蔣涵離正笑的鮮花盛開,一把亮閃閃的短刀已經刺到了眼前,她連更換一個表情的時間都沒有,就被澹台溶輕輕摟住一個旋轉,避開了橫過脖頸的刀鋒。

“你要殺我?”蔣涵離目瞪口呆的問土武,“為什麽?”她再遲鈍,也能感覺出這一刀是要她的命的。

如果沒有澹台溶,她應該已經血濺當場了。沒想到,這次她居然看走了眼了。

土武雙目圓睜,短刀再次揮過來:“我們與你不共戴天!”他怒吼道。

澹台溶眉頭一皺,反手抽出金城武給他的半段竹子,淡淡的道:“殺了我,你才能殺她!”他看出來了,這個土武必殺蔣涵離。

土武雖然單純,卻也不傻,他明白隻要殺了眼前這個男人,剩下蔣涵離就是任人宰割的份。

所以他深吸了一口氣,短刀輕握,眼簾低垂,示意澹台溶動手。

澹台溶拍拍蔣涵離,讓她躲到一邊,然後以竹為劍,斜斜指向地麵,心裏暗暗警惕。

他自然清楚,短兵刃講究一寸短,一寸險,敢於用短兵器的人,身法之上必然有過人之處。

蔣涵離向一旁站了站,依然莫明其妙:“土武,你要殺我也要說個明白,我是奪了你的妻還是殺了你的父,你不分青紅皂白就上來殺我,萬一弄錯了,你讓我上哪喊冤去?”她一看兩人就要動手,忙喊道。

土武抬眼,瞪的眼眶欲裂,冷冷哼了一聲道:“我問你,你是不是安樂公主?”他忿忿的對著蔣涵離。

蔣涵離大驚:“你認得安樂公主?”沒想到,這個山穀裏的人也認識安樂,她很驚訝之餘稍稍放了點心。

安樂的人馬,認出安樂了,一定會禮敬有加……呃,不對不對,他是認出她是安樂才動手的,這……這是為什麽呢?

土武挺順眼的一張臉扭曲成了張飛狀:“廢話,我們這裏哪個不認識安樂,人人都恨不得剝她的皮,抽她的筋!”他說著還揮了一下刀,仿佛正在剝。

蔣涵離打了個冷戰,心想安樂還真不靠譜,好好的根據地裏,還養著一幫子仇人。

“安樂搶了你的家人?”澹台插口問道。

說實話,一直聽說安樂累累的劣跡,可也不外乎搶個美男,追個帥哥,連個場子也沒聽她砸過,更別說要人命了。

土武又哼一聲:“我自幼父母雙亡,何來家人!”他狠狠白了澹台溶一眼,好像澹台溶問沒了他的父母。

澹台溶不以為意的笑笑:“既然如此,你想必是誤會了!”他掃了蔣涵離一眼,“她雖然和安樂公主一模一樣,可事實上,她並不是安樂!”這個絕對是實話。

土武顯然不這樣認為:“怎麽會誤會,師傅專門畫下她的景象,掛在堂中,穀中眾弟子天天清晨第一件事就是到此象前宣誓,不殺安樂誓不罷休!”他皺眉看著蔣涵離,“我起初覺得她眼熟,就是因為她有點象畫上的人,特別是瞪眼的時候!”他又仔細辨認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