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初露鋒芒

“柿子專挑軟的捏,張遼,你還真是會挑啊。”挑戰何辟的少年身邊一名林家弟子笑道。

“嘿嘿,一會你們接著上不就是了,呂前輩都說了任意挑嘛,又沒有說不可以重複挑。”張遼很聰明的笑道。

“那你一會下手輕點,別打殘了不讓再挑戰就完蛋了。”那名林家弟子提醒道。

“放心,好東西當然要兄弟們一起分享了,我怎麽可能吃獨食呢,肯定留手。”張遼眼中精光一冒。

其餘二十二人下台而去,隻留下張遼一人在台上。

“那是我兒子張遼。”張員外興奮的叫出聲,生怕別人不知道。

何辟淡然走上測試台靜靜的望著張遼,剛才的對話毫無遮掩所有人都聽見,何辟自然也聽見,眼中沒有一絲波瀾,不喜不憂不怒不卑,隻是淡淡的望著張遼。

“看什麽看?你若認輸,小爺就不出手了,免得你受皮肉之苦。”張遼很討厭何辟一臉從容的樣子。

何辟摸了摸鼻子,“你是來鬥嘴的嗎?”

“好吧,既然你這麽想被虐,那我就不客氣了。”張遼自信滿滿。

鐵石拳。

張遼猛衝上去,直接使出張家最強一招,毫無留手。

何辟站在原地一動不動。

“那個廢物怎麽不動,準備挨打?”

“我看是根本就看不清楚張遼的動作,不知道該往哪裏躲吧。”

砰!

張遼一拳正中何辟胸口,未等前者露出得逞之笑,一股反彈力隨之而來,張遼直接倒飛了出去,重重摔在三丈開外,拳頭上手腕上臂骨上傳來鑽心疼痛。

“我的手,我的手,斷了斷了。”張遼驚恐的坐在地上嚎叫道,出拳那隻手綿軟掛在一邊。

台下年輕武者們一個個張大嘴巴,這就結束了。

何辟都沒有出手,隻是被張遼打了一拳,後者就廢了,這是什麽武技?

這還是留牙城那個出了名的廢物嗎?

難道以前都是錯覺?又或者是個幌子?

呂岩眉頭一皺,冷眼望著嚎叫的張遼,“區區小傷,叫成這樣,成何體統,簡直丟武者的臉,淘汰。”

“呂前輩,不要,那小子身上穿著護甲,不是憑本事,我冤枉啊。”張遼另一隻手指著何辟。

“隻要不使暗器,不投毒,正常武鬥比試帶護具帶兵刃,有何不可,輸了就是輸了還狡辯,再不滾,腿也給你打斷。”呂岩厭惡的看著張遼。

何辟同情的望著張遼,自己不過是穿了一件壓縮之後高密度的剛岩背心而已,之所以沒躲,實在是因為張遼那一拳根本沒有必要躲,要威力沒威力,要力量沒力量,甚至連最基本的角度都沒有,不知道打軟肋嗎?

連剛岩都打不動,還斷了手骨和臂骨,這樣的拳頭就算打在何辟身上也毫無感覺,鐵石拳?棉花拳還差不多。

台下頓時傳來一陣恍然大悟的輕呼聲。

“這小子有備而來,原來是穿了護甲啊。”

“我就說嘛,怎麽可能有這麽厲害的武技,被打了什麽事情沒有,打人者反而斷了一臂,真要有這本事還不上天了。”

何家子弟先是有些振奮,此刻卻是一臉狐疑,感覺何辟勝之不武。

張遼被張家其他弟子扶下測試台,眼中怨怒的望著何辟,滿是不服之色。

“我來挑戰你。”張遼剛下台,那名林家弟子一躍上台怒視著何辟。

“來吧。”何辟雙手背於身後。

“林南,打他軟肋,不要留手。”台下其他林家弟子提醒道。

林南微微一點頭,全身玄勁聚於拳掌處,猛踏一步,一拳打向何辟脖子處。

何辟不避不躲雙手依然背於身後,腦袋微微朝後一仰。

林南一看之下,大喝一聲,“找死。”

何辟腦袋猛撞向林南拳頭。

砰!

林南倒飛出去,在地上滾了十多圈,躺在地上一動不動,昏迷過去。

腦袋對拳頭。

蠻橫,霸道,野性!

台下年輕武者們倒吸一口涼氣,所有的譏笑嘲諷在這一刻全部靜聲,再無雜音。

先前所有的瞧不起與不屑,在這一刻顯得那麽的無知與可笑,踐踏別人的肆意談笑,不過是自卑的另一種表現而已。

當林南被匆匆上台的林家子弟抬下去之後,何辟掃了一眼台下其餘二十一人,包括何蓉與南宮月在內,“還有人要與我一戰嗎?”

沒有回音,無人應答。

開玩笑,這種變態誰敢挑戰,那不是找虐嗎。

南宮月緊咬嘴唇,眼神複雜的望著負手而立的何辟,心中五味雜瓶一起翻到,那種苦澀味道隻有自己知道,再看看林明,這一刻已然不知如何比較,隻是覆水難收。

等了一會依然無人應答,何辟轉身下台。

“有意思的家夥。”一直站在另一側的元騰飛摸了摸下巴。

上官雲衝手中折扇一收眯眼望著何辟冷光一閃。

上官猛拳頭一捏,全身肌肉不自覺的鼓動起來,回想幾個月前在集市中的一幕,有些疑惑,難道當時這小子是故意不跟自己計較,又或者是因為家族不羈不敢與自己較勁嗎?

林明怨毒的望著何辟,回想當初自己將這小子騙出去當誘餌,不知為何心中竟然湧起一絲恐懼,這小子怎麽一下子變得這麽強,心中一橫,一會一定要將這小子打殘,絕對不能讓他成長起來。

無人再敢挑戰何辟,又有兩人陸續挑戰了寬劍男,可惜均未挑戰成功,全部都在三招之內被打敗,這時台下其他煉體四重武者才清楚的明白,想要越級挑戰是多麽的可笑無力。

“無人挑戰成功,排名戰隻在七人之中進行,上官雲衝與元騰飛一戰分勝負,勝者便是本次大測第一,輸者第二,其餘五人循環武鬥,全勝者便是第三,四到七名由第九練武堂幾名執事商議決出,先進行循環賽。”呂岩再次發話。

“呂兄,不如先讓林明、上官猛與何辟三人先戰,我們三家下了賭注。”上官靖遠在數十丈以外的觀禮台說話聲卻清晰可聞如在麵前一般。

“循環賽本無先後,既然上官家主說話,那便讓這三人先戰,有一人輪空,你們誰先上。”就算上官靖如今已入地玄境,呂岩也並不懼,不過能給的麵子還是要給的。

“呂前輩,晚輩想與何辟先戰。”林明眼中寒光四起直接請戰。