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這流傳著的買命詭很可怕,不過,若真的能找到,為了錢,隻怕有很多人都會願意與其交易,換取到一份十分可觀的賣命錢,有什麽,命跟錢相比,往往是錢比命要重要。為錢而死的,不知道有多少。多少人,一輩子賺的錢也達不到他們換到的賣命錢。

生活對於有錢人是美好的,對於窮人來說,那是難以背負的重負。

一個錢字,難倒多少英雄漢。

真要有人知道如何去找這隻買命詭,那去找的人,絕對比想象中的要多的多。

這世上,富人少,窮人多啊!!

最關鍵是,這買命詭換取的錢財,別人還不敢算計奪取,這就是保障錢財會留在自己家人手中,真正能改善自身生活,不會因為錢財而招惹什麽災劫。

這就更加能讓人心動。

這一點,買命詭那還真是抓住人的心理,不知道多少人,會心甘情願的去交易。

這世間隻有一種病,窮病!!

“除了這個,還有別的嗎。”

莊不周看向賈三,再次詢問道。

“這倒沒有聽說過,不過,據說先皇逝世,太子登基,改年號為永昌,現在是永昌三年,宮中據說下達了旨意,要在各地開始挑選秀女,選秀入宮。家世清白,沒有婚約的黃花閨女,都可以參加,一旦入選,就有機會成為宮中貴妃。甚至是皇後之尊。不知道多少適齡少女為之雀躍欣喜。這可是難得的一次大事。”

賈三突然說起另外一件事,眉宇間也露出期待之色。

每次選秀,在民間那都是一場盛事,是很多平民百姓擺脫命運的最好機會之一,隻要家中的女兒是適齡,還未出閣,樣貌出眾,品行端正的話,那一切都有機會,大慶國內百姓,也熱衷於此。更加不要說,永昌帝的原配太子妃,也是前皇後於一年前病逝,坤位未曾有主,還未曾確定皇後之位,若是賢良淑德,未必沒有成為皇後之尊,母儀天下。

成為一國之母!!

那娘家自然不用多說,一躍就成為了最頂尖的權貴之家。

這是捷徑中的捷徑。

前提是,家中少女的顏值要相當能打。

不能打的,都被刷下去了。

選秀的事情,本來在三年前就應該開始,隻是,那時候,先帝逝世,不宜大張旗鼓,第二年又是皇後逝世,直到現在,宮中才確切的傳下旨意,要全國大規模的選秀,這是選秀,也是挑選皇後。

規模之大,受到的重視都是屬於最高規格的一列。

很多人家都在準備,據說,要不了多久,鳳歌城也要開始選拔,之前是一些小縣城,再一路路上來,每上一級,那都是要重新篩選,每個區域送上去的秀女,數量都是有限製的。你不能超過,超過就必須要將多出的刷下去,所以,選秀就是千軍萬馬過獨木橋,步步都是關,進入宮中都不保險。隻有得到敕封,有了名分才算穩了。

“選秀的話,大概是什麽時候開始,怎麽進行的,有多少人家參加。”

莊不周饒有興致的詢問道。

“選秀的話,好像是三天後開始,具體有多少人,誰都不知道,反正,條件符合的,大多都會前往參加,選拔是宮裏專門有人下來進行的,過程都是全封閉的,反正,不是我們平頭老百姓能知道的。”

賈三搖搖頭說道。

這種事情,哪裏是普通老百姓能知道的。

賈三到底隻是普通的更夫,更多的事情,他也沒有渠道去了解,能知道這些,已經相當不容易了,莊不周也不覺得失望,反而大感有所收獲。

吃完後,賈三當先就告辭。他要回去睡覺。

更夫是個苦差事,晝夜顛倒那是常態。

對此,莊不周並未阻攔,沒有馬上離開,坐在桌前,喝著豆漿,眼中若有所思。

“蘇沫的失蹤與那所謂的買命詭脫不開關係,不過,現在就算知道,也無法找到其所在,必須想辦法進去。”

“不管你是什麽詭異,若是膽敢傷害沫沫,那就別怪我不客氣,別人怕你,我莊不周還真不怕你們,詭異,皆可殺。”

心中暗自閃過一道念頭,之前施展過天命蝴蝶,借取過力量,要再次借取,隻能等到明天,這件事情,急不來,隻能等待時機,看看能否有辦法找到具體的目標。

“現在最重要的兩件事,找到蘇沫與找出前身體內食心蟲的來曆。”

莊不周隨即就確定了現在的具體方向。

既然來了,這前身死亡的因果,是一定要了結的。

吃完後,也沒有停留,順著街道,開始遊覽起來,天亮後,街道上已經開始熱鬧起來,出來吃飯的,做買賣的,做工的,人來人往,當真是好不熱鬧,將一座府城的氣息,完全展現出來,確實是人氣鼎沸。

不知不覺,來到南區,這裏更熱鬧。達官貴人也是隨處可見,酒樓茶館,更是四處林立。

“咦,不二兄,你的病……好了?”

