“去著人盯著老夫人那處。”

武陌了然,老夫人這幾日卻是靜的有些奇怪了,點了點頭忙退了下去。

翌日

薑笙本以為,賀嶼安即便安排,也需得等幾日,尋個好機會才是,怎想,午時,武陌便匆匆回來,說是讓她們去趟樊樓。

薑笙片刻都不敢耽擱,拉著賀秋濃便直往樊樓去。

兩個姑娘被請進了包間,隻是這屋裏也沒人呀,賀秋濃四下掃了一眼,覺得莫名,有幾分不耐問道:“人呢?”

武陌聞聲一驚,忙輕“噓”了一聲:“姑娘小點聲,世子他們在隔壁呢。”

賀秋濃忙噤聲,捂住嘴小聲問道:“怎麽回事?”

“太子與世子,孔大人他們在隔間議事。”武陌膽戰心驚小聲道。

薑笙與賀秋濃登時渾身便驚處一身冷汗,麵麵相覷,這,這也太明木張膽了吧。

薑笙看了眼一牆之隔的“牆”:“陸然也在?”

武陌點了點頭:“世子晚些時候會設法讓陸然大人來此。”

賀秋濃咽了咽口水,一想到太子也在隔間,便有些坐立不安,腳不自覺的想跑,可想到陸然也在一旁,到底是克服了下,來都來的,怎麽著也要見見。

作者有話說:

今天我都笑了……

昨晚我家停電,電腦沒網沒電,手機沒電,一大早我驅車直奔市區去我自己的家碼字,然而!寫沒到幾分鍾!居然!也停電了!

我都蒙圈了……

然後我開車又跑回來了,等到下午六點才來電,今天先這些,我看看明天補更

(河蟹)部分刪了已經,我怕被鎖,去圍脖找我,全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