就在閑逛時,突然,一道呼喊聲從背後傳來。

轉頭看去,赫然能看到,三名身穿儒衣的青年正站在背後,一名身材最高,達到一米八多,身軀筆直,腰環玉墜,手拿白紙扇,身上溫潤如玉,好一副風流倜儻的年輕才子,看衣著,家中資產殷實,出身不低,富貴之家。三人以他為首,左右兩名,雖然也是儒衣,不過,從洗得發白的表麵能看出,家境不是很好。

三人身上散發出的書卷氣息,完全能知道他們的身份。

“玉溪兄,董平兄,王然兄。”

“好久不見,三位近來可好。”

莊不周看到三人後,腦海中自然浮現出有關他們的記憶,都是鳳歌城內的同窗學子,在沒有生病之前,那也是經常往來的好友,聚餐,郊遊,談論詩書,探討時事,都是常有的事情。哪怕是病倒在床,也經常有來看望。

玉溪叫做張玉溪,家中富貴,算是官宦之家,董平和王然雖然平寒,不過,都懂得苦讀,這些年,也都考取了功名,有秀才功名在身,考舉人時,這折戟沉沙,這些年都在默默用功苦讀,準備再戰科場。兩人也經常到莊家閱覽書籍經義。彼此間,交情並不算淺。

“不二兄,你的病,真的好了。”

張玉溪仔細打量莊不周,發現,以前的病態,似乎真的一下子就消散一空。跟正常人沒有區別。

要知道,前一段時間,他還見過莊不周,分明已經是命不久矣。

“嗯,是我莊家祖上積德,曾與一位禦靈師交情頗深,這次那位前輩路過鳳歌城,前來拜訪,知道我的情況後,恰好手中有可以醫治心疾的靈藥,服用後,果然痊愈了,真是托了祖上的福德。苟存了一條小命。現在,已經全好了。”

莊不周笑著說道。

具體的真實情況肯定不能跟他們說,自己成為修士的事情,能保密還是要保密,有些事情,以普通人的身份,更容易打探,更加方便行事。

“太好了,我就知道,不二兄一定可以吉人天相,化險為夷,莊家的香火,是不會斷絕的。”

董平一臉欣喜地說道。

眉宇間的喜色,毫不掩飾,對其能痊愈,是真心的感到高興。

“不錯,以後我們又可以一起吟詩作對,遊山玩水。探討經義文學。真是太好了,我提議,我們現在就去再回樓好好的吃上一頓,慶祝莊兄擺脫病魔。”

王然也笑著說道。

“我來做東,這一頓,必須要吃。一定要好好的慶賀慶賀。”

說著,張玉溪當先在前,朝著那再回樓就走了過去。這個時辰雖然早,不過,再回樓上有雅座,臨湖可看風景,一起吟詩作對,那自然是極好的。打發時光,也是很輕鬆。

“他怎麽好了。”

在四人背後,一處轉角,一名錦衣公子抬眼看向四人的背影,眼眸中卻露出一抹驚疑之色,臉上有些陰暗,本來準備上街,現在卻轉身就走,朝著東區走去。

這人的樣貌也不差,看的出,是富家公子,錦衣玉食,一身白衣,可謂是瀟灑倜儻。此刻,臉上卻露出一抹不解與陰沉。

沒多久,就來到一家大宅院前。

仔細看去,那門前懸掛著牌匾。

張府!!

這是張家大院,鳳歌城內的世家之一,延續數百年,也算是根深蒂固,不僅城內各行各業都有產業,而且,在城內權貴都有交情,家中富貴,自然不用多說。

這名青年,快速進入府中。腳下步伐急匆匆的,轉眼就進入內院,來到一座繡樓前。

“三妹,三妹,你在不在。”

男子張口呼喊道。

“二哥!!”

聽到呼喊,一道清脆的聲音隨之在繡樓中響起。

隨後,就看到,一名看起來是十八年華,正值妙齡的絕美女子從繡樓上走了下來。

這少女一身白衣如雪,身材高挑,氣質出塵,配上絕美的容顏遠遠看去似畫中走出的仙女般,其容貌,說是傾國傾城,那是絲毫不誇